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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等一个人咖啡-第32部分

小说: 等一个人咖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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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色吧?再加上那罐暴哥丢来的啤酒,想必那天晚上一定是干柴烈火。

  “思萤,我只是暂时跟阿拿答张在一起,等阿拓一回来,我可是要跟你抢个你死我活!到时候我希望不管谁输谁赢,我们都还是好朋友。”阿珠认真的表情让我忍俊不禁。
  不过我当然还是说没问题啊放马过来吧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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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比技安张还肥一圈的仓仔啊,他真是个了不起的预言家。
  有一天晚上他在竹北家乐福摆的投篮机前乱晃,看见一个穿着高职制服的大美女正在玩,还连续丢出一分钟破百的成绩,投得香汗淋沥好不得意。
  于是仓仔冷笑了一声,一言不发丢进十元铜板,丢了空前可怕的一百八十分,再丢一次结果灌破了两百,让站在后面的投篮机美少女看了极为震惊。
  仓仔抖抖身子,接着在一旁的夹娃娃机神乎其技地连续勾出五个玩偶,那美少女于是走上前,问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我就是人称夹娃娃机教父、兼投篮机魔人、又兼勇猛拳击痴汉的竹北仓仔。”仓仔漫不在乎地说,他一定练习这句台词很久了。

  他说对了。不久后这对肥雕与小龙女就在一起了,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小鬼头,叫小阿拓。虽然是个女娃娃。
  这个寓言告诉我,一个男人不管肚子有多大、头发有多乱、衣服如何没品味,只要他有一个无人能敌的特质,他一定能等到他向往的那个人。

  “你想出长颈鹿代表的人生意义吗?”
  仓仔抱着刚出生的小阿拓,硬是喂她吃父乳。
  我正在打勇猛拳击电玩,倒数第二关拿铁链的黑人我始终破不了。
  “硬要讲的话,大概是说我一直在引颈期盼喜欢的人吧?”
  我聚精会神,手指飞快连续敲击。搭搭搭,搭搭搭,搭搭搭。
  “那阿拓袜子代表的意义呢?想出来了没?”
  仓仔打了个呵欠,小阿拓一直哭,因为父乳很难吃。
  “不知道,大概是被我穿在脚上吧,哈哈,啊可恶!都是你让我分心啦!”
  我大叫一声,愤怒地踢着机台。我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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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小才,他可了不起了。
  不过在提小才之前,要先说说乱点王后来的发展。

  等一个人咖啡店关了,我跟阿不思跟念成一下子通通失业。
  念成的问题比较简单,她原先就在找家教,才两个星期就找到了两个该死的国中生。但我跟阿不思还是比较喜欢在咖啡店工作,然而没有特色的连锁咖啡店并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而其它咖啡店的老板都不幽默,缺的是服务生而不是咖啡师,真是致命。
  直到有一天,我骑野狼载阿不思在市区乱晃时,竟发现有一间刚开幕、还没取名的咖啡店正在征人,而且橱窗上的征文很有意思,上面写着:“征阿不思、征思萤”。
  “百分之百,是乱点王开的店。”阿不思点了根烟,推开门。
  于是我们又开始干活了,许多旧雨新知都慢慢聚拢回来。但我们可没因为乱点王是老板就停止对他的唇枪舌剑,而乱点王显然也乐在其中,动不动就狂点些怪名字。
  老板娘以前的男友说得没错,有些事,一万年也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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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小才,在我大三下的某一天穿着西装笔挺来到店里,戴着那顶红色的魔术帽。

  “最近忙吗?我爸说你来找过我三次。”小才还是一样削瘦如柴,但容光焕发的,完全没有落榜了八次大学应该有的样子。
  “还好,不过你到底跑哪里去?你爸神秘兮兮的,还硬要我陪他下两盘棋,赢了才肯告诉我。不用说,我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我没好气地说,冲煮着咖啡。
  “思萤,告诉你两件消息。”小才脱下帽子彬彬有礼鞠躬。
  我以为他要从帽子里拿出他那只会吃槟榔的鹦鹉,不料什么都没有。
  “喔,是什么事啊?”我问,请了小才一杯美景三河咖啡。
 
  小才微笑,然后突然从嘴里喷出火来。
  没有火柴,没有汽油,没有任何我看得见的辅助工具,小才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喷出火来!

  “啊!你会喷火了!你会喷火了!”我惊喜交集,但当然没问他是怎么办到的,因为那是每个魔术师,不,是每个人体师珍藏的秘密。
  “第二个消息,我上礼拜赢得了在美国洛杉矶举办的世界杯怪人怪事表演大赛,而且还是独一无二的冠军!除了三分钟内表演一百个人体才艺,靠的就是刚刚的喷火。现在就等阿拓回来时秀给他看了。”小才得意地将红帽子戴回头上,刚刚那杯咖啡竟无影无踪。
  “你真是越来越有大师风范了!”我兴奋地抱着小才,这真是太棒了!
  “你知道吗?当初阿拓刚刚当我家教的时候就说了,他要带他喜欢的女生当我第一个女粉丝,他说这样会为我带来好运,他果然料事如神。”小才也很高兴,根本不知道我的心又重重跌了一下。
  我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包括面对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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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泽于,那曾经我以为占据我全部灵魂的完美对象,虽然我们并没有在一起,但我们仍是很好的朋友,无话不谈。
  我只能说,他真的很有风度,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我的初吻能够送给这样的白马王子,我至今仍然窃喜不已。但我们再也没有合吃过泡面。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没有跟泽于在一起,我只能说,泽于是个很棒的人,是那种愿意费心栽培一个美好的果实、专注准备一个大礼物送给心爱的女孩分享的那种人,当女孩发觉眼前的礼物一定会觉得自己多么幸福、多么受到照顾而感动不已。
  但阿拓却是另一个典型。如他所言,他从来不曾试图证明什么,他只是一直在身边,很自然而然地与我分享他平凡却动人的世界。
  没有哪一个比较好的问题,只有我是哪一种女孩子的问题。
  这点跟高三时困扰我不已的圆桌排列组合题目一样,谁跟谁会坐在一起的答案,其实早已从问题产生前就已经注定。我经历了两年才逐渐相信自己当初无意的牢骚,是一种隐隐约约的谕示。

  “真搞不懂我们这么适合,你也喜欢我这么久,最后竟然留下我一个人在五星级饭店里吃晚餐?现在想起来还是很糗。”
  泽于幽幽地说,他总是喜欢拿这件事来亏我。
  “如果你乖,又听话,哪天我心情好了再带你去吃什么叫真正一流的大餐!”
  我也幽幽地回话,举起双手的冲天炮:“不要怕不要急,等尾巴冒火了再放!一、二、三!”
  泽于他要跟我学的事可多了,改天还要教他用手接蝴蝶炮。

  仍是后话,泽于成了辩论社的传奇前辈,在他的指导下交大辩论社还是无往不利,常常出现在大赛四强之林,但我一直很逊,与最佳辩士距离仍旧遥远。不过没关系我反正也没想过这件事,反倒是杨巅峰那小子不仅当了社长,还拿下两次大比赛的最佳辩士。
  当然,我也照旧帮泽于打新女友的分数。而眼前这个,我给了九十九分。

  “如果有一天你改变主意了,随时告诉我。”
  泽于开玩笑地说,举起了他手中的肯尼亚。
  “别在你的女朋友面前乱开玩笑,把她弄跑了可别怪我,我赔不起。”
  我假装生气,递给他可爱的女友一杯巧克力脆片。
  
  泽于终于也等到了他的那一个人。
  我就说嘛,世界这么大,仓仔都有办法了,何况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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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萤,你别得意,至少胡萝卜会投我一票。”
   百佳哈哈一笑,抱着啃着大白菜的胡萝卜。
  “那可不一定,胡萝卜每个暑假都住在我家,还到处大便做记号!”
  我神气地说,摸摸胡萝卜的尾巴。

  这就是善良又不服输的百佳,我违背了当初的约定,但她一点都不介意。
  她说那就来场公平竞争吧,两年的非洲之旅会改变许多事的,所以她选择了一起等待生命中的那个人,也选择了被那个人等待。当然,百佳这天使般的女孩也释放了我心中隐隐的内疚。
  但百佳万万没料到的一件事,就是她自己。

  大三下的寒假,百佳闲闲没事跟思婷的山服社出团到观雾两个礼拜,在海拔两千多公尺的高山上跟一个大二的小学弟双双坠入情网,下山时就成了一对。
  世事难料,美好的事往往更让人难以想象。
  “我也搞不懂我在想什么,不过未来的事谁知道?阿拓还没回来呢,说不定他一回来我就芳心大乱喔!”百佳玩着我床头的长颈鹿,一边说又一边睡着了。
  不过百佳还是住在阿拓的旧居,胡萝卜也还是跟着她,我想就算阿拓回来了,百佳也不会将胡萝卜还给阿拓,她们俩一人一狗可黏的很。

  然后,我大四了。
  算算日子,如果没被狮子吃掉,阿拓也应该快回来了。
  大家,都很想他。



  乱点王的店装潢平淡无奇但气氛轻松,许多路人都不自觉进来喝杯咖啡、看看书报消磨午后时光,从此就变成了常客。越来越忙,我跟阿不思打算再找一个帮手加入我们,我问过百佳,但她正专心准备研究所甄试没有空闲。
  墙上挂着老板娘跟音乐家从埃及寄回来的大照片,金字塔前,苏门答腊趴在音乐家的脑袋上眯着眼睛,老板娘的手里则捧着一个熟睡的小娃头。我常常跟乱点王呆呆看着照片出神,猛一回神时脸都笑僵了。说到结婚,抽到金马奖的哥回来了,现在在工地跟铁头学监工,我猜他跟文羚之间也快有个谱了吧。

  “小妹,你打算准备研究所考试吗?”
  阿不思熟练地拣选豆子,在炉里放进些许干果打算一起烘焙。
  “看到泽于常常抱怨写论文跟跑实验的事,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我笑笑,吃着自己做的松饼,不自觉看看墙上的日历。
  十月七号,这天好像有什么意义?想了半天却想不起来。
  这些年来我跟许多怪人当了好朋友,我发觉学历跟人生快不快乐没什么关系,重点是一个人生活的态度:能不能幽默地看待自己、以及这个世界。
  我想,冲煮一辈子的咖啡,或许就是我跟阿不思的浪漫吧。

  “阿不思,你一直都没跟我说过,当初弯弯为什么会被你从阿拓那边抢走啊?阿拓跟我说的版本模棱两可,什么努力就会成功啊我根本不信。”
  我突然想起这件事,乱点王老板也凑了过来。

  乱点王仍旧在追阿不思,即使他后来知道他钟情的对象是个拉子。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每每使人疯狂。但谁知道接下来会又会怎样呢?
  
  “原来思萤喜欢的人的前女友是被你抢走的?怎么抢的?”
  泽于好奇地抬头,放下杂志看向柜台。
  他打算念博士班,看看能不能让近视破表不用当兵。

  “阿拓的秘密,最适合由专业的人体师来保管。”
  小才一边说话一边从鼻孔喷出七彩泡泡,肩上的鹦鹉嚼着槟榔。
  他现在是驻店高级人体师,每个礼拜收票公演的时候都吸引满屋子的掌声,偶而还会去东门城下免费表演。

  “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我要听。”
  坐在小圆桌旁的阿珠跟技安张也感到兴致盎然。
  他们都在网络上看过我写的故事,但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直是个谜。

  “这答案有这么重要吗?”
  阿不思酷酷地说,但她已经无路可逃,被我们团团围住。       
  阿不思叹了口气,嘴巴才正要打开。
  此时,技安张的鼻孔突然流出两杠汹涌的鼻血,大家全吓坏了,一时手忙脚乱。
  “你怎么搞的?怎么说流鼻血就流鼻血?”
  阿珠匆匆拿着桌上的卫生纸塞住技安张的鼻孔,阿不思则打开冰箱拿出冰块包在厚布里,压在技安张的鼻梁上。
  “我有种很不祥的预感呐!”技安张发抖着,鼻血居然一时止不住。

  突然店门叮咚打开,一个熟悉的、愣愣的面孔踏进店里,还背着一个大包包。
  黝黑的皮肤,细长的双眼,还有那呆到不行的笑容。

  “我就觉得奇怪怎么夜市的店收了,在市区晃了一下,原来是搬到这里。”
  久违的爽朗声音,是阿拓。
  大家全静了下来,自动让开一条路,技安张则缩在角落发抖。
  “好久不见呢,刚刚回来吧。”我笑笑。
  这一刻我已经期待、准备已久,所以没有特别激动。
  只是,我手里开始忙着不停,先削了一个苹果,然后再将阿不思刚买的咸酥鸡一起丢进果汁机里。
  “是啊,本想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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