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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富贵荣华-第53部分

小说: 富贵荣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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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夜盯着沈玉,他心中必定是恨透了这人,但是在他的表情中看不出,甚至看不出任何仓促之意,他朗声说道:“淮安王以下犯上,仁德俱失,夺嫡之心,其心可诛。你们拿下淮安王,叛军必然投鼠忌器,本宫不吝惜侯爵之赏。”
“侯爵之赏就不必了!”说话的声音浑厚而庄重,随着一声话下,一个白发老将军带兵一下子踹开大殿之门气势汹汹走了进来,柳慕言顿时神情一怔,果然是耳闻不如一见,这位想必就是名将定远侯了!
那一身明晃晃的盔甲,还有身后那个个身手精锐的羽林军,这场战役已经结束了,不管皇帝醒不醒来,裴夜都输了。密诏,存档,一切都在手中,裴夜无法反驳,狼子野心最终也只能被自己的野心吞没。
符邝居高临下地看着殿内众人,口中朗朗说道:“你们这群逆臣,老朽念在你们是被太子蒙蔽了的份上暂且不论之前罪过,如今真相大白你们若还是不知悔改,就不要怪老朽不客气了,不想想自己也要考虑你们的家人,倘若顽劣不知悔改,那么就等着满门抄斩举家流放吧!”
“倘若知道悔改,现在就放下兵器,老朽以定远侯建威将军的名义保证,绝对不会累及家人,也不会降罪于你们!”
就当那些人还在犹豫之中,只听到一声响彻云霄的声音,这场战役就等着这一时刻,“皇上驾到——”
赢了!我们赢了!
柳慕言只觉得眼前一黑,昏过去了。
当她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了,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仿佛所有的美好都盛开在了空气中。
柳慕言有些吃力地睁开眼,只觉得眼皮很重很重,她用手指揉了揉眼皮,然后在觉得舒服了些。
醒来后,没有看到想象中的盛况,只有苏甜一个人守在床边,柳慕言立刻推了推正在打瞌睡的苏甜,苏甜也是迷迷糊糊醒来然后看到柳慕言,立刻睁大眼睛激动地说道:“我的天,小姐你总算醒了,奴婢担心死了。”
柳慕言揉了揉苏甜的头发说道:“吵什么呢,我不是好好的么。”
苏甜立刻囔囔道:“我要去告诉大家这个消息。”
柳慕言急忙拉住苏甜说道:“急什么,先和我说说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苏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似乎一切很顺心的样子,“这些日子,好的要死,什么事都顺利过去了,太子被废,囚禁在咸阳宫内。皇上醒来,现在亲自把持朝政,身子骨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好了起来,一点都没有病态,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大难之后的光明回照,反正现在一切安定,沈家则是被紧闭起来,待皇上命令。”
柳慕言听到这么说,自然也放心下来了,便继续问道:“那端王,皇帝是怎么处置的?”
“端王别说有过,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听说那日趁着大乱把皇上从乾阳宫强行带出来让大夫弄醒的,就是端王暗中干的,而且端王在太子被勤之后立刻回宫请罪,说是之前闹出那些事就是因为,端王一早就猜到太子会做出这样的事,从皇上第一次晕倒之后就已经猜到了。所以他就一直在在外候着,倘若太子真的打算逼宫继位,他就振臂一呼直接杀进京都了,但是谁知这件事竟然被淮安王最后摆平了,所以便立刻进京请罪了,皇上当然也没有治他的罪,反而大加赞赏其果断的判断力,听说都是端王世子出的主意呢。”
柳慕言心中的疑惑终于被接触了,原来裴珏一早就看穿了太子的把戏,所以在外候着就等着太子逼宫端王就杀进京都勤王了,目的和沈玉有一丝丝的差别,因为沈玉是为了迎回皇上,而端王倘若打着清君侧,诛奸贼的旗号杀进了京都,那么顺理成章就变成了端王继位了。
不管怎么说,裴珏这一步谋划的棋子都是走的很漂亮的,只是没料到柳慕言先一步拔下头筹,只好顺势救出皇帝表现忠心。
不过柳慕言还是松了口气,至少裴珏不会有事,那就谢天谢地了,她还担心皇帝会因为这事迁怒端王,但是没想到裴珏思虑如此周到,竟然是比她想的还早。
又想到那封信,这也算是他的一种关心吧?他也是记挂着自己的。
想到这儿,柳慕言忽然问道:“那现在皇上立了储君没有?”
苏甜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都看得出皇上想立淮安王,淮安王这次立下汗马功劳,而且符家这次在危难中保护的天子,正是炙手可热之时,淮安王立为储君看似顺利天意,但是王爷他……”
柳慕言不由得心里一紧,她急忙抓着苏甜的手,手心很快就出了细汗,有些颤抖地问道:“什么意思?”
苏甜带着忧虑说道:“王爷自从事情解决后,先是大病了两日,现在虽然起来了,但是身子却一点没好,反而越来越虚弱了。”
“什么?”他终究还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积劳成疾加重了病情,柳慕言似乎立刻就能想到他那张苍白的脸和强装起来嘲弄的笑容。
说到这儿,柳慕言是再也躺不住了,她立刻说道:“快帮我更衣,我要去看看王爷。”
苏甜急忙说道:“王爷,他去上朝了还没回来……”
“病得那么重还上朝?想死吗?”
“皇上也是这么劝王爷的,但是王爷不知怎么想的就是硬是去了,我们也拦不住。”
“那也先让我起来,我憋死了出去兜几圈。”
作者有话要说:


、肺腑之言,真的感情

柳慕言终于能够再一次光明正大站在京都的街上了,不用在穿着灰头土脸的衣服装低调行事了,她伸了一个懒腰走在熟悉的街头,光天化日之下,太舒服了!
这时候,一个人忽然站到了柳慕言面前,他恭恭敬敬鞠躬说道:“我家世子爷请姑娘过去一趟。”
柳慕言的眼睛在阳光下有些睁不开,但是她静静看着那人片刻说道:“你家世子爷,是不是端王世子。”
“正是。”
“走吧。”
随后柳慕言跟着那人到了一间茶楼,这是京都最大的权贵人士喜欢去的茶楼,今天看起来格外安静,似乎是被包下来了。
柳慕言走上去看到偌大的楼层中,只有裴珏一人坐在那儿,手里端着一个杯子正安静地看着楼外的行人。
她走过去在裴珏的对面坐了下来,裴珏转头看向柳慕言,并未说什么。
柳慕言开口说道:“世子爷果然是闲情雅致,不知道找我又有什么事?”
裴珏穿着一身藏黑色衣袍,上面勾勒着金丝镶成的图案,他的头发不长,不似沈玉那般长到及腰,也不似沈玉那般额前中分,裴珏额前总是贴着刘海似得碎发,所以他总是能把眼睛藏在额发之下,让人看不清情绪。
裴珏开口说道:“冷若曦,在我离京之时,就已经让她回金陵了,我不会与她成婚。”
柳慕言一怔,她不知道裴珏为何忽然和她说这些,她佯装喝着茶说道:“那是世子爷的事。”
“那年回京之后,我去找过你,但是那时候听闻你被文阁老认了义侄,端王与阁老有着许多对立矛盾,所以我不便继续联系你,也无法在那时和你有任何关系。”
裴珏缓缓而谈往事,似乎那些事情已经是许多年的事了,淡忘了,模糊了,泛黄了,而如今他们终于可以平静面对了。
柳慕言不动声色喝茶,“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已经不介意了。”
裴珏微微低头,他今天不似之前那般冷了,反倒是多了几分当年的气质,他说:“你与淮安王,是什么关系?”
“外人看来的关系。”
“可惜外人看来你们关系匪浅。”
柳慕言挑眉问道:“何意?”
“如今皇上很是看重你,问过淮安王是否要娶你为妃。”
柳慕言手一抖,她其实都已经过了女子嫁人最好的年纪了,如今竟然获得皇帝这般垂青,真是不知道该不该笑呢。她说道:“那不知,淮安王是怎么回答的。”
裴珏说:“我不知道。”
柳慕言陷入了沉默,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未说话,柳慕言把一杯酒都抿完了,还是相对无言,于是她打算在倒一杯。
裴珏看到她要倒酒,便起身替她斟了一杯,柳慕言接过杯子说道:“谢世子爷。”
裴珏的目光一寸寸扫在柳慕言的脸上,有着十分复杂的感情,这让柳慕言一阵感觉他们回到了从前,那个沉默地男孩总是跟在她的身边,多晚都会打灯在门口等她回家。
那种单纯而纯粹的感情,是至今最打动柳慕言这颗已经干涸的心的回忆。
裴珏缓缓挑起话头,声音虽然还是很冰很冷,“我离开京城那日,在城门口遇见你,离开之后我后悔了。”
他本身不是一个情绪会外露的人,他冷冷看着杯子里水的波纹继续说道:“我很担心你,我甚至想回去找你带你一起离开,我无法心安理得把你一个人留在京城。”
“看来你还是了解我的,最后你没来找我。”
“我了解你的自信和自尊心,你那么信任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跟我走的。”
“然后呢?”
“然后,便是我最后一个问题。”
柳慕言深吸一口气,她道:“请说。”
“你可愿意嫁于我为世子妃。”这本是问句,却被他说得不带半分疑问,而是平铺直叙地冷冷吐出。
这个问题确实把柳慕言惊着了,她没想到裴珏竟然会这样问,应该说是至今为止她想都没想过的事,她看着裴珏的眸光,依旧是那样冰冷,却多了一份柔色。
柳慕言怔怔地看着裴珏片刻,她咽了下口水随后才算冷静了下来,她语气平和,“裴珏,我心中有你,一直有你,但是这件事我要考虑一下,并且很大程度上,我应该会拒绝你。”
她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会拒绝你,因为我忽然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了,事情圆满解决了,我反而心彻底空了,甚至有些迷失。”
裴珏视线转向远方,他说:“我可以等你,并且一直等你。”
柳慕言脸色充满了温婉的神色,她莞尔笑道:“谢谢你。”
离开酒楼后,柳慕言带着身上那块皇帝特别赏赐的牙牌进了宫,宫里已经挥别了那凄霜似得寒冬,而是变得热闹了不少,果真是太子才是天下的祥兆,天子醒来,天气都暖和了。
柳慕言信步走到了咸阳宫的门口,她不知道皇帝让苏甜把这牙牌给她是为了什么,也许就是皇帝心如明镜知道她一定会想要去见一次。
这是三品以上官员的牙牌,柳慕言在宫中可以说是畅行无阻,一路便走到了咸阳宫门口,和宫里头其他地方的热闹不同,这里仿佛永远是萎靡的季节。
枯黄残叶一地,连池塘里都铺满了没有捡去的落叶,没有一朵盛开的花朵,都是残花败叶。连一个扫地的宫人都没,一进来就感觉乌烟瘴气的尘土漫天而飞。
柳慕言被带着走了进去,似乎之前皇帝已经说过了,倘若她来便让她进去,所以宫人直接边带着柳慕言进了咸阳宫内。
一进去,看见的是沈峨光,她坐在石桌旁,穿着宽大的旧布衣服,头发也没有梳起来,那么颓然地坐在那儿。
柳慕言走了过去,脚步踩在地上传来的声音让沈峨光回头看去,她本来目光有些空洞,在看到沈峨光的时候忽然锐利了起来。
她嗓音有些嘶哑,似乎的哭了很久,她说道:“你为何要来。”
柳慕言走至她的身边,低头看着坐着的沈峨光,说道:“你恨我吗?”
沈峨光并没有歇斯底里的撒泼,她毕竟是大家闺秀也根本不会撒泼,并且她知道废太子裴夜正在一边看着她们,只是他不愿意显身罢了。
她深吸一口气,抚平了情绪说道:“我恨。很恨你。”
柳慕言轻轻问道:“为什么?”
沈峨光冷笑,“你问我为什么?我把你当做亲姐姐看待,我没有姐姐,只有一个不怎么熟的哥哥,我什么真心话都和你说,却从不防着你,到头来竟然是我被你算计了,我们沈家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就是因为我们全族都被你算计了。”
“失道寡助,这才是最贴合你们沈家的,并非我算计你们,而是你们失道在先,这怨不得别人,只能怨裴夜自己。”
沈峨光笑的惨淡,却依旧有着一丝高傲,她说:“我不怨他,成王败寇,今天他失败了,你们说他失道,倘若他成功了,那又是另一番说辞了,结局无非是成功者书写的。”
“既然你也想通这个道理了,那我也没什么可说了,输了便是输了,没什么可怨的,峨光妹妹。”
“我不怨任何人,不怨皇上,不怨淮安王,不怨端王,但是我恨你。”沈峨光丝毫不留情地盯着柳慕言说道。
“恨我,没有关系,我确实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愿意承受。”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裴夜竟然走了出来,他本不愿意见任何人,包括柳慕言,但是他还是走了出来。
柳慕言看到曾经那个风光的太子,那个永远穿着奢华讲究的陈留王,如今却粗布麻衣地套在身上走出来,不免有些心酸。但是即便如此,那些粗麻的衣服依旧遮不住他骨子里的那风骨。他缓缓走着,脸上的如此的平静和冷酷。
他看着柳慕言,眼神直白到就像一张白纸,一点情绪都没有,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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