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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名门相妻-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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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自会让皇上满意。而后命妇那边祈福、唱祭歌、是我娘在主事,皇上也不会挑出毛病。这祭祀用的书画,我自会帮娘做了,太子不必特意做什么。或者说,这段时候,太子最好什么都别做。”

原来这样。

承乾这才松了口气。

“此外,太子还是最好趁机练练书法,太子那楷书,实在不能拿出来见人。不,或者说,太子还是干脆好好想想看到底要不要这皇位吧。如果太子要,那就不妨多培植些信得过的有才之士,届时太子即便不是那般出类拔萃,也能保得天下太平。如若太子无心皇位,那就乐得做个逍遥王爷,舞剑吃酒,乐得痛快。”

承乾被遗则这一句“舞剑吃酒”说得心动了,小脸顿时挂上一抹光亮。

遗则瞧见他这变化,轻轻弯弯唇角,暗念自己终算是将阿父的嘱托办到了。虽说阿父明里说的是要稳住太子情绪,要他辅佐太子成为来日之君,然他却从阿父的话中意听到了其他的端倪。阿父那日说的那番话,暗中所指,实则是要他帮太子离开这争斗的漩涡。

太子承乾个性单纯善良,母后长孙氏抛下他离开了宫闱,亲生父亲又在古刹老寺中。在这巍峨唐宫里,太子身边不过只有他这一人可信,四处为敌,孤身难立,即便来日是在阿父和他的硬挺之下,登基成皇,这皇位,只怕也坐不稳。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离开。

说到底,这一切动荡不安的根源,全是那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究竟为何要这般折磨自己的儿子呢?

遗则攒眉轻叹,实在是想不通。若不是娘亲告诉他,那“窦玲”便是长孙玲瑢,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不到,那皇后娘娘,竟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

午时已过,独孤家祖宅前堂灯火通明,几十个黑衣暗卫围在前堂外头,小心戒备着。五个舵主全在内堂与长孙玲瑢禀报着最新得来的消息。若非这消息十万火急,独孤家也不至在午时召开这种规模的集会。

“回禀族长,西突厥可汗甫才过了边城城门,便失去了踪迹。现已不知落入了什么人手里。西突厥也派兵四处搜寻,小可汗在突厥似是准备借机政变,西突厥只怕自身难保……”

长孙玲瑢听罢此话,长眼一瞪,一掌拍在桌上,震碎了一盏瓷碗。

“岂有此理!大理王子如此、西突厥可汗也如此,若说是意外,也太巧合了些!杜冉琴,她是用了什么法子……”

“回禀族长,属下曾跟随杜冉琴在总坛烧过蛊王,那时亲眼见到鬼谷谷主现身,杜冉琴似是叫他‘师父’……属下猜测,失踪之人是否与鬼谷有关系……”

鬼谷?她竟真与那鬼谷谷主有瓜葛?

长孙玲瑢听了这话,并不讶异。她早就听说了不少传闻,然这次鬼谷竟然这么明明白白、毫不犹豫地介入此事,她却有些意外。算来,独孤家也是鬼谷祖先的旁支一族,与言家血脉相连,言家没道理要对付独孤家。

杜冉琴她是用了什么法子,让鬼谷谷主挑明了与独孤家宣战?!

“当今武林又不是只有鬼谷一家!中原武林不是还有碧落山庄撑着?!去,派人将碧落山庄少庄主请来,我就不信,对付不了她杜冉琴!”

“是!族长!”

黑衣暗卫领了命,立即飞身跃出,连夜往碧落山庄赶去。

 第二〇四章 碧落山庄

太行山角,枫红遍野,沿山脊一路向下,不出百米便见一处八角亭,亭中各有一人驻守,看来此地守备之严,不比皇宫禁地差。

前哨一角亭中,守卫遥遥望见有队人马从西南而来,似直奔山庄而去,便吹了角号,号角一声声连起,直到越过山脉,传入山岭另一侧的碧落山庄之中才渐渐消停。

碧落山庄自先秦便已建立,时诸子百家相争,便一直稳震武林,从不偏颇于任何一派,特立独行。而后汉末天下三分,碧落山庄也独善其身,并未插足任何一派。纵使北魏时,似是有个皇子与碧落山庄关系匪浅,然碧落山庄仍是位居中立,不曾对哪个皇亲贵族摇尾乞怜、更不曾勾结霍乱天下。

天下一向分台面上的皇朝和百姓心中的江湖。自先秦以来,朝代更迭,天下换了多少姓氏?然这江湖中,却犹若潭中静水,自始至终皆以碧落山庄为首,未曾有变。

当下碧落山庄的庄主同样凭借一柄无名剑,和独门暗器碧蚕丝独步武林,然世人多只闻其行踪,不见其面。至于这各中缘由,确是无人知晓。

说来这碧落山庄庄主并没特意要隐瞒身份的意思,只是世人眼光浅薄,纵使刻板成见,即便他说出来是庄主,也多半没人相信吧?

只见碧落山庄凝翠亭中,一身影瘦弱、看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少郎正在秋日午后的暖阳中晒太阳,仰头闭眼,躺在雕漆栏杆上,身侧还放着一柄玄铁长剑,衣着绛紫,丝毫不将朝廷对服饰色泽的限制看在眼里。

静谧秋色,让他舒服地打了个呵欠。

正在这时,一抹黄衣猛地闯入了这平静的画面,来人噗通一声跪下,大声道:

“禀庄主!似是独孤家来了访客。现已到了太行山南岭,不知庄主意下如何?要见还是不见?”

苍凛之听见“独孤家”三字,俏脸一皱,猛地从栏杆上纵身跃起,烦躁地甩甩头,兀自朝北侧的朱阁走去,边走边说:

“不见、不见!躲着不见!真是麻烦!我是断然不会娶她们家的女儿的!”

他今年才十四,何必这么急着成家?这独孤家隔三差五就送来个小娘子让他选,他可没那个心思。想想他娘,他就对这独孤家的女子一点好印象都没了。若不是他娘私心过大。在武林惹了乱子。阿父也不至辞去庄主。让他十岁就接掌了碧落山庄。

往后娘又惹了好几次大祸,阿父这才不得已与她和离,独自一人逍遥人间去了。

想来娘看着明明一副温柔乖巧的模样,怎的那般贪婪。让他这做儿子的,都看不过去……

黄衣守卫瞧见庄主态度这般坚决,本欲就此作罢,可是想起自己亲眼所见,便觉还是要把话说完才能心安:

“庄主,这次是蝶夫人亲自来的。”

独孤蝶,独孤家与独孤虹同辈的,嫡系老三,正是独孤虹与独孤蛩的妹妹。十三岁嫁给了碧落山庄前庄主,被休离后便回了长安,在静安慈中剃发出家,准备了却余生。

“我娘她不是出家了么。都出了家,那不是了却了尘缘。与我和阿父不再有瓜葛了么?这四年来,她可曾问过我半句冷暖?眼下听叔父说独孤家有难,她又突然过来,这叫我如何看她?”

凛之俊脸一黯,黑曜石一般的眼瞳染上几许阴霾。

苍凛之嘴里的叔父正是言之清。言之清与苍凛之的生父苍仲离本是双生儿。多年前鬼谷谷主与碧落山庄庄主曾成亲,而后两家血脉相融。上一代鬼谷主人膝下无子,言之清便自从生下后就被过继到了言家,跟了言姓氏。

那日言之清收了杜冉琴求救的信,便亲自跑了碧落山庄一趟,对他这侄子嘱咐了几句,就怕凛之年幼,被娘亲哄哄,便出错棋,让独孤家得了翻盘的机会。

黄衣人听罢一叹,不知如何劝说。这庄主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跟随庄主十四年,怎会看不出庄主的口是心非。庄主分明就还想见娘亲一面。

“庄主,只是见见蝶夫人,何必这么较真?庄主只以孩子的身份,去见见娘亲又有何不可?只要是庄主不以碧落山庄庄主的身份,去见独孤家嫡女,那言谷主那边,也没什么不可交代。”

苍凛之从袖中抖出一个绣囊,攥在手里,攒眉陷入了天人交战。

这绣囊是他十岁那年,娘走时留给他的,他一直戴在身边,就想那日能再到娘,就问问她,这绣囊上的青竹和兰花,到底是什么意思。

祖母说,这竹子表示娘亲盼着他快快长高、成人,兰花是娘期盼他能成正人君子……可真会是如此吗?

“独孤家其他人全给我拦住,不许进山。我和娘单独去街里喝碗茶。”

苍凛之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想再见娘一眼的心思,提气纵身一跃,便跑没了影子。

独孤家的人马走到太行山麓便被碧落山庄的人给拦了下,在前探路的探子忙回到软轿便,对轿中人道:

“慧恩师太,碧落山庄将路封死了。去碧落山庄必须要翻山才行,但山上也有碧落山庄的侍卫看守,若对方不放我们过去……可就……”

轿中人掀开轿帘,露出一张风姿绰约的清水面庞,这人不施粉黛便已倾国倾城,且青丝不存,仍有这股子魅劲儿,当年可见更是个浊世佳人。

这慧恩正式独孤蝶的法号,她远眺一眼太行山,轻声一叹道:

“这山这么高,我岂能翻得过去?你们派人去给碧落山庄送封信,就说我想见见儿子,奈何力不从心,无从翻过这险峻高山。”

路探得了命,这边准备再去前头交涉,然正此时,却见一阵旋风卷过,过后轿边便来了个紫衣的小郎君。

“娘若是想见我,不必非得去碧落山庄。我自会过来。”苍凛之掀起轿帘,瞧见母亲熟悉的容颜,喉咙有些酸涩。

独孤蝶见到多日不见的儿子,一下便泪眼朦胧,一个不小心,泪珠就夺眶而出。

“凛之,你长高了。”

苍凛之倒是被娘这么打量的有些不自在,别过头赌气道:

“现在娘还认的出我,若是再过四年,许是娘根本就不认得我了。”

独孤蝶忙起身从轿中走出来,一把将凛之抱在怀里,一边啜泣一边摇头道:

“没有哪个娘会认不出自己儿子。”

苍凛之把身子一转,道:

“今日我只是娘的儿子,不是碧落山庄庄主,如果娘是来搬救兵的,那娘就回去。如果不是,那娘就跟我来。”他说罢便蹲下了身,让他娘可以趴到他背上。

独孤蝶让苍凛之这番话说的胸口一窒,眼神闪过些许犹豫。今日她确实是领了族长的吩咐,特意来求救的。然若是这么说了,岂不是凛之一下就要赶走他?孩子是她生的,她也养了十年,这孩子的性格说一不二,她大概是知道的。看来,这次她得小心应付才是。

“娘就是来看看你,走吧。”

独孤蝶说罢便趴到了凛之背上,只觉眼前一花,就被这孩子带着几步窜过了山峦,不过片刻便到了内城中一家装饰考究的茶馆里。

“娘喜欢普洱吧,那我要来碗白茶。”凛之丢给店家二两银子,要来了两壶香茗,将茶碗一个个翻过,替娘提起烫手的茶壶,给娘斟上了一碗普洱茶,推到了独孤蝶眼前。

“近来你过得可还好?你阿父他有没有刁难你?武学进展可还顺利?”

“阿父他早就撒手不管武林中事了。我把流云剑练好了,苍氏家传剑谱也练成了。只是叔父很严苛,许是他无子嗣,现在他徒儿也是个懒散的主,惹得他心情常常不大好,总来山庄敲打我。”

“哦?你叔父他徒儿……不是……”

凛之听了娘的画外音,眉心一蹙,没了好脾气,嘲讽道:

“你说那个一脸桃花相的大徒儿?他不早就出师走了么……现在是个才不到七八岁的小郎君。嘴贫的很。”凛之一向对房乔没好印象,当年娘便是因那人才做了傻事,被大隋兵部尚书掳走了,害的他和阿父不得不出人和大隋皇室掀翻了对着干。事后才觉,多半是那人故意挑唆的。

“诺,原是如此。”独孤蝶应和了一声,便陷入了沉默,不知要开口说什么好。

“娘,你可还记得这个?”凛之见娘不说话了,便从袖中抖出来一个玄色底料,银线绣竹、兰图案的锦囊。

独孤蝶瞧见这锦囊,略微有些吃惊,没料凛之竟然还带在身上。

“这……这不是……”

“我想问娘,这竹兰究竟是什么意思?”

独孤蝶瞧着儿子这么认真的模样,心中泛起几许愧疚。这锦囊,她本是绣来要送给房乔的,就想与苍仲离和离后便下嫁于他。然他却说已有妻室,婉言相拒。

“凛之,这竹子和兰花都是君子之相,娘期盼你来日能成正人君子。”她还是说了个谎言。

苍凛之听罢此话,眼神兀然一黯,回道:

“娘,你说谎。”

 第二〇五章 苦肉计

独孤蝶听见凛之说她说谎,脸上晃过一丝慌乱,手摆在桌上有些不自在,碰碰茶碗又动动茶壶,没得碰了就从袖中取来手帕,轻轻按了按眼角,将方才脸上的泪痕擦了擦。

“这绣囊里头,有个‘乔’字。我想知道,这‘乔’又是何意?”凛之将绣囊翻了过来,将其中角落里那银线反绣的“乔”字,翻开推到了他娘亲眼前。

“这……这是说……‘厥木惟乔’,语出《尚书》,寓意为‘高’,希望你能顶天立地。”独孤蝶脑子飞速一转,结结巴巴愣凑上了一个典故。

苍凛之听罢圆目一睁,冷笑一声,沉声道:

“娘可真是会圆谎。罢了,这答案我早就心知肚明,今日来问你,也不过是还抱了些期望,想着也许你能对我这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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