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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部分

朔云飞渡 作者:四下里-第402部分

小说: 朔云飞渡 作者:四下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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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这样罢,我的好二弟,你休想摆脱我北堂陨,你我之间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可都是至死方休的,除非你死,除非我死。”



却说那夜沈韩烟夜入东宫,北堂戎渡却毫无觉察,只与北堂尊越缠绵一夜,第二日一早北堂尊越上朝,北堂戎渡起身后便沐浴更衣,一时间用过早膳,见殿外春光妩媚,十分动人,便叫几个小太监抬了书案放在大窗旁边,自己坐在窗前一边沐浴着日光,一边用心处理公务。

窗外清风舒爽,花移影动,从树叶缝隙中漏下来点点斑驳的碎金似日光,几只鸟儿站在树上探头探脑地朝窗内看去,又乍然振翅飞走,不知过了多久,北堂戎渡搁下笔,慢慢伸了一个懒腰,寻思着是不是要唤人打水进来洗脸,一时却忽然想起昨夜的狂放,不禁嘴角微微一翘,他抬手簪稳了发髻上的玉簪,正待叫人打水,却忽听有人似乎含着笑声道:“……长生。”

这两个字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才有资格叫出来,更何况那样的声音和语气,除了北堂尊越以外,又会有谁呢?北堂戎渡微微一顿,连心跳也仿佛漏了一拍,随后便迅疾地转过脑袋去看,在侧首的瞬间,就对上了一双狭长的眸子,却见北堂尊越正负手伫立于窗外,穿一身姜黄软缎的长袍,利索地在头顶梳起整齐的油黑发髻,正微笑融融地看进来,意态闲闲,此时阳光明媚如画,男人整个人便站在这一片醉人的春光里,被太阳照得周身都泛起了一层毛茸茸的浅金色光晕,满面皆是真心的笑意,北堂戎渡略怔了怔,既而嘴角便缓缓扬起一丝柔和的弧度,笑容仿佛一抹温润的珠光,含笑道:“……悄没声地就偷偷站在外面,想吓唬谁呢?”

此时飒飒风过,落花如雨,北堂戎渡就坐在窗畔,而北堂尊越则是站在窗口,两人相距极近,中间只隔了一扇窗户,北堂尊越朗声澹澹而笑,脸庞的棱角在透出坚毅的同时也有温柔的弧度,他伸手从身旁的树上一探,便折了一枝桃花在手,然后向北堂戎渡递了过去,桃花清雅微甜的香气在风中静静流转,北堂戎渡心下恍恍快了一拍,含笑接过,却不怎么理会对方,手指在柔嫩的花瓣上轻轻抚弄一下,笑道:“……一下朝就过来了么?可吃过饭了没有?”

北堂尊越的年纪并不是很轻了,眼下三十多岁的年纪,虽然容貌体态都只是年轻人的模样,但眼神却有着中年男子的沉稳,常常叫人看出他的真实年龄,北堂尊越站在当地,笑容淡淡地温和似水,好脾气地顺手伸出两指夹一夹北堂戎渡的鼻子,只是呵呵一笑道:“朕又不是饿着肚子上朝,方才过来的路上还又用了两块点心。”说着,自窗外轻松跃入室中,将北堂戎渡拢进怀里,脸上露出促狭的神气,道:“……朕瞧你现在神清气爽,并无不适之色,想必是昨夜朕不曾卖力的缘故?”北堂戎渡听了,微微赧然了神情,只好敷衍地哼了一声,道:“……谁跟你说这些,我现在还忙着呢,你趁早还是快回你的皇宫去,不要在我这里讨人嫌。”

北堂尊越爽朗一笑,笑纹里融进一抹颜色分明的柔和,道:“这样就恼了?果真是不经逗。”北堂戎渡扶着男人的腰斜倚着,懒洋洋道:“谁不经逗了,是你自己自找没趣,活该。”父子二人说说笑笑地斗了一会儿嘴,未几,北堂尊越抚摩着北堂戎渡的头发,忽然感慨道:“……长生,你今年已经十九了,朕与你结识竟已有这么长时间了。”北堂戎渡微笑道:“是啊,等到冬天我就满二十岁了。”北堂尊越半是喟叹半是欣慰地道:“好在朕倒也没老。”北堂戎渡仰头看他,深深地望了北堂尊越一眼,哂道:“……你又怎么会老呢,更何况当年你已经服下我为你取来的东西,延寿二十载,而你才比我大十几岁,说不定日后等我寿终正寝的时候你还活得好好的……咱们总要长长久久才好,因为这世间可以跟我相依相靠的人,只有你。”

北堂尊越低头吻一吻情人的额头,道:“……这是自然,朕总会与你长长久久厮守在一起。”

午间两人一起用了膳,又说笑了一时便双双相傍着在大床上午睡,北堂戎渡睡到半途有些口渴,便起来倒水喝,喝罢却再没有了什么睡意,只站在窗前出神地看着外头春暖花繁,此时外面忽然有内监轻声禀道:“……殿下,殷大人携同公子已在南门处候着了,殿下可要召见?”北堂戎渡微微一顿,这才回过神来,向外说道:“……带他们到前殿,孤过一阵就去。”



午后弥漫着一股暖暖之气,宋妃哄睡了北堂润攸之后,便坐在窗下做针线,刚绣了几针,却有贴身的丫鬟进来道:“小姐,谢妃娘娘到了。”宋妃闻言,忙放下绣活,伸手拢一拢鬓角,这才去了前厅,只见谢妃穿一身折枝杏花的乳白色宫装,扶着宫女的手袅袅走了进来,眉梢眼角皆是柔和的笑,说道:“外面春光正好,妹妹却不去赏花,在屋里做什么呢。”宋妃含笑请她坐了,道:“刚刚哄睡了聚儿,哪里脱得开身呢?”说话间宫人奉上香茶,谢妃接过茶盏,只稍稍抿了一口茶,便转脸向宋妃道:“可不是,我也是瞧着新儿已经睡了,这才得空儿来妹妹这里坐一坐。”一面说,一面略略环视四周,然后又将目光在宋妃脸上逡巡了片刻,笑意妩媚如一簇鲜亮的花枝,问对方道:“……怎么却不见郡主呢?莫非是已经睡下了么。”

宋妃听她问起,便有微笑之色浮上眉梢,轻轻拨弄着自己护甲上的珍珠,静静说道:“郡主一向活泼好动的,午间刚用了些粥水便出去玩了,哪里能睡得下呢。”谢妃向自己身旁的宫女示意,打开自己带来的东西:“我这些日子也闲着,就把郡主的衣裳给赶出来了,妹妹且收着罢。”那小箱内整整齐齐地叠着孩子穿的小衣裳,做工固然精细,料子更是鲜亮光洁,颜色光润,一看就是最上等的衣料,宋妃见状,笑吟吟接过,说道:“……姐姐有心了,哪里用得着这样急呢。”一面说着,一面抚摩着水滑的衣面,不觉赞叹道:“这样好的料子当真难得,不是咱们常用的东西能比的。”谢妃在一旁笑盈盈说道:“可不是么,咱们爷一向最疼郡主,平时无论什么吃穿用度都是头一份,跟爷一样,自然与旁人不同。”宋妃听了,不觉点了点头,下意识地说道:“那倒也是,毕竟郡主乃是在少君名下抚养的,身份自然尊贵”

她的话刚一出口,谢妃便忙说道:“妹妹慎言。”一面以眼色示意自己带来的人都出去,宋妃亦是会意,后悔自己说错了话,摆手令身边宫人退下,等到周围只剩了自己与谢妃两个人之后,这才轻吐一口气,微微蹙眉叹息道:“一时忘了忌讳,让姐姐笑话了。”谢妃目光静静落在她身上,啜了一口茶喝了,回味着唇齿间的清香,方道:“妹妹以后言行谨慎些,爷那里是忌讳提起那人的。”宋妃点头称是,凝神顿了顿,又道:“要是说起来,郡主虽不是我生的,但现在也在我这里抚养,在我心里和聚儿都是一样的,一般疼爱着,只不过到底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平时我也不敢像对聚儿那般随意教训,多少还是隔着一层,不比沈少君从前。”

谢妃捧起茶盏出神,不觉娥眉深凝,既而叹道:“我心里也是把郡主看得与新儿一般,只是碍着自己到底是庶母,若是对郡主太亲近,怕是有人暗中嚼舌,说我是借着由子在向咱们爷献好。”宋妃闻言,微微一笑,拨一拨耳边碎发,便推心置腹地道:“姐姐不必说什么庶母不庶母的话,郡主若是认真算起来的话,虽然养育在沈少君膝下,可是生母李侬儿当初却是身份十分卑微的,姐姐又何必自谦?”谢妃微微一笑,不经意地拨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缓缓和言说道:“……其实我也有些奇怪,不怕妹妹笑话,有时我见到咱们爷待郡主那样好,不免偶尔替聚儿新儿吃醋些,想来当年爷对李侬儿也不见如何宠爱,怎么却对她生下的女儿这样爱护有加?疼得像眼珠一般。”宋妃侧身在近旁小几上的一瓶新折桃花上轻轻一嗅,神色略有些沉寂下来,唏嘘道:“依我看,一来咱们爷怜惜郡主生母早逝,没有母亲疼爱,二来是因为养在了沈少君膝下,这三来么,毕竟是头一个孩子,殿下第一次做父亲,自然疼爱。”

谢妃赞同地点一点头,低首拨着护甲上镶成梅花状的细碎宝石,片刻之后悠悠抬眸,望着宋妃微笑道:“……其实还有着一样,妹妹倒是忘了说了,郡主生得可爱惹人疼,小小的一个孩子又懂事,也不怨殿下疼她。”宋妃笑道:“正是呢,郡主别看才是四岁多的孩子,却像个小大人似的懂事,乖巧得很,有时候我想一想,若真是自己生的这么一个女儿,只怕做梦也笑醒,必是疼得跟什么似的。”谢妃素来敏慧,闻言随即了然,于是漫然一笑,眼角有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絮絮说道:“如今殿下既然把郡主给了妹妹抚养,即便不是亲生,那也是养母了,她亲娘又早没了,既然如此,又与亲母女有什么差别呢?”宋妃低一低头,露出一段洁白如象牙一般的脖颈,轻声细语地叹息道:“虽是这么说,到底是从出生就养在沈少君身边的,那孩子刚送到我这里时,常常问我沈少君去了哪里,近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并不再问了,举动之间与我也亲热,可是和当初在沈少君膝下还是不同的,我也不敢奢求她太亲近我,只盼她能顺顺利利地长大成人就是了,也不负殿下当初将她托付给我的一番用心。”

谢妃语中大有深意,只目光灼灼地望着宋妃,道:“郡主现在还小,等长大了就渐渐好了,小时候的事情也必会忘了。”宋妃闻言怔怔,不知想到了什么,半晌不语,既而垂着眼帘叹道:“莫说是一个孩子了,连殿下也……说起来,毕竟是从小一处长大,你我虽然都为殿下生有子嗣,却哪里及得上沈少君这样,与殿下是少年结发,恩义不同。”谢妃听她语下略显幽怨,以己推人,不觉也有些感伤,却又很快回转了心思,慢慢摸着手腕上的串珠,眉心略微一动,即刻又垂下了眼睑,道:“如今沈少君已定为叛党,琼华宫被封,如此,太子妃之位便是无人坐踞了……眼下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不怕谁听了去,妹妹心中可有什么打算?”

宋妃闻言一顿,随即眼波微微流转,低首微笑,很是沉得住气:“我又能有什么打算呢,姐姐比我年长,想必是比妹妹有主意的。”谢妃微微沉吟,静了片刻之后,蓦然掩袖而笑:“妹妹嘴里不说,只怕心里已有了主意。”宋妃温婉一笑,头上的珠络垂在额前,让人看不太清楚她的真实神色:“平白说起这些做什么呢,好歹我也是聚儿的生母,有了孩子日后可以依靠,也就罢了,其他的又何必多想。”谢妃轻叹一声,怅然若失道:“别的也罢了,只是,若是牧姐姐被扶上位,我心里总有些不平,细论起来你我嫁给殿下也有些年头了,论资历是深的,但当初那位一嫁入这里便是与咱们平起平坐,位列三侧妃之一,这也还罢了,谁让人家家世足够,何况还与殿下有亲,咱们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若他日再进一步,位居正妃之位,却是叫人难以心平气和了……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心思,还望妹妹不要笑话我不能容人。”

宋妃双目微微一敛,若有所思,却保持着波澜不惊的笑容,很快就垂下睫毛,只看着足下的地砖,末了,轻柔一笑:“姐姐何必说这些呢,这些事情总也是个未知之数,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不过自从牧姐姐嫁进来,咱们爷总是对她眷顾许多的。”凝神片刻之后,嘴唇微微一动,却轻抚着葱管似的漂亮指甲,淡然说道:“……只是姐姐不要忘了,牧姐姐嫁进来已经有些时日了,也有殿下的眷顾,却从没有听说过身怀有孕,甚至先前郡主也出人意料地没有交给她抚养,既然如此,无孕而加位,这种事情实在少见,姐姐又有什么理由想太多呢。”

谢妃目光一闪,既而端起了精致的茶盏,状似漫不经心地悠悠笑道:“……是了,妹妹到底比我看的清楚,我不过是白白操这个心罢了。”顿一顿,似乎面上不以为意,实际上却是意味深长地徐声道:“其实牧姐姐即便真的有幸,高了我一头,那也没有什么,她也不是尖酸刻薄的人,虽然比不上当初沈少君宽厚仁心,却也还算平和,只是咱们这些做母亲的,无非是为了儿女,可怜天下父母心罢了。”宋妃轻轻一笑,眼波流动,只不置可否地温婉微笑道:“姐姐说的是。”谢妃下颔秀尖,脸上白皙玉润几乎未见一丝血色,似有不胜之态,楚楚道:“前时皇上动身去救咱们爷之前,已经下了诏书,明言若是一旦有个万一,则由妹妹的润攸登临大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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