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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心疼你的装纯-第50部分

小说: 心疼你的装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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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散开,模糊得连自己也分不清。
墙角只有一些老弱妇孺在拥抱着取暖,见到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喜的神情。
我却没有功夫去悲天悯人,只是加快了脚步,就匆匆拐进了一个胡同里面。
因为我又感受到了别人注意的眼神。和今天上午刚见到这些乞丐时的一样。
胡同里昏暗且死寂,跟踪我的人哪怕发出一丁点声音,都会被我毫无障碍地听得一清二楚。但身后迟迟没有动静,忍了很久我终于回过头,却见一路走过的地方流淌着一连串的脚印,大小一致,分明就是来自一个人。
难道是有了错觉?我晃了下脑袋,那种被人暗中用目光黏住的感觉却仍不依不挠地缠绕在我身上,丝毫不肯停下来。
不过好在那人似乎也没什么恶意,我虽然感觉不适,但还是只有先尽当下之事,转身又沿着胡同退了回去。
街上实在太静了,静到我的声音明明如此微不足道,却还是显得突兀无比,我思量了一阵,也就缄默地闭了口,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各处来回逡巡。
尽管如此,因着外面的风太刺人的缘故,我还是不可避免地哑了喉咙,嘴唇里又干又咸,像被塞满了小石子一般,动起来又痛又痒。
天明时分我才回到陈府,南南果真已经没法出门,函阳一听见我的声音就吓了一跳,马上就吩咐人去给我熬姜汤。
“找得怎么样了?”我刚刚坐下,床上的南南就迫不急待地问出声。
我的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冰雪气息,现在突然置身于热气熏熏的温暖房间,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南南的表现实在让我有些吃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让你担心成这样?”
“听笙姐姐被段哥哥送给墨哈耶齐了。”南南低低地说。
我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九天以前。”南南顿了一下,唇角突然有了一丝嘲讽,“那时候听笙姐姐听说段哥哥单身一人去找你了,一时放心不下,就快马加鞭地想去支援他,谁知走到半路上,就接到了让她下嫁给墨哈耶齐的密旨。”
“然后她就逃到这里来了?”
“不仅是她,墨哈耶齐也来了这里。”
“那她为什么还要出去?”
南南沉默了很久,才面色黯然地说道,“因为前两天她听说青鼎和奉幽已经开战了,就想助她皇兄一臂之力。”
我愕然了一会儿,才长叹一口冷气,“这世上居然有比你还蠢笨之人。”
“是啊,她怎么总学你。”南南也叹了口气,“墨哈耶齐根本就不是一个专一的人,就算她肯托付给他,也不一定能对青鼎有什么好处。”
“这话怎么说?”
南南苦涩地看了我一眼,“姐姐,你还不知道吧,在奉幽的夭凝公主与墨哈耶齐大婚之时,墨哈耶齐之所以偏向青鼎这边,就是曾经受过听笙姐姐的美色诱惑。”
我想起这两位尊贵女子年轻的面容,同样是削尖的瓜子脸,安在夭凝身上还嫌太单薄了些,在夏听笙这里却美艳与精致都恰到好处,一言一笑都带着难言的风情。
平心而论,夏听笙的容貌的确是比夭凝要好上很多。
“墨哈耶齐喜欢的只是夏听笙的美貌,而不是她的人,对吗?”
南南鄙夷地点点头,“是这样,听说以前他还向殷雪随请旨让你嫁给他呢。”
“有这事?雪随怎么对他说的?”我讶然地望着南南。
“他把墨哈耶齐召进内殿里臭骂了一顿,一点情面都没有留给他。后来大概是觉得自己有点过了,才让他娶了夭凝公主。我觉得墨哈之所以暗算夭凝公主,除了受到听笙姐姐煽风点火外,这件事也是很大一个原因。”
“召进内殿……这件事应该是很机密的吧。”我面无表情地敲了一下桌面。
“当然啊。”南南无意识地说。
“那么你为什么能知道得这么清楚?”我的后背在不知不觉间僵了起来。
南南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南南,你可是青鼎人呐。”
南南咬着嘴唇沉默着,像是不知道该怎样对我说。
“别逼他了,是我告诉他的。”函阳端着一碗姜汤走了进来。
“那你是承认在雪随身边安插了眼线了?”我将目光转向他。
“一早就有啊。”函阳没有半分忸怩。
“函阳,雪随是你的哥哥。”
函阳冷哼一声,“那被他玩弄被他迫害被他夺走皇位的就不是我的哥哥了吗?”
我想起殷氏大殿下和二殿下的下场,一时之间竟无话可说。
“你这样,雪随会伤心的。”
函阳看着我,然后苦笑着摇摇头,“反正他早就不需要亲人了。”
“不怕我告诉他么?”我问。
“其实我们早就心照不宣,不过他一直找不到证据而已。”函阳笑了笑,“不过你如果愿意成为那证据,我也无话可说。”
“啊,我怎么敢呐。”
“就知道你不敢。”他将汤碗凑过来,“喝吧。”
一阵冷风吹进没有关紧的窗户,狠狠地掠过窗帷,直直地刺向我裸、露在外的喉咙。
我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子,暗无天日地咳嗽起来。
*******
那一刻后我就没直起过身子。
函阳将我扛到床上去以后,就马上命人找了大夫来,大夫细致地把过脉,认准我是受了严重的风寒,开了一大堆药方,又收了大笔诊金,才道貌岸然地走了。
没过多久,函阳就端了一大碗药汁站到了我的床前。
我闻着那味道就想吐,身子自然而然向床角缩了一些。
函阳舀了一匙药汤凑到我嘴边,我使劲儿一偏。
函阳在一旁为难地自言自语,“这样喂都喝不下去?只有用嘴巴了。”
我吓了一跳,“你你你……对我弟忠诚一点啊。”
“什么我我我?你想的美。”函阳一挑眉毛,“爷说的是守门那只狗。”
我万念俱灰,认命地张开口。
浓黑的粘稠液体顺着嘴唇滑进来,还没到达喉咙,就已经刺破口腔喷了出去。
离我最近的函阳当然首当其冲。
看着他一脸嫌弃地拖着脏袍子跳开的样子,我得意起来,更是卖力地将昨天吃的前天吃的统统往他身上吐。
“诶阮沫合你给我像话点啊,老子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温柔体贴地照顾过人……”
我再一口吐过去,他已经面如死灰地闪人了。
几个丫鬟任劳任怨地走进来打扫着被我污染掉的地方,我浑浑噩噩地睡在床上,感觉半个灵魂都已经被吐出了身体。
丫鬟的声音最后也一点一点地远去。
脸颊突然被一股温柔的寒意包围了,整个皮肤,都流淌着熟悉的触感。
“雪随,雪随……”我声音极低地喃喃念着。
那只手在我脸上停滞下来,冰冷的温度一直浸到骨子里去,我觉得有些难受,就想别过脑袋,谁知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动弹一下都成了奢望。
眼睑来回挣扎了一番后终于被撑开,刚刚适应了突兀地散进来的光线,便看见眼前这张美得让人不可思议的脸庞。
冰雪一般洁白干净的面孔。同样白得微微反光的长发柔顺地散在脸颊两侧,被稍微掩在发丝下的眼睛透着灿然的紫色,像是两颗刚刚被水清洗过的水晶葡萄。
女子的长相妖魅无匹,神色之间透出的,却是让人自惭形秽的单纯,她纯澈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我,温柔沉静的目光让我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高高在上的浮云。
我完全怔住了。
她湿润的嘴唇在我面前优雅地蠕动着,我却依旧神魂离体,根本听不见她说的哪怕一个字。
她又晃动了一下我的肩膀,待我恢复神智后,才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对我说道,“雪随是谁?”
“你又是谁?”我扯开唇片艰难地问。
她绝美的脸上荡开一抹笑意,“我叫雾姬,住在莲峰,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JJ又抽了……默哀


、玉颜不减

我吓了一跳,莲峰十四姬?
打死我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
可是这等天姿容貌,也万万不可能是寻常人吧。
不愧是红颜祸水,连我看见,都忍不住要沉迷其中啊。
但我竭力不让自己的少见多怪表露出来,“我叫沫合。”
她柔柔地笑着,继续用手指轻轻抚摸我的脸,“沫合,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真像。”
“哦,是谁?”我惊诧地问。
“我的一个姐姐。”雾姬笑容依旧,不过眸子里却不经意地多了几分黯然,“不过她已经好久都没回过家了。”
我先是愕然,然后又做出不足为奇的表情,“天下这么多人,我和她长得有一点点相似,也不足为奇吧。”
“可是你们像的不是一点点啊。”她急急分辩着,将脸凑上来看了我半天,“如果你的头发和眼睛不是这样的颜色的话,我都快要把你们认成一个人了。”
“我怎么能与莲峰十四姬相提并论,”我笑着否定了她,顿了一顿,才又问道,“对了,你们不是很少下山吗?”
“我是偷偷溜下来的,已经有半年了。”她吐吐舌头说。
“下面这么脏,有什么好玩的,能让你留了半年都不回去?”
“我也觉得不好玩——”她淡淡地皱了下眉毛,“可是我不能走,三个姐姐都还没找到呢。”
想必她指的是那次变乱里死去的那两名美不胜收的女子,还有夭凝大婚之时,夜音当众呈上来的那个鲜血淋漓的人头。
现在即使被找到,也早就成一堆白骨了吧。
“既然这么久都没找到人,就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吧,没准你的姐姐们玩累了,就会自己回去呢?”我心有不忍地劝道。
她执拗地摇摇头,“不,我要和她们一起回去。”
我一个冲动,就想把真相告诉她,可是刚一张口,便有一股冷气灌入口中,我再次咳了起来。
她在一旁慌乱地顺着我的呼吸,“你生病了啊,怪不得脸这么烫呢。”
嘴里的气流越来越急促,我屡次张开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于是只能认命地低下头,不住地咳喘着。
她马上倒了杯热茶,细心地喂我饮下,待我气息勉强平定过后,她在一旁突然笑道,“你还没说谢谢呢。”
我满脸黑线,“辛苦你了。”
她又笑盈盈地抚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别客气,我救了你一命,你也应该帮我一个忙吧。”
天下间有没有那么便宜的买卖,一杯水都可以成为人情债!
不过看着面前这张美得让人眼花缭乱的脸,我还是不知不觉将声音软化了下去,“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和我一起找姐姐吧。”她纯纯地笑着,突然握住我的手。
“不行。”我断然拒绝。莲峰十四姬对天下来说是怎样的存在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处境已经够不好,何必再招惹这么大一个麻烦。
虽然她们是南南的至亲……
虽然如果直觉没有错误的话,她们也有可能是我的亲人。
不过目前为止,我认定的亲人也只有南南一个而已。
“为什么你不肯帮我呢?”她的眼睛里写满了迷茫。
为什么?呃,我还从来没回答过这种问题。
一般来讲是不会有人轻易叫我帮忙的,就算叫了,也很少有被我拒绝的,至于这种被我拒绝还问为什么的人,实在是少见。
所以我决定反将她一军,“为什么你一定要叫我帮忙呢?”
“你是我这半年见到的所有人里面,唯一让我觉得亲切的一个了。”她急急地说着,声音带着无限的委屈。
听的人大概都会觉得,我多么绝情啊,多么不懂怜香惜玉啊。
可是谁又听得出来,我和这香玉,其实认识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啊。
我苦笑起来,“我们才说几句话而已,我凭什么让你觉得亲切?”
“因为你长得像我姐啊。”她笑嘻嘻地扶我坐回去躺下,又静静地替我掖好被子,刚要开口对我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的急速的脚步声。
“不好,我得先走了。”她立即站起来,连个招呼都没和我打,便拉开窗户,兔子一样无声地跃了出去。
一个丫鬟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我又闻到那股子跟我不共戴天的酸臭味道。
“阮姑娘,该喝药了。”那丫鬟端着药汁笑得一脸温柔。
我心酸,我委屈,我悲痛,我简直想在被子里滚上一滚,控诉这惨无人道灭绝人寰万恶毒药水……
不过我所有的楚楚可怜在丫鬟嘴里都成了一句话,‘姑娘,凉了。”
我闷闷不乐地接过药碗,“二少爷呢。”
味觉要受罪了,视觉上弥补弥补也是好的啊。
谁知丫鬟皱了一下眉毛,“您一睡下二少爷就偷偷溜出去了,现在大少爷正满世界地找他呢。”
什么?我心里一急,就想坐起来,谁知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刚刚上移了一点,便又重重地摔回在软枕上。
“姑娘先别急。”那个丫鬟连忙扶住我,“姑娘现在这个样子,担心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啊,还不如吃完药,早些把身子养好,到时候想做什么都不要紧了,是不是?”
这诱哄可真够没新意的。
更没新意的是,我居然真的乖乖就把药喝光了。
我是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深明大义的境界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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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碗泔水一样的药液果然不是白喝的,才服用了两次,我身上的高烧就褪了大半,虽然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自由活动却也已经不成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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