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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候补王妃:坏坏娘子戏傻王 作者:小罪犯沐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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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梓夏哪里会歌舞啊,更别说琴棋书画,还是精通的地步,这明摆着难为人嘛!

其实,真正的查沐却是多才多艺的,居于下位的查侍郎不禁开始冒冷汗,不敢看白御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言梓夏。

白子卿不懂,吃着点心喝着酒,突然就愣愣地来了句,“好啊好啊好啊——”

言梓夏真想一脚把他踹出去,踹到哪里她就不管了,任他自身自灭好了,真的岂有此理。

言梓夏起身,抬眸看向白御风,恭敬地道:“启禀皇上,怕是民间多为误传,爹爹自小教导我们要好好保护自己,所以臣妾也只懂得几招剑术。”

白御风不着痕迹的看向查某人,眼神带着询问的意思。

查某人那那圆圆的脸颊显得十分红润,额头带着几丝潮湿,猛地站了起来,淡淡瞥了眼言梓夏,更加恭谨地道:“回皇上,王妃所言极是。”

他能说不是吗?若是说了他可就别想活了。

白御风点头算是应允了,言梓夏也避无可避,这舞剑是非舞不可的。

身边的白浪连带轻笑,且看着言梓夏接过婢女递上的银剑,云袖一挥,却是极缓的步子,而后逐渐的变快,脚步轻快的旋转着,看似熟练,却带着几分凝滞。

此时,突然响起了悠扬的笛声,清脆悦耳,随着言梓夏轻盈的脚步,翻飞的粉色衣衫玉色凤凰,时缓时急,时高时低,竟配合地滴水不漏。



正文 第007章:银色不明物1

月光似乎尽泻入观月楼,月白色的锦衣随着微风,羽化成仙。

一袭粉色衣衫轻微飞扬着,手中长刃时而微转,时而快旋,时而划过柔美的眼睑,时而飞掠过白皙的颈间,罗裙舞成一朵青莲,合着亮闪闪的玉色凤尾,形如流水般,与笛音相和,却是极美。

言梓夏感激地透过一瞥,便全神贯注的随心舞动着。剑,从来都是她的强项,无论怎么玩都觉得得心应手,无奈失了内力,却有几分不甘。

除了笛音,周围一片寂静。

白御风眯着的眸子,深邃的不见底,越发的沉默了。白离梦睁大了眸子,一副激愤难平的倨傲姿态,显然气恼言梓夏坏了他的好事,而一张红脸,却更显得白御风的深不可测了。

白子卿目不转睛的看着言梓夏,手里也没闲着,固执地倒着酒,一口饮尽,如此反复着。

这边笛音渐缓,言梓夏也将舞动的姿态渐渐首尾,直到一指银光滑过她的耳侧,射向正位上的白御风——

千钧一发,一切却也戛然而止。

言梓夏砰然跪地,白浪收起的玉笛还紧握指尖,白离梦已然出了观月楼。

白子卿却倒在了言梓夏的怀里,手里仍旧举着酒杯,神色恍然,眼眸微垂,昏昏欲醉了。

“来人,快传大夫,赶快——”言梓夏疾声嚷着,脸颊上刚刚舞动时冒出的薄汗,已然大颗大颗的坠落着,竟然心急如焚。

抬眸,看着来到白子卿身边的白御风,不安地道:“请皇上恕罪,是臣妾安排不周,绕了圣驾,甘愿承受皇上责罚,只是还请宽限些时日,待王爷安然无恙了。”

言梓夏蹙眉,想起刚刚那抹银光,速度极快,显然朝着白御风而来。

却偏偏不巧的,白子卿那个傻瓜举着酒杯上前,正挡在了白御风的前面,银光瞬间没入了他的身体,玉色的胸口呈现出一抹猩红。

“快来人啊,大夫呢?”言梓夏言语透着急迫,不再看白御风。

白御风眸光更加深邃,这刺客究竟是冲着谁来的?是他吗?亦或者另有其人。

“罢了,朕反正也没事,七弟救驾有功,功过相抵了,还是先看看七弟的伤要不要紧吧。”

白御风说完,便瞧见白离梦走了进来,先看了眼白子卿,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白御风只说下令彻查此事,随即便摆驾回宫了。

几个内臣也心惊胆战着,皇上一走,便也相继离开了。

白浪点住了白子卿身上几处大穴,血仍旧从胸口溢出来,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查某人额角冒着冷汗,却也爱莫能助,身为王妃的娘家人,此时也只能乖乖的守着了。

究竟是何人行刺?目的又是什么?是冲着白御风而来?还是白子卿呢?亦或者是其他人?

此刻,去没有人知道,只能安静的等待着什么。

床上,白子卿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脸颊苍白,长睫紧闭,嘴唇紧抿,墨发隐在枕间,却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病态美。

虽然只是一只银色冰镖,然,那尖锐如匕的银色冰镖以水凝冰做成,入肌即融,找不着丝毫证据,更不知是何人所为。

白浪蹙眉,在江湖上游荡这些年,竟不曾听闻有人使用这银色冰镖的,更是不解这人所为何意,若是想杀人,似乎一只冰镖威力小了一些;若是只想伤人,这冰镖的威力似乎也不算太大,而且这目标真的是白御风吗?

奇怪了,那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又是为了什么呢?

天色越发的幽暗,皎洁的月亮也躲进了云层里,一切都蒙进了黑暗之中,树叶微动,以及黑暗里那抹血红色的暗影。

翌日,白御风派人送来了一些珍贵的药材和补品,对于昨夜之事只字未提。

据查某人称,白御风封锁了消息,严令昨晚瞧见此事之人三缄其口,违命者,斩。

白离梦来瞧过白子卿的伤势,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言明会彻查此事,意欲行刺白御风之人事,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尤其,还扯上了白子卿。

那眼神,分明压抑着满心的愤怒和怀疑,奇怪,他为什么要那种表情呢?

“王妃,您去歇一会儿吧,王爷这边让奴婢来就好了。”久坐床边的言梓夏被春草搀起,腿脚早麻木了,便随着她去一边矮塌上歇息。

夏荷奉上茶水和点心,言梓夏却毫无胃口,只淡淡地咽了口茶,淡淡的茶香四溢,清香宁和,渐渐缓和了她紧张的神经,干燥的喉咙也渐渐舒服了。

“三王爷呢?”言梓夏想问问,不知他对此事有何看法。

“回王妃,三王爷和李侍卫在书房议事呢。”春草继续问:“王妃,要奴婢去请三王爷过来吗?”

言梓夏又抿了口茶,满口茶香,心底微动,“不用了,你们小心守着王爷,我过去找他们。”

天色有些昏暗,微风也带着冷意,阴云密闭,看样子快要下雨了。

走过望月桥,脚下步伐微微停滞,感受着空气里浮动着的阵阵冷风,言梓夏站在石桥上,看着那处白浪站立过的地方,还有那盆长势甚好的君子兰。

“那君子兰不是在客厅里吗?怎么搬到这里来了?”言梓夏不解。

带路的奴才是一直跟在白子卿身边的小金子,听到言梓夏这般询问,便恭敬地回道,“回王妃,是昨个,王爷要奴才搬过来的,王爷说三王爷极喜欢君子兰,便搬到花园里供三王爷观赏的。”

白子卿说的?那究竟是白子卿喜欢这君子兰,还是白浪喜欢君子兰呢?

眉角一蹙,突然想起寝室外长廊上装满棋子的白瓷花盆,难道,也跟白浪有关吗?

“那凌风楼外装满棋子的花盆是做什么的?”想着,便不禁问了出来。

“回王妃,是三王爷放的。”

这可怪了,这兄弟两个争相喜欢放花盆吗?“为什么啊?”

小金子也不含糊,紧接着道:“当初,三王爷要离朝去江湖时,王爷十分难过,说什么也不让三王爷走,三王爷便想了个法子,让王爷每天往空花盆里放棋子,说是直到装满棋子的那天,就会回来看王爷。”

原来如此,原来白浪跟白子卿的关系如此之好?

只是,明明这么要好,为什么白浪忍心放着白子卿不照顾,却去江湖里游荡呢?

见言梓夏不语,小金子以为王妃是在等着继续听他们王爷的事,便不禁絮絮叨叨地一五一十地讲述白子卿的大小习惯,大至犯傻,小至梦游,说得极为详细。

长廊边上,小花圃里还有各色不知名的花竞相发出嫩芽,有的已然绽放着花朵,明媚嫣然。



正文 第008章:银色不明物2

言梓夏一路来到书房,书房在凌风楼外,与观月楼遥遥相望。

相较于观月楼四周亭花玉立,假山流水的檐廊下,一片碧波池水种着大片荷花,如今绿色荷叶覆着碧波,倒令人期待着映日荷花别样红的风景了。

若说观月楼像极一名女子,而书房则可喻为男子,书房隐在大片翠绿竹子形成的一道厚厚屏障里,竹叶随着微风沙沙作响,清脆悦耳,书房静谧沉稳,透着大气。

表面上看,翠绿竹林形成一道屏障,瞧着便像独居一处的样子,实则这书房也是凌风楼里的一景,居于凌风楼上便能瞧见这片绿衣盎然的幽静竹林了。

言梓夏虽是第一次来此,却是十分喜欢,这幽径让人感觉分外的舒适。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俱寂,惟余钟磬音。

此刻此景此情,言梓夏竟不禁想起此诗句,仿佛顿悟了,摆脱尘世一切烦恼,象鸟儿那样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仿佛大自然和人世间的所有其他声响都寂灭了。

显然,言梓夏似乎忘记了此行的目的,而身边的小金子也早已闭嘴,不解面前的这个王妃怎么突然就沉默了。

穿过竹林,言梓夏信步缓行着,脚下的竹叶发出轻微的响声,应和着枝头的风声。

“皇上虽然表面上不再追究此事,却在暗中调查着,矛头似乎是针对我们王爷。”

竹林里传来有些耳熟的声音,似乎是李安,却因为被提到的‘皇上’二字而令言梓夏微微皱眉,不禁停下了脚步,侧首聆听着。

“查不出是什么人吗?这人竟如此好功夫,轻而易举地避过七王府的重重守卫,轻而易举的出现在观月楼上,轻而易举的借着王妃舞剑而行刺。”

这其中,似乎涵盖了什么让人意外的信息?言梓夏听得糊涂,更是满头雾水的。

“三王爷,李安斗胆,这事情会不会是六王爷安排的?他素来喜欢捉弄我们王爷,非要整得我们王爷出尽丑相才肯善罢甘休,会不会是他借机捉弄我们王爷呢?”李安猜测着,似乎并不介意此刻对一个王爷的公开怀疑,更似不解这其中的厉害。

白浪妖冶的脸色微沉,精致的丹凤眼透着深不可测的情绪,又沉声回应了一声。

“在没有抓到真正的凶手之前,谁都有可能,只是可能性的大小而已。六弟他虽然经常捉弄七弟,却还没有做过太过分过激的行为,这刺客似乎是想伤害皇兄,却被七弟阴差阳错的撞上了。”

白离梦的可能被白浪质疑,李安更是懊恼自己护主不利,脸色更加沉暗。

言梓夏压住呼吸,却仍旧不禁轻呼了口气,未及放松,忽然身前一闪,白浪已经近在眼前了,恰在此时,一抹凉风扫过颈边,言梓夏不禁一凛,打了个寒颤。

“弟妹?你怎么过来了?”而且似乎呆了有些时间了。

李安大惊,手迅速的撤回,抱拳,恭敬地行礼向言梓夏请罪道,“属下该死,险些误伤了王妃。”都怪他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下人,这才行动如此迅速——

言梓夏摆摆手,“我没事,我是来找三王爷的。”

她看向白浪,想着他刚刚说过的话,不禁更加疑惑这皇室之人的复杂关系了。

窗外低沉的雷鸣一声,言梓夏心下一惊,慌忙推窗一看,只见那天边层层乌云翻滚着,静谧阴沈,瓢泼骤雨顷刻而至。

忽然心下一紧,攥紧双拳,山雨欲来,狂风满楼。

“你们能想到的人都想到了吗?确定没有遗漏的吗?”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言梓夏本不想卷入这样的权利阴谋斗争里,可如此看来,她已经无可避免的卷入了白子卿的生活,无可避免的要承担一些不该承担的险恶诡计。

也许就像二哥说的,该来的总是会来,越想逃开,却缠得越紧。

她望着窗外垂下的珠帘,即使她不喜欢这湿重的氛围,却避无可避的被缠绕着,带着窒息的味道,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了。

“梓夏,你所指的可是皇兄?”白浪低沉地声音带着万分的凝重。

若非是白御风,若非与白子卿有愁怨,又怎么会在皇帝出席的宴会上行刺呢?

白离梦可以明着暗着整治白子卿,不就是因为白御风的默许吗?否则,他又如何能欺侮同为王爷的自己的七弟呢!

“不可能,那镖明明是射向皇上的。”李安不可置信。

白浪却敛着眉,似乎思索着什么,有一层迷雾将他团团包裹了起来,看不透,摸不着了。

“那我再问你们一个问题。”言梓夏收拢了指尖,一片落叶夹在指缝里。

“王妃想问什么?”李安有些不解,眉宇有着淡淡的暗纹,却很快的消失了。

言梓夏不禁轻笑了下,状似十分无意地看着白浪,又看了下李安,笑声问:“白子卿真的是个傻子吗?”她见到的白子卿像极一个稚嫩的孩童,带着天真的童心,憨实可爱。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言梓夏隐约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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