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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迷糊娇妃斗龙塌-第98部分

小说: 迷糊娇妃斗龙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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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居高临下地凝着她泛红的眼眶,但笑不语。
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一抹纤小的身影在风中瑟瑟颤抖,心下刺痛得厉害,哪怕知道楚歌是对的,这样不优柔寡断遭人威胁是对的!!她还是心痛……忽而想起那日在荆国地牢,楚夜阑为她挥剑劫狱,在牢狱门口纵火,险些无法全身而退。心就更是疼得厉害。
战、场、无、父、子。
楚歌果然是有帝王风范的,因为要走到万人之上必须学会的第一课,就是狠绝。
他在血腥四溢的战场历练许久,早已学会。
他依旧是那年在赏花会上轻柔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护在怀中的深情太子,为她,他能果断地舍弃太子之位;为楚国,他也一样能舍弃父子亲情。
他从未变过。
可小熙儿心里还是恨,还是痛,她狠狠一把擦去眼里浮起的泪水,跑过去解开了马车上的绳子解放了一匹马,接着扯住缰绳狠狠地用力翻上去!
“……”马儿并不听话,小熙儿来回晃了好几下才狼狈坐稳,扯着缰绳往前走了几步,泛着一缕血丝的眸盯着楚歌,“好,我们就这么决定……你只管进攻,跟钟离夜拼得你死我活,逼得他从此退兵再不敢进攻楚国!至于楚夜阑,我来救……如果救不回来,你记住,不要找我。”
——如果我回不来,你只当我们是一起归去的。
——不管去了哪。
“驾!!!”说完她狠狠地挥了一下马鞭,朝前面飞奔而去!!!
那一道尘土从眼前扬起,飞奔得越来越远的时候,楚歌的心是痛的,一开始不明显,接着伴随着那一个小点的远去,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脸色苍白如纸,那俊逸邪魅的少年已经出落成清隽刚毅的男子,残阳似血,映得他眸底一片猩红的血色。
一旁的将士策马过来,“将军……”
楚歌轻轻抬起手,做了个手势,接着马车后便多了两匹铁骑,像早就准备好的那样策马朝着花熙熙跑掉的方向飞奔而去,不远不近地跟随在她身后,随她而去。
旁边的将士眉心紧锁,看不懂这情形:“将军……你早知道她要走,已经嘱咐好人跟去保护她了?”
——他认得那两个人,都曾在军中立过奇功,是战神般耀眼的人物,向来只陪伴在楚歌左右,做他的贴身侍卫。
楚歌眯起眼睛凝视着远处,薄唇幽幽轻启:“我困得住她的人……困得住她的心么??”
将士心下一沉,想了想才明白楚歌的用意。
用情之深,深不可测。
“可太子殿下,”他换了个称呼,“皇上被困皇城,您应该不会没有一点在乎。”
楚歌冷冷策马返回马车旁边:“那可重要不过我楚国的百万子民……父皇若在,见我如此优柔寡断定会恼了我。”
将士心中感慨万千,眼眸之中闪烁着深深的钦佩:“皇上定也会同意如此安排。”
楚歌冷笑,笑中有点滴苍白。楚夜阑曾经有多看重他,亲手教他的一切,他都记得。
血缘亲情在皇家哪怕再疏远,哪里能隔得断?
又怎么可能……隔得断……
“陪我走走……”楚歌嗓音嘶哑至极,抬眸之时眸底一片猩红的血丝,攥紧了缰绳朝冒出青草尖的荒野之地策马走去,“我不曾想此次出征返程会遇到这样的事,更不曾料想父皇会身陷险境……心里还真是痛得厉害……可总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尤其是当着她的面……”一抹魅惑中透着苍白的浅笑浮现在嘴角,心脏开始如撕裂般剧痛,“还有你看……只有觉得我冷血无情,她才能带着对我的恨毫无顾忌奋不顾身地去救父皇,她已经变得很强大了,我倒是,对她的成功抱有很大期望……”
——而事实上,一旦她成功,也将会永远投入楚夜阑的怀抱,再不可能有回头的余地。
所以你看,他翻手是痛。覆手成殇。
不管何种结果都会让他痛到死,还永世不得超生。
马蹄轻轻踏过雾气笼罩的荒原,一点点寒冷渗透进他的心脏,冷得骨节剧痛,旁边的将士被这氛围弄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觉得胸口闷痛,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楚歌浅笑,只允许这剧痛伴随自己几个时辰。
几个时辰过后。
围困荆军,迫在眉睫。
………………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
“将军,熙主子要如何突破荆军包围进入皇城?哪怕有高手护航也不太可能……”
“……不记得我刚刚问过她了吗?”一个幽幽的慵懒嗓音传来,“那群‘虎狼’之师,可是只听她一个人的命令呢……”
皇城之内,一片火光。
尽管钟离夜已经下令禁止烧杀抢掠,可沦陷的城池总能激起士兵们的凌虐之心,城中阵阵惨叫哭号,远远地透过火光缭绕的夜空传入宫殿之中,撩得人心神不宁。
熏香炉上一缕青烟飘着,静谧祥和。
钟离夜伸出手轻触那缕青烟,烟雾在指尖缭绕,却触摸不到,让他想起在荆国之时他让那小丫头添香炉,她那愤恨中透着冷淡的眼神。
——许久未见。还真是想念她呢。
挥袖,独立,一双冷冽的紫眸缓缓扫向此刻殿中的那人。
“后宫清空,皇城中人烟稀少却在外虚张声势七日之久……楚王殿下,还真是叫我佩服。”一炷香的沉默之后,钟离夜终于冷冷打断了这祥和的场面,寒声开口。
楚夜阑缓缓睁开眸,凝视着眼前的人,薄唇淡淡抿成一条线,没听清他说什么,倒是一直在注意外面的烧杀抢掠之声。
钟离夜冷冷勾起嘴角,挑衅般轻言细语:“怎么,放走了一大批人出宫,留下的都是情愿誓死追随你的人,如今听他们经受血腥杀戮,不忍了?”
楚夜阑本是淡然不语,听到这句时不由顿了顿,深邃的眸闪过一丝光,挥袖起身踱了两步,缓缓停下。两道身影在大殿之中形成逼迫对峙之势,煞是震人心弦。
“前日之时听闻荆国皇城同样遭受如此大难,看如此情形,荆王倒是镇定许多。”他淡淡说道。
钟离夜心头一震,脸色白了白,缓缓冷笑:“不过是群可有可无的人,何须本王在意?”
楚夜阑浅笑,深眸凝着外面沉沉的黑夜静待其变,如今这情形他阻止不了,好在已有大部分人从皇城之中疏散,包括墨晚及后宫妃嫔,无可担忧。
一座皇城被毁无妨,至少楚国尚存。
钟离夜目光渐次变冷:“楚王倒是够镇定,就像前一月在我荆国之时,冒充信使与我殿上对峙都可淡然至此。可如今沦落,就不怕本王……新帐旧账一起算么?”
那幽幽的收尾,在静谧的夜空之中令人不寒而栗。
楚夜阑淡淡的一眼扫过来,凝着他,似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只此一眼,钟离夜突然就被激怒。
只听空中一声厉响,是挂在殿堂内壁之上的利剑突然出鞘,在空中发出寒冽的破空之声,接着一道冷光闪过,冷冽的剑锋突然就横指向楚夜阑!!!
“……”剑风逼近,生生割向了他的颈间,一开始只是一道红痕,接着猩红的血才慢慢地渗透出来。
那一道细缝,竟没撼动楚夜阑半分,他依旧淡然地站立着,一袭墨色的锦袍,身影被殿内的烛火拉长,透着遗世独立的清冷味道。
静默。片刻。
钟离夜挑眉:“不怕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楚夜阑扫了颈间的剑一眼,剑身寒光四溢,他长指轻抬,将剑淡淡地拨离自己,缓声道:“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死,或许是迟早的事。
可楚国此刻尚未退兵,钟离夜断不会此刻杀他,他懂。
钟离夜眉梢跳了跳!
楚夜阑身为楚王坐拥天下多年必定是有道理,他此刻才稍稍了解,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长指轻叩剑柄,接着又一声破空之响挥袖将那利剑插回了壁上挂着的剑鞘之中!!
“也好,”他轻声道,“明日必有一战,现在杀了你倒真是可惜,楚王殿下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要么,楚国退兵以保全你的性命;要么两军交战,我必在数十万将士面前辱杀于你以祭战旗!!楚王不如多想想,明日你们楚国领军的将军,该如何抉择吧……”
烛火跳动了一下,发出哔哔啵啵的响声。
楚夜阑一身颀长的身影静默而立,浓密的睫毛淡然垂下,在俊脸之上印下淡淡的阴影,在钟离夜看来,他当真是在思考这个问题了。
一抹冷笑挂在唇边,钟离夜挥袖走出大殿,快到门口时却停下。
“还有——你可想知道一月之前,你们楚国的太子妃在我荆国所受的是何等待遇?”钟离夜冷声幽幽道,“如若有幸,你真该听她亲口说说,可如若不幸,明日便是你的死期,我必会叫熙儿此后的每年今日,都上柱香给你,以偿还她所曾受过你楚国的恩惠。”
说完,在漫天升腾的烟雾和惨叫声之间,钟离夜勾着冷笑缓步离去。
只剩寂寥。
焚心蚀骨的寂寥。
那些声音从远远的地方传来,一万禁军守城七日几乎覆灭,徒剩不肯降服的士兵和迁徙不动的老弱妇孺,任人欺凌。
待他走了,楚夜阑脸上才浮起一抹苍白,已隐忍到极致。
殿内地面上被月光烛光拉长的影子慢慢转身,面对圣祖壁画,身后的殿门倏然“吱呀”一声慢慢地轰然关上。
接着几个身影飞身而下,如黑色的鬼魅般穿梭自如地在他周身跪成一圈,齐声低低道:“皇上!”
肃杀的气氛,冷冽地蔓延开来。
“人都已经送到城外了?”楚夜阑淡淡问道。
“是!已经遵旨送到了皇城十里之外!”
“城门如何?”
“楚军已与荆军初次交战,如今荆军已将皇城攻占作为擂点,以防代攻,三里之外楚军驻守,明日必有一战!”
楚夜阑顿了顿,拳心微紧,却是没问出下面那句话。
哪怕他想问。
想问——
可曾有人见她?
“明日之事照计划进行,哪怕消息无法传出也是一样,懂么?”楚夜阑敛下情绪道。
四周的人一愣,均抬头看他,这……难道就不怕,计划落空,楚军当真会为他而选择退兵吗??
楚夜阑背过手,凝着黑暗的走廊深处,目光笃定:“不必问为何……朕的殇儿,朕最了解。”
那可是,他曾手把手教出来的太子。
他若失手,他这个做父皇的,可就算是白做了……
四周的人面面相觑,蒙着面低下头:“属下遵命!!”
这一夜,漫长如无止境。
楚夜阑没有问半句有关她的话,只兀自朝着长廊深处走去,背影略显凄凉,但他相信,相信无论如何……殇儿都会把她照顾得很好……很好……
楚国暖冬。
马儿早就弃了,要穿越荆军驻扎的营地,骑一匹马实在是有够惹眼,小熙儿从护城河的芦苇丛中穿过,一步步走过去时满身泥泞尘埃,总算是靠近了城门。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也凑过去,钻到她腋下往外看。
小熙儿“啊”了一声垂眸,凝视着腋下辛巴的脑袋,被拱得差点出去暴露了自己,两只小手赶紧抱住它往后退两步:“不要往前,会被发现的。”
——半日前她在护城河附近发现的辛巴,它大概是从战场上逃离出来的,身上被箭刺穿,掉了一大块血肉,别的伤倒没有。
她一路往护城河走,在后半夜悄悄带走了那群“虎狼”之师,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整个护城河边缘。
黎明破晓。
大战在即。
迷蒙的天色中小熙儿依稀能看到城门上的篝火熄灭,荆国的箭队在集合,城门紧闭。
“你们都听着,”芦苇荡里,那娇小可人的女孩蹲下来,对着朦胧黑暗中看不甚清的众兽说,“我要救的人等过几个时辰一定会被摆在敌阵前做血祭,你们一定要帮我救下他,这个是他的东西……”
小手翻了翻,从内衫里翻出一块撕掉的墨色薄衫,是楚夜阑曾和她秘密传书时用的,上面的字迹若隐若现。小熙儿把布条挨个在它们鼻端下嗅,眼神在黑暗中熠熠发亮。
“好了,”她把布条收回,“现在离天明还有一个时辰,我们休息,等到要进贡的时候我再叫醒你们。”
众兽低低呜鸣回应。
还有一个时辰。
那小小软软的女孩儿累极了,整个人缩成一小团靠在了芦苇丛中,眼睛慢慢闭上休息,可一闭眼就看到楚夜阑的脸,沉静、淡然、俊逸、威严、魅惑而不可触犯……他一身墨色的纹龙锦袍在殿堂之上拥着她轻声细语,如在昨日。
天色……
终于大亮。
城门轰然一声打开,伴随着吱呀吱呀声,里面推出一辆马车。
擂鼓阵阵,两方兵马已经全然部署好。
那马车上有一个大大的囚笼,里面慵懒俊逸地坐着一个人,单手支着头,神情仿似根本不是赴死之人,也丝毫没有半点落魄君王的受辱之感,那深眸里淡然的颜色仿佛生死不过一念之间,无可留恋。
擂鼓“咚咚咚”得响成一片。
已经清醒的小熙儿埋伏在芦苇丛中,感觉到四周众兽的利爪已经慢慢露出来,扣紧了脚下湿润的土地,低喘声中透露着杀气。
小熙儿屏气凝神,也小心翼翼地探身往外望。
——楚夜阑。
她心脏“嗵嗵嗵嗵”地跳着,在看到他的那瞬间跳漏了一拍。
上一次离他如此近的时候是在地牢,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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