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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黑色烟火-第31部分

小说: 黑色烟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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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老宋继续说:“我找了之前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听说当时现场特别惨烈,不少孩子都被犯人拿枪打成了马蜂窝。他调查时也感到奇怪,犯人明显已经失去了理智,照理说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有人幸存,可居然能活下来两个。纪蔚年当时跟犯人一起从四楼坠下,侥幸没死,而叶长安就没受一点外伤。”
罗天明有些结巴的问:“为……为什么……只有她自己没事?”
老宋摇头:“这我也不知道,那之后叶长安同时患上了惊恐障碍和抑郁症,精神状态很不好,那群无良的记者还整天跑去医院围堵逼问,后来她就出院搬家,好像是去了B市,纪蔚年一家人也不知所踪。”
那一天姜淮左觉得特别难熬,恍恍惚惚回到家后一宿没睡,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直到天亮。从知道那个消息后他的胸口就堵得厉害,既心疼叶长安,又无比怨恨自己。
叶长安早些年的人生坎坷,大概是命里带着的劫难,好不容易生活步入正轨,又被他搅的一塌糊涂,受尽折磨。
他很想加倍对她好,加倍补偿她,可叶长安不需要,而她真正需要的东西,姜淮左舍不得给。
太阳完全升起来时,他打了个电话:“阿杰,帮我查查纪蔚年的电话。”
几分钟后他收到号码,发了条短信:“有时间出来聊一聊吗?我是叶长安的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考四六级的同学么……加油……_(:з」∠)_……

、第42章 残忍

他们约在Y大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姜淮左等了很久才看到纪蔚年步履蹒跚的推门而入,慢慢向他走来。
其实之前他见过纪蔚年很多次;那时他还在学校附近的西餐厅打工;有时是在Y大附近的人行道上;有时是隔着玻璃看见他在弹琴。印象里是个永远穿着打扮简单而又干净的男生;身材高瘦脾气古怪;姜淮左从没见他笑过;跟叶长安在一起时更是一脸的厌烦不耐。
纵然他伪装的极好,连叶长安都被骗了过去,可现在再回忆他的一举一动,姜淮左几乎可以肯定他喜欢叶长安。
之前他们在一起时,偶尔纪蔚年会趁叶长安不注意的时候低头看向她,那种眼神姜淮左起初不懂;直到自己也陷入其中,才明白其中的深沉眷恋,如何也装不出来。
最让他确定的是叶长安在等纪蔚年时晕倒的那一次,面前的少年焦急害怕的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宝贝。而令姜淮左最为钦佩他的一点就是,明明担心到这种地步,在他发现有人扶起叶长安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回去弹琴,只可惜因为手在颤抖,弹错了许多音。
姜淮左站起来伸向对面的位置:“请坐。”随后问:“想喝点什么吗?”
纪蔚年摇头,又咳了两下:“不必了。”
姜淮左坐下笑笑:“没想到你居然认识我。”之前他们明明没有正式见过,纪蔚年却在进门后四处看了下就径直向他走来。
他抬头看向姜淮左,面上没有一丝情绪:“之前你来接过她几次,我看到了。”
“原来如此,有心了。”姜淮左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就见纪蔚年面色变得有些僵硬,更显得一副灯尽油枯的模样。
如果说从前纪蔚年还能称得上清俊的话,现在已经完全瘦变了形,他的面颊深深凹陷下去,眼睛也没有光彩,嘴唇惨白干裂,看上去甚至有些丑陋。
纪蔚年不喜欢他打量自己的那副眼神,直截了当的问:“有什么事直说吧;姜先生。”
“我很喜欢长安,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等她一毕业我们就会结婚。”
纪蔚年听闻这个消息后直愣愣的看向他,像是过了许久才咀嚼出其中意味,他的眼珠稍稍动了动,露出一个难看极了的笑容:“那真是恭喜你们了。”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请一定要对她好一些。”
姜淮左点头:“这个自不必说,今天来就是为了长安的事情。听说之前她很喜欢纪先生,虽然现在已经跟我在一起了,可还是有些心结没有解开,所以特地想来问一下,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
纪蔚年张了张嘴,半响才问:“这很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吗?”
姜淮左当然不肯示弱:“倒也没什么,只不过长安有些时候会表现的比较‘异常’,问她也不肯说,我很担心,希望能了解一下之前的事情,以后也好带她避开那些禁忌。”
纪蔚年惨白的嘴角咧了咧,牙唇都在抖:“她当然不肯说,连我都不愿再回忆一遍……”
事情还要从十几年前说起。
当时叶长安还在上小学,班上有个叫小贺的男孩子,行为举止明显异于常人。七八岁的年纪里,小贺连话都说不清楚,只能吱吱呜呜说一些简单的词语,眼神呆滞,反应迟缓。
后来听说小贺他妈怀他的时候还在抽烟酗酒,估计就是从那时起影响了发育,一生下来就不太健康,随后到医院一查,小贺的智商只有六十,属于智力缺陷。
那时班上没人愿意跟这样一个“傻子”坐在一起,叶长安就主动做了他的同桌。接触后叶长安发现小贺人其实很好,会热心的帮她削铅笔,还会把自己好看的橡皮送给她。
可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小贺跟同学们的差距越来越大,男孩子们也更加顽劣,欺软怕硬到无法无天的地步,小贺的噩梦开始来临。
每到下课或者放学后,小贺身边都会围着一堆男生,刚开始他们还只是进行言语上的辱骂,叫他“小傻子”、“小白痴”。后来更是变本加厉,开始推推搡搡,到最后已经演变成了暴力事件,他们时常把小贺放倒在地拳打脚踢,末了又一哄而散,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刚开始叶长安跟几个女生去拦过几次,也告诉过老师,可那群男生不但毫无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直到现在叶长安都对小孩子心有余悸,他们因为无知更加残忍,因为年幼更加肆无忌惮。
被欺负到这种程度照理说家长应该有所察觉,可惜小贺一直都跟妈妈住在一起,那个女人每天只顾自己吃喝玩乐也顾不上他,直到小贺常年在外打工的爸爸回家乡上班,这才发现自己儿子身上伤痕累累,到处都是淤青。
小贺爸爸自是不肯轻易罢休,找到学校大闹一场,揪出了平日里欺负小贺最厉害的几个男生,又叫来了他们的家长。那几个人回家后被好一顿收拾,对小贺的怨恨更深,却也忌惮小贺的爸爸没再动手打他。
然而四年级那个十一假期过后,叶长安就再也没有见过小贺,班里其他孩子也权当没有这个人,通通对他闭口不提。叶长安还只当他是转学了而已,下学期时又有新的转校生过来,她也有了新的同桌——纪蔚年。
纪蔚年是叶长安见过的最好最好的男孩子,干净,认真,正义,善良,几乎让人找不到他的任何缺点。跟纪蔚年在一起的日子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五年级的十一长假。
假期后的第一天里,他们的班主任老师迟迟未到,班上乱哄哄的闹成一片,直到上课铃响十分钟后才进来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他穿着有些破旧的夹克和满是补丁的牛仔裤,头上戴了顶灰色的鸭舌帽。
叶长安注意到他进门后就锁上了门,又拿什么东西在锁上凿了两下。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她回头看了一眼纪蔚年。
那时纪蔚年正在专心致志的穿一串珠子,鲜红的细线,黑色的琉璃珠,他神情专注的穿过一颗又一颗,仿佛感觉到她看向自己的目光,纪蔚年抬头冲她笑了下:“别急啊悠鸣,马上就要好了。”这是之前他答应送她的礼物。
班上还在喧闹不断,那个中年男人面色阴沉的在讲台上站了半晌,突然敲了敲黑板问:“今天人都到齐了吗?”
没人理他。他就掏出一张名单看了一会,又开始挨个数数。
最后叶长安看到他极为诡异的笑了一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就是一声枪响,震耳欲聋。
班上顿时就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呆愣愣的看向那个男人。
他伸手摸了摸枪口,走下讲台在过道中转悠,面无表情的看向那一张张看起来“天真无邪”的面孔,低沉的笑道:“看样子人是到齐了。”
这时终于有人认出了他:“你是……你是小贺的爸爸!”
“呵呵,还有人认识我呢。”他抬手压了压帽檐,慢悠悠的边走边讲:“今天我来,就是想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我们……就称他为小C吧。小C是个十分善良的孩子,虽然有些笨有些傻,可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也没欺负过任何人。然而班上的同学们却不喜欢他,还经常对他拳打脚踢。即便这样,小C还是很努力的生活、学习。”
“有一年十一假期的时候,小C原本和爸爸约好要去游乐场,可从放假的那个下午开始,小C就再也没有回过家。小C的爸爸急坏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几天几夜都没合眼,直到假期最后一天他接到了一个电话。”中年男人顿了顿,突然大笑出声,一直笑出了眼泪:“哈哈,你们猜猜,发生了什么?哈哈哈……”
在这古怪的氛围中,几个胆小的女孩子已经快要吓哭,叶长安看着他那疯狂到极点的模样也怕的发抖,纪蔚年突然攥住了她的手,小声说:“别怕悠鸣,别怕。”
这时坐在第一排的一个男孩子突然冲向门口,连拉带踹却怎么都打不开,随后他就感到自己被笼罩到阴影之中,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抵住,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那个男孩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口目大张,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鲜红的血缓缓流出,还伴着白花花的脑浆。
尖叫声响成一片,那个男人突然面目狰狞起来,又开了一枪,同时大吼:“都他妈给我闭嘴!谁再敢叫!下场跟他一样!”
霎时没人再敢弄出大的动静,可四周还是不断有啜泣声传来。
男人清了清嗓子,面目缓和了些:“刚才说到哪里了?噢……对了,你们猜猜后来发生了什么?”
“那个电话让小C的爸爸赶紧去学校一趟,到那里时有人带他去了小C所在的班级,原来小C不是走丢了,只是一直被困在教室里,可惜被发现时他已经断气很久,十月的天气里温度还有些高,小C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不断散发出一股恶臭。”
“如果没猜错的话,小C在十一放假前的那个放学后不知被谁锁在了教室里,之后就再也没人回去救他。你们猜猜小C死时是什么样子?”
“因为不断撞门、扒栏杆,他的额头、肩膀、胳膊都有骨折的痕迹,后来饿得不行,小C只能寻找一切能吃的东西充饥,粉笔、书本,甚至还啃了一小块桌角,最后还是又饿又渴怎么办呢?小C就开始咬自己的手指,死时他的十个指甲都被自己吃掉了,血肉模糊,可他还是死了。”
讲到这里男人沉默了一会,终于压抑不住的大哭起来:“我的儿子,那么善良的一个孩子,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坏事,你们这些恶魔!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你们才该去死!都该去陪他!”
豆大的泪珠从那个男人眼角滑落,他的哭声沉痛悲鸣,伤心到极点的模样。
叶长安突然也哭了起来,她记起最后一次见到小贺时的场景,他笑眯眯的对自己说:“悠……悠鸣,我跟爸爸,去,游乐场,回来,给你带糖。”
作者有话要说:QAQ

、第43章 舍命

中年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许久;最后终于哭不出声响,他抹了把眼泪;常年劳作的大手湿了一片;随意往裤子上擦了擦后;他摘掉了自己的帽子。
三十岁出头的年纪里;男人已经满头白发;面容沧桑;仿佛年过半百的老人一样。
叶长安永远忘不了那个人疯狂而又悲戚的眼神,刻骨的伤心、仇恨、绝望糅合在一起,不断升温发酵,在这一刻终于到达沸点,灼热的几乎要融掉所有人的血肉。
大哭一场后他的情绪还未平复,再开口时有些哽咽:“小贺;刚……刚出事时,我来学校闹过,可没人给我任何说法,只想他妈的用钱堵……堵住我的嘴。”
他的嘴唇突然哆嗦的厉害,胸腔剧烈的一起一伏,咆哮声震耳欲聋:“可那是我儿子!我唯一的儿子!他比什么都值钱!”
眼泪又从他的眼眶中流了出来:“从查出他跟别的孩子有些不一样开始,我就离开家乡到处打工,什么脏活累活我都肯干,每天只吃两个馒头,饿了就使劲喝水,一分一毛的使劲攒钱。我就想啊,等哪一天赚够了钱,能带他去最好的医院看一看,就算治不好,也能送他去好点的学校学门手艺。等什么时候我没了,起码他能活下来,可没想到,他再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后来我去警局报案,去法院起诉,去机关伸冤,通通被压了下来,没有一个人肯帮我一把。后来……后来那些人更是趁我不在把小贺的尸体火化了,又派人把我暴打一顿,足足躺了半年。那时我是真的绝望了,什么公平、正义、良知,都他妈是狗屁!没人会管那些苦苦挣扎在社会底层的可怜虫,要想报仇,只能靠我自己!”
他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后,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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