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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心疼你的装纯-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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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无法说话。
不远处骤然传来门轴转动的声音,我和凉齐齐转过脸,看见钟时一脸焦急的表情。
“又发生什么事了?”我有些后怕地问。
“离少爷出事了。”钟时用力平定着情绪。
我几乎忘记自己是怎样走到南南的面前。
他的双眼紧闭着,没有半分血色的脸几乎可以看见血管,而他薄如纸张的嘴唇一角,青绿色的液体已经凝结成了一条长长的线。
我的手指颤抖着搁在他的脸上,指尖冰凉,像是在摸一团透明而虚无的空气。
他的眼睛再也没有流血了。
我i绝望地将他抱进我的怀里,脑子里的东西全都像炸开了一样,再也无法思考。
自己的身体似乎也正被紧紧搂抱着,然而除了沉重压迫以外,我再也没有任何感觉。
南南的皮肉柔软得可怕,轻轻一碰,皮肤就凹陷下去,之后用尽力气也无法再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我为南南擦去嘴角的绿色汁液,他的下巴便狠狠陷进去了一大块,整张脸都仿佛成了一块畸形的石头,引人发笑。
然而正当我笑的时候,两颗泪水从眼角滚落下来。
接着又是一阵阵带着暖意的灼热。
良久之后,我才发现,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并不是热,而是疼痛。
而凉正站在我面前,手掌高高扬起,一脸沉痛的表情。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垂下来,像死去的南南一样陷入静止。
“若若,不要这样折磨我了,好不好?”他隐忍得几乎死去的声音。
“谁下的手?”我两眼空洞地望向他。
“没有人与他过不去,他是自杀。”
“为什么?”
“他也许是不想拖累你。”
我放下南南,行尸走肉一般来到窗前,大口大口地吞咽着从外面灌进来的黑暗空气。
凉站到我的身边,神情静止地看着远方墨蓝色的云,“若若,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天亮以后,你记得把今天的事情全部忘掉。”
“忘了这些之后,我还能想些什么?”我僵硬地说道。
“将来。”
“我的将来已经一无所有。”
“你好像又忘记了我。”
“我没有忘,但是,凉,没有人可以取代南南的位置,你也一样。”我侧过脸,随即神经质般地笑笑,“他是这个世界上与我最亲的人。”
“以前你一直没有遇到他,也好好地活了这么多年,如今不过是回到原来的状态而已。”
我拼命摇头,“不,你不会明白。”
凉扬起手,用力抱住我的脑袋,“我宁愿自己永远不要明白,否则又会因为你而承受十倍于你的痛苦。”
我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却发现自己眼睛已经干了,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为什么我们会这样子?”我的嗓音如同眼眶一般干燥得几乎龟裂。
“因为命运永远不可能一视同仁,他总会眷恋一些人,忽略一些人,抛弃剩下的人。”凉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前,语气平静地说。
“我不甘心。”
“这没有用。”他的手指细腻入微地抚过我的发丝,“我们要做的,是把它加在我们身上的所有东西,全部还回去。”
“是报复吗?”
“是的,你会上瘾。”
“除此之外,我们好像也无事可做。”我低声说。
我们不再说话,只是在黑暗中紧紧拥抱着彼此。
肩头的伤口又被勒得断裂了,然而我和凉谁都没有去管它。
凉捏起我的下巴,在暗无天日里好不间断地吻着我的嘴唇。
房间里似乎只剩下血液不断喷涌流淌的声音。
安静,沉闷,仿佛死神口中一点一点流出来的津液。
生生不止。



、芙蓉裂

一直到第一束阳光透过窗户穿进来,将凉和我之间的距离完全拉开,他才慢慢放开我,隔着金黄色的光束向我笑了笑,“一宿没睡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会。”
“你呢?”
“我还有事。”
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声音嘶哑地开口,“陪我。”
这两个字多少有些撒娇的味道,从嘴里说出来后,连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似乎也愣了一下,才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我再望了一眼如今已经被淡金色的光线拥在怀中的南南,迈着疲软的步子出了门。
凉一路上都默不做声地跟在我的后面,一进寝房,他便关上门,一步上前从后面抱住我。
他的手一路往上游移着,最后达到我的脸颊两侧,又将我的脸扳过去,气息不稳地亲吻着我的鼻尖。
我的眼睛极度疲倦地上下张合。
大概半晌之后,我不禁皱住眉,深深地打了一个喷嚏。
他顿了顿,横腰抱起我,又拉过一边的薄被,想要为我盖上。
“不用了,我热。”我伸手止住了他。
他也就停了手,在我身侧躺了下来。
我将身体慵懒地向里面挪动了一些,为他腾出些许位置。
他却依旧僵硬地躺在那里,没有向里面挪动半分。
我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对了,南南上次在火中没有丧生,那在那场大火中代他死去的是谁?”
“暗善。”他似乎以为我已经忘记了这个人,紧接着又轻声解释了一句,“就是假扮苏引池那个人。”
“唔……”我思索了一下,“对了,你给他服下的是什么药?”
“你说什么?”
“就是给他喝后完全改变他的形貌的那个。”
“芙蓉裂。”
“还有吗?”
“时间独一无二,只有一颗。”他随意说着,突然又变了一个语调,“你想要?”
“我就是问问。”
“最好是这样。”他的声音突然带了一丝冰冷,“别忘图变成另外一个人,再回到殷雪随身边去,我不会允许你这样作践自己的。”
我慵懒地应了一声。
他像是大梦初醒一般,又蓦然恢复成原来的平静语气,“若若,对不起。”
“我想睡了。”
他轻微背过身子,下面铺着的被褥像飞虫翅膀一般轻轻抖动。
其实我的困意已经在不经意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但是在一片闷热的死寂中,我还是无知无觉地睡过去。
似乎又做了梦,但在醒来时脑子里面已经什么都没剩下,从满身的冷汗看来,那梦大约是不太好。
还没等我开口喊人,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便匆匆忙忙端了水盆进来。
瞥见我疑惑的眼神,她声音清脆地做着自我介绍,“娘娘,奴婢叫绿盈,是陛下专门找来伺候您的。”
她的年龄大致和我相当,大致和南南相当,连眼睛里闪烁着的干净和童真,都和南南有些相像。
又想起南南,我的心里没有痛,只是毫无道理地出现了一大片空缺。
绿盈绞了毛巾,小心翼翼地帮我洗完脸后,我抬起手,用指甲在自己额头上划出浅浅一道口子。
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在湿润的皮肤上迅速蔓延。
绿盈连忙面色煞白地嚷起来,“娘娘,奴婢马上去请军医。”
我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倒不必了,该挨多少板子,你自己去领吧。”
绿盈的表情即刻转为了惊愕,“娘娘,您说什么?”
“你粗手粗脚的,也该长点记性。”我的声音像是从石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尖刻而毫无感情。
“娘娘,这明明是您自己……”毕竟是稚气未脱,我的话音刚落,她就委屈地为自己出声辩解。
“还想狡辩?”我冷冷地看着她,“本宫还会自己伤害自己不成?”
“可您的确——”
“住嘴。”我开口打断了她,“该受罚就马上出去,不要耽搁本宫时间。”
绿盈动作僵硬地行了个礼,连脸盆都忘记拿,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第一次见面,她就已经对我没有好印象了。
这样最好不过。以后的日子里,她都不会再愿意跟我扯上什么大的关系,而一切与我亲近的人,下场似乎都很惨。
这时我才意识到凉并没有在房间里。
反正也无事可做,我就自顾自地把寻找凉当做了一个兴趣,如果没有找到,就装自己失踪来逗一逗他,如果找到了,他大概总有办法整治我的无聊和空虚。
其实也没什么好找,西越的府衙并不大,前面办公的地方又已经被烧毁,剩下的不过是后面少得可怜的几间房屋,原本是西越县官的家眷住的,如今又拿给凉处理公事,根本就拥挤得不成样子,凉会去的,无非就这么几个地方。
然而我将书房,他的卧室和大厅统统找了一遍,都没有见到他的踪影。
我只能一个人在院子里游走,铺满了栀子花瓣的小径上,潮湿恬淡的香气沿着鼻子钻进身体,我只吸了一会,肚子就已经饱了。
正准备折身回去,风就突然吹起来,白色的花瓣落在我的肩上,又像灰尘一样,不安分地飞舞起来。
与此同时,一阵被刻意压低的说话声被流淌的空气送进我的耳朵。
是凉的声音。
我向角落里垂下来的常春藤蔓望去。那里是整个院落唯一容得下人的地方。
墨绿色的枝叶密密麻麻地堆积着,像在三角状的空间外面围裹的一层衣服。
我蹑手蹑脚地来到墙角。
凉的声音越来越近,却仍旧不甚清晰。
我屏住呼吸掀开一小段藤蔓,眼睛向里面看去。
果然是凉,他的面前还站着一个面目俊秀的年轻男子,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细小缝隙射进来,在他们侧脸上洒下大把的淡金色块。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
然而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找到没有?”他向面前男子问道。
“都没有找到。”男子恭恭敬敬地说。
“若若已经回来了,不用再花功夫。”凉支着下巴思忖了一阵,又忽而将锐利的目光投向面前的人,“至于殷雪随,他和若若在一起,若若都出现了,他怎么还没被发现?”
陌生男子立刻跪下去,“属下已经竭尽全力了。”
凉毫不动摇地说下去,“你们不是无力,那么是无能了?”
男子垂着头,一语不发。
凉依旧冷冷地看着他,“继续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
“然后属下该怎样做?”
“杀了,不要留全尸。”凉慢悠悠地说。
我再也憋不住,重重吁出一口气。
凉的视线立即朝这边刺过来。
我忙放下藤叶,闪开身体。
然而凉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
沉闷的藤叶里响起他低微而细碎的声音,“进来。”
我掀开叶帘走了进去。
忽明忽暗的光线之下,他的身子斜靠在洁净幽凉的砖墙上,深邃的五官像蒙了层灰尘那样温和平息。
“偷听不是个好习惯。”他带着笑对我说。
“你介意?”
“当然不。”他摸了摸我的头,眼缝微合地看进我的眼睛,“倒是你,现在该不会在为殷雪随担心吧。”
“不用啊,你派去的人不会是他的对手。”
“说不准,这次去对付他的人全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如果他身边没有侍卫,是很危险的。”话音落定后,凉又淡淡皱起了眉,“不过,他至今连个影子都不见,这些天你们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你为什么认定我和他是在一起的?”
“不知道啊。”他略带迷惘地笑。
“那我也不知道我们当时在哪里。”
“对着信任你的人撒谎不是一个好习惯,若若。”他调转过头,神情安宁地注视着透过叶缝绽放光彩的阳光。
“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好人,要那么多好习惯干什么。”我满不在乎地接口。
他发出喟叹一般的声音,视线也重新回到我的身上,“真想在你生辰那天送你一包哑药,看你以后还怎么气我。”
“我的生辰?”我有些愣住。
“现在都四月底了,当然快了啊。”
“这么快。”我惊异地笑。
原来又是一个五月初七到来了。去年的时候,我似乎还是一个被养在奉幽国皇宫里看不见出路的宠物。
然后,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就已经不再属于那里。



、转机

在密匝的藤荫下纳了一阵凉,凉才和我默默并肩向自己的卧房走去,正在一个拐角处要拐弯时,一个侍卫神色严峻地走了过来,迎面看见我们,立刻屈膝跪下,“陛下,娘娘,总算找到你们了。”
“何事?”凉的眉宇轻轻拧了一下。
我的心也跟着揪紧。
当有人挂着这样的表情找我们时,一般都不会有好事情发生。
可是,这短短的几天内,所有我能想象到的和不能想象到的都已经出现过了,接下来还能有什么?
当侍卫说出“听笙公主”这个称号时,我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竟产生了一种没有被牵连的窃喜。
侧脸望着凉,他的脸上也没有半分焦急。
“前面带路。”
侍卫被他泰然自若的语气惊得一震,下一刻才回过神来。
好在我已经习惯这样的凉。
夏听笙被安排在矢薇生前住过的房间里。
刚走到门外,我们便听到凉向来厌恶的嘈杂争吵声。
侍卫推了门,伺候我们进去,里面围着的一群军医模样的人立即闭了口,床上的人嘴巴却仍旧不住张合着,发出模糊而混沌的声音。
凉的眼神冷冷扫过众人,医师们立刻识时务地次第退出去。
他这才走到床边,俯下、身子,将耳朵略微凑近她的嘴唇,低沉开口,“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夏听笙再一张开嘴,满口的鲜血就涌了出来。
她就在这混合的血水内,口吃哆嗦地向凉说出几个字,便双眼一闭,软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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