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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断桥惊魂(完本)-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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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权者与灰色经济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等了差不多一个钟头,甄文斌的目光,终于捕捉到李国军的三菱警车驶入公安局大院,约莫半小时后,三菱警车突然急急冲出大门,出租车立刻启动、尾随跟踪。
  望见李国军独自驾车驶入市政府家属院,甄文斌甚感诧异,难道这位经侦科长与那哪位市领导有直接的瓜葛?会不会是那位弟媳妇收受彭大富房产的副市长?十几分钟后,三菱警车从市政府家属院出来,直接向滨海市北郊高速驶去,心急火燎地李国军丝毫没有察觉,此刻会有人一直跟踪自己。
  从副市长家里出来后,李国军决定独自去云雾山拘捕潘荏嵩,自己收受的那笔巨款和彭大富送给副市长弟媳妇的房产,潘荏嵩是唯一知道真实过程的人,如果他被捕后全部交待,自己与副市长二人,不仅仅是仕途之路毁于一旦,还将面临牢狱之灾。
  李国军的内心深处,开始浮起一个罪恶的念头,杀人灭口,这让他自己都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是财迷、却是十足的官迷,与潘荏嵩结交、攀上市领导的初衷,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仕途,陷入今天的绝境,让这位经侦科长懊悔不及。
  太阳渐渐西斜,白云寺里的游客开始下山,李国军逆着人流、疾步攀登,一身橄榄色的警服,引得山阶上的行人,纷纷驻足避让,投出惊异的目光。
  在寺庙后坡上的一个凉亭内,潘荏嵩一言不发,用焦急地眼神询问李国军,等着他开口。
  “省厅调查组已经正式认定,砮江大桥垮塌事故是人为的质量隐患所造成的,”李国军满脸严肃,语气十分严峻,像是在对一个陌生的嫌疑犯说话,“市检察院已经签发了拘捕令,我是来逮捕你的。”
  虽然早有思想准备,抓捕令来的如此之快、李国军的瞬间反目,还是让潘荏嵩惊骇不已,他望着对方指向自己的枪口,一下子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片刻之后,潘荏嵩稳定下自己的情绪,才说,“好吧,我跟你下山。”
  “不用这么急,我俩再谈谈,也许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李国军抬起枪口,示意他往凉亭背后走,几十米外就是一处陡峭的断崖。
  “你想怎样?”潘荏嵩突然醒悟,发现自己处境危险。
  内心疯狂的李国军眼露杀气,毫不掩饰地说,“要你像彭大富一样,不再开口,我与副市长才能躲过此劫。”
  “你敢杀我?”潘荏嵩惊恐地大叫。
  “五年前,我被你静心编制的网套住,现在你也该为自己的阴谋付出代价了,一直往前走,是你最好的选择。”
  潘荏嵩终于明白,对方要逼他跳崖自杀,但是,求生的欲望占了上风,他固执地停下脚步,脸色煞白、紧紧地瞪着相距自己仅十几米的李国军。
  “你这是拒捕,我有权击毙你。”李国军面露峥嵘,举起持枪的手臂。
  “住手,你没有权利击毙他。”喝斥声仿佛从天而降。
  李国军习惯性地迅急转身,望见站在凉亭内的甄文斌,用枪直指自己。潘荏嵩见情形突变,立即闪身奔向不远处的树丛。
  听察觉到潘荏嵩逃命,李国军不顾检察官的警告,急忙回身射击,子弹擦伤了正要躲入树丛的潘荏嵩,痛得他嗷嗷大叫。
  甄文斌看出对方欲意杀人灭口,便向李国军脚下的地面开了一枪,阻止他去追逐潘荏嵩。李国军被逼无奈,立即就势卧地,依托一块山石掩护,回身射击甄文斌。此刻的李国军,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为了灭掉潘荏嵩,尽然狗急跳墙、孤注一掷,意欲立即制服检察官,脱身去追杀自己目标。
  在夕阳余晖之中,双方开始了激烈的枪战,一方步步紧逼、招招狰狞,一方沉重应对、拖延时间,“砰、砰、砰、砰”手枪声划破了宁静的山巅。二人在山石、树木、凉亭之间穿梭迂回,充分施展各自的野战技巧,努力去制服对手,像是在延续射击场里的那次比赛。
  因为潘荏嵩已逃出了自己控制的范围,李国军的心态从疯狂转向了绝望,他把一腔愤怒,全部宣泄向检察官,枪内的子弹打完后,又换上自己携带的另一匣子弹,不顾一切地继续攻击检察官。
  甄文斌当然不是任其宰割的羔羊,即便是谨慎发射,也足以迫使对手无法逼近自己。在尾随李国军登山之时,他已经判断潘荏嵩就在白云寺中,便电话通知公安局刑警队长,立即带人赶来围捕,现在,李国军困兽犹斗,完全陷入了最后的疯狂。
  刑警队长带着十余名警察抵达白云寺后,立即抓获了负伤的潘荏嵩,又循着枪声赶到二人鏖战之处。
  此刻已是暮色苍茫、游客寥寥,寺院的后山坡上,被低低的乌云笼罩着,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发现自己陷入重围之后,李国军突然从藏身的树干后现身,把手枪指向了自己的太阳穴,争强好胜的秉性、从不服输的意念,让他在几乎疯狂的状态下,竟然要选择自杀。
  刹那间,周边的空气、时间仿佛都凝固了。




 第二十四章 反 思

  周六被李国军关进拘留所的何雪,对后来发生的巨大变故一无所知,因为深深地牵挂着胡楠,也牵挂秦妻手中的证据,这让她通宵纠结、无法入眠。也许是因为二进宫,或者是坚信事态正在迅速逼近真相,何雪已经没有上次入狱时的绝望、沮丧,恍恍惚惚熬到凌晨时分,终于被浓浓的倦意拖入睡眠。
  直到次日正午,何雪才睡醒。起床后,竟有心情仔细地洗漱了一番,这是她第二次身陷囹圄,周日一整天,都没有警察来提审,这反而让她更加担心胡楠的安危。
  何雪知道,完全是为了自己,胡楠才卷入这场惊心动魄的是非漩涡,继而因为袭警成为被追捕的嫌犯,他曾是她网络空间上的情人,冥冥中的缘分,又让二人在现实中成为生死之交。出现在何雪面前的、真实的胡楠,带来的是正义、爱怜、倾情,这让她根本无法自制,在工地宿舍的那一夜,深深地刻在了她得脑海里,整个过程洋溢着激情与亢奋,让人热忱奔放、心晃神怡,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刻,精神和肉体的刺激,都升华到了快感的顶端,犹如漂浮在绚丽多彩的云端之上、享受着无限的惬意。
  窗外没有一丝阳光,乌黑的云层使熄灯后的监舍愈加昏暗,何雪从遐想中惊醒,未来的结局只能有二种,如果胡楠失手、证据被毁,自己与胡楠将不得不面临法律的制裁,申诉之路将十分漫长、甚至摇摇无期。或者那位穷追不舍的经侦科长功亏一篑,她二人的全部付出,最终换来桥梁垮塌事件的真相大白、惩罚贪腐者,然而,自己已经永远地失去了女儿倩倩,今后的精神寄托又在哪里?事件平息之后,胡楠真能进入自己的生活、重燃自己空虚的灵魂吗?
  眼前的一切,让何雪不愿去预测结果,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盼和等待。
  周一上午,终于云开日出,阳光毫不吝啬地把温暖洒进监舍,临近中午,狱警打开监舍的铁门,唤何雪去拘留所内的探视处会客,还没有预审、就可以会客,她判断事件有了重大转机。第一时间来安慰她的人是谁?他会带来怎样的消息?何雪不禁激动万分、心跳加速,匆匆赶往那期待已久的一幕。
  潘荏嵩只是被子弹擦伤大腿,未伤及骨骼和动脉,刑警便将他直接送进了监狱的医疗室,对伤口做了处理和包扎。次日清晨,刑警队长亲自陪同甄文斌,在审讯室内突击提审潘荏嵩。
  “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为啥拘捕你吧?”甄文斌双目炯炯、表情威严。
  身为大型国企的高管,潘荏嵩在滨海市可以说是四面春风,自从市建安公司改制后,随着滨海市基础建设的迅猛发展,他个人的收入开始呈几何速率增长,这得益于两个方面,第一,改制后他对国企的绝对主导权,特别是遴选分包和定价的权利,给他带来巨大的灰色收益;第二,由他主持下的董事会,每年都给他们这些股东极高额的分红,这两方面的利益,刺激着他全力去把企业的国模做大、产值做高。
  虽然实现了他个人的收益急剧地膨胀,然而,在明面上、在所有的正式场合,冠冕堂皇的说辞,是为了增加地方财政的税收、是为了保障国企员工的饭碗。于是,本地政府在资金和建设项目上,必须不遗余力地大力支持改制后的建安公司,明目张胆地给它输送利益,客观上就是以政府的权力,给大型国企的高管集团聚敛财富,使这些人成为一批无需承担风险的暴发户。
  俗话说壑欲难填,面对如此轻易可得的财富,这批人愈加利益熏心、很难自制,结果是,改制后的大型国有控股企业的一把手,已经成为贪腐纳贿频发的职业。网络上早就有人断言,年营业额在数十亿元以上的国企老总,百分之百都犯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之罪,不同之处在于,你会不会做、做的巧不巧,有没有招引来反贪局和纪委的注意和查处?
  这是底线,要守住这道底线者,必须牢记,谨慎回避牵涉民生的重大事件和人命关天这句古话,潘荏嵩却十分不幸地迎头撞上了这道底线,从砮江大桥垮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他今天的结局。
  在云雾山顶峰,当死神近在咫尺之际,潘荏嵩才真正体验到穷途末日的感觉,醒悟到对财富无节制的贪婪,最终把自己推向了绝境。李国军杀人灭口的企图,彻底摧毁了潘荏嵩的意志,让他毫无抵抗就道出了砮江大桥工程的全部黑幕。
  “砮江大桥的工程招标,虽然要走市招标中心的公开程序,按照惯例,实际上是由市交通局最后决断,以当时投标企业的情况看,最有可能承建该项目的,应该是省路桥建设总公司和滨江市溢晔桥涵工程公司,公正地说,这两家公司确有丰富的桥梁建设经验,特别是后者,与市交通局的关系极深。”
  “后来怎么又突然峰回路转,被你公司承接了,谁有这么大的能量?”甄文斌记起招标中心主任在钓鱼场的一番言语,还有溢晔桥涵工程公司经理洪晔胜的暗示,“市交通局也不是省油的灯,就会轻易放弃?”
  “你说的不错,当时建安公司已经准备放弃,因为是本地政府投资的项目,做为市属大型国企,我司是必须参与竞标的,原本只是想走个过场,”潘荏嵩满脸懊悔,继续道,“谁知彭大富获悉我公司入围后,立即找到我,非要建安公司设法承接该项目,好把价值二个多亿的箱梁施工,全部分包给他,因为平常得了他不少钱财,我无法拒绝,只得实话告诉他,市交通局早已把工程内定给了溢晔桥涵桥涵工程公司,凭我的力量根本无法改变,除非有市级领导出面关照才行。”
  听他扯出市级领导,甄文斌心中一动,紧逼道,“你继续说。”
  潘荏嵩先要了杯水喝,缓解下自己的情绪,“我本来以为这样可以把他吓住、打消他的念想,谁知这小子势在必得,逼我为他引荐了主管建设口的副市长,没过几天,他就乐呵呵地跑来找我,说是送了一套康宁花园的商品房给那位郑市长,是用对方弟媳妇的名字登记的。”
  “当时我就惊讶,彭大富的胆子太大,这样明目张胆地贿赂、索取工程,迟早会出事的,可是自己早已被他拴住,无法摆脱,只能答应中标后把全部箱梁分包给他,后来,在最终定标的时候,中标的条件果然有了微妙的变化,其结果,溢晔公司的洪晔胜应该都告诉你了吧。”
  在一旁做笔录的刑警队长,抬眼问他,“彭大富为了获取工程去行贿市领导的事实,你必须在法庭上当面指认。”
  “你怎么能断定,中标条件的变化,就是那位副市长所为呢?”甄文斌心中仍存疑虑,只有纳贿和渎职牵在一起,才有把握撼动市级领导,那些位高权重者,一般都是通过自己的夫人、子女、亲属收受财物,如果查不出牵涉利益的渎职行为,他们总会坚称自己不知情,使得公诉机关很难对其立案和定罪。
  “哦,是这样,郑市长本来就跟我很熟,定标会之前,他突然找到我,明确表示,该项目必须有建安公司承建,问我有啥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排斥掉省路桥公司和溢晔公司?增加门槛,明确提出注册资金一亿元和优先本地国业这两条,就是我告诉他的,过后,交通局和招标中心同时接到了市政府的通知,把这两项为纳入中标条件。”
  “你供述的只是通过钱权交易,违法获取工程,”甄文斌继续步步紧逼,“我再问你,彭大富偷工减料,造成工程质量隐患,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家里发生煤气爆炸,真的只是意外吗?”
  “其实,用贿赂或回扣来博取工程,在建设行业早已是公开的潜规则,我敢断定,溢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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