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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皇后求生记by弱水替沧海-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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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羿回头看了看御书房,想着皇后不知何时就出来了,便道:“就在这苑里,哪儿那么多废话。”

孙元本还想表达一些这种满珍奇花草的苑里不适合当蹴鞠场,听皇上不耐烦了,忙应声退下了。

不一会儿,孙元便从库里寻了一只上好皮球出来,奉给了皇上,见皇上拿起球就要开始踢,孙元忙道:“皇上,要不要奴才再给您准备一个门啊?”

独孤羿看着孙元笑得很灿烂道:“你是不是还想给朕准备两只蹴鞠队啊?”

孙元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却见皇上再没搭理他,一个人耍起球技来,忽颠忽顶的,孙元站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

见皇上一个人耍得越来越开心,孙元不由在心下感叹皇后娘娘回来的好啊。

李墨盏心情沉重地从御书房出来,一眼就看见独孤羿在苑里一个人玩儿花式足球,看着独孤羿面上如少年般阳光灿烂的笑容,心下不由被这笑容感染了些许,心头的沉重也散了不少。

独孤羿见李墨盏出来,忙停了下来,急步走到李墨盏跟前,见她看起来不太高兴,忙拉着她问道:“怎么了?那贱奴又说了什么惹到你了?”

李墨盏认真地看了独孤羿一眼,犹豫该不该将青茗说的那番话说出来,之前因为脂雁的事两个人就闹成那样,现在说了这件事,两个人估计又要疏离了。而独孤羿过不了几天就要御驾亲征了,临走之前再疏离,怕是不太好。更何况,青茗那番话本就是故意想离间她与独孤羿的关系的,她不能上当。

李墨盏心下定了主意,便展露笑颜,柔声答道:“她没说什么,臣妾只是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人,早知道臣妾就不让她留在身边了,早早打发她出宫就是了。”

独孤羿听了冷哼一声道:“这种贱奴,去哪儿都是祸害,便该早早处置了。你这次打算如何处置她?”

“臣妾已经将她交给脂雁处置了,脂雁对她恨之入骨,想必不会轻饶了她。”李墨盏答道。

独孤羿点点头,拉着李墨盏的手便往外走,边走边道:“朕已让人把未央宫好好收拾了,瑞儿朕也已经派人去接了,朕这就陪你回未央宫好好歇息。”

回到未央宫,李墨盏看着宫里熟悉的景象,心下不由有些感触。

未央宫里,香草等人见皇后娘娘突然回来,俱是高兴不已。香草是为数不多的人中知道娘娘失踪一事的,想要上前来问,碍于皇上在场,不敢放肆,忙下去准备茶点热水,皇后娘娘刚回来定是又渴又饿又累的,当然要吃点东西洗个热水澡解解乏的。

李墨盏坐下与独孤羿说话,听独孤羿问道:“朕查到那萧畅死了有些日子了,那你这段时间是去了哪儿?为何朕让人搜查许久都搜不到一点线索?”

李墨盏犹豫了下,答道:“当日臣妾刚摆脱萧畅,便遇上了羌国太子拓跋扈,臣妾与脂雁两人无力反抗,只得跟着他往羌国方向去了。”

“拓跋扈?”独孤羿很震惊:“他怎么来了?他抓了你做什么?你怎么逃出来的?”

李墨盏下意识隐瞒了些东西道:“他是听说夏国大阅前来刺探消息的,他抓了臣妾想是为了对夏国不利吧。臣妾是趁他不注意跳河逃出来的。”

那日,李墨盏正纠结着要不要独自逃走,突然见脂雁冲她眨了眨眼,这才明白自己竟也被脂雁骗了。原来脂雁当时跟在她身后,见她望着大河沉思,便猜到了她想跳河逃走。这才故意装腹痛来拖延时间,只不过这次脂雁本就爬山爬得很累,装起来也像了许多。脂雁本以为皇后会与她商量怎么逃走,却迟迟没等到,这才猜到皇后是想独自逃走。脂雁心急之下痛叫两声,吸引皇后的注意。

李墨盏看见脂雁眨眼,内疚之下便悄悄与她说了。脂雁听了立马表示要一起跳河逃走,李墨盏初时不同意,因为脂雁还怀着身孕,这么跳下去极有可能会一尸两命。脂雁却仍旧坚持,李墨盏只好妥协。

之后两人以太累了走不动为要求,让拓跋扈手下的人砍了木头做了两副简易担架来。随后趁着拓跋扈去山间猎食物,两人推了担架一起跳了河。河流果然湍急,两人瞬间便被冲走了。

李墨盏当时虽然被急流冲得不知所向几乎昏迷,但求生本能让她紧紧抓住木架不松手。最后,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巧的是,李墨盏竟与脂雁被同一艘船救了起来,而脂雁虽保住了性命,腹中孩子却没能保住。

脂雁醒来,得知落了胎后,神情很是复杂,似是有些伤心遗憾,更多的却是解脱。

再之后,李墨盏带着脂雁下了船回京,路上遇上独孤羿派出的人,便一起回了皇宫。

“跳河?”独孤羿再次震惊了,拉着李墨盏再次上上下下的查看,尽管初见到她时已经查看过一次,独孤羿还是不放心。

李墨盏笑着制止独孤羿道:“臣妾已经无事了,皇上不必担心。”

独孤羿自责道:“都是朕无用,竟让你在朕的国土上被敌国带走,还查不到一丝消息。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朕……”

李墨盏见此忙打断道:“这事不怪皇上,皇上也没料到拓跋扈会在这种时候来夏国掳走臣妾,且拓跋扈极为狡猾,掳走臣妾的同时,一路上故布疑阵躲避搜查。而且,臣妾怀疑拓跋扈在夏国布下了许多探子奸细,因而对皇上的搜查部署很是清楚,这才能一路顺利躲过去。”

独孤羿听此面色沉凝起来,道:“不错,朕会想法子查清楚,看看究竟他拓跋扈安排了多少探子潜伏在朕朝内。”

“皇上很快就要出征,眼下最重要的是,皇上要提防在与云陲国对战之时,羌国极有可能会与云陲国联手。战场上本就瞬息万变,眼下又添了羌国这一变故,皇上要更加小心才是。”李墨盏担心道。

独孤羿听此笑着安慰道:“此事你放心,朕从前战神的名头可不是虚的,区区两个僻壤之国,即便是联手也不是朕的对手。”

李墨盏见独孤羿如此自信,想着自己对行兵打仗丝毫不通,便不再多说,只道:“皇上自负兵力强盛,可也要防着敌国使诡计才是。”

独孤羿点点头应了,这时香草进来禀报道:“皇后娘娘,脂雁前来求见,说是她已经处置好青茗了,想问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哦?她是怎么处置的?”李墨盏问道。

香草方才已经从脂雁口中得知青茗是掳走娘娘的幕后之人,心惊之下,还是觉得脂雁对青茗的处置有些残忍,小声答道:“回娘娘,脂雁割,割了青茗的舌头,还毁了青茗的容,将青茗送到了辛者库做,做最下等的贱奴。”

李墨盏听此并不惊讶,独孤羿却是皱了皱眉头道:“割舌毁容?怎么还留了她一条性命?”

“臣妾毕竟没受到什么伤害,也不好就要了她的命。脂雁想是为她流掉的孩子而不忿,这才这么做出口气罢了。”李墨盏解释完,吩咐香草道:“你去告诉脂雁,本宫就不见她了,让她直接出宫回家吧,日后若有事可以进宫求见本宫。”

香草应声去了,李墨盏也有些累,便进去沐浴了一番,出来后,见独孤羿正抱着小独孤瑞玩耍。

独孤羿似是在逗小家伙,可小家伙却不搭理,似是在生气。想想也是,独孤羿将他扔在曲府这么长时间,小家伙许久不见他,估计都有些认生了。

李墨盏有些惴惴地走到小家伙跟前,想要抱过他,却见他扭过头不理会她。李墨盏心下难受,口中却调笑道:“不要娘抱抱,娘走了啊。”说罢作势要走。

没想到小独孤瑞见此突地哇哇大哭起来,而且越哭越委屈。

独孤羿见此不由责怪道:“有你这么当娘的吗?这么长时间不见孩子,一见他就把他弄哭!”说完抱着小家伙摇了摇,让他别再哭了。

李墨盏没想到一些日子不见,独孤羿竟从严父变慈父了,反倒衬得她更像继母了。

见独孤羿哄了半晌小家伙还在哭,李墨盏无奈之下强行抱过小家伙,拿了帕子擦了擦他小脸上的眼泪,又亲了几口,柔声安慰两句,小家伙这才不哭了,只紧紧抓住她就不肯松手了。

李墨盏只好抱着小家伙一起到床上睡了,独孤羿这次竟也没反对,将这母子俩一同抱住。一家三口同睡在一张床上,亲密相拥,气氛还是头一次的融洽。

接下来几日,尽管战前十分忙碌,独孤羿每日还是尽量抽出时间来陪着李墨盏母子俩。并将朝中利害都告于李墨盏,手下暗卫也坚持交了一大半到李墨盏手上,他要确保他离京后,李墨盏母子俩能够安全。

几日的时间飞逝而过,这日独孤羿带着李墨盏上了朝,当众交待他出征的日子里,朝中由皇后垂帘听政,一切事务都交由皇后定夺。

众大臣早就知道皇上独宠皇后,却没想到皇上竟信任皇后至此,连垂帘听政都弄出来了。不过皇后育有太子,皇上离京,本该由太子摄政、眼下太子年幼,皇后听政倒也理所当然。众大臣齐齐应了,随后,众大臣一同恭送皇上出征,恭祝皇上早日凯旋而归。

离别之时,李墨盏莫名地有些不舍,却不敢流露出来,竭力保持淡定地看着独孤羿披上铠甲、跨上千里宝马,率着一众骑兵稳步起行。

独孤羿离京后,李墨盏虽说是每日要垂帘听政,可实际上许多事情都还是交由龚老丞相和六部大臣处置,只有有争议的才会上报给她来定夺。因而李墨盏并不比往日要忙多少。

每日除了上朝,李墨盏几乎将所有时间都花在陪伴小家伙上。许是有了娘亲的日日陪伴呵护,小家伙一日终于摆脱了‘啊啊啊’学会说话了,喊的第一个词便‘娘娘’。

李墨盏虽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激动开心,更加用心教他说话了,争取在独孤羿回来之前,能让小家伙清晰地说出‘爹爹’‘父皇’等词来。

这些日子以来,独孤羿虽在出征路上,却每日写了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回来,就是怕李墨盏太过担忧。

李墨盏每日都能收到独孤羿的报平安的信,心里很是感动,闲来便将独孤羿的信拿出来翻看,其实每封信上并未写几个字,却都会附上一副简单的画,画的都是独孤羿在路上看到的风景。李墨盏看这些信,就当是看夏国地域志图本了。

日子风平浪静地过着,京里也对这次大战并无什么反应,想是对独孤羿战神的称号极为信任。即便是有些风波,也是今日这袁氏又受哪家公子邀请去游湖了,明日吴家二小姐公然与世家公子调笑了之类的。李墨盏闲时也会听香草说些京里的趣事,每每听完便觉得脂雁如今过得很是潇洒,每日都出门放肆地游玩,吴家也无人管得住她,只能任由她去了。

慢慢地一个多月过去了,这日下午,李墨盏却是有些心神不宁,因为独孤羿的信竟在前两日断了,李墨盏担心之下派人去查探,却还未查到什么消息。

李墨盏下想起之前独孤羿的信里,还提到屡屡打了败仗,鄙夷那云陲国都是些乌合之众,说是过不了多长时间,估计就可以凯旋而归了。

可为何突然间就断了信,是出了什么事吗?李墨盏正担心着,突见香草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慌张道:“娘娘,京里突然间起了流言,说是皇上受了重伤即将不治身亡。”

“什么?”李墨盏惊得站了起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是谁传出来的?京里现在怎么样了?”

“回娘娘,就今天中午的事,京里现在已经乱了,百姓们都很惊慌,害怕敌国攻到京城,已有些人开始收拾东西逃了。”香草喘了口气答道。

“荒唐,皇上出征以来屡战屡胜,还未吃过败绩,怎么可能会受伤身亡?去,给本宫查出究竟是谁传出的这流言。传命下去,关闭城门,无事不得随意进出。让顺天尹将那些趁乱生事之人全都抓起来,当众处罚几个作乱严重的以儆效尤。再去传龚老丞相和六部大臣进宫,本宫有事要议。”

李墨盏下了命令,自己努力镇定下来,赶到太极殿等众大臣进宫。

就在李墨盏等待时,又有宫人禀报说是京里又起了新的流言,说是羌国突然与云陲国联手攻打夏国,皇上这才不敌受重伤的,流言里说得头头是道,连皇上是怎么受伤、伤在何处都说的一清二楚,还说皇上最多还有三日可活,消息从边陲传到京城却是需要多过三日,因而皇上极有可能已经身亡了。

众大臣进宫,竟也都怀疑皇上已经身亡了,纷纷向李墨盏问询真相。

李墨盏自是谎称自己日日都得了皇上的报平安信,且信上说的是皇上屡战屡胜,并无什么受伤之事。兵部尚书提出疑惑,说是兵部已经两日未收到军报了。李墨盏只好解释可能军报被人半道截了,而皇上的报平安信是通过另一种途径传回京城的,所以未能被敌方发现截走。

众大臣将信将疑地听了皇后娘娘的解释,并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回到各部去稳定人心,并彻查此次生事之人。

三日的时间,李墨盏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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