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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宫闱乱:逍遥帝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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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爱之深,恨之切吗?
笑话!
“脸上的伤倒是看不出来了,倒是你的胳膊,这两天要小心些,方才我下手的确是有些重了,瞧着你胳膊正好撞在凳上!不过也别太担心,喏,再喝几贴金玉良方便就没事了。”启恒搁下手里的汤药,似是极累了,只不过就是轻轻敛了眉目,一手支着头,半头发丝散落在肩头,映着烛火,反射出淡淡的光泽。
许久没有听到蔓樱的应答,启恒睁了睁眼,清和问:“嗯?”
一言之下,是温文的笑,是轻缓的声音,他看起来,似乎永远那么具有欺骗性,蔓樱想,大抵这世界上也绝不会有人能凭着这无害的外表,猜透他内心的诡谲和手段。
猛然之间,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可怕,前后不过几个时辰,竟然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他这样做是在给谁看吗?


、121  羁步是非生(二)

顿了好一会儿,刘蔓樱才不过是无力地一笑,笑里多多少少带着点自嘲,强撑着自己坐起来;随后平静地开口:“都说伴君如伴虎,这话说来臣妾原本是从来都不信,特别是见过了圣颜之后。臣妾以为皇上不过也是个寻常男子,也会哭,也会笑,更加会疼爱自己的妻子!可是此时此刻,臣妾才算是真正明晰了从过去到现在,臣妾错地是有多少离谱!”
启恒叹了一声,道:“你可想过,朕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你有什么样的苦衷是要我半条命来换的?还是说那娇滴滴的夜美人便是你的苦衷?”他的苦衷让她身子也随之一僵,她咬着唇,嘴中话语多是怨怪,不过细细一听,却是带点娇嗔!此时的蔓樱心中又百转千回了一番,呵呵,启恒莫要再自欺欺人了,皇帝打了自己的妃子还要有苦衷,甚是荒谬!
“对不起,是我下手重了些!现在我不就过来看你了吗?来,让我看看,打得痛吗?”启恒直视着她,温和的黑眸之中闪过一丝难以辨认的光芒。
他说着便伸手过来抚摸她的容颜,蔓樱却是避开了,随之逞强一笑,“好了,回去吧,不要让我的苦白受了,到时候又得重新为你的苦衷挨一遍打!”
“缨儿,你不信?”他眉头一皱,已经伸出去的手也被横亘在半空之中,带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不是不信,是实在找不到可以相信的理由!”蔓樱直爽地回答,多少天来,他都没有进过她的寝宫,若真爱,怎么可能敌得过彻骨相思?
“缨络,有些话只适合烂在心里,就如心疼,自然也是掩藏在心中,最难生在帝王家。更何况,你的夫婿不是别人,而是一国之君!”见她面上冷然,十分不快,启恒强掰过她的身子,迫使她盯着自己,随后,他黝暗的黑眸子笔直望入她的眼中,轻轻划过一丝落寞。在那执着的深邃之中,只藏著专属她一人的温柔与缱绻。
蔓樱转了身子,又是背对着他,她淡淡地说:“你回去吧,我想要自己冷静一段时间,想清楚你我之间的关系,走啊!”到了末了,难免情绪微带些激动。
许久,许久都不见身后动静,她转了身,人居然已经消失了,她忍不住有些心痛,难不成这次又过了度?忙叫道:“启恒启恒……”
“娘娘,莫要叫了,怎可直呼皇上名讳?”迷糊之际,只感觉身畔有人在不停地摇动着她的身子。
蔓樱吓得一把坐起,这才睁开了眼睛,忍不住在心头直直地抽了一口气,呼~~~原来不过是一场梦境。她双手紧紧揪着被子,低头一瞧,枕头面上也已经湿透了,亦不晓得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
伺候她的是香习,香习急忙拿出手绢来为蔓樱擦拭头上的汗水,看着难免有些心疼,只得压低了嗓门道:“娘娘定是做梦了,方才睡的极不安稳,睡梦之中还一直在唤着皇上的名讳,奴婢也是怕被旁人听去了难免有些闲话,所以才斗胆叫醒了娘娘,娘娘千万莫要怨怪奴婢才是!”
刘蔓樱深深地呼了好几口子气才微微有些缓和了过来,这会子不过是摆了摆手,轻轻地苦笑一声,“本宫都破败成这副模样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小脾气,尔等不离不弃,本宫又怎会舍得责罚,只是……”
她说是这般说的,但本宫二字却依旧挂在嘴边,意思自然是很明确的,便是在隐晦地告知他们,主子就是主子,即便是再落魄,只要还有条命在,东山再起随时有可能。
“只是什么?”香习忙问。
“只是真的没有人来过吗?”她抚着自己沉重的头,总感觉梦中的事太真了,一直都不愿相信那仅仅只是一场无痕的梦境。
“嗯!”香习低低地应了一声,心里却为这缨贵人而感到悲悯,“香习一直就守在门外,确然不曾见过其他人进来!”
刘蔓樱颇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在口中念碎道:“是啊,他绝情的话语都说了那样多了,自然也是不会来看我这样的人了!更何况,现在他心里一口咬定本宫便是谋害夜美人腹中胎儿的主谋,心中一定恨惨了本宫,又怎还会将本宫这样的女人挂念在心上,不过是禁足都想必已经留足了人情味儿了!”
“娘娘,您快些喝了药吧,有些事情不用再胡乱猜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香习一边说,一边轻轻吹着手中捧着的汤药,“其实依照奴婢看来,皇上心中该是有娘娘的,娘娘想啊,虽然奴婢们都知晓娘娘您是被冤枉的,可皇上却是一口认定了您便是那谋害皇嗣的人。奴婢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过,历代嫔妃最忌讳的便是妒忌,若是谋害皇嗣,那便是滔了天的大事了,一般妃嫔那可都是赐短剑白绫鹤顶红的,可皇上却只是把您禁了足,这……不是已经表明了皇上的心意了吗?”
蔓樱一怔,心头瞬时间感觉舒坦了许多,仔细想想也的确是如此,可再想想却也是漏洞百出,若真爱,又怎会舍得让自己心头的女子受了冤屈呢?
她黯然地垂下眼,呓语一般咕哝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落寞地笑:“他对本宫倒也的确是不薄的,好几次他都原谅了本宫,只是,现下本宫毕竟是蒙受了冤枉的,心中不管怎样的百转千回,都不能说服自己不去怨他,怪他,甚至……恨他!”
“呀,娘娘千万莫要再说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语,倘使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又是一桩大大的麻烦事!”香习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姿势,随后匆忙放下手上的汤药,去将门窗都锁好来,道:“今晚风倒是挺大的,幸好奴婢现在去关了窗户,不然这样子吹上大半夜,明儿定是又要染风寒了!”
蔓樱呵呵一笑,自己拿起汤药喝了下去,命是自己的,现在启恒又不在,她就是演死了苦肉计也没人观赏,那又何必苦了自己,轻叹一声道:“夜里多提醒宫人们盖的暖和些,现在早春的时候,特别是凌晨时分,更深露重的!”
香习心下一暖,平日里瞧着这缨贵人话也不多,便认为她是有些冷然之人,今日细细一交谈才觉着其实她也是个不错的主子,她道:“缨贵人这般随和的主子,宫中也是少了,奴婢们一定会一直跟在贵人身畔的,与您,一同进退!”
刘蔓樱茫然地望着她,觉得心里空空的,那么仔仔细细一咀嚼,总是感觉心头似乎有那么一块地方从没有被填满过,以后,也无法再被填满。
是啊,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要为了一个自己本就不爱的男子,费尽毕生心血?
这听来大抵也是个很好笑的笑话了!
不过既然都到了这般份上,那索性就做足了样子,她和颜一叹,隐隐约约动起了心头最深的那一抹落寞,她道:“本宫从来都不在意他是谁,他是个心怀天下的男子,本宫知道他想成为天下的霸主,这大抵也一直是他这些年的念想吧。可是本宫只是一个女人,我……从来就不在意身上的华衣美服,更不在乎什么妃子的地位,甚至说,我恨极了那些看着别的女子分享自己心爱男子的日子!香习你明白吗,其实……富贵只是过眼的云烟,指尖的薄暖,它们终究会随时间而去的。只有那些充满真情和爱的日子,虽然清贫,但都是自己真真切切感受到的,藏着香,潜着甜,细细品味,唇有余香。”
盏红烛光影摇,恰似妾心凄惶惶。
她说罢,不禁苦笑一声,或许云淡风轻。
一连在寝宫里头又呆了整整一个月,似乎所有的人都遗忘了不久前有个缨贵人,曾承蒙圣宠。
直到这一日,那九五之尊不晓得又想起了什么旧账,竟叫了太监来请她过去,而且还带了套金缕衣来,说是缨贵人修身养性久了,也该穿的鲜艳些。
她不解何意,便只是照着那暴君的意思,径自换上了衣裳才跟了太监过去,不多话,也不表现地多心,甚至连目光都没有离开过自己面前的平地,还真真是有些似死水般平坦了!
“臣妾,参见皇上!”她在帘子外,福了身子,温婉地行礼,乍一眼看来,真的是少了许多的锋芒。
启恒看着她,眉头微拧,白日里静静瞧她,消瘦了许多,也……生分了许多!
“进来些吧!”看她一直低着头,又站得那么远,启恒翻开手里的卷册,修长的指头轻轻在桌上一叩:“怎么,怕我吃了你么?”他的声音很轻,言语之间,一张绣帕从册子当中滑了下来,斜斜的掠过蔓樱的视线,启恒望着地上的绣帕,又细细瞅着蔓樱的神情,眼眸中忽然闪过了一丝深思的光芒。
蔓樱并不抬头,只是径自低着头,匆匆忘了一眼地上的绣帕后,又移开了视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板而没有起伏:“是,臣妾遵命!”


、122  拂染胭脂乱(一)

“嗯,几日不见,你似乎也清瘦了些,穿上这件金缕衣倒也刚好,不过如若再瘦些,穿上便不好看了!日后要多注意调养身子!”启恒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下边一直低眉顺眼的女子,已然是记不真切是有多少天没有这般仔细地看过她了。他想开口问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在威严的君容上挂上了一抹青葱的笑意。瞬时给人一种错觉,好似昔日的不快从未发生过一般!
“臣妾谢皇上记挂,皇上……也是!”她言语之间都带着些久别的疏离。是啊,有情感是根本就无法伪装的,即使她也十分努力地想着用谄媚的笑颜去迎逢眼前这个高贵的君主。可是,她……真的做不到!
“也是什么?”启恒急忙问。
蔓樱怔了一下,温婉地如同气息奄奄的小鹿一般,“皇上日理万机,也是要多记挂些自个儿的身子才是!”
他心头好不容易泛起的涟漪又在刹那之间被她的冷然消磨成了一摊死水!
他起身快步走到她的身侧,责怪的话语险些脱口而出,不过终究是咽回了喉咙口。
兴许深埋在心底的一泓心动总归是战胜不了他与生俱来的王者威严,他轻轻扶起面前的女子,随之用手指抬起她的容颜,轻轻撩拨她的鬓发,而后拔下了她发髻之间唯一的一根玉簪。
“玉簮虽美,却不是怎么配你!”启恒拿起她头上剔透的白玉簪子在手中把玩了几下子,随后极为随意地说着。
蔓樱心内一惊,不敢随意揣测君心,便不过柔了语气,“臣妾蒲柳之姿,自然配不得!”
启恒一笑,手指轻轻拍了拍她胡思乱想的小脑袋瓜子,“朕是说,爱妃值得拥有更好的!”
“皇上……”
“嘘……别说话!”他打住了她的客套与生疏。
蔓樱有些乖巧地垂下眸子,心头大抵也猜到了启恒的意思,但在脸上却并未有表现出过多的欣喜之色。
启恒拿出西域使节所进贡的百鸟朝凤钗子,然后小心地将刘蔓樱发丝之间的凌乱整理好,再才轻轻地将发簪亲手戴到她头上,又左右巡视了许久,确定不歪了,适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百鸟朝凤簪,配上爱妃绝美空灵的气质,正好!”
蔓樱口中小声地重复了一遍,“百鸟朝凤图”,忽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来,急忙跪在地上,“臣妾不过是个贵人,怎能戴这百鸟朝凤的簪子,担当不起的!”说着还打算用手去把簪子取下来。
这极有可能只是一个局,一个考验人心的局!
启恒能沉得住气冷落她那么久的时间,现在又什么都没说便将她放了出来,还亲手送上了这般高贵的发簪,这其中,没有猫腻才是怪了!
启恒急忙拦住她的手,“你这是干什么,朕既然送给你了,你收着便是了,缨贵人,这么久不见,你有些变化了,拖拖拉拉可不是你从前的脾气!”
蔓樱收了手,暗暗一笑,“从前皇上从来都是叫臣妾缨儿的,而且,那时候皇上……没什么,都过去了,臣妾现在知礼了,明白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不可以做了!”
她想说,那时候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到头来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给我,让我饱受冤屈,现在却还要来怨怪于我为何失了过去的脾性!真是可笑极了!
启恒又怎会不明晰她心中所想,他晓得那件事上她是恨他的,他也晓得她全然是被冤枉的,可是他亦是无奈!
“缨儿,百鸟朝凤簪便是朕的心意,你该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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