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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候补王妃:坏坏娘子戏傻王 作者:小罪犯沐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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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却也沁凉如墨,默默微香,越发透着幽暗。

言梓夏想要将玉镯脱下,那玉镯却似缩小了一般,生生卡在手腕关节上,挣脱不得。

这是他们游戏的开始,这玉镯便是见证。

沈墨欣然笑着离开,妖冶的面容越发诡异,在凋零的桃花林里渐渐变得淡薄,朦胧,渐渐消逝了,不见了。

然,那墨色玉镯却时刻提醒着,他来过,而且,他们之间定下了一个游戏契约。

还有,一场不见不散的约会。



正文 第031章:契约和游戏3

墨玉,传说是十分罕见的玉石,触手升温,能够随着人的体温改变,极具灵性。而最神奇的是,墨玉能够抵御百毒,甚至是解毒,只是鲜少有人知道,并用墨玉解毒。

言梓夏轻抚着腕上的墨玉手镯,直觉得贵重,却不知沈墨的真实意味。

漫步来到湖畔,往日便邀着秦落影来此湖心亭赏景纳凉,毕竟算不上情敌,二人相处也算融洽,外加上彼此间的秘密,让二人更是友好。

这会儿,空空的湖心亭,满湖的莲叶微动,这花也快要残了呢!

“这会儿,她该来了,怎么没瞧见呢?”言梓夏低喃着,状似无意地扫了扫四周。

翠意深深,湖光潋滟,微风浮动,惬意悠然。

一处檐廊尽头,通向夕影楼的园门处,一袭暗色长衫飘然而过,健壮结实的背影,颀长的身形,略显粗浅的暗色长衫,竟是有几分的熟悉。

“府里来客人了吗?”言梓夏竟是不知呢,说话间,黎叔已经匆匆而来。

“王妃,原来您在这呢,秦将军来了,听闻侧王妃偶感风寒,他特意来瞧瞧的。”

侧王妃偶感风寒,与秦将军何干?言梓夏越发地不解了,黎叔似是会意,继续道:“王妃有所不知,这侧王妃的父亲与秦将军的父亲乃是手足兄弟,自秦老将军战死沙场,秦将军驻守南隅,家里的秦老夫人便是秦侍郎照顾着。”

原来如此啊,二人都姓秦,也怪言梓夏脑子短路,竟没猜着这其中关系了。

“恩,吩咐厨房备好酒菜送上,这堂堂七王府可不能失了七王府的礼仪颜面啊。”对于客人该是好好照顾着,如今秦落影有所不便,那么就有劳这个正王妃了。

夕影楼,依旧轻纱曼舞,素简里带着翩然如梦的味道。

这不是言梓夏第一次来夕影楼,却仍旧感叹这梦幻一般,远离尘世喧嚣,不介意世间纲理伦常,只追求自己的真爱,她不禁想起了查沐,想起查沐爱慕着的那个男子。

她极是羡慕他们,只因为自己没有所要追求的那么一个人,便无畏地选择了成全,她不是什么神人,什么嫉妒的小人,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成就抬眸的美满良缘吧!

言梓夏不禁轻叹一声,却隐隐察觉出一丝不平常的气息来。

“春草,你们在此候着吧,若是王爷来了,通知一声。”她突然觉得,这秦远扬来得有些不寻常,若是来探看自己小妹,也理应见过了白子卿和她才是,也不能因为白子卿是个傻子而忽略了这礼仪吧。

宽了宽衣摆,脚步轻盈地进了房,却迎面感受到了一种骇人的气息。

秦远扬面色清寒,炯亮的眼神带着复杂的神色,冷硬的轮廓越发冷漠肃寂了。

手握成拳,颀长的身子虽稳稳地坐着,却散发着骇人之气,搁在桌案上手捏着白瓷杯,仿佛要用尽全部的力气将其捏碎。

对面,秦落影神色哀怜,却也坚毅地立在岫竹的面前,微侧着身子,欲挡开谁的视线。

他发现了,他竟然发现了秦落影与岫竹的事情了。

言梓夏心底骤然炸开了一般,有些愣愣地瞧着这三人之局,神色微微一晃。

她避开了秦远扬的视线,最先看过岫竹的脸,隐忍,坚韧,欲将秦落影拉到身后,关切的眼神那么明显,而坚决,果断正视着秦远扬的冷然。

她知道,他们的心,他们的感情,他们的爱情,如此坚韧如竹,秀于王府之中。

秦落影的眼神闪过慌乱,闪过哀怜,那日渐丰腴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浅白的手掌握紧了岫竹的手,指尖深刻,划过眉眼,竟是如此楚楚动人。

“咳咳,你们好有兴致,竟是在排戏吗?”言梓夏故作轻松,打破这骇人的场景。

秦远扬微微一怔,看着言梓夏的眼神越发深远悠长,带着浓浓缱绻,蔓延着,像那一夜的月光,无尽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和距离。

“秦远扬见过七王妃。”此刻,她是七王妃,再不是那个女扮男装把酒言欢的言梓夏了!

“秦将军不必客气,是梓夏失礼了,不知秦将军到访,有失远迎了。”她客气地避过,却也聪慧地挑明,她是七王妃,却也是言梓夏,那个女扮男装如知己一般的言梓夏。

秦远扬心中闪过一抹百感交集,冷冽的情绪来不及收敛,被言梓夏打得零零散散,狼狈不堪。

他清冷的脸上滑过一抹疼,忽而晃过,沉浸在了深沉的眼眶之中。

他看着她,声音渐渐变得低沉,仿佛最后一抹阳光也晃到了乌云之间,天空晦暗起来。

“王妃,小妹落影的事情,您是否知道一些?或者,您早已知道全部了?”他问得隐晦,言梓夏听得清晰,秦落影心中冰冷,岫竹脸色寂然无声。

空气透着诡异的温度,炙热,冰冷,温情,冷漠,水火交融般交织着,轻纱漫卷,微风吹动着窗外幽香,淡淡清浅的味道,像极了白子卿身上的味道。

“言言,言言——子卿好想你哦。”白子卿一袭隽白,风一般蹿进了夕影楼。

他似乎并未注意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并不知晓此刻诡异的气氛,并不明白他的行为在一个人心中,刻下了深刻痕,甚至,涌动着汩汩的血。

白子卿双手抱紧了言梓夏的腰身,头埋进她的颈窝里,俊逸秀致的脸上带着恬淡憨实满足的笑,仿佛全世界都不存在,只有他和言梓夏,那满心的知足与傲然。

言梓夏轻笑,刚刚还说若这个傻王爷来了,让春草通报一声,他竟如此急切地奔了进来,甚至打破了这一室诡异,不知该喜,还是该怨了。

“好了,傻王爷,秦将军在呢,快点放开我。”她轻声嚷着,带着轻微的凉意和训斥,在秦远扬眼中,却透着楚楚动人的娇嗔与娇弱的嗔怒。

言梓夏,她竟如此在意面前的那个傻王爷!

所以,她才允了秦落影和岫竹的爱情在王府中滋长吗?才悄然地维持着王府平静的同时,为傻王爷撑起一个骄傲自尊的天空吗?

只是这样的故事,该有个怎样的结局呢!

他不禁撇开眼,看向一旁素然安静的秦落影,身姿盈弱,神色悄然,而身旁丫鬟装扮的那个男人,竟是屈尊至此,为了一个看似美好却遥远的明天,守着一份骇世忌俗的契约,等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而他呢?即使这做梦的权利,都被生生剥夺了去!

白子卿痴傻地依偎在言梓夏的身边,任由她呵斥着,轻笑着,明灭的眸光里尽是宠溺和疼惜爱怜之色,即使他是个傻王爷,却也是懂得这情爱的吧。



正文 第032章:与狼共舞之1

夜幕拉下不久,言梓夏无事可做,便爬上了床。

不知因何事,白御风竟招了白子卿进宫,只因为是个傻王爷,竟被堂堂皇帝时刻关注戏弄着!

她乖顺地躺着,竟渐渐开始犯迷糊,于是,便安逸地阖上了双目。

屋内,空旷,漆黑,有清清浅浅的呼吸。

窗户缝隙泄进点点斑驳月光,稍稍点亮了这个此刻有些许寂然房间。

过去许久,那已被关实的窗户竟悄然开启,皎洁月光乘机翻入。室内,有瞬间的光亮,那光亮中,有一抹轻晃的人影轻盈跃入。

那颀长人影缓缓移至床前,站定,细长的眉眼透着琉璃血色,流动着盈盈光泽。

人影靠近那熟睡之人,定定瞅了好半晌,才微弯下腰,伸手在其下颚微使力。下一秒,便见那熟睡之人悠得睁开了眸子,湛亮的光泽一如窗外的月光。

言梓夏猛然惊坐而起,那惺忪睡眼陡然睁大,翻身而起,手掌轻松舞动,朝着来人警觉地挥出,轻声嚷着:“你是何人?”竟无一丝地害怕。

沈墨不免出声笑话:“梓言,好身手啊,只是这眼力不好,竟睡得连我都认不出了啊?”

湛湛凤眼里,闪过一丝得逞意味,更多的却是玩味戏谑之色,红色缱绻流动,萦绕着翻卷的浅色身影,像猫戏老鼠一般,快意随性。

言梓夏不欲声张,本以为是个小偷或者采花贼,以她的身手还能应付。

却不想,来人竟是沈墨,见着那眼中闪动着一抹戏谑,心中愤然,晃晃有些无力,便收了手。

沈墨见言梓夏无心继续游戏,便也收势,坐于她的对面,为自己斟上一杯冷透的茶水。

“说吧,大半夜的来,是为何事?”言梓夏早已见识了他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疑惑惊悸却也无济于事,只轻抚着手腕上暖暖的墨玉镯,豁然问着。

沈墨轻笑,室内昏暗,那凤眸却灼灼发亮,有种蛊惑人心的味道。

“也无他事,只不过来提醒王妃,切莫忘了七日之约啊。”不过是为了提醒,他却大费周章。

深夜,听闻白子卿入了宫,日前访了七王府的秦远扬也入了宫,便知有些事情发生了,无所事事之余,便悠悠晃晃地跑来了七王府。

很奇怪,心中惊疑之余竟多了一抹柔软之色,却是因为面前的女人呢!

她竟是与傻王爷分床而睡,那日的欢愉之声尤闻在耳,心中死寂的怒意悄然弥漫,长久的压抑,竟带着疯狂滋长的情绪,凤眸灿亮地紧紧锁着言梓夏。

她究竟是爱上他了?亦或是什么也没有呢?

心,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填满了,沈墨微惊,神色恍惚了下,瞪着面前静然安坐的人。

不是安坐,而是晃晃打着瞌睡的人,言梓夏竟然不害怕沈墨,一手撑着额头,面颊沉浸在幽暗里,灿亮的眸子微阖着,嘴角轻抿着。

她竟睡着了吗?素色罗衾,柔软精致,衬得沉睡中的言梓夏益发平和开来。

沈墨坐到床头,犹豫地伸过手,细细描过她精致的五官,一分一寸地描过,好似要将其生生拓进自己的脑海一般,纵然他对她只有利用和戏谑。

言梓夏沉睡着,思维却益发的紊乱了,她以为自己装着沉睡,那妖孽便早点离开了。

只见他端着凉透的茶水轻抿着,在黑暗里格外认真,也越发透着妖娆,在月光下,像浴火的凤凰张扬着魅惑人间。

他轻柔的指尖拂过脸颊,竟是一片冰冷,呼吸急促起来,许是发觉了什么,溢出一阵轻笑。

言梓夏僵直着身子,竟像鸵鸟一般,想要将头埋入小小的沙堆里,不去理会这一切脱轨的情绪,不理会这恼人的思绪。

良久,空寂的房间里便只剩下言梓夏低沉的呼吸,和紊乱的情绪。

亥时已过,空气里寂静无声。

白子卿还未回来,然,沈墨来过,言梓夏竟一时便没了睡意。

七日之约,已经过了五日了。

“谁?”不会是沈墨那个妖孽又回来了吧,言梓夏微惊,警觉地盯着那扇微启的窗户。

下一刻,一身暗色锦袍的男子飞越进来,稳稳地立在言梓夏面前,竟是秦远扬。

言梓夏料想他会来找自己的,却不曾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双目炯亮,锁着言梓夏的同时,也紧盯着桌上那空寂的白色瓷杯,两只白瓷杯盏。

她似乎与人对饮,在这既然的黑暗里,空寂的房间里。

言梓夏微笑,将手中的杯盏递给秦远扬,继而拿起沈墨用过的白瓷杯,蓄满冷透的茶,轻抿着,似乎是等待着他的到来,早已准备了茶水般,虽然这茶水早已冷透了。

“我知你不解落影之事,一定会来找我的。”只是没想到会是今夜。”

秦远扬安静地等待着,握着指尖的茶水泛着幽幽清香,像极了言梓夏身上的味道,却不知这被他间接吻过的杯子,早已在她指尖唇畔温暖了千遍万遍。

心中荡开了浅浅的涟漪,专注地锁着她灿亮的眸子。

这里有人来过,寂然的空气里有一抹不属于言梓夏的味道,更是不属于白子卿。

“王爷这会儿还在宫里,皇上有意邀王爷喝酒,还有六王爷,说是好些日子没聚了,自然不愿意早早放人。”而他,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匆匆立刻离开皇宫,甚至连衣服也未换,便压抑着心中的疑惑,夜访凌风楼了。

深夜,格外地寂静,却似有双眼睛紧紧锁着这透着月光的窗户,等待着伺机而动。

这偌大的七王府,竟是前后被两个人悄无声息的深夜来访,而主角七王妃却是莫名地镇定如常,不急不缓瞧着来人,红唇浅抿,映在手里的白瓷杯上一道湿湿的恨。

“秦将军,此刻梓夏是七王妃,还请您大人大量,忘记落影之事,权当从未见过,梓夏不想王爷受到任何伤害,甚至那些嘲讽冷漠的嗤笑,也一并不许。”淡薄红唇透着坚韧,轻唤如珍珠般,叮铛着作响。

秦远扬怔了下,神色幽暗,若只是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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