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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侯门嫡妻:锦绣权色-第10部分

小说: 侯门嫡妻:锦绣权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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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彻……”她急忙唤他,还有事没问清他呢,孰料,这死变态又一把推开她,她的身体顿时沉入水中,仓忙之下看到他那欠扁的面容,最后干脆咒骂出声。

“年彻,你这该死的混蛋——”她大骂一声,手握紧成拳,猛地坐了起来,当床上熟悉的帐幔映入眼帘的时候,她愣了愣神。

屋门也在这一刻被人推开,在外值夜的听露披着外衣急忙进来,手里还拿着鸡毛掸子,“哪里有外人进来?姑娘别怕,奴婢这就把他打出去……”

乔蓁立刻看向头皮还乱蓬蓬的听露,窗外有极淡的天光照进来,屋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这里是她那简陋的闺房,不是阴冷深沉的湖底。

她两眼大张茫然地看着听露。

听露见状,把鸡毛掸子往掖下一夹,赶紧走向自家姑娘,手刚触及姑娘的身体,顿时惊呼,“姑娘,怎么一身都湿了?还有这衣物怎么缺了一角……”

乔蓁忙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那狼狈的样子,与从水中捞起来没两样,那么说这一夜的混乱不是做梦?

就连被那死变态折磨后的微微痛楚都提醒着她,她的经历不是一场梦,但如果不是梦,她又怎么会一直在自己的闺房?不是醒后应该在河边才对吗?

她的脸色瞬间青白,这一夜当真诡异。

听露没得到乔蓁的回答,脸色渐渐发急,“姑娘,你快说话啊,奴婢都急死了,对了,刚刚我听到你叫世子爷的名字,是不是他闯进来带你出去了?”

不过这也说不通啊,她一直在外守着,不可能睡死过去,记得她中途还如厕过两次,如果年彻进来偷香窃玉,不可能绕得过她?

听露的话提醒了乔蓁,这样一场光怪陆离的事情,她不能透露出半个字,不然必会被乔蕊视为眼中钉,定了定神,“听露,你刚刚听错了,我没喊姐夫的名讳,这……这是我夜里如厕时掉到水里弄成的……”急智下只能弄出个鳖脚的借口。

听露一听世子爷没来毁了自家姑娘的声誉,当下松了一口气,只是姑娘说得不太合理啊,她拉出屏风后的恭桶,“姑娘……”

“我憋醒时,不记得屋里有这物。”乔蓁睁着眼说瞎话。

听露半信半疑,慢慢把恭桶放下。

这边厢的乔蓁赶紧下床换身干爽的衣物,另一边厢的年彻刚睁开眼来,就看到一个穿着蓝色锦衣的青年男子,举着一个刻了一半的萝卜花笑得一脸**的看着他,他顿生不妙。

果然,听到他出口成贱,“年彻,你去偷香窃玉被人家姑娘打了?”随后即啧啧有声地打量着他脸上已经半褪的手掌印,身体更是前倾想看得更仔细些。

“滚开。”年彻一把推开他的脸,下床整了整自己的一身湿衣,暗处的小厮已赶紧送来干净的衣物。

蓝衣男子却不为他的冷脸所动,举了举自己手中的刻刀,呲起一口白牙,声音阴阴地道:“年彻,你就是这么对待亲密战友的?难为我一宿不睡在此为你打掩护,得了美娇娘,就忘了朋友,你这个见色忘友的……”

年彻已重新换了身衣物,挥退小厮,整着袖子回头看他,脸上笑了笑,“真不好意思,从你穿开档裤的时候我们就相识了,冠英,你我还分彼此怎如此见外?”他咬着他的字,提醒他两人的“孽缘”,“若不是你生为男的,搞不好我们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脸皮真厚,你才该遗憾生为男的才对,错过了爷。”欧博骂道,诚如他所言,两人除了同上一个姑娘的事情没做过,其他的还真不在话下,随即又坐回原位,又开始雕起手中的胡萝卜,状似不经意地问,“圣琴动了,你知道吗?”

“哦?什么时候的事?”年彻也一掀衣摆坐下,挑了挑眉道。

“别跟我开玩笑了。”欧博道,半晌,见他神色微微一诧,皱了皱眉,“你真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英雄救美了?这么重大的消息我从何知道?”年彻斜睨他一眼,冷道,“对了,嫡皇孙呢?”

欧博半信半疑地看着年彻,私下里估算他的话,嘴上却似漫不经心地道:“被皇帝老儿宣到祈福神宫去了,圣琴有变,皇帝老儿该紧张了,不宣他的儿孙还能宣谁?”看到手中的菊花雕成,随手将刻刀一扔,“他现在正听训呢,没有心思管你那烂事。”

看来这事皇家的反应很快,年彻庆幸他今夜的入魂,不然那只羊儿就该遭灾了。

“对了,我感觉到你入魂处今夜有特殊的气息,发生什么事了?”欧博道。

“能有什么事?对方找来了帮手。”年彻身子往椅背上一摊。

欧博这回不再是轻松惬意的表情,两眼紧盯着对面慵懒的男子,“你该把账本要回来,嫡皇孙对此十分执着。”

“再说。”年彻一副吊儿啷当的样子,“倒是有一事是时候进行了。”

“哦?”欧博挑眉,手上却是把那朵刚雕好的胡萝卜菊花狠狠地蹂躏着,这给他很是畅快的感觉。

年彻眼里的冷光大放,只是一味冷笑,却是半个字也不透露。

欧博愣神地看着他,就连蹂躏胡萝卜菊花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凭着两人的默契,瞬间他就听明白他的意图,最后一针见血地道:“碰上你还真倒霉,小心你娘找你算账。”

年彻将那把对方扔下的刻刀甩过去,插到对方俊脸前一公分的桌面里,阴深深地道:“闭上你的乌鸦嘴。”

“如果把我这张俊脸毁了,我饶得过你,京城的姑娘也饶不过你。”对方咬牙切齿地起身,把身后的椅子狠狠一踢。

“就你这熊样?洗洗睡吧。”

“……”

天将大明时,皇帝一脸铁青地看着底下跪着的大片人群,“找,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朕找出来,然后杀无赦。”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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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密谋

清晨时分,乔蓁简单梳洗后即带着听露去了府里惟一的藏书阁,没能从年彻那儿打听到圣琴的来历,她一直没法静下心来继续斫琴。

乔府的先祖镇西伯虽然以武起家,但最怕别人说他是个莽夫大字不识一箩筐,为了装装门面也好或者是给子孙后代留点精神财富也好,他一直致力于收藏书籍,因而乔府的藏书颇丰,占据了一栋三层小楼。

躲在藏书阁的三楼,乔蓁一目十行地找着关于圣琴的消息,识得几个大字的听露不停来回地给自家姑娘搬书,里面大多都是史书。

搬得差不多了,听露坐在一旁拿出随身的针线做了起来,一面做一面打量自家姑娘皱起来的柳眉,不放心道:“姑娘?”

乔蓁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很快又放下一本书,迅速拿起另一本打开来。对于圣琴知道得越多,她的心就越往下沉,怪不得年彻反复叮嘱她一定要守密。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乔蓁终于放下手中的书,长长舒了一口气,那位大魏的开国太祖太狠了吧,居然把琴弦都拆了,她在心里为那把琴感到可怜。

同一时间,祈福神宫里面的圣琴也嗡嗡地作响,似要挣脱束缚。

坐在蒲团上的白发男子见状,眉间一皱,赶紧捏了几个手势,一股强烈的念力围绕着蠢蠢欲动的圣琴,半晌,琴身再度安静下来。

“师父,看来圣琴刚才是与它的新主人有感应,可查到那人的身份?”一名女弟子忧心地问,老皇帝对此事十分上心,“圣琴曾消失一事,虽然瞒过了皇上,但是弟子总觉得难以安心。”

圣琴曾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出现时就已经安上弦了,昨天夜里皇帝怒问弦的事情,神宫的祭司们大气都不敢喘,实因他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在身为大祭司的师父出关解围,不然神宫诸人怕都凶多吉少。

大祭司冷夜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年约三十的面孔上五官十分的俊逸,与身上的道袍相得益彰,吐出的字句却是冷冰冰的,“圣琴初醒,那人还没能控制它,百灵,你操之过急了。”

名唤百灵的女弟子面有愧色地低垂着头,委屈地低语一句,“弟子担心师父……”

冷夜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猛然站起身来背着手踱到窗前,在五楼的窗口眺望着外表繁华一片的卫京,在探查那人来历的时候他感觉到一股阻力,眉头微皱起来。

不知道自己险些被人窥探到的乔蓁起身拍拍衣裙,与听露一道将书籍都放回原处,这些大多是孤本,十分的珍贵,出门前再给了守阁的奴仆一吊钱吃茶,这才转身回秋华院。

一路上她都是心事重重,在额发遮掩下的柳眉似要打结了一般,听露不敢造次,只得提着篮子默默地跟在自家姑娘身后。

回到院里,她才打起精神来,反正现在知道圣琴供奉在祈福神宫,总有机会再接近它的,给自己打过气后,想到夜里那光怪陆离的事情,危机感顿时袭来,赶紧吩咐听露去厨房弄几大串大蒜来。

听露诧异,“姑娘要那物做甚?”

“你别管,赶紧去要就对了。”

好像大蒜能辟邪,她尽管弄些来挂挂,对了,还有桃木剑、道符好像也有这功用,她的眼睛一亮,又转身往乔维的厢房奔去,因过于匆忙竟撞上了人。

“哎哟,是哪个小蹄子走路不带眼?”一把严厉的声音响起,乔蓁的手臂就被人紧紧地抓住。

乔蓁定睛一看,是乔姚氏身边得力的永嬷嬷,这老婆子前些时日出府探亲,看来今儿个回来了,这老太婆最是阴险,这一回来又不知道要弄什么幺蛾子?

“原来是七姑娘。”永嬷嬷松开手掌,喊七姑娘几个字永远都带着一股阴阳怪气,“都是大姑娘了,走路还横冲直撞的,看来老奴不过离开一段时日,姑娘都不懂得庄重,回头老奴再好好教姑娘规矩。”

“我怎好劳烦永嬷嬷?母亲病了我正要去看看,听说八妹妹在祖母那儿几天没吃东西了,我正担心着这才没留意到嬷嬷。”乔蓁道,好在去乔维的小院要经过正院,再者乔芽在乔老夫人的院子里闹绝食的事情,这府里谁个不知道?

永嬷嬷是乔芽的奶娘,一向最是疼爱乔芽,老脸扯了扯皮,“七姑娘倒是挂心了,你们是姐妹,要多开导开导八姑娘。”

“正是,我想着妹妹心情好些了,就去探望。”她滴水不漏地道。

行到正院门口,守门的老婆子朝乔蓁说夫人正歇着让她先回去,乔蓁得信后佯装关心地问候了几句,这才庄重地转身离去,乔姚氏不见她最好,她也不喜欢老是要戴着面具与她周旋。

永嬷嬷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乔蓁挺直脊梁的背影,浑浊的老眼里光芒闪了闪,转身与守门的老婆子说了几句,这才抬脚进屋。

乔姚氏额头绑着额贴躺在床上痛苦的吟哦着,底下跪着的两个侍女一面哭一面直说求夫人救救八姑娘的话,气氛一片哀凄。

永嬷嬷进去,上前接过侍女的手扶着乔姚氏,“夫人,甭伤心,老奴有一计要献给夫人。”

乔姚氏如抓着救命稻草那般抓住这老奴的手,“真的?”

“夫人信老奴就是了。”永嬷嬷神秘一笑,然后朝跪着的侍女道:“听雨、听霜,你们先回去老夫人那儿安抚八姑娘,劝姑娘进食,莫最后惹恼了老夫人得不偿失。”

听雨与听霜对视一眼,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乔姚氏。

乔姚氏想着女儿绝食几天也没能令老夫人改变心意,事已至此,唯有死马当活马医,遂挥手道:“听永嬷嬷的吩咐,先回去侍候八姑娘。”

听雨和听霜这才起身行礼离去。

乔姚氏又挥退了屋里的人,这才急忙地一把掀掉那碍事的额贴,“你赶紧说给我参详参详……”

永嬷嬷也不敢卖关子惹乔姚氏发火,赶紧俯身与她耳语起来。

乔姚氏听得眼睛渐渐睁大,略微思索后,点了点头。

这边的乔姚氏忙着密谋,那边的乔维却是睁大眼睛道:“姐,你要道符与桃木剑做甚?子不语怪力乱神也,这些都是骗人的玩意儿……”

乔蓁的心里叫苦,难得这老弟还是唯物主义者,只是原本讲科学的她经历过那些怪异事之后,不信也得信,总得弄些辟邪的东西,夜里才能睡个安稳觉啊,只是怕说出这些让乔维担心,遂推脱道:“你别问,我有用,墨砚,你赶紧去白云观求些来,现在天时不早了,再晚城门关上就来不及。”

墨砚朝乔维看去,别看乔维老是一副病态,没他发话,谁也不敢胡乱行事。

乔维看到乔蓁眼里掩不住的急态,遂点了点头,墨砚这才如一阵风般地离去。

乔蓁道:“我看墨砚倒是个可造之材,如果我们以后置些产业时倒是可以培养他当个掌柜管事什么的。”

乔维咳了咳,置产业?

他也想啊,只是他们手中无闲钱,光他的药钱都入不敷出了,还如何置业?苦笑了一下,“这想法是好,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你就别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老天无绝人之路。”乔蓁笑道,坐在一旁给乔维削起了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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