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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九皇妃-第42部分

小说: 九皇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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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轻如燕,形似飞鹏。

动作行云流水,却又惊险无比。

嘶——

亲眼目睹这一过程的绿衣婢女,倒吸一口冷气,惊骇得不能言语,这这这……

飞荷回望之下,亦是看得一阵心惊肉跳,那可是近三十尺的大树啊,这么高的距离,小姐竟然不顾自身安危,直接就越过了?!这小姐到底想做什么?!

踟蹰着步伐,飞荷想要往回奔走,却又顾及楚华容先前吩咐,只能咬唇,堪堪忍住心中的担忧,朝着轩辕珏行礼,惊魂未定道。

“王,王爷,小姐未得空闲,还请王爷先行入屋,等待一二……”

说罢,在轩辕珏点头应允下,飞荷深深地呼吸几次,压下心中惊悸,漂浮着步伐就想往前领路。只那青黑色的绣花鞋尖刚探出了头,在看到脸色红霞遍布的绿衣婢女时,又陡然缩了回去。

“飞荷妹妹,怎么不走了?”见飞荷停住脚步,绿衣婢女催促道。

“这位姐姐,”飞荷缓下心中忧思,牵起嘴角乖巧地唤了一声,在对方含笑疑惑的注目中,略微为难道:“小姐的闺房,除却小姐同意,一般不允人出入的,你看这…。”

都是大家族里混出来的下人精,如何听不出飞荷话中的疏离和防备?

绿衣婢女心下微怒,面上却是羞羞怯怯:“飞荷妹妹快别说笑了,姐姐本在前堂当值,若没有小姐吩咐,又怎敢踏入这后院之中?”

飞荷皱眉,绿衣婢女偷偷瞧了那月锦色的衣摆一眼,小脸绯红,打定主意不肯走马上人:“小姐特意唤姐姐为王爷指引,也是看得起姐姐,姐姐又怎么能就此离去呢?”

闻言,原先还仅是出言试探的飞荷,愈发肯定此人对王爷心存不轨,皱着眉忽而冷声道:“姐姐若不肯自行离去,勿怪妹妹差武婢请人!”

言辞间,颇有些楚华容的语风。

闻言,原本专注于树上人影的轩辕珏,分神回头扫了飞荷一眼,心中不由轻笑。果真,主子行事作风沉稳凌厉,她的奴才,也不会只有令人拿捏的份。

绿衣婢女似被飞荷忽至的强硬态度吓着了,脸上的红晕褪了不少,欲要再争辩,却在触及那不容拒绝的眼神时,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句:“既然如此,姐姐先告辞了……”

话落,恋恋不舍地眼眸在那月锦色的衣摆停驻,片刻之后,待飞荷眉头紧皱欲要出口赶人时,方才缓缓地朝着轩辕珏矮身行礼,慢腾腾地转身离开。

飞荷这才松了口气,低眉折腰,领着轩辕珏入了院内正厅。

小心翼翼地沏了盏茶水后,又安静地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几番更杯易盏,时光悄逝,日头渐斜。

院外的人,依旧我行我素,全然没有入屋的打算,完全怠慢了贵客。

正厅内的气氛,愈发安静,安静到飞荷又是急切又是紧张,频频望向院外的人,期待着楚华容早日出现。

怎耐后者对飞荷心中焦虑全然无感,只是专注于手中物事,悉心计算角度,判别风向,将所有利于隐藏的地点都关照了一遍。

又是新一轮的更杯易盏。

将楚华容房间布局一一览尽之后,再无轩辕珏感兴趣的地方。他悠然起身,踱步至镂雕窗前,透过吊起的锦绸窗帷,关注院外的人影。

这一次,楚华容已从树上下来,蹲在墙角琢磨。

但见她间或抬头,间或在墙壁上书写着些什么,然后脚步微移,在墙角一侧站立,复又蹲下,尔后伸手拍了拍土石夯墙。

如此反复几次,一举一动,皆有些莫名其妙,令人摸不着头脑。

轩辕珏微微凝眸。

飞荷站在轩辕珏身后几步开外,探头探脑,循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正好瞧见见楚华容拍墙的一幕。

一看之下,飞荷愣住,小嘴不自觉地张开,惊觉自家小姐的行为委实太过诡异,一时又惊又恐,不安呢喃道:“小姐她她……”

莫不是被鬼神附身了?

轻声细语中,俱是惊愕惶恐之色。即使不知她后文为何,亦能猜出绝非好话。

轩辕珏精致如画的眉宇有片刻的冷凝,却无暇出口责备。幽邃若渺渺夜空的凤眸,紧盯楚华容先前所蹲踞的枝桠处,那是,背风位置……

背风位置……轩辕珏若有所思。

分析其中利害后,轩辕珏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再观察方才楚华容墙角所立的位置……

日渐西垂,清风渐凉。

心思电转间,轩辕珏的猜测得到了印证。也因着那猜测,轩辕珏眸色陡然深沉了几许:“华容轩近日来,可是有贼人出没?”

正厅安静。

冷不防听到有人说话,沉浸在自己臆想中的飞荷一惊,倒抽一口冷气。尔后发觉竟是一直沉默的轩辕珏开口问话,更是惶恐,砰地一声,重重屈膝下跪,为自己走神的行径求饶。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对于飞荷的惊慌,轩辕珏置之弗论,仅是微凝着声音,重复了一句。“本王问你,你家小姐是否时常遇刺,安危堪忧?!”

高木背风位置的优势,在于容易藏身不被人发觉。

再观之她方才在墙角所蹲踞的几处位置,仔细推算,便能察觉,那些都是晚间月光照拂不到的死角,同样是藏身的好去处……

她的这些举动,分明是在寻查出院落的每一处缺漏,每一处家丁守卫无法防备的地方!

其中目的,不言而喻。而究其根源……

秀雅韵致的容颜,因着心中不详的猜测,染上薄冰霜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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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9 对你负责

素净的正厅,飞荷惊讶反问:“王爷怎知?”

轩辕珏临窗而立,如墨的眼底俱是汪海漩涡,细碎的怒意渐渐凝聚,汹涌翻滚,令人望之惊寒。“如何?”

明明平淡的语气,却令听者有种游走在剑尖上的危机感,飞荷顿时惊醒,磕首告知:“前几日,确有黑衣人行刺。不过被大少爷击退了。”

听到后一句,轩辕珏眸中怒意稍缓,细问道:“可有异常情况?”

也不知飞荷如何理解他口中的异常情况,却能察觉出这话问得过了,而主子的事,多言为过。

是以,飞荷再一叩首,生硬却不失恭敬地回答,“回王爷,奴婢不知。”

日渐隐没,天空渐暗。

明辨出她语中的闪躲意味,轩辕珏眸光暗沉,面色平静,既无不悦,更无欣喜。

从飞荷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那月锦色衣袍的衣摆,袍服净雅,依稀能辨出,那是南城上品缭绫,有价无市。

偷瞄之下,飞荷的头匐得更低,只因,仅那一件袖袍,便有着她们生命所不能企及的高度。甚至连奢望,都是一种罪过。

气氛宁静。

轩辕珏深邃的凤眸,透过那精致木窗,停留在那一直活动的人影身上,清淡的视线,在后者身上无声扫视几番。

即使听闻刺客被楚华扬击退,即使知晓以她的身手,鲜少有人能奈何得了她,即使知晓她该无碍,他亦不放心。

幽邃静谧的凤眸,胶着在楚华容身上,仿佛多看几眼安然无恙的她,他才能安心。凝神注目间,轩辕珏的头脑,亦是一刻未停止过思量计较。

院外,楚华容已分析出最后一处易于藏身的隐藏地,勾唇一笑,重复先前动作,蹲下,几次拍打过后,方才满意收手。

一举一动,端得是莫名其妙,令华容轩过往的奴仆看得心惊胆颤,唯恐自家小姐改了飞扬跋扈的脾性后,又得了失心疯。

一时间,往来的奴仆过分专注于楚华容诡异的动作,竟也没人发觉,楚华容接触拍打过的墙壁,在她收手之后,有几丝晶莹流落,渐渐隐没在墙角的青草里。

最后看了眼那透明的液体一眼,楚华容勾唇讽刺一笑,眸色诡谲。

拍拍衣上草屑,她直起下蹲已久的身体,直直忽略身后难道一直追随她的眸光,一身从容。

见此,轩辕珏收回凝望的视线,淡声道:“你唤飞荷?”

原本安静的氛围,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碎,飞荷心一跳,不明轩辕珏此问何意,只能揪着心小心回道:“回王爷,奴婢正是飞荷。”

“本王命你从实说来,不得有半句隐瞒。”

淡淡的声音,却夹杂着绝对的威严。

非是隐晦的吁请,亦非婉转的试探,仅是直截了当的命令。他要知道,她便无权隐瞒。

尊卑立现。

飞荷一颤,身体更卑微地匍匐,咬唇硬声道:“回王爷,奴婢真的不知……”

小姐先前的话,她谨记在心。

她的主子是小姐,自然唯小姐之命是从。老爷的话,王爷的话,她只能听之任之。不能拿他们的话来压小姐,也不能多泄露小姐的秘密。

那一晚,利箭透窗而入,危险无比。但小姐和少爷都选择瞒着老爷。既然如此,她如何能多嘴?

话落,青色的身影,在地上缩成一团,颤抖如筛,小心翼翼的回话中,惊恐中含着坚定。

轩辕珏眉宇敛起,情绪不明。薄唇微启,欲要再言,却陡然被一道不悦的声音抢先了去。

“怎么回事?”

布置好陷阱准备回屋的楚华容,一到门口,入眼便是飞荷跪地颤抖的一幕。

清冽的声音,此刻在飞荷听来,恍闻天籁,莫名地觉得安心无比,惊惧颤抖的身体,缓缓止住。却谨记主仆之别,不敢在轩辕珏之前发话。

“你下去。”

正主进来,轩辕珏也不与飞荷多做纠缠,直接撵人。

闻言,飞荷下意识地看了眼缓缓进屋的楚华容,眸中寻求之意甚明。

楚华容眸光微闪,看了眼面色淡然的轩辕珏,眉头微皱,瞬间又松落,手一挥,“下去。”

飞荷应声,抖擞着身体从地上爬起,几步退出。

待房间只剩下两人时,楚华容走到八仙桌旁落座,径自倒了盏茶水饮尽,解决口中饥渴之后,方才不悦开口:“你刚才在为难飞荷什么?”

思及前事,轩辕珏抿唇,如玉的容颜,丝丝愠怒闪烁,“并非为难,本王只问她,刺客来时的那晚,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楚华容倒水的动作一顿,旋即脸色沉怒,“你调查我?!”

“无,”轩辕珏否认,“仅从你方才的所作所为推测而出。”

至于如何推测,都是聪明人,不必一一言明,各自心中已有较量。

明了其中关节,楚华容愣了一下,心中不悦如潮水般退散,尔后勾唇,真心赞道:“果真聪明。”

抛开先前不和睦的相处,这轩辕珏的确值得她钦佩。她和他三番两次交手,无需她多费唇舌,他便能瞬间领悟她的意思,这份睿智,比之楚华扬的,该是云泥之判。

心中如是一想,楚华容的语中多了几分令轩辕珏欢喜的亲近之意。

“既然如此,能否告诉我,那晚上发生了何事?为何你要提前设陷阱,就那样肯定刺客还会再来?”

纵然心中欢喜,轩辕珏却未遗忘心中疑惑与担忧,连续两个问话之后,不待楚华容回答,再问一句:“此外,何为是你在准备?!”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且不论相府守卫是否如传言所说,森严如铁,但论这防范刺客一事,便不是她这个相府嫡女的职责所在。

是府中人不重视导致她亲力亲为,抑或是出自她个人意愿?

轩辕珏凝眸,因自己第一个猜测心生不悦。

若是第一个,那么相府……

楚华容皱眉,困惑于轩辕珏语中几不可察的担忧和愤怒,怎耐千番思量闪过脑海,均没有一点能够解释轩辕珏此刻的异样。

罢,想不通便不想。楚华容松开紧皱的眉宇,嘴一扯,没有直接回到,反倒是满意一笑,转移话题道:“飞荷做的不错。”

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轩辕珏却听懂了。她对刚才婢女为她隐瞒的做法,甚为满意。

只不若,轩辕珏摇头,轻语道:“别转移话题。”

这一番坚持,显然十分在意他先前的问题,楚华容皱眉:“这事与你无关,你没必要知道。”

听言,轩辕珏声色为沉,反问道:“如何无关?”

不说过几日,她便是他的王妃;就只论现今,她是他心中的人,如此,她的事,便是他的事。如何与他无关?

况且——

轩辕珏如画的眉目敛起,在楚华容错然的神色下,低低说了一句:“况且,我该对你负责。”

房中寂静。

房外,安静立在门口随时待命的飞荷听得一头雾水,清秀的小脸俱是不解,什么负责?还有,王爷怎么跟七皇子一般,在小姐面前自称为“我”?

不知屋外飞荷心中困惑,屋内,楚华容敛尽眸中惊讶,待看到轩辕珏微微泛红的耳根子时,嘴一抽,瞬间无语。

这都几天过去了,她早忘得一干二净了,而他竟然还在纠结这个?

楚华容表情木然无语。

片刻之后,想到什么,楚华容忽然不可思议道:“轩辕珏,你不会这么迂腐吧?”

轩辕珏一怔。

楚华容继续说:“能提出轻徭薄赋的思想,能明悟治水之道在于堵不如疏的真谛,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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