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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我贱谁怜_派派小说-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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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便闭眼睡了过去,不会儿还传来了打呼声。

  我登时被气得不轻,上前推推他,推不动,踹他一脚,仍是不动,遂坐在桌边喝闷酒,不会儿后,我也困了,又不愿趴在桌上屈就,不得已只得爬进床榻里侧,裹着被子睡了过去。

  翌日清醒,一睁眼就见独孤一懈靠着床边打量我,我朝他假笑,越过他下了床,走到屏风后径自换了一身藏红色的布裙,又挽了个高而斜的发髻,别了金晃晃的簪子,又审视着涂着黑油的指甲,遂拿起镜子旁的翡翠烟斗,这才走出了屏风。

  独孤一懈额外轻松,仿佛拿这里当了自家般绕屋巡视,抚过我拿来照明用的夜明珠,墙壁上的红宝石弯刀,衣架上的黑金披风,书案上的账簿等,而后才回身看我,对我吹了一声口哨,随即道:“美,行头美,人更美。”

  不可否认,女为悦己者容,他这声赞美十成十的取悦了我。

  又朝他假笑一下,我扭着我开了门,走到走廊边,对着下面管财吆喝着:“今儿个一切买卖照常,加收三成本金。”

  管财一怔,望了一眼跟随我出来立在旁边的独孤一懈,又冲我比划个手势,便向门房点头示意,那门房急忙奔出门外,将消息传递到风度口各个当家那儿。

  三成本金,意味着无论来往的人买卖什么消息,要买凶要谁的命,都必须足够富有。

  独孤一懈斜靠着廊道的木桩,对我道:“看来你心情不错。”

  我睐了他一眼,正准备下楼,正巧酒肆也迎来了第一批客人,那三人一个青衣白发,一个蓝衣灰发,一个白衣黑发,又分别拿着刀、剑、锤,一同望向站在楼梯口的我,对我拱手。

  管财上前招呼:“三位喝酒?”

  “不喝。”青衣白发答,一双狗眼直勾勾的望着我。

  管财笑着又问:“打听消息?”

  白衣黑发接道:“不必。”

  管财了然的挑眉,道:“买命?”

  蓝衣灰发冷冷答:“卖命。”

  我走下楼,打量眼前三人不会儿,歪首笑道:“你们三个都是一等一的杀手,外面不愁接不到买卖,何苦屈就在我这个酒肆,我给的钱可并不多。”

  青衣白发道:“能为风度口的当家效力,是我等的荣幸。”说罢,又抛了个媚眼过来。

  正巧独孤一懈也走了下来,当着众人的面楼上我的腰,禁锢在身侧。

  我见众人微怔,遂对管财解释道:“这是新来的陪睡,暂时住在我屋内,平日不必招呼,他自己会找事做的。”转首又看向那三人,道:“至于你们三个,先在管财这儿领第一椿买卖,能活命回来的就留下,记住,不管你们杀人多卖力,我都要抽取七分利,这是规矩。”

  话音方落,也不管那三人铁青的脸色,遂靠着独孤一懈的手臂扭搭出了门。

  第一处,是客栈,干爹干娘和十二个干哥哥也刚开了门做生意,见到我和独孤一懈纷纷一愣。

  我笑着又将方才的介绍说了一回,干爹轻咳一声,道:“老当家在楼上。”

  我也道:“他知道我来过就行,我就不上去了。”

  干爹又道:“今儿个有个大买卖,京城里来了消息,独孤王和宦相爷正式开战。”说话间,未将眼神扫向独孤一懈,仿佛他并不存在。

  我沉吟了一瞬,道:“这事,暂时先不要作为买卖,先等。”

  拉着独孤一懈继续走,他问我干爹娘的事,我便毫无保留的将庄家人如何烧了自家的房子,自此隐姓埋名在此处,又如何接管了风度口唯一的消息发源地,并经营的有声有色了四年,简单的说了一遍。

  独孤一懈叹道:“原来庄氏夫妇也是吏王昔日部署。”

  我笑:“自然,否则当初爹又怎会那么放心的将我托付。”

  路过了贾家当铺,贾祸正踏出门口,手里拎着两壶白干,见我二人经过,当下一怔,对我点了点头,遂看向独孤一懈。

  我道:“今儿个不喝了,若有新的死当品,叫伙计送来过目。”

  说罢,我再三将独孤一懈介绍了一番,见贾祸白了脸,这才不敢停留半步的将那笑得额外风骚得意的冤家拉走。

  独孤一懈没有问我为何这么伤贾祸,也不需要问,我更不需要回答。因为任何一个人都明白,若是一个男人守在一个女人身边一整年都不能走进她的屋子,只是在楼下对着她饮酒,那么,那个男人即使坐成了化石,也得不到她的心。

  更何况,和独孤一懈分别四年之后的首次见面,他便入了我的屋,一呆就是一整夜,相比之下,孰轻孰重,不言而喻。相信,这消息在今早之前就该传遍了风度口,又何必我解释,不如坦然承认,也好趁此死了贾祸的心。

  当铺前不远的妓院门前,妆衾睡眼惺忪的出来伸了懒腰,见我二人遂惊讶的张大了嘴,身后紧随跟出的贾二衣衫不整,披肩散发,一个勾手将她搂了回去,顺便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贾二始终看不惯我对贾祸的态度,所以这四年来也没给我好脸色看,幸好他将赌坊经营的尚可,否则也没有资本可对我如此,也幸好那些都是表面,他亦足够聪明圆滑,在关键事和我传下去的话上从没有半点含糊。

  至于妆衾,心计有之,计谋有之,狠毒亦有之,可说到底图的也不过是女人最在意的那点事——情。只要有了情,她可以什么都不争,这一点,她比我有福气,看得开,想得明白,亦做得到,那是我花了四年时间都不能越过的关卡。一年前,贾二随贾家来到这里时,我便允诺妆衾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和贾二一辈子住在风度口,妓院、赌场的经营权归他们,妆衾一听遂大喜,和我的仇怨也都烟消云散了。

  巡视了一圈,我手里的烟斗也染的差不多了,走道镇尾的凉亭内,我斜靠着柱子坐下,衣衣、服服立刻端上早餐,遂退下。

  我喝了口茶,又吃了口猪肝,放下筷子,对着独孤一懈道:“其实我该谢谢你。”

  他挑眉,一脸有趣的看着我。

  我露齿一笑:“那二宝,你没有换成假的,否则在我从太后手里得到时,也不会看到内里的秘密,更不会找到这里。”

  四年前,当我拿到二宝后便先捣碎了珠钗上最大的一颗珍珠,内里藏着一张纸条,巨细无遗的写了吏王、盛王的故事和宝藏去处。其实,这世上本没有什么宝藏,昔日吏王的财产都分给了三十八路部署,为他们开枝散叶了,所谓宝藏只是众人以讹传讹用来模糊重点的谣言罢了。而那珠链上的三十八颗珠子里,则准确的注明三十八路部署的背景,日后找起来也并不费力。

  爹当日特意留下的《百贱生私家八卦》里,更多有提及这三十八路的后来故事,待我翻看对照时,便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风度口,当时,小镇里只有三十路部署的后人,其余八路除了贾仁在内的五路已身亡外,其余三路皆表示不愿再涉入昔年恩怨,并向爹允诺远走关外,有生之年不会再回归中原。

  是以,三十路部署便在我到达风度口后悉数换了新当家。

  而我,蛰伏四年之久,明面用心经营风度口内见不得人的买卖,暗里用风度口为操盘进而掌握外界所有消息,亦时不时散播不少烟雾弹出去,看似都是为了钱,实则只有一个目的——引独孤一懈找来。

  独孤一懈用了四年时间周旋于易褚和宦家之间。他们都知道风度口是谁的,即使不知道,经这些年来我们故意泄露消息,也该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而易褚,之所以在我住在王府的时日里并未多加干涉,皆因他已经想明白了在追查吏王后人这件事上,独孤一懈所玩的把戏,自然也包括救我出宫送到贾家的那段。

  易褚始皇帝,当皇帝的容不下臣子欺骗,宁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之。

  所以,易褚很生气,后果便是他给独孤一懈出了三道难题,才答应他辞官离京,并保证永不追究独孤王府的过失——解除兵部尚书的背后势力,和宦家划清界限,永不得出卖皇家的秘密。

  解除了兵部的势力,易褚这个少年皇帝就可以收归军权,稳如泰山。

  独孤王府和宦家这两根顶梁柱一旦交恶,朝野之上互相制衡,才有高坐皇位之人太平,否则若两家联合谋反,岂不易如反掌。

  至于皇家的秘密……也甚是有趣。

  此后,独孤一懈联合宦家,用了两年的时间架空了兵部尚书的左膀右臂,又用一年的时间除掉了兵部尚书四散在各地的部署。

  兵部尚书心知大势已去,甘愿辞官归隐,可易褚又怎么轻易放了他,终是赐了个满门流放的下场。

  此时,宦家旧事重提两家婚事。独孤一懈遂又故意放出消息称不愿迎娶宦生,闹的京城人尽皆知,宦老相爷怒极而笑,当着宦灭、宦生的面,用剑指着登门谢罪的独孤一懈,当场划花了他的脸,自此交恶。

  独孤一懈跪在自家父母门前三日,只得到独孤王的一句话:“好自为之。”

  而后,他在民间四处游荡了半年年,最后才来到风度口不远处的小村里,又独居了半年,这才来到风度口门前。

  我们都知道,他已经做足了所有和往事告别的功课。

  可是独孤一懈却不知道,这一切变故的背后操盘手,都是我,是我故意要他与京城的那些人决裂,是我故意要他摘得一干二净,也是我故意逼得他再无靠山,只能来这里,届时,我便再无忌惮,可以替爹、爷爷讨回公道了。

  前程往事幡然即过,我俩分别坐在凉亭两端,不语对望。

  他突然道:“你花了四年时间逼我来,逼我摆脱以前的身份,现在你都做到了,可感觉开心?”

  我当即愣住……原来他都知道。

  心下一阵不安,随被我用闭眼的一瞬间悉数按耐了下去,再抬眼时,我已可以自若的笑开,说道:“并不开心,可是不开心也要过日子,大家不都这样么?”

  不妄求,则心安,不妄做,则身安。看来,我生来就不是个让人觉得安全的女人,四年前,我被生活和京城那些人幽了一默,四年后,该我搞笑了,仅止于此。

  “晓泪,答应我,不论你打算怎么做,别不给自己留后路。”他道。

  我冷笑着回:“你是劝我给自己留后路,还是怕我把他们的后路断了?那些人做了好事,恨不得诏告天下,可做了亏心事,却希望没人知道,一旦撞破,斩草除根。凭什么?”

  他不语,我又道:“既然你已经出来了,有些事便不该你操心。”

  他闭上眼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会阻止你,阻止你伤害自己。”

  我别开脸,攥紧了拳头,半响后回道:“生活,生下来,活下去,做事,做得到,事方成。我被人骗过,被人伤害过,也骗过人,就是还没伤害过人,所以,你阻止不了的。”

  我知道,重回京城的路不会平坦,京城里的人不会任我摆布,独孤一懈也没准会阻止我,他这个人装蒜惯了,说话装蒜,行事装蒜,示爱  装蒜,劝诫也装蒜,我希望他这次的话也只是装装蒜,毕竟,我这人爱记仇,谁曾险些毁了我一生,我便让他后悔一辈子,以前我没钱,我没辙,现在我有钱,遂有的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盘赌注,该换庄家了。 

第三章 。。。

  之后的数日,独孤一懈一直紧跟不放,跟着我吃,跟着我睡,跟着我打呼噜,跟着我来往各当家之间,跟着我周旋于江湖人士、收账耍狠,这种亲密的却又互不侵犯的关系就是在我嫁给他的那些时日里也未曾有过的。是以,我总在想,距离产生美,这句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比方说,我们彼此总结了对方的三个缺点。

  他,永不把话说死实则给自己留个后路;永不放掉已到手的人或物;永不会轻易作出承诺。

  我,一贯回避他对我提出的感情咨询;一概不承认我俩的已婚事实;时常装作听不到他说的话。

  独孤一懈说:“我得对你好点。”

  我端起茶杯,不疾不徐道:“那是为什么呢?”

  他回:“现在的我无权、无势、无财、无家,要是再不巴结你,你能让我这么跟着?”

  如此说来,也算有理。和他相比,如今的我有权、有势、有财、有家、有貌,还有的是人,派对奉承的排号等叫,何愁寂寞。就好比说一年前镇子里来了个曾是江南女大侠一类的人物,自称姓余,余大侠一进来就拍下一叠银票说要买房,管财提醒他风度口内的房概不出售,余大侠却道:“大爷有的是银子。”

  这句话招惹了风度口内所有人,能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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