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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我贱谁怜_派派小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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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易褚这下许诺废妃就等于把我架上了高台,拒绝不得,答应也不得,唯有缓兵。

  我道:“民女需要考虑。”

  易褚淡淡看了我一眼,忽而道:“怎么不自称‘我’了?你怕朕?”

  我笑,跪□子,不发一言。

  对着一个时时自称“朕”的男人,谁又敢忘乎所以。

  易褚啊易褚,伴君如伴虎。

  翌日,易褚派人送了个物件给我,非绫罗绸缎,也非珍珠玛瑙,只是一件陈年黑金披风,一角绣着“喷”字,正是我那日留在寺院里的。

  我摸着披风,心里狐疑。

  要说这披风的主人跟我没半点关系,可他偏偏也姓“喷”,可要说他跟我有关系,为何我半句都没听师父提起过?

  我只知道,师父叫我不得透露姓氏。

  我还知道,师父和三宝有关。

  若是非要将这些事串联来讲,便赫然形成一个食物链:

  吏王——师父——三宝——我。

  思及此,我心里一抖,不敢再往下想,却又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易褚的言行。

  当皇帝的都爱美人,前提是他得先拥有江山且江山稳固,倘若那号令群雄的三宝和我有关,我便是危殆他江山的祸端,若是吏王也和我有关,这个危殆的程度就更深了一层。

  要困住一个女人,除了接进宫里就近看着,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么?

  看来,这皇宫是呆不得了。

  才这么想着,抖开披风一看,正抖出一张字条,上面写道:“朕见你喜欢此物,特令人从寺院取来相赠。”

  若是易褚不提什么废妃,也不送什么披风,我还不觉得他古怪,现下这么一折腾,却更让人不踏实。

  我心虚,所以做贼,实在等不了和宦灭约定的七日,遂连忙叫左左、右右分别送出去两封信,一封是写给宦灭的,一封是写给贵妃的。

  两封信的内容大致一样,请他们在三日内尽快送我出宫。

  宦灭为了杜绝宫人对皇上的非议,为了维护皇家名声,肯定会帮这个忙。

  贵妃怕我泄露她在“老庄”的秘密,也为了挽回圣宠,肯定是最愿意把我赶出去的。

  果然,两人都很快给了回复,大意是他们决定里应外合把我弄出去。

  为保万无一失,我们必须缩小目标,遂计划先让四个丫头办成太监,分别从东、西、南、北正门混了出去,再派人送我到皇宫的管理废物所,把我藏在废物桶里运送出去,就此神不知鬼不觉。

  可不知怎的,行事那天,我的右眼总是跳,也令我提心吊胆起来,生怕出了纰漏。

  追溯往昔,我的右眼只跳过四次,一次是大病,一次是中毒,一次是大婚前泄天机前来道别,还有一次是成亲当日十三前来闹事。

  这么看来,今天也不会有好事。

  我纠结,我挣扎,我就像那热锅上的大耗子,蹦跶乱跳。

  可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这回不走,恐怕再也走不了了。

  绕着屋子走了几圈后,眼见时辰将至,我急忙嘱咐了四个丫头出了宫门后如何接头,又塞了一堆珠宝首饰给她们,以防走散了自己也可过活。

  四个丫头眼角挂泪,纷纷与我道别,各奔东西。

  我捏了捏凉透的手心,摸着腰间的玉佩默念着:“若是上天助我,日后定当改邪归正,回归山林,若是上天玩我,日后也会千百倍讨回来,玩你个天翻地覆。”

  不成功便成仁,毒誓发完,我也抱着塞着披风和古董的大包袱从后门出去。

  后门接头的公公见我一愣,当下问道:“公子,您这是……”

  我笑笑:“铺盖卷,当自己的娘子一样睡惯了,舍不得了。”

  说罢,我抄出斗大的金珍珠塞进他袖子里,“嘿嘿”乐了。

  公公双眼一亮,立刻拉着我走,边走边道:“使得使得,奴才特别能理解公子您这种心情。您瞅,奴才娶不得妻,就是娶了自己也睡不上,所以平日也只对自己的铺盖卷万般珍惜。”

  我陪笑着,心道你前面用不着了,可你还有后面啊,怎能如此妄自菲薄。

  我俩一路来到废物处理所,我又掏出三、五个珠子赏给沿路打点的宫人,在他们的安排下喜不自胜的钻进大桶里,搂着大包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假寐。

  不会儿,车儿颠簸,轱辘碾地声阵阵有序,就着摇晃的车架,我也有点昏昏欲睡,很快就睡了过去。

  梦里,我遇见了泄天机。

  他身着官服,一脸肃穆,用一种瞧陌生人的冷淡目光瞅着我,然后揪住我怀里的大包袱,冷笑道:“竟敢私运宫中财物?推出去午门斩首。”

  我一个激灵,“扑通”跪下给他磕头,扒着他的大腿求饶,却不慎扒下来一块儿腰牌,捡起来一看,字迹模糊,任凭如何使劲儿看也看不清楚。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碾地的隆隆声停了,先是桶壁上传来了敲打声将我唤醒,接着桶盖也被人打开,照进来一道强光,令我一时适应不能。

  一只厚实的手伸了进来,我也没多想,当下握住,瞬间被他掌心的温暖感动了,遂握的更紧,一手抱着包袱,一手借力站起身,却不防弯曲许久的膝盖一个打颤,又险些跌了回去。

  “小心。”

  扶着我的那人出声提醒,声如暖流,当即灌入心肺。

  我震惊的抬眼看去,泄天机。

  “你……”

  震惊过后全是喜悦,我实在料不到接应的人会是他,也实在料不到事情如此顺利,原先还以为我进宫以后,他便不再管我了,如今才明了,全是我小人之心罢了。

  我冲他咧嘴一乐,却不见他礼貌地回笑,遂摸摸鼻子,尴尬的闭上嘴。

  我想,许是他还在气我私自逛窑子惹出这般是非吧,稍后定要解释清楚。

  我撑着他的肩膀,被他抱下车,低头抿着嘴偷笑着揣度怎么开口调戏,正望见他脚上的那双官靴,立刻怔住。

  官靴?

  我收住了笑,心里开始发凉。

  深吸口气,顺着官靴往上瞧,未见他常穿的大红袍,在一身紫色底的官袍上,正绣着一只秋香色的四爪蟒,狰狞盘旋,呼啸入云。

  素带缠腰,广四寸,辟垂,这是官位士大夫以上才有的考究。

  以往披散的乌发整齐束起,一丝不苟,发髻以绯色官帽套住,斗大的红石镶嵌其中,将他整张面孔衬托出来。

  傻呆呆的望着面无表情的他,才发现我从不知道,他如墨的眼里可以冷凉如斯,也从不知道,他时常微笑的唇可以抿出这般不苟言笑的弧度,更加不知道,他的五官原是锋利削瘦型的……

  仿佛被人推进了三九天,通体透寒,我怔怔的启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咣当”,包袱落地,金晃晃的身外物散了一地。

  他微一垂眼,复又看我,凉凉的发话:“私运宫中财物?你可真是视财如命。”

  耳鸣嗡嗡,眼前发花,浑身的血液皆流尽了,我瞅着地上一片狼藉,抽开了手,推开几步,脚下打晃的原地踱步。

  环顾四周,却见暖色帷幕,紫檀屏风,诺大的殿里摆了三五件桌椅,上首雅座旁燃着熏香,满室缭绕。

  此处,我并不陌生,先前我还在这里卷走了一包袱宝贝,现在又抱着它们回归。 

第十一章 。。。

  尽管我的记性一向不太好,甚至有选择性失忆症,可有些事却记得真真的。

  儿时,我最爱金光闪闪的东西,看见金子就精神,师父担心我这见钱眼开的性子终要酿成大祸,所以时常对我耳提面命。

  师父说:“仕途多难,人心险恶,但凡人对你好三分,背后便有七分利,但凡人对你恶三分,背后便有七分益。”

  师父的话我听懂了,意思就是一个人对你好,是因为这份好对他有利,一个人对你坏,也是因为这份坏对他有益。

  可是师父却没说过,那些图利图益的人,可以温润儒雅,可以道貌岸然,顶着欺骗世人的嘴脸,口里说着世上最动听的情话,

  彼时初见,他说我是他命定的娘子。

  二次见面,他投我所好,以亮晃晃的金佛相赠。

  而后,他追我追到了贾家,对我道:“娘子,咱们私奔吧!”

  我暗示他,我和那《麻子传情》里的小白一样,喜欢金子,喜欢男子事业有成,所以,我选择嫁进贾家。

  他听了,遂笑着允诺会取来皇宫内珍藏的夜明珠当聘礼。

  讽刺的是,那夜明珠我早已得手,却是易褚送的,甚至还惹来陈贵妃的谩骂不满。

  还记得有一次,我问他《麻子传情》里的表哥空有一副臭皮囊,小白怎的会愿意与他私奔?

  他说表哥很有才华,我当即反问:“偷鸡摸狗也算才华?”

  他又说表哥口才不错,我反驳道:“甜言蜜语算什么口才?”

  他恼怒的问我钱是否真的那么重要,遂骂了我一句“骗子”,便消失无踪。

  我本以为,那就是道别,却不成想在十三大闹婚宴后,他再度出现。

  此后,生意上,他助我,生活上,他帮我,甚至每次病痛,因怕我抓伤自己,都有他日夜照看。

  我失踪多日,他一路找来,狠狠的指责我是个缺心少肺的女人,并用吻蛊惑了我。

  而后我问他,会不会一直喜欢我。

  他说,无论我变成什么样,都会把我教好,绝不放手。

  直到当我首次怀疑他的身份时,他第一次对我发火,他说我是个残忍的女人,其实在我心里,他和贾祸都是避难所。

  我说,我会记仇。

  他却笑道:“记住你说过的话,只是记仇,只要人在我身边,随便你记。”

  往事历历在目,清晰地展现在眼前,醍醐灌顶直入心肺,到了这个时候,我竟然心如明镜,瞬息便将往事连环贯穿,看破个中玄机。

  可惜,看破的太晚了,糊涂之人聪明一时,徒增枉然。

  一切都是错,大错特错……

  我没有时刻谨记师父的教诲,原来好坏背后,皆是毒。

  我更应该看清楚,那金佛,那私奔,都只是为了针对我这样向往自由又视财如命的女人的战略。就像是他那本《麻子传情》里的小白,偏偏喜欢擅长甜言蜜语的表哥,甚至突破了金子的诱惑,盲目的一头栽进去。

  原来他竟把我摸得这般透。

  原来喜欢一个人,并不单纯,原来喜欢的背后很复杂,是利用、欺骗、伤害,和背叛。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贸贸然的跑出宫,将面临什么样的危险?”

  他开了口,神色平静,好似在对陌生人说话一般,眼里再也映不出我的倒影。

  我怔怔的看住他,一时之间不知该生疏,还是该装傻。

  他又道:“你以为宦灭和陈贵妃是真心帮你?他们早就布了局,等你出宫便下手。”

  宦灭是忠臣,为了保全易褚的名誉,唯有将我灭口。

  陈氏是贵妃,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和秘密,我必须死。

  这些我都料到了,可我宁愿出去面临未知的危险,也不愿留在皇宫这个最危险的牢笼里待宰。

  “是么?”

  我试图轻松地谈笑,哪知一开口就像是破锣嗓子般的沙哑,遂轻轻喉咙,扯着嘴角说道:“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只是不知道王爷您是前者,还是后者?”

  我曾亲眼见过眼前人笑起来的样子,如脉脉春风和煦袭人,时而坏心眼的调戏一两句,听在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他的体贴无孔不入,令人心折,举手之间,招贤纳士,倾囊付出,只为满足红颜知己的贪财癖好。

  这样一个男人,不管是花落谁家,也足以令全天下的女子向往。

  可惜,终归不是我该觊觎的。

  我“呵呵”笑了出声,笑得时候连指尖都是痛的,遂仰首直视,道:“王爷好手段,运筹帷幄,执行千里,把我一个小女子玩弄到了极致。劳您如此大费周章,为我摆下连环局,真是天下女子求之不得的!难怪当日在酒楼内,宦大人一出现,你便匆忙退场,怕的并非宦大人将你拆穿,而是他身边那些不知内情的人会脱口而出吧。独孤与宦家指腹为婚,结秦晋之好,这本是佳话,独孤小王爷纵使再不羁也该懂得官官相护的道理,怎会突然离家?宦家得知准女婿不告而别,竟也毫无质问,若非事先早知内情,试问堂堂宰相世家又岂会任人宰割?”

  “京城繁华至极,遍地生官。托了‘老庄’的福,令我见识到不少官场内幕,各部无一幸免,连陈贵妃也榜首有名,可偏偏独独缺了独孤王府和宦家入户,莫非真是清廉高明,无欲无求?莫非这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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