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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心疼你的装纯-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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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之一直带着我奔至凉的营帐,都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
事实上是,帐篷外面冷冷清清的,像是一个巨大的坟墓,却连一个看墓的人都没有。
但是墓穴里有明显的灯光。
还没等瞬之将马停好,我就急不可耐地从马上跳了下来,一瘸一瘸地向着帐篷跑去。
凉只披着一件白色的睡袍,安静恬淡地坐在满室的浅黄光线里。
他的左边袖子被卷到了手肘,没有半点余肉的手臂上,一条粗长的红线大大咧咧地依附着,触目惊心。
魅惑的红色液体从那条红线处流下来。
我几乎忘了腿部的疼痛,以连自己都无法想象的速度跑到他的面前,不顾一切地舔吻他的伤口。
他是坐在长案后面的,于是我半截身子都跪着,被木案挡在了外面,像是被丢弃了的。
一股暖流在刹那间贯注我的全身。
我想要狂喜地叫出来,然而嘴巴却不肯离开他的伤口半分,只能默默地,如获珍宝地继续捧着他的手。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脸颊蓦地被人一推,接着便有一颗药丸送进我的嘴里。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药咽进肚子。
内心的燥热之气尽数散尽后,我才擦干净唇角的血,侧过脸去看向对面的凉。
他正在给自己的手臂上药,神色平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在裹上纱布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目光越过我的肩膀看向我身后的帐门,“穆公子又何必在外面站着,你和朕又不是外人,有事的话进来商议便是。”
我回过头,便看见瞬之再帐帘的晃动间若隐若现的瘦削身影。
凉随后也跟了出去。
我跪在地上,一直都没有想起要站起来。
以至于凉再次回到帐篷里时,我还是以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跪着,像一个犯了大罪的木偶。
他惊讶地叹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我抱起来,放到床沿上。
下面已经摆上了和上次一样的热气腾腾的药水。
他轻车熟路地撩开我的下半截裙摆,用拧干了的毛巾开始轻轻擦拭我的膝盖。
过了一会,他的力度稍微大了一些,又抬头问道,“疼吗?”
我咧咧嘴唇,“你呢?”
见他不答话,我俯身牵起他的左臂,捋起他的衣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圈厚重的纱布,“又被匕首划,又被人咬,滋味应该不怎么样吧。”
“下次你轻一点就好了。”他软软地说着,若无其事地将雪白的纱布用衣料重新盖好。
“如果你对所有人都公平一点的话,就不会有下一次了。”
“你是在说,我这次的作为对别人不公平?”他将毛巾放回药汁里浸了一下,又重新放回我的膝盖,“说的是你吗?”
“对,是我。”
他望着我,眉间显现出一丝淡漠的冷笑,“应该让你跟着那小子远走高飞,然后看着你死在外面,这样才是真正为你着想,对不对?”
“只要你不派人来杀我,我相信自己不会很快就死掉的。”
“是。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始终不肯放过你,刺杀过你的奉幽亡国贵族是被逼无奈,陷害你的好姐妹夭凝是一番苦心,就连殷雪随离你而去,也是舍小为大,值得原谅的,就我一个人天生犯贱,罪无可赦,是不是?”凉的声调几乎没有任何起伏。
听到最后几句的时候,我的心像是行走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的马车一样,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殷雪随?这一天里,这个名字已经出现了几次?
我怔了一怔,才强作镇定地张了张嘴唇,“凉,或许我们可以聊一点其他的事情。”
“可是我不想害你口是心非。”
“什么?”
凉低下头,继续隔着毛巾揉捏我的双腿。
其实那毛巾早就已经冷了。
过了许久,他才将毛巾从我膝上取下来,丢进盆中,薄而坚韧的嘴唇勾出清浅的笑意,“刚才我不小心讲到了那个人,想必现在你的心早已被他装满了,再勉强你谈其他话题,我不是太强人所难了吗?”
我装出置身事外的样子,“凉,不要以为所有猜测都可以理所当然。”
“可是这不是猜测,是事实啊。”
我惘然地轻笑起来,“是啊,你们这些天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把猜测固定成现实的本事。”
“别把我跟他相提并论。”他带着抗议的语气说道。
“但你们本来就是应该被相提并论的,不是吗?”
凉这次看也不看我,就端着盆子站起身,走出了帐门。
我如释重负地一头栽倒在床的里面,接着,一条温热的胳膊从我的肩膀处圈下来。
“若若,我们和解。”他的声音温润而柔和,平静得叫人吃惊。
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一种人,像冥顽不灵的化石一般,无论被你怎样伤害,都一直坚定地站在那里。
而这样的人,居然会被我遇见。



、何必相逢

第二天早上很早就上路了,我坐在被狠狠摇晃着的马车里,心有倦意,却再也睡不着。
我怔怔地掀开车帘,外面的风景像往事一样在外面一点一点向后流淌。
探头望出去,只看得见军队的中间一截,以整齐划一的姿态一同往前行进着,宛如一大条正在蠕动的肥胖的虫子。
余光掠过旁边的景色,我不禁呆住,拿着车帘的手也荒废了,不知道应该放在什么地方。
从巨石旁边一闪而过的人,从背影看,和殷雪随竟是如此相像。
他这么快就追来了吗。我急忙又定神看了一眼,然而那道影子却像从热水中升腾起来的白气一样,马上就飘散在了空气里。
军队还是照着原来的速度进行着,似乎没有人发现他的踪影。
同样,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我一直都警惕地看着车外,却再也没有看见他。
一切都像是我的幻觉。
一直到临近西越的时候,我的精神都是恍恍惚惚的。
我们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安营扎寨,安顿好军中所有人的时候,夜晚已经到来很久了。
我不喜欢晚上,因为一切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法发生的事物,都会在晚上出现。
果然,当士兵送上晚膳的时候,我的眼神刚从他的盔帽转移到他的脸上,表情就在刹那间凝固。
来人却浑然不觉般搅动了一下热粥,神色淡定地舀了一匙,凑到我的唇边。
我愣愣地看了他好一阵,魂魄才归回肉身,当即嘴角泛出笑意,淡淡地撇开头。
他的羹匙却再度跟了上来。
我一扬手,那只向我伸过来的手便被我甩开,满盛着热粥的瓷匙重重落下,在车厢底发出重重一声。
来人似乎皱了一下眉,“早知如此,我就应该等你吃了饭再过来,也不至于害得你没胃口。”
“你也太不要脸了,我本来就不想吃饭,哪里是因为你。”
“难怪你最近瘦了这么多。”他放下碗,一手抬起我的下巴,细致地打量着我的脸,“阿沫,趁着现在还没到夏天,你应该多吃一点补品,不然以后真正热起来,你又苦夏,一定会更加消瘦下去。”
“这好像不是你该管的事情。雪随陛下。”
他微微苦笑,“为什么?”
我毫不畏惧地迎视他,“我们不是已经没有关系了吗?”
“那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我的想法没什么地位,不该算数?”我冷笑着问。
“当然不该。”
我一时间难以调整自己的表情。“那是大半年以前的事情,如今我早已不是你的臣民。”
他环顾了四周一圈,面带怅然地在我面前坐了下来,“是啊,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就已经在别人身边了。”
我淡淡地垂下眼,看着自己袖口上的简单刺绣,“别忘了,每次都是你把我丢下。”
“是你来不及等我。”他停了一下,看着我,又说,“我去隐桑城找过你,但那个时候你已经不在。”
“我是想一直等你的。”我想起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笑着叹一口气,“可是既然你不告而别,我又何必一个人在那里等你等到死。”
“可你不是一直想向我解释吗?”
“夜音本来就是因我而死,没什么好解释。”
“不过是你觉得没有必要罢了。”他的脸上有一丝僵直的笑,“可是,我看得出来,你在这里并不快乐。”
“在你那里就能快乐到哪里去?”
“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
“你没有那个权力叫每个人都给你机会,我也没有权力给高高在上的你什么机会。”
他的面孔却在不经意间已经贴近我的面颊。
“我可以给你这个权力。”他的声音沉着中透着丝丝的寒意,一如他万年不变的镇定呼吸。
“对不起,我不需要。”
“我只当你说的都是反话。”他扶起我下巴的那只手挪开,改为捧住我的脸。
冰凉的嘴唇落在我眉心的时候,我浑身重重一抖,便要向后爬去。
脊背却已经被他毫不留情地抓住,一刻也动弹不得。
他的唇片顺着我的眉毛一路侧着向鬓发间滑去。
我如临大敌地攥紧拳头,后背早已是一身冷汗。
还好这种煎熬在他吻到我耳朵上的时候戛然而止。冰冷的唇角从我皮肤上移开,然而薄荷的气味仍然在我的身边留滞着,如影随形。
“阿沫……”茫然中听见他在一声声地唤我。
我的眼睛睁着,却看不见任何表情;我的嘴巴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轻轻地将我的魂魄摇了回来。
“夏青午已经喂过你第三次血了,对不对?”他的声线里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
我愣了好一阵,才问,“你怎么知道?”
他面容死寂地缓缓将我的手牵到了耳后的那一块皮肤上。 
手下有微微凸起的触感,我开始感到并不寻常,“这是什么?”
“这是你被人控制的印记。”
我饶有兴致地在耳后摸了好一会儿,才面带疑惑地看着他,“什么形状,好看吗?”
“像雪花一样。”
他的声音像是被人抽空了一般,飘渺得仿佛来自远远的天上。
我笑着垂下了手,“那么应该不会太丑吧。”
他却像猛兽一样,迅疾而准确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只能无奈地盯住他。
他的眼神里交杂着浓厚的愤怒和绝望。“你怎么能一点都不在乎?”
“我有理由去在乎吗?”
“这样你一辈子都只能困在他一个人身上。”
“那有什么关系?”
“可是阿沫,你是奉幽国的人。”他的手几乎要捏碎我的肩膀。
“早就不是了。”
他的笑意在我的面前泛开。开始还带着点苦涩,但没过多久,就变得平静了,镇定又平和,跟没有表情一样。
他长久地望着我,眸子里没有悲恸,也没有烦躁,只像两片寂静如死的叶子。
我垂下眼睫,不再看他。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我的肩膀,转过身,脚步迟缓地走出去。
我用余光看着他慢慢离开的背影,终于鼻子一酸,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感觉特别饿呢……


、真相

这天晚上,凉为我敷完双腿后,把药汁交给外面的侍从,便回到我面前,将我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今天我不回来了,有事的话叫一声,外面有人伺候着。”
“你去哪?”我有些意外地问。
“矢薇那边。”
我笑笑,“她怎么样了?”
“无非是病情进一步加深而已,没有更好。”
“我想去看她。”
‘我想让你休息。“他又停顿了一下,才笑道,”你再去的话,说不定会更让她受刺激。“
在他举步欲走之际,我叫住他。
“凉……,你为什么会封她为妃子?“这是我长久以来一直憋在心里的疑问。
“一个女孩子……,好端端地被人折磨成这样,我想帮帮她。“他的声音很沉着,却并没有回头。
“这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情。”我笑着说。
“去探望一个屡次加害你的人,也不像你会做的事。”
我摇摇头,“总感觉她和我有很深的渊源。”
“因为你们是同一类人。”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怎么可能,她是那样倔强骄傲的女子。”
“你难道不是?”他唇角轻扬地回过头,渺茫地看着我。
他的唇上晕着的笑意清明简单,然而目光却像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千回百转,怎么样也看不见尽头。
我看着他发起愣来。
不知道凉是在什么时候走的,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帐篷里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在床上呆坐半晌,我突然想起嫣罗叮嘱我交给苏引池的信,立即翻身坐起来,一步三瘸地来到长案前,找到纸笔,照着将夭凝写的那七个字落在信笺上。
从前的夭凝无疑和我是亲厚的,模仿她的字迹自然不在话下,只随意几笔,就几乎相似到连我自己也认不出来。
待到墨汁干透,我又仔细审查了一番,确定没什么纰漏后,才小心地折好,投入信封。
横竖今晚睡不着,也找不到什么事做,便开口唤人抬了一顶肩舆过来,让一名侍卫搀扶着上了肩舆。
当我报出苏引池的名字时,轿首轿尾的士兵脸上皆是一片惊愕之色。
其实,当轿子离地启程时,我就已经开始后悔。
时间已经晚到这个地步,如果这时候被有心人看见,还不知道会生出怎样的事端来。
不过既然已经出来,再半途而废的话,我实在是不想双腿再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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