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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当家主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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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依偎着他温暖的身躯,不停地问自己,这样的男人值得依靠么,他会一心一意爱着她么?没人能给她答案。她就这么蜷在他的胳肢窝下,迷迷糊糊地睡了。
次日,她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一睁开眼,便见徐澄站在屏风边上拿着巾子洗脸,绮儿站在一旁伺候着。李妍想起以前李念云会很仔细地伺候徐澄,所以绮儿极少近身伺候老爷,而她现在还懒懒地睡在炕上呢。
李念云坐了起来,正要起炕,徐澄一边洗脸一边说:“时辰尚早,你再躺会儿罢。”
“我上朝去了。”徐澄放下了巾子,抬腿出门。
忽然,他又折身回来了,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凑在李妍的耳边说:“今晚我还来。”
李妍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出去了。在外面等候的张春问道:“老爷,今日是坐轿还是骑马?”
“骑马!”徐澄又恢复了他的本色,冷峻而威严。
听着渐行渐远的马蹄声,李妍还愣坐在那儿发呆,今晚他还要来?
他这是啥意思?难道昨晚他知道她说的是谎话但懒得揭穿,所以待今晚再来,看她是否还会拒绝?或许是,他相信了她,但晚上还会来陪她说说话和睡觉?
李妍摇头,觉得这两种情况皆不可能。
绮儿走过来伺候李妍穿好了衣,又递上了漱口的水,她接过杯子,一动不动的,总觉得昨晚和今早过得很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
崔嬷嬷掩嘴笑了笑,小声问道:“夫人,昨夜与老爷……可好?”
李妍缓过了神,“嗯?哦,很好。”
绮儿与晴儿忍不住笑出了声,李妍一边漱口一边瞪着她们,含糊地说:“不许笑!”
吃早膳时,李妍想起一事,问崔嬷嬷,“嬷嬷,这两个月来蒋子恒来看过我么?我一直病着脑子稀里糊涂的,好些事都不太记得了。”
一说起蒋子恒,崔嬷嬷脸色一变,再瞧了瞧门外的绮儿和晴儿,小声说道:“夫人怎么想起子恒了,你都两年没见过他了。这事连绮儿和晴儿都不知道,你以后可别再提子恒了。倘若让老爷、太夫人和两位姨娘知道了,还不知要闹出甚么事来。”
李妍更加好奇了,既然这么多人都不知道蒋子恒这个人,徐澄怎么知道,昨晚还问出那么奇怪的问题?崔嬷嬷为何认为老爷并不知道蒋子恒,他明明是知道的啊!
这时绮儿进来了,李妍便没再问下去。
这一整日李妍都有些懵,昨夜和早上的事她始终觉得不够真实,两人完全不像是夫妻相处,而徐澄好似并不怪她。
她感觉像是做了一场虚空的梦,只不过徐澄的气息似乎还存留在她的鼻尖。
到了晚上,徐澄没有食言,他又来锦绣院了,还与李妍共用晚膳。
这时在秋水阁眼巴巴盼着徐澄的纪姨娘有些撑不住了,她在门口踱来踱去,焦急地等着。
张春家的在旁看着有些不忍心,小声劝道:“姨娘,回屋去罢,你在门口呆了这么久可别冻着了。”
纪姨娘柳眉倒竖,“张春家的,你确定没搞错,老爷真的又去了锦绣阁?他昨晚在那儿歇了一夜,这会子又跑到锦绣阁去了,莫非李念云身上有浆糊不成?我不信,你亲自跑一趟,眼见为实!”
张春家的苦着脸,“老奴去了找甚么说辞,总不能进了锦绣院却一句话都不说就回来罢。”
“老爷这几日的行踪,你有没有从张春那儿打听仔细?”纪姨娘严厉地看着张春家的。
张春家的慌忙低下头,“老奴那男人……姨娘也是知道的,他只听老爷一人的,老奴啥也打听不出来。不过,他对姨娘也孝敬着呢,凡是老爷允许他说的,他都让老奴告诉了你。”
纪姨娘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靠他一丁点用都没有。你去锦绣院,就说……说我明日要进宫,问夫人同不同意。”
“姨娘,前日夫人来看望你时,不是已经说好了么?”
“你这脑子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不是做给老爷看么,我一举一动可是都会向夫人禀报的!再说了,刚才不是你说要寻个说辞么,快去!”
张春家的迈出腿,正要下台阶,又被纪姨娘叫住了。
“要是老爷果真在那儿,你就提一提我脚的事,说……说我的脚还疼着呢,你问他要不要来看看我。”
张春家的实在为难,这个哪好问出口,可是纪姨娘这么吩咐了,她又不好顶回去,只好领命去了。

第28章 纪姨娘的背后

张春家的来到锦绣院,徐澄与李妍已经用完晚膳。
徐澄来到书桌前坐下,拨弄着棋罐里的白色围棋子,“夫人,陪我下几局罢。”
李妍心里一梗,完了完了,她不会下围棋啊!她迅速在脑子里搜刮着,可也只能记得一星半点。这时绮儿已经搬来了梨木围棋盘,只待李妍过来坐下。
李妍没办法,只好硬撑着坐下了。她不知道第一颗子该放在何处为佳,想到一般都是黑子先下,她便把自己面前的黑子棋罐放在了徐澄面前,而把徐澄面前的白子棋罐给拿了过来,故作轻松地说道:“这回你先下罢。”
徐澄轻笑一声,捏起了一个黑子随手放在了一个位置。
李妍感觉自己要冒汗了,不过她明面上还装作若无其事,朝徐澄和煦一笑,将手里的白子紧挨着他的黑子放下了。
徐澄又捏起一颗黑子,正要放下,却听到外面的雪儿禀报,“老爷、夫人,张春家的来了。”
李妍在心里吁了一口气,张春家的简直就是她的救星啊。
张春家的进来行过礼后便抬起了头,她见老爷紧绷着脸,有些慌,结结巴巴地说:“夫人,纪姨娘说明日要进宫,玉嫔娘娘前日派忆敏姑姑来请过纪姨娘,纪姨娘便遣老奴来禀报夫人,不知夫人是否准允。倘若夫人能准允,老奴好跟林管事说一说,让他派轿子。”
李妍一听就知道纪姨娘是何用意了,已经问过的事还重提一次,用意也太明显了。李妍笑意盈盈,“玉嫔娘娘命人来请,我怎能不准,叫她放心去罢。”
张春家的满脸堆积着笑容,又瞧着徐澄,支支吾吾说:“老爷,纪姨娘的脚……还没好利索,她问……问老爷愿不愿……”
徐澄眉头一皱,“嗯?”
张春家的吓得双膝一跪,战战兢兢道:“老爷,纪姨娘脚受伤后一直在炕上躺着,不能下地走路,烦闷得很,直到今日才能踮着脚走几步路,因此……”
徐澄把玩着手里的黑子,冷声道:“只不过能踮着脚走几步路,她就急着去宫里,还真是不耽误事。”
张春家的红了脸,赶紧埋下头,不敢再说话了。
这时门外响起张春的声音,“老爷、夫人,宫里的张太医来了。”
徐澄今日去上朝时因心系母亲的身子,还是恳求了皇上指派张太医。只因张太医这一日要为太后及皇后例行把脉,直到此时才能来宰相府。
“夫人,看来这棋是下不成了。”徐澄把黑子放进了棋罐里,起身出去了,根本没搭理张春家的。
因徐澄并没有叫李妍跟着一起去翠松院,李妍也不好主动提出要去。李妍见张春家的仍然跪在地上,就打发她出去了。
绮儿过来收棋盘,李妍摆手道:“别收,我自个儿来下下。”她记得书橱里好像有一本关于围棋的书,立马去拿了下来,赶紧静心学着。
绮儿有些好奇,抿嘴笑道:“夫人,你平时不是不爱看这种书么,说棋艺学得再精湛也是赢不了老爷的。”
李妍心里叫苦,棋艺不精不要紧,但起码得会啊!她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说:“那是我以前想差了,现在细细思量,觉得要让老爷找到那种棋逢对手的感觉才好,否则他会觉得和我下棋太没劲了。”
绮儿觉得夫人说得有道理,便站在一边瞧着,李妍会不会下棋,她也看不懂的。
张春家的出门时,瞅了一眼跟在徐澄身后的张春,张春回头朝她直瞪眼,可能是嫌他的婆娘刚才太丢人现眼了。
张春家的沉着一张脸回了秋水阁,纪姨娘气得坐在榻上揪着手绢,“老爷没说等会儿来不来?”
张春家的直摇头。
纪姨娘一阵烦躁,再想到明日她就要去宫里了,她便托着腮细想着,想到去宫里有那种好事,不知不觉脸上起了一层红晕,心情好了许多,朝张春家的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去备好明日去宫里要带的东西罢,左右不过是玉嫔娘娘爱吃的糕点,还有你打的那个缨络。记住,到时候去了可别说漏嘴了,得说是我亲手打的。”
张春家的应声忙去了。
纪姨娘再一细想,忽而又不舒坦了。能入得她眼的男人不多,徐澄则是最让她欲|罢不能的,若是徐澄渐渐冷淡了她,那就太亏了。
可是,徐澄为何对她这么冷淡?以前虽也没对她热乎过,但也不至于冷成这般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他发现了甚么?
*
徐澄来到了翠松院,领张太医进去了。
太夫人见张太医来了,直嚷她的身子好得很,压根没病,不用把脉。她早闻张太医有着高明的医术,只不过他性情有些冷,不喜谄媚巴结,更不会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虽被皇上重用,但因性情不讨喜,皇上有时候还挺烦他。
太夫人生怕被他诊出了甚么,推三阻四地想让张太医走。可是有徐澄在,太夫人想躲避是不行的,最后她推脱不过,幽闷地叹息了一声,只好伸出了手腕。
张太医仔细把过脉后一直紧锁眉头,然后又观察太夫人的手心手背,再观察她的印堂与眼睛。之后他一声不吭地来到外室,徐澄跟着出来了,并挥退了下人。
“张太医,见你这般神色,莫非太夫人真有大病症?”徐澄脸上布着忧色。
张太医药箱子都没打开,他压根就不想打开,因为太夫人的病症已经用不上这些了。“宰相爷,太夫人年事已高,没有病症是不可能的。以她这般状况,已是积郁多年了,而你在外两个月,她过于焦虑更加重了病症,这次吐血之症乃是崩垮之兆。”
徐澄脸色一灰,崩垮之兆,意味着活不了几日了。此前他虽有所怀疑母亲有病症,但不敢肯定,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张太医劝慰道:“太夫人一生福泽,没有遗憾,宰相爷也不必过于哀伤。”
徐澄神色黯然,怔了良久。在送张太医出府时,他嘱咐道:“还望张太医不要将太夫人症候说出去,我担心惊扰了皇上,倘若皇上闻之特意来府探望太夫人,有劳了皇上大驾,我实在担当不起。”
“宰相爷放心,我从来不将病人的症候诉于他人。”张太医拜别走了。
徐澄再回到翠松院,见他的母亲在吃着糕点,虽然看她吃的模样似乎胃口很好,其实她也没吃几小块。徐澄吩咐王婆子,“你去吩咐膳堂,经常做些牛乳糕给太夫人吃。还有,那些苦药汁子也别再熬了,太夫人身子无恙,何必喝这些遭罪。”
他知道他母亲不想在走之前听大家哭哭啼啼的,更不想看到一些人假意哀嚎,所以不肯让大家知道她身子的真实状况。
太夫人知道儿子的用意,没想到在临死之前,还是儿子了解她啊,“澄儿,你在皇上面前为你姨父周旋了么,充银填刑之事是否可行?”
太夫人不久就要离世,徐澄是不会瞒她的,实话道来:“关于章广离之事,皇上根本没让儿子开口,只是提了封侯之事。”
太夫人自己用绢帕擦了擦嘴角的糕点渣子,浑浊暗淡的眼睛越来越无神,她沉闷了一会儿,道:“封侯乃大喜之事,你该高兴才是。徐家几代为皇家卖命,而你又屡立大功,如今皇上封你为侯,朝廷里那些大臣们也无话可说,咱们徐家子孙能福荫好几代了。”
虽然是大喜之事,可太夫人脸上却未有大喜之色,反而有些不安。可她是一个将死之人,子孙们的事她也操心不了了。
徐澄在翠松院呆到很晚,直到太夫人睡着后,他仍坐在旁边守了两个时辰。
时至凌晨,他本是想再来锦绣院的,但想到李妍肯定早已熟睡了,思来忖去觉得没必要再去扰她一回,到时候问起太夫人的病情他又不好实说,最后还是回了他自己的至辉堂。
次日,徐澄出府去上朝没多久,纪姨娘便坐上了林管事安排的轿子去皇宫。
来到玉嫔的寝宫,还未进去时,纪姨娘就听到里面一阵摔东西的声音。门外的小宫女见纪姨娘来了,迟疑了半晌才进去禀报。玉嫔让宫女们赶紧收拾了她摔碎的茶杯和果盘,然后笑靥如花地出来迎接纪姨娘。
两人挥退了张春家的和所有的宫女,然后坐下来寒暄了一阵,纪姨娘便问:“皇上何时下朝,他知道我今日要来么?”
玉嫔的心像是被利剑刺了一下,滴血般疼痛。她那泛青的脸色笑起来很不好看,娇嗔道:“表妹,你明知是皇上让我叫你来的,你还问出此话,根本就不把我当亲表姐看待,看来我是白疼你了。”
纪姨娘连忙拿出缨络,再打开装糕点的盒子,哄道:“好表姐,我若没把你当亲表姐看待,哪里会记得你喜欢吃这些,还亲手为你打缨络?”
玉嫔佯装高兴,笑着收下了,又道:“你放心,皇上今日肯定会早些下朝,他心里早就惦记着你呢。”

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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