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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心疼你的装纯-第81部分

小说: 心疼你的装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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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帐那边没有亮灯,我和小辞还没走近,就被一个持着长矛的士兵拦住,在我说出来意后,他神情焦灼地向东一指,说道,“陛下去了那边,小的马上去请他。”
“不用了,我自己还快一些。”
也不等他回答,我径自转身,用尽力气朝东飞奔而去。
随意披散着的发丝随风狠狠抽打着我的脸,小辞受到牵连,哭得越发大声。
在我挥汗如雨地跑了半刻钟左右以后,视线里赫然出现了一块巨石,殷雪随正站在那巨石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惊怔地顿住了脚步。
让我愕然的不是殷雪随早就感应到我和小辞的到来,他这样的高手,连周围叶子落地的声音都可以毫不费力地听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我和小辞闹出的动静实在算不上小。
让我惊讶的是他身边还站着另一个人。
居然是消失已久的沈念凌。
他们都面朝着这边,似乎在看着我们。
但由于隔得有些远,天气又不甚明朗,我睁大了眼睛,也看不清他们此刻的表情。
没过多久,他们一同跃下巨石,向我走来。
“念——”我刚开口喊出一个字,念凌便向我摇头。
我只能闭了口,不再作声。
转眼间殷雪随已经走到我的面前,念凌在离我们几尺远的地方停了步子,袖手旁观。
殷雪随看见我怀中孩子的时候,眉毛轻轻皱了一下。
他一言不发地看了我一眼,将小辞抱进怀中,一句话也没有说,便大步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回去。
小辞的哭闹声越来越刺耳,但终究越来越远。
“这个孩子有问题。”念凌说。
我点点头,然后又忽然想起来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了?”
“你不是已经向凉称臣了吗?”
“我可没有对谁称臣过。有人向我问卦,又不讨我的厌的话,我把卜到的结果全部告诉他便是,才不会管他是不是仇人。”念凌一脸理所当然地说。
“奉幽陛下刚才问了你什么问题?”
“他问了一个砸我招牌的问题。”
“嗯?”
念凌转眼瞧了我一阵,然后笑了,“小事情。”
见他没有告诉我的意思,我也就不再勉强,“那你知道凉现在怎么样了吗?”
“他没有受苦。”
“但奉幽陛下不会无缘无故放过他吧。”
“当然。奉幽陛下现在之所以没有杀他,是想给西门左烬创造通敌的机会,给自己除去西门左烬制造借口。”
“那么奉幽大乱的日子,是不是不远了?”
“应该是这样。”念凌无所谓地说。
我望着远处幽蓝的天空呼出一口气,“我该怎么办?”
“我可以帮你逃走。”
我摇了摇头。
念凌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是为了刚刚那个孩子?”
“这也是个原因。”顿了一顿,我又开口问道,“我会死吗?”
“既然他敢留你,当然就已经做好了保护你的准备。”
“可是他不会去保证凉的安全。既然你有能力带我走,也一定能帮助他逃出去,对不对?”
“当然不成问题。”念凌沉吟着,突然一笑 ,“问题是,我愿意救,青鼎陛下还不一定愿意走啊。”
“什么意思?”
“沫合,青鼎陛下这样自负的人,怎么会甘心做仇家的俘虏?”
“因为他想保全青军主力。”我想也不想地说。
念凌看了我半晌 ,讥讽地笑了,“原来你这样不了解他。”
“难道他这时候还有什么目的不成?”我的脸上升起一丝愠色。
念凌摇摇头,一句话也不说,就转身走了。
我抬头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天,夜色仍旧挂在头上,我只能趁着微弱的光往回走。
前面突然有黑影冒出来时,我以为是殷雪随,便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一转眼,那黑影已经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抬起头,看见那张让人汗毛直竖的脸。
“沫合,你终于肯出来了。”
耳中响起墨哈耶齐阴冷得像尸体一样的声音。
我愣了片刻,就急忙施展轻功,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飘去。
墨哈耶齐像影子一样在我后面紧紧跟随着。
从他的姿势看起来,我能判断他的轻功并不在我之上,但是刚才体力消耗太多,我全身都像被施了药一样,使不出半分力气,这次几乎是拼了命,也没能把他甩开,反而让自己与他的距离越来越短。
好几次他伸出的手都差点碰到我的头发。
一想到他的手可能会摸到其他地方,我就禁不住浑身发抖。
“沫合,快……快停下。”他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几分吃力。
而我已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但我还是坚持着强迫自己挤出所剩无几的体力飞到营地,刚落下地面,便望见几个巡逻的士兵从不远处走来。
我发出呼喊,但它就和呼吸一样紊乱低微,细小得连我自己都听不见。
好在士兵已经发现了我们。
准确地说,他们是发现了墨哈耶齐,他们在原地朝着墨哈耶齐行了个大礼之后,便目不斜视地走了。
墨哈耶齐略带得意的笑声从后面的空气里传过来。
我捂住胸口,在一道道刺骨的风里开始拼命奔跑。
墨哈耶齐像玩弄一般在我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一个个军帐在我四周整齐有序地排列着,像一大堆沉睡的头盖骨。
我的脚挪动得那样吃力,以至于身下的地面都在颤抖了,鞋底撞击的声音在我脑中来来去去地闯荡着,几乎要敲碎我的头。
这样刺耳的声音,我不信这些席地枕剑的士兵会听不到。
然而没有一个人出来救我。
周围所有的生命仿佛都已经死去,只有我一个人还在苟延残喘着。
但只要稍稍一回头,便能够看见,离自己不过几步远的地方,墨哈耶齐恐怖到让我胸闷的脸。
拼尽全身力气拐了个弯,进入一块军帐林立的营地里,我终于再也跑不动,双腿一软,便重重跪在了地上。
墨哈耶齐缓缓走上来,温柔地笑着抬起我的下巴,“还能再跑吗?”
滑腻的液体顺着我的嘴角一直斜着流进脖颈。
“你怎么了?”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焦急。
“别碰我,有毒。”我睁开眼睛,声音低哑地对他说。
“怎么回事?”他收回手指,若有所思地俯视着我。
“殷雪随曾经对我下过毒,只要我做出剧烈动作,毒性就会扩散出来,极有可能连累到他人。”我又流出一行血。
“那么接下来我是不是还该帮你去请殷雪随?”
“如果你不想让我死的话。”
刚刚得到自由的下巴再次被钢铁一般的手指箍紧。
“咬一下舌就想把我支开?”他笑着用唇角蹭了一下我的脸颊,“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我还没有愚蠢到那种地步。”
“如果你的不愚蠢只是表现在趁人之危强人所难上面的话,我的确无法不小看你。”我咬着牙毫不退让地说。
“你就这样讨厌我?”他皱了一下眉毛。
“我只喜欢强者。”
“你眼中的强者是谁?夏青午?西门左烬?殷雪随?”他冷笑,“别忘了,他们现在都在挖空心思地拉拢我。”
“因为他们急着要让你去做替死鬼。”喉咙只感到一股尖锐的疼痛,但我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知道示弱没用,我眼睛里的目光像铁钩一样,在他身上刺着不放,“一旦你失去存在需要,他们随时都可以吹灯拔蜡,让你永不超生。这就是你的价值。”
他攫取着我下颚的手指发出骨节碎裂的声音。
“就因为这样,你就始终连正眼都不肯给我一个?”他的眼睛里已经有怒意。
“我说过,我只喜欢强者。”我忍着痛艰难地说。
“就因为我的力量不如他们,你就要这样对我?”
“重要的是你没有能让我不这样对你的原因。”
“怎样才能改变你对我的成见?”
“如果你愿意公平对我的话。”
“公平,就是放过你么?”他的嘴角冷冷地翘起来,“你又想耍我。”
我的嗓子已经痛得再也发不出什么清晰声音。
脸一被他松开,便毫无力气地垂了下去。
沉寂了许久,当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倒下时,耳边传来他情绪不明的话语。
“我答应你。”
我呆了一下,才仰起头,茫然地看向他。
“给你半刻钟的时间,你自己找一个地方藏好。如果我没有找到你,那么这次就算我输,你马上就可以回去。”他轻轻抚了一下我的头,又继续说道,“但如果你被发现,输的人就是你,如果你再敢反抗的话,我会杀了你。”
我不假思索地点头。
墨哈耶齐神情复杂地笑了笑,颀长的身影消失在空茫的夜色里。
我用力平复住自己的呼吸,强迫两条腿支撑着站了起来,没有任何凭借地往前走。
脚步得过且过地挪移一段时间后,我才想到,墨哈耶齐一定能估出我的体力能坚持到什么地方,从而毫不费力地捉住我。
于是我停下艰难跋涉的腿,等到脑中的晕眩稍好转一些后,就开始顺着来时的方向往回挪动。
为了避免留下脚印,我将移动方式改成了爬。
四肢在地上用力摩擦着,偶尔出现来不及躲闪的小石子,手心便被锋利的石砾划出血来。
再也无能为力的时候,我停下来,钻进身旁的一个帐子。
横在地上喘半天,我才微微抬起身子,小心揭开门幕的一角。
墨哈耶齐的腿进入我的眼中,我稍吃力地向上望了望,却无论如何也看不见他的脸。
他在军帐外滞留了一会,便利落地朝我一开始逃跑的方向追去。
身体再度躺回地上,还没等到头脑彻底清醒过来,一束光亮便骤然挑破夜色,冲向我的眼睛。
我眯起眼,朝着光线发出的地方看去。
随意披散的青丝,温润如玉的脸。
“西门?”我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但从脖子里拖拽出来的声音浑浊而脆弱,一离开嘴就变成了老妇人含糊的呜咽。
西门左烬看着我几乎嵌进地上的脸,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



、执念

我擦了擦嘴,面对着桌上空出的好几个果盘,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西门温和地将一杯热水从长案的另一方推过来。
我拿起杯子往肚中灌了好几口水,才向他点点头,“好多了,谢谢你。”
“以后自己小心一点,不要随意闲逛,军中并不安全。”
“知道了。”
西门又笑着问道,“陛下呢,他怎么没在你身边?”
我抬起眼睛,面带困惑地看着他。
他以为我没听清楚,便再将原话又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
我仍愣了一愣,才摇头笑道,“我只是很奇怪,你居然还叫他陛下。”
他的脸上浮起一丝黯然,“我一直很敬重他。他是一个难得的君主。”
“那么你所谓的‘敬重’是指要挟他迎娶你的妹妹,还是指处心积虑争夺他的父辈打下来的江山?”我语气平淡地说完,又径自喝了几口水。
“这是两回事。”他淡淡叹了口气。
“或许。但你不知道,你的举动毁灭了一段多么难得的友情。”
“我i也不想。”
“那你的原因是什么?”
“沫合,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不可能只有一种感情。”
“那你是为了夜音?”
“吞并奉幽,是父皇一直以来的夙愿。”他看着自己微微曲起的手指,神情静滞地说,“七年以前,父皇将我送到锦泽城的时候,就跟我说过,如果我不能够从殷氏王朝手里抢到奉幽,我便再也不配当亚竺国的子民。”
我愣怔地看他一眼。
“所以得知你身份的时候,我就告诉了夜音,本来想让她对陛下提出一些对亚竺有利的通商条款,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自作主张地嫁进了奉幽国皇宫。”
“她在宫中可以更加接近陛下,获取机密情报,对你们来说不是更加有利吗?”
“一开始父皇和我也这么想。谁知夜音就像邪灵附体了一样,一当上皇后就跟父皇划清了界限,甚至还瞒着陛下削弱我的势力,让我和陛下都措手不及。”西门苦笑着说道,“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我居然还暗中感到庆幸。”
“西门,你并不适合官场。”我复杂地看着他说。
“可是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能够为陛下做什么事情。”
“夜音同样没有为你的父皇做出贡献,她可以心安理得,你为什么不可以?”
“如果我的母亲也和她的母后一样的话,也许我也能和她一样肆无忌惮。”
“你和夜音,不是一母所出?”我惊讶地问。
“当然不是。”西门的眼神有些涣散,“我的母亲只是一个宫女,甚至连妃子的称号都没有。”
“你的父皇怎么……”
“他怕王后不高兴。”西门苦涩地勾了一下唇角。“亚竺国后宫只有王后一个主人,只有王后的子女才能位列皇室,其余所有的人,包括我的母亲,都不过是一群低贱的奴才。”
我一不小心又想起“环”,想起亚竺国君抱着王后尸体时痛不欲生的表情,不禁觉得可笑。
“你的母亲,就不会怨恨他吗?”
“怨恨……,母亲临死的遗言是什么你猜得到吗?”
“不能。”
“她要我发誓用一生去辅佐父皇,哪怕失去性命。”
我干笑了一下,良久才道,“这种女人真可怕。”
“但天下间这种女人从来没有消失过。”西门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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