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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穿越田园生活-第55部分

小说: 穿越田园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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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一个人,就要把他的家人当家人。这样古今通行的准则。你的丈夫珍视他的家人,为了夫妻和谐,那你也必须要珍视——至少表面上要珍视。

唐荷对待周家人,从头到尾奉行的也是这样一个准则。

唐荷从溪里洗了衣服回来,一一抖开了晾在晒衣绳上。回头就看见土豆娃趴在墙根冬青树下挖蚯蚓,衣服袖子蹭了一块又一块的脏污,因为全神贯注从一捧泥土里挑蚯蚓,两个鼻孔里的鼻涕掉得老长,将将坠到地上的时候他猛一吸,两管鼻涕又被吸回鼻腔里。

“土豆娃,”唐荷向他招手,“过来。”

土豆娃手里拽着几只扭动的蚯蚓,乖乖地上前来,“三婶。”

小孩子身上的汗味儿,泥土和蚯蚓的腥味混成一股让人掩鼻的味道,唐荷再看他脸上又是鼻涕又是泥的,就抽出帕子给他拭干净,“大热天的,你咋感冒了呢?是不是昨夜睡觉贪凉晾了肚皮?”

土豆娃傻傻地点头,“怕热。”

“真是个小傻蛋。”唐荷摸摸他后背,小孩子体热,玩了这会汗水出得多,都把衣服浸湿了,不赶紧换下来感冒还要加重,又看他身上实在脏,就打算给他洗个澡算了,“土豆娃,三婶给你去烧点热水,待会给你洗个香嘭嘭吧?”

土豆娃不解,“晚上才洗澡呢。”又举了手里的蚯蚓给她看,“我要去钓青蛙回来给妹妹煮粥吃。”

夏天日头虽然大,却挡不住乡间的孩子们去稻田里钓青蛙,土豆娃也兴致勃勃地参与到了这一行列中。

唐荷摸摸他的头,“好乖,青蛙等你三叔回来让他去捉,咱土豆娃不是要跟太爷爷认字的吗?你跑去玩,小心被打屁股。”

“太爷爷说他忙,没有空,让我先玩一阵。”

唐荷哭笑不得,有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老师吗?

“认字要每天坚持……”算了,跟小孩子说道理也说不明白,“三婶给你洗澡换衣裳。今日日头太大,不准你去田里钓青蛙。待会三婶教你描大字好不好?”

唐荷烧了一锅水,又去杨氏屋里,杨氏正在奶小女儿,指点唐荷从衣箱里舀了一身土豆娃的短衫裤子。“小荷,谢谢你,”杨氏真心诚意地道谢,“我如今真是顾得小的顾不得大的,多亏你搭手帮忙。”

“一家人不说客气话。”

唐荷把水倒进大木盆里,摁着小顽童洗了个澡,给他穿了干净衣服,就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花猫脸洗干净了多俊呀,”又揉揉他的小脑袋,“三婶给你煮碗姜汤水,咱热热的喝下去了,感冒就走了。”

“三婶真好,”小孩子捂着被亲得湿漉漉的脸颊,眨巴着大眼睛看她,“我给你做小孩吧?”

唐荷失笑,“你本来就是我家的小孩啊。”

“我是想让你做我娘,”五岁的小孩子强调道,“我觉得我娘有了小妹妹就不想理我了,我也想换一个娘。”

唐荷蹲□与他平视,“土豆娃,虽然三婶很乐意做你娘。可是你想错了,你娘可喜欢你了,她要知道你想换娘,她要伤心坏了。”

土豆娃摇摇头,“娘现在只顾着妹妹了,好久没亲我没抱我了,昨晚也没给我掖被子,所以我才感冒的,”说着吸了吸鼻涕,“我听见她跟爹说让我去跟爷爷奶奶睡,嫌我感冒了会传给妹妹呢。”

唐荷顿时头大,一时不知道怎么跟小孩子解释大人的精力也有限,家里如果有吃喝拉撒睡不能自主的新生婴儿,一时间只能围着她转,如此难免忽略长子,“这不是真的,你娘很疼你……”唐荷艰难的斟酌字句,这时他们身后却传来笑声。

唐荷转头,看到周北生走向前来。他抱起自己的侄子,屈指弹了一下娃娃的脑门,“你个小不点吃妹妹的醋呢?”

土豆娃小手捂着吃痛的脑门,委屈地鼓着脸颊,“小叔叔坏。”

“土豆娃是不是男子汉?”

土豆娃下意识挺起小胸脯,“是!”

“男子汉就要不怕痛不怕苦,还要疼妹妹,土豆娃做到了没?”

小娃娃被这个逻辑困扰了一会,眼珠子转了半天醒悟道,“我有疼妹妹!我要去给她钓青蛙煮粥。”

“不够。男子汉还不能在夜里睡觉把感冒传给妹妹。”

土豆娃想了想,“那我去跟爷爷奶奶睡好了。”

周北生把侄子放下地,小娃娃就一溜烟地跑回屋里跟娘亲表忠心去了。

原地的唐荷和周北生聊了几句。

从那一次的背书事件后,周北生就时不时找唐荷聊几句,一年多来两人也相处得算融洽。而且随着年岁渐长,以及在学业上取得突破,周北生看上去,已经有成熟的青年人模样。

“你这时候咋在家里呢?我以为你在县学。”唐荷说道。

“有点事回来跟爷爷说。”周北生答道,顿了一会又说道,“三嫂,有一位长者同我说要把女儿许配给我。”

“哦?”唐荷并不意外,“你见过那位姑娘么?符合你的标准的话就正好。”

“我也没什么标准,以前的话都是年少好玩说的,”周北生淡淡地道,“只是娶这一位对我日后能有所助益,我回来跟家里商量一下。”

73

县学姓吕的教谕看上了周北生,打算谱一段翁婿的情缘。

周家家长简直喜出望外。周东生也拍拍兄弟的肩膀,笑咧咧地道:“好小子,果然给你盼到了一个闺秀小姐。”

周老爷子欣喜之余尚存两分自知之明,“咱家只是普通农户,吕教谕往来无白丁,为何单单选中北生了?”

“县学里的同窗无一例外三十岁往上,娶亲生子已有许多时候,同教谕家小姐一般适龄的男子只我一个,他估计是选无可选了吧。”周北生略有些自嘲地弯弯嘴角。

一年多的时光里,周北生已经褪去中二少年的外衣,不知不觉成了内敛青年的模样。

周老爷子以手杖敲地,“也不必妄自菲薄。他能选中你,自然看中你身上有大前程。”

周北生点点头,说道:“教谕学识广博,如果与他做了翁婿,日后得他亲自指点,想来会对学业大有助益。且他交游广阔,同窗及学生遍布各地,往年春闱主考官与他便是旧识,日后若我下场,得到他引荐一二,也是大有好处。”

这样实事求是。周南生看着小弟,心有感慨。回了房跟唐荷说:“北生提也没提一句那位小姐的人品相貌,往日他可是最念叨这两样。”

唐荷笑而不答。其实之前她跟周北生谈话,他倒是略为流露了两分迟疑。“旁人说亲,男女总有机会见面略谈谈话,就是三嫂你跟三哥成亲前也见过许多回,我同那位吕小姐只面对面见过一回,话都没得说,连她声音如何都不晓得,更遑论了解为人品性,若是成了婚,也不知道两人感情有没有你同三哥的十分一。”

唐荷沉默半晌,说道:“得到的比失去的多就已经足够。总不能事事两全。”

周北生点头,“三嫂说的是。”顿了顿,他又说道:“从前我总觉得中举、及第虽然遥远艰难,但只要我埋头苦读,修得满腹诗书,总有一日能够做到。只是这一年多时间,我也见多了落第的才子,也晓得世界上许多事,除了努力,大约还需要旁的东西。我想换来这旁的东西,自然得先把自己有的付出去,可是通身看下来,我所有的,也不过是我这个人而已。”说着自己打量自己,自嘲道,“其实我也不算啥英才。我如今虽然中了秀才,外人夸赞我,我自己却明白其中有两分运气,也不晓得我那未来岳父如何就要把宝压在我身上了?他也不怕日后落一场空,那吕家小姐,其实长得也颇秀美。”

唐荷怕他越说越低落,故意不搭他的话头,只笑着说道:“这么一说,未来四嫂出身诗书人家,又长得好,日后跟小叔琴瑟和谐,举案齐眉,正好谱一段佳话。”

周北生又听她打趣自己少时的择偶标准,也略有些窘迫,“以前读了两本才子佳人的话本……三哥咋都啥都告诉你?我也不求甚么琴瑟和谐,日后我同吕小姐有你跟三哥那般好的感情,我也就满足了。”

唐荷笑了笑,没接话。

她跟周南生除了去年农历年那一次的争执,其余就没再红过脸。这固然是周南生珍视她,也更因为她为了他忍了许多事,在一个大家庭里不冒头不争执,日子自然平静融洽。

周北生同吕小姐的亲事很快敲定。两家交换文书,周家过了定,成婚的吉日即定在今年农历年前。

小儿子前程在望,又娶亲在即,徐氏喜得镇日合不拢嘴。只是随着联姻事宜的进展,她心中日渐发愁,夜里辗转反侧,时不时长叹一声。

“你有觉不睡,叹啥气呀?”周老爹夜梦被惊,声音含糊地询问老妻。

“我细想幺儿的婚事,心上就有些不得劲。”徐氏说道,“老话说,嫁女高嫁,娶亲低娶,咱家这一回跟教谕家攀亲,可算是高娶了。”

周老爹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也认同老妻的话,只是他也有别的看法,“老话也说莫欺少年穷。咱家虽然只是农户,可难保北生日后没有大出息。咱们北生的年纪才华在县学里也是独一份的,不然吕教谕何至于看上他。等北生中了举,再说远一些中了进士做了官老爷,谁高攀谁还不一定呢。”

徐氏被他的话安慰得略宽了心,却还是有两分担忧,“只是一个人的出身是更改不了的,北生是上去了,咱们几个裤腿上沾的泥巴洗也洗不净。你是不晓得,那日我去吕家,坐在他们家的椅子上,直觉得屁股底下像倒扎了针,刺得我坐都坐不好,还有那亲家,年纪说是比我大,看上去倒比我小,通身看着是气派,喝口茶也有派头,让我学也学不来。我在她面前,总有两分不自在,像平白矮了一头一样。”

周老爹拍拍她的肩安慰她,“咱同人家不是一路人,你倒不必放在心上,何况日后你们见面也少。”

徐氏叹气,“以前我一门心思想给北生说个好亲事,觉得四邻八村哪一户人家的闺女都配不上咱幺儿,如今倒是如意了,未来的小儿媳妇是个闺秀小姐,但她种不了田挑不起担,就是不晓得能不能做家事。哎哟,我大字不识两个,日后也不晓得婆媳俩能不能处得来。”

周老爹听了她的话,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有一件事情我得同你说一说……日后北生同他媳妇,怕是不跟咱住一块的。”

“啥意思?!”徐氏“嚯”地坐起身,“我儿子娶媳妇不跟家里住着,住哪去?”也不待周老爹回答,自己先做了猜测,“难不成吕家想让北生住到他家去?不成!北生这不是娶媳妇,这是去做倒插门女婿!”

“这门亲事我不要了,”徐氏一边说着,急慌慌地掀开帐子要下床,“我跟北生说去,这门亲事退掉。”

“你回来!”唐老爹把人拉住,“你瞎猜啥呢?爹和我咋可能让北生去倒插门?”

“那到底是咋回事啊?”

“吕教谕的意思是,北生如今学业上正是关键时候,应该争分夺秒潜心向学,如果经常往返家中和县城,怕是耽误时间,且他们小两口住到县城,若北生课业上有难题,他也可以就近指导。”

话说得如此堂皇,其实不外乎是怕女儿嫁进农家,被婆家要求种田做事。不舍得女儿受苦是真,流露的轻忽也是真。

徐氏刚刚放下一半的心,回过神来后又惊又怒,“没听说过哪一家的新媳妇还没过门就想着不跟婆家住的。这样挑三拣四……选我们家干什么?”更加觉得这门高攀的亲事甜过后全是苦,心里满满的后悔和难受,眼圈都要红了。

周老爹叹气,“咱爹说了,日后北生要往科举道上走的,迟早要离开咱这农家院子,如今也不过早一点走。咱们往宽里想,儿子做了秀才,成了教谕家的女婿,日常往来的都是些读书作诗的身份人,要是晓得他们夫妻俩住在这村子里,如何还好应酬?咱们给不了儿子好出身,也不能拖累他不是。”

徐氏闻言皱眉,“咱一辈子勤勤恳恳凭双手吃饭,临了居然给儿子丢人了?老天爷,这叫啥事儿呀?”越说越伤心,想到最疼的小儿子这样走离自己身边,日后越走越远,真的做了官,就更是要去到她所不能理解的世界了,“人家都说,生个儿子最怕他娶了媳妇忘了娘,如今咱儿子还没娶媳妇呢,我这个娘,就要被抛在身后了。”

“你个头发短见识少的妇人瞎扯啥呢?咱北生从四五岁上就埋头读书,不就为了走出这穷乡村吗?如今前程在望,你帮不上忙还要扯他后腿不成?”

“我……”徐氏睁大眼仔细辨认黑夜里的帐顶,心里酸楚,说不出话来。

周老爹叹气,“媳妇,好男儿志在四方,咱就让孩子去吧。”

徐氏沉默了许久,又问,“北生夫妻俩说不住家里住县城,咱们家在县城又没有房子……”

“爹的意思是,县城的房子咱也买不起,就给他们租一处干净的小院子先住着吧。”

“就算是租房子也不便宜,吃穿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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