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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阳光飞来你的影[一路的光影] 作者:清林一画-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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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扭伤的脚就飞快地肿了起来。
费多有车,自告奋勇把她送去诊所。医生一检查,竟是韧带拉伤,要打石膏。
陶西萌当时就傻了。
开什么玩笑?
从小到大她就没受过什么伤,怎么这轻轻摔了一跤就得打上石膏了?
打电话给杨沁,居然不通。陶西萌没辙,硬着头皮拨给沈翼成。
准备好了挨骂,谁知他只说了一句:“我马上来。”
沈翼成来了的结果,仍然是让她的脚变成一只硬邦邦的大白粽子。诊所可以租用轮椅和拐杖,他也一并租了,请费多帮忙一起把她送回小白屋。
从头到尾他都没骂她,忙前跑后地,到了家还给她做晚饭,收拾掉早晨她撒了一地没来得及扫的中饭——
“一个月才能拆石膏,你老实点。”他说,然后掰手指,“打工是肯定不能去了,上课嘛,把你的课程表给我,我看能不能腾出时间接送……”
“不用吧!”陶西萌叫出来,“你住学生公寓那么远,不方便的。”
“哦?”沈翼成低头沉吟一下,“那让我妈回来照顾你。”
陶西萌一吓:“不要啦——”
沈妈妈要是来,一准把她数落个没完,而且这事儿准得说给她爸妈听……
沈翼成扬起嘴角,那个笑容甚至隐约有点坏:“那你就老实听我的。”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谢天桦不在,她受伤。嗯。沈翼成把笑声闷在肚子里。
面前的女孩儿嘟嘴垂着眼睛,短发细柔地滑过鬓角。沈翼成一晃神,好像回去大学时代——常常绕在身边的小女生,像只安静又轻快的小鸟。那种懵懂的小心思在大她四岁的人眼里,简直像清水池里的鹅卵石,方方圆圆都一览无遗。
然而那会儿他没当一回事。追他的女生多,从小学算起的话能排成长队,他一直对自己的魅力有自信;小妹妹情窦初开,两人又朝夕相处这么些年,她不拿他当暗恋对象才叫不正常。
那会儿的他,满脑子想的,是怎么找到一颗衬得起自己的宝石。
像方蓝那样的,一出现就耀花他的眼。
于是他犯了个大错。
是他在设计爱情殿堂时犯的大差错,以为另一半的样貌身材、修养学识、家庭背景都是建造辉煌人生宫殿的必要基石。为此他甚至愿意忍受她的高傲挑剔,痛下决心要为自己即将动工的宫殿迎来一个颐指气使的女王。谁料女王直接跑去了别人的宫殿,毫不留情地,将他引以为傲的图纸变成一堆笑话。
沈翼成从未遭受过这样惨痛的失败。他被打懵了,只记得逃避,于是越发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遗弃了,整个人生只剩下一片废墟上的嘘声。
直到他在医院里醒过来。
看见面前站了个女孩子,苍白着脸,为他落下泪来。
那一瞬间感受到的温暖,终于让他意识到,原来有些最可宝贵的东西,一直都被他忽视了。
当年懵懂青涩的小妹,已经长成纯真中夹着小小性感的女孩,又有着方蓝绝不会有的温顺可亲——这是另一种宝石呢,是他呵护了十六年的白玉,柔润明洁,最最贴心暖意的宝。
他怎能就这样拱手让给别人呢?
看着陶西萌埋头乖乖吃他做的晚饭,沈翼成不出声地笑了。
陶西萌决定不告诉谢天桦脚伤这件事情。
太丢脸了。
他刚走一天,她就把自己弄瘸了腿,简直太没用了。
而且他显然很忙。这个培训的压力应该是很大的,虽然谢天桦没有明说,可陶西萌感觉得到。连着两个周末他都没法回来,在电话那头一再地道歉。
“没关系啦。我挺好的。”陶西萌想,没必要让他为这么点小事分心嘛。
何况她这些天都有沈翼成接送,做饭,事实上也确实挺好的……
“沈翼成在帮你准备M大的笔试吗?”他忽然问。
“是呀。”这些天和翼成哥在一起,确实大多在聊这个……
谢天桦停了一会儿才说:“我怎么老觉得他对你心存不轨。”
哎!陶西萌被这个词呛到:“你答应过不吃他的醋了哦。”
“有吗?”他哼了一声,换了话题,“那你圣诞节到D城来?”
谢妈妈24号飞机到D城,他肯定没法回T城了。
“嗯……”陶西萌想起那时石膏大概还没拆,只好笑,“要不我晚几天吧,去D城过元旦好了。”
谢天桦的声调提了提:“怎么你圣诞节有别的活动?”
“对呀——”陶西萌拖了个长音,总算想起费多的话来,连忙拿来充数,“有人要请我去参加圣诞节舞会呢。”
“谁这么大胆,打我女朋友的主意?”
陶西萌咯咯笑。本来就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认了真,一直追问。只好告诉他。
“那个西班牙卷毛?你还跟那家伙联系啊?”谢天桦叫起来,“趁早别去,那家伙看你的眼神色迷迷的。”
真是笑得肚子也疼了:“你才色迷迷的好吧。”
“我那是深情!”
“是啦是啦,你是情深深雨蒙蒙……”
笑着挂掉电话,陶西萌看了眼日历,12月18日。整整三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了。
连圣诞节也见不到。
心里其实说不出的失落。
而且,到德国的第一个圣诞节,不能和他一起过,总是遗憾吧。
加上杨沁要去伦敦找韩深,房东老太太要去巴西看女儿,沈妈妈让翼成和她一起去巴黎,她却伤了脚不能去——于是她大概只能孤零零一个人过圣诞了……
23号是周五,大学已放假了,陶西萌早起去超市买了点东西。这十多天下来,她的双拐和单脚跳技术都明显见长,自己应付起居毫无问题。
天擦黑的时候沈翼成却来了。节前几天他比较忙,陶西萌没见着他,还以为他去巴黎了呢。
“你怎么还没走啊?”
沈翼成笑嘻嘻地把轮椅推到她面前:“我怎么能走,我要陪你过圣诞啊。走吧,我们去逛最后一天的圣诞集市。”
陶西萌看着他,不知怎么想起谢天桦的话来。
自从她辨清了对他的感情后,一直就把他当哥哥看了,没觉得这些天无微不至的照顾有什么异样,可是如果他还存着别的念头……
“怎么了?”沈翼成笑,“我妈跟那位老阿姨一准得唠叨我的终身大事,我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一起过节?”
说得也是。陶西萌想,自己怎么越来越自作多情了。
最后一天的圣诞集市远比陶西萌想象得热闹,各种圣诞饰品、零食、玩具看得她眼花缭乱,沈翼成推着她逛到很晚。两人还喝了著名的圣诞热酒,吃掉一堆肉肠土豆饼,买了夸张的圣诞帽戴在头上,和广场上的圣诞老人合影……陶西萌笑个不停,果然过节就是要热闹呢。
回去时天已全黑了,飘起雪来。从车站到小白屋的街上几乎没有人,只有亮闪闪的圣诞灯在临街的窗户上闪烁着。也许是喝了热酒的缘故,陶西萌觉得皮肤很烫,雪花落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她忍不住笑,轻轻地哼起歌来。
忽然觉得身体一轻。
沈翼成把她抱了起来。
“别动。”他的气息就在耳边,“你家花园轮椅没法推,我抱你进去。”
“嗯……”陶西萌有点头晕,小小挣扎,“我……自己走啦。”
“单脚跳吗?”他轻声笑,“喂,你读初二那年我抱过你的好吧。那会儿你可没这么沉。”
“现在……也不沉嘛。”陶西萌笑,又忍不住嘟嘴,往他胸口捶两下。
他也在笑,胸口隆隆地闷响,忽然侧过头来,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
陶西萌闭着眼,朦胧只觉得脸上温柔地一触。她没完全清醒,只下意识地拉住他的领口——他停了下来。
“到了吗?”她问。
没有回答。
抬头,却见小白屋前的天棚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站了起来。雪花在风里飞舞着,模糊了他的脸,只那一双眼睛,暗夜里亮得灼人,一下烫在了她的心上。

十八

陶西萌觉得这像一场奇怪的梦。满天雪花,她心爱的男生一身黑衣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放……放我下来。”她挣扎着站到草地上,用力过猛,脚上就是一疼。
“你的脚怎么了?”
她听见他在问,声音沙哑。第一念头竟想,他来了多久了,难道一直等在外面,天这么冷,受凉了吗?竟怔怔地忘记回答。
“韧带拉伤,三个星期了。”沈翼成在旁边开口。
谢天桦走过来,朝他看了一眼。
“谢谢你,帮我照顾她。”
他这么说着,弯腰,伸手抱起她来。身体腾空那一瞬的感觉竟有些窒息,陶西萌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呆呆地望向他的眼睛。谢天桦却并不看她,嘴唇紧抿着,转身往小楼走。
“你带她去哪儿?”沈翼成忽然叫了一声。
陶西萌这才注意到,他们绕过了小白屋,是往阁楼去。
“和你有关系吗。”
谢天桦头也不回地说。然而迈了两步,他停了下来,扭头看着他,“……我会好好照顾她,请你放心。”
和他说的话一样,他看起来很平静。平静里似乎还有一点隐隐的落寞和疲惫。这么些天没见,他似乎瘦了,侧脸仍是那样的英俊,在这雪花飞舞的夜里,线条坚毅而明晰——陶西萌却不知怎地,心里一跳。
这不是平时的他。
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们……”沈翼成却忽然逼近两步,两眼发红,“小萌,你们是不是已经……”
陶西萌的眼光怔怔地移向他。什么?
沈翼成没说下去,气息粗重,两手发着抖,在身侧攥紧了拳头。就这么无声地僵了一会儿,他忽然一转身,大步走出花园去,陶西萌听见路口传来一声大响,似乎是他踢倒了什么东西。
谢天桦一句话也没说,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转身抱着她走进小楼去。
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目不斜视地往上走,一眼也不看她。灯光落下来,他发尖上的雪花变成了晶莹的水珠,陶西萌伸手想拂掉它们,他却把头微微一偏,躲开了她的手。
他在生气呢。这么小的一个动作,陶西萌心里却难过得差点哭出来。
“……我不是要骗你。”她嗫嚅着开口,“我不知道他今天会来,我们就是去逛了圣诞集市,其他什么也没有,你不要……”
他像是没听见,把她直接抱进阁楼的沙发上坐好,又找了把椅子,轻轻垫高她的伤脚。
“还疼吗?”
他低声开口。却仍然低着头,避开她的视线。
“嗯……下星期可以拆石膏了。”
“哦。”
陶西萌被他的平静弄得不知所措,忍不住叫:“你不相信我吗?我……”
“如果你认为自己没做错,就不需要跟我解释。”谢天桦抬起头来,静静地看了她一眼。
陶西萌怔在那里,看他起身要走,忙拉住他的手:“可是……你生气了?”
他站在那儿背对着她,好一会儿才说:“我没有。”
“那你怎么……发生什么事了?你妈妈呢,不是说明天要到……”
“她来不了了。”他的脊背还是那样宽阔挺拔,可是那一瞬间,仿佛负着无尽的重压,“我外婆进了医院。”
“怎么会……”陶西萌吃惊地叫,顾不得脚疼站起来,紧紧拉住他的手,“严重吗?”
他没回答,只一动不动地站着。陶西萌忍不住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的腰,轻轻把脸贴到他的背上:“会好的,你别担心……”
谢天桦抬手,覆在了她手上。他的手第一次那么凉。
这三个星期,谢天桦觉得自己像住在高压锅里。
Training的压力自不必说,比他预想得还要大。他一直对自己自信,不过进入Training团队的第一天,一个模型的分组分析讨论就让他发现,这里全是精英人才,以往接触的德国同学们简直弱爆了。他不怕竞争,然而在母语者面前他势必处于语言劣势,接踵而来的也都是新鲜而陌生的内容,需要调动起全部的知识储备及各种能力去解决实际的种种问题。
更让他意外的是,除了台面上的竞争,这里也和国内一样,有各种各样明里暗里的小动作。第二天他就被同组的某人摆了一道。那人装作友好与他套近乎,然后偷去了他的思路,抢先在小组讨论时侃侃而谈,被培训官大加赞赏——这种讨论都是打分制,他实实在在吃了个哑巴亏。
是他大意了。谢天桦自嘲地想,来德国这么久,这居然是他第一次遇见这种德国人,算不算幸事?
而后不知是不是他表现出色的缘故,渐渐开始听到些传言,说他是靠Frank的关系进来的。谢天桦一直以为德国人单纯,原先甚至抱着交到些同识好友的心态,这下可真是被好好地上了一课。
这些事他没有跟陶西萌说太多。一来Training的内容实在很重,每晚还要花时间读材料,聊天的时间越缩越短;二来陶西萌也忙了起来。他知道她在准备M大的笔试,沈翼成帮忙似乎再正常不过,可是那种离她远了的感觉,却不可抑制地浮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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