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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师兄,还我剧情!-第6部分

小说: 师兄,还我剧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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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人不分由说的将我一把拉了回去。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模模糊糊地感应到了一些刺目的光线,愣神了半响,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醒过来了。

云和师兄不在。

我闭着眼睛摸索了片刻,确认自己又回到了之前休息的地方后,才再次眯着眼睛撑起身,尽量清晰地辨认着眼前的东西。

半月剑放在离我一丈远的木桌上,我尝试着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险些跪在地上。肢体的每一部分都像是被打散之后勉强合在一起,走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精力,不用想也知道这回已然是伤上加伤,恐怕要愈合的过程更加艰难了。但我仍然是撑在地上,慢慢的,却坚定无疑地朝半月剑的方向走去。

——“此剑予你防身之用。”温暖干燥的手执起我的手。

——“紫霞派绵延百年,如今,也到了该变的时候了。你……也该走了。”

一举一动都异常温雅的那个人,是我云玄的师父。

只是几日的相处,却已经遥远的仿佛永远无法触及,我借力撑在木桌旁,伸手一把攥住半月剑,只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都险些没能压住紊乱的内息。

“青阳……”

我无意识地喃喃低语,抽出半月剑,只觉得脑中像是被灼烧一般滚烫的很,思维被禁锢在一片黑暗当中,身上的痛楚都仿佛足以忽略不计,我摇晃了一下,甚至没有刻意维持身体的平衡,一路朝发出光亮的地方走去。

“云玄!”

身后倏然传来熟悉地声音,语气却更加让我熟悉,熟悉到我即使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都有些恍惚的回过头。

有谁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强行将什么凑到了我的嘴角,充郁的灵气在鼻尖萦绕着,然而不知为何,我只摇头避开了。那股芬芳的气味稍稍离远了些,我试图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是谁,但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白色轮廓。

须臾过后,有谁强制性的钳住我的下颚,等我因痛楚下意识地张开嘴的时候,一颗不算大的果子就被塞了进去,入口即化。

还没等我再感受到些什么,后颈突然传来疼痛感,紧接着眼前又再次黑暗下来。

——“六阳既纯,上升而为天;六阴自纯,下降而为地。地之顺,地之‘势’也,因以为‘德’。中无不虚,自得之数无不约,斯以受物为良矣。唯物之资我以生者,已而各有其志欲,各有其气矜,积以相加而不相下,则可顺而不可逆……”

语调一转,那人合上书,朝我微微一笑,神态间自有股不染尘埃的文雅意味,“……云玄,我说的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我张嘴就想回应他,但望向他的刹那间,心底却是陡然泛起一阵绞痛。

“青阳……”

种种被掩藏的记忆在一瞬间上涌,他对“我”亲手教导,细细照顾,百般庇护,哪怕我做错了事也从未对“我”说过半句重话。自我成长以来点点滴滴画面不断在眼前呈现泯灭,连带着其中的情绪也不断地刺激着我,只有他的眼神依旧如初,温和亲昵。

这究竟是谁的记忆?

清晰到任意一个细节都可以轻易回想起,我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茫然起来。

这是云玄的记忆,而我呢?

或许我就是云玄,只是忘了之前的一切?还是我根本就是另一个人,而这些记忆只是原本的“我”留下来的?

“——够了,云玄,清醒点!”所见的物景猛地一变,有人声音如寒泉一般倏然响起,强逼着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清醒了过来。

稍稍睁开眼,就能察觉到那人漆黑的眸子正紧紧盯着我。

视线仍然不甚清晰,就连他的身影也只能看清轮廓而已,体内的经脉倒是被梳理了大半,甚至灵气也开始随着四肢百骸虽缓慢却毋庸置疑地周转起来。

我足足呆了半刻钟,才慢慢低下头,手指带着点儿颤抖的捂住额头。

如果刚刚云和没有叫醒我,现在我早已陷入对自我的质疑当中,如当真陷入这种突如其来的疑惑当中,只会彻底演化为修仙之人颇为忌惮的心魔。

心魔是修仙者修仙之途最大的阻碍,千千万的修仙者只因一念之差,一生都无法摆脱心魔纠缠,或走火入魔,或此生修为再无寸进。

现在想来才发觉有些可笑,无论我曾经是否是云玄又怎么样?我记不得曾经云玄的记忆时尚且有商榷的余地,现在我已经想起来了大半,那我自然就是云玄!

——紫霞派灵霄峰青阳子之徒,云玄!

放下手,我终于抬头朝云和站着的方向一笑:“这次多谢云和师兄相救了。”

他看着我,缓缓一点头。云和就坐在床边,仍旧是一袭白色衣裳,看上去与平日并无不同,只是那双漆黑的瞳孔始终定定地注视着我,隐隐地又带了点我极为熟稔的情绪。

想到刚刚所记起来的那些记忆,我又有些疲倦,下意识的就想避开这位喜怒无常的师兄。迟疑了几秒,这才低声道:“……若是师兄无事,云玄想自行休息片刻。”

“自然。”那人淡淡道,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即如行云流水般的起身走向屋外。

我望着他的背影,直觉仿然有些奇异,很快他白色的衣角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当中。

我独自坐在床铺上,良久,伸出右手,微曲三指,左手拇指一捻一划,一个不过半尺的半透明的水镜中瞬间就映照出了我的脸,纤毫毕现。

渡生碧霞镜是我自器阁中取来的,器阁中取来的灵器都可隐藏至丹田当中,而我如今修为已然恢复了四成,却完全没在丹田处看到它的身影。

右眼又是一痛,已是我醒来的第二次。我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视线和之前相比清晰了何止千万倍!

然而一眼,我就清晰地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容貌仍是一贯的清秀,唯一的区别就在于眼睛。左眼与平常人也并无不同,然而右眼处竟是一片深浓的暗红色!那种稠黏的色泽极易让人联想起满是血腥的魔道,其间又有几缕鲜红色的线状物穿过,隐隐形成了一个模糊而诡谲的动物形状。

 11分离

与其说那个动物形状是太过模糊才让人看不清楚,倒不如说每当我试图看清的时候,那些血红色的线状物就随之移动变换,尚未仔细看几秒,我就察觉到灵力大量的朝右眼涌去,原本才刚恢复的灵力又一次被消耗的七七八八,而其中的动物图案竟以肉眼所见的速度变得清晰起来!

或许是不满足于现有的稀少灵力,变化到了一定程度后,原本已形成基本轮廓的鲜红色图案又开始缓缓散去。

我盯着镜中的自己,左眼平淡无奇,右眼却是诡异骇人,整个清秀的脸庞在此映衬下显得诡异绝伦,不似修仙者,倒更像是修魔者!

九州界中对待修魔者态度多分为两类,一是于己无关,只要修魔者尚未成为一方祸害就一律无视,二来则是视为眼中钉,见者必除!

鉴于修魔者十有八|九危害颇大,这二者中又以后者居多,几乎到了每出现一个修魔者,当地的正派修仙者就纷纷群起而攻之的地步。

我将凝聚在右眼处的灵力统统散去,又闭目行了一个小周天,再次睁眼的时候,镜中的自己右眼已经恢复了常态,只除了有有一丝红色不易察觉地竖在瞳孔中。

我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这种莫名的变化和渡生碧霞镜有着根本的联系。

此时我算是伤势刚愈,不易在情绪上有太大的波动,若想替青阳子报仇雪恨,暂时却反而不能有过度悲愤之情。

我凝神静气了半响,才暂且让自己忘了那个人的身影,待到情绪基本平复的时候,我再望向镜中,右眼再无任何异常,看上去和平常一样。

挥手散开水镜,我这才来得及注意其他,身上的里衣光滑柔软,显然和之前那件的完全不同,还被仔细地整理了一番。想着衣的动作一停,我先是尴尬了片刻,才复又坦然起来。

云和师兄总不能就让我就这么昏迷在池中、或者光……光着身体躺在床上吧?

摇摇头,穿戴好了衣物,不过片刻我就再次发现视线重新模糊了起来,只能勉勉强强的分辨出屋内的摆设。好在我对这间房间已经足够熟稔,不怎么费力就找到放在桌上的半月剑,轻易摸出了门。

刚一出门就看见一袭眼熟的白色身影立在不远处,遥遥望着我这边。

“云和师兄?”我手倚在门框上,朝他所在的方向轻微地笑了一下,心底从未有过的清明,“有几件事……云玄想知道,不知师兄可愿告诉我?”

那个身影如风般飘然至我眼前,我又感觉到了那种极为熟稔的视线,莫名的,心底触动起来,竟是联想到了青阳子。

勉强按下翻涌的念想,我停了停,才又低声道:“师兄是如何得到消息的?青……师父又是逝于何人之手?”

这些日子云和几乎都在照顾我,偶尔出去也多会带回来各种灵草,他究竟是从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九州界已传遍,天魔教教主率众与紫霞派争斗,两败俱伤。玄阳子轻伤,而灵霄峰峰主青阳子死于松北月之手。”他语气不变,只和平常一样冷淡地开口,所说的话却却让我神智一荡,右眼微烫,险些又没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索性干脆闭上了眼睛。

“……你已昏迷了半个月,又从未从这里出去过,自然得不到消息。”

右眼更是一阵疼痛,我咬牙忍耐了片刻,强行将脑中纷乱莫名的思绪统统压下,指甲掐入掌心,深深的刺痛感让我清醒了不少。

“多谢,云和师兄告知。”

松北月,松北月。

我恨得几乎压抑不住满腔的愤怒,然而念头一转,心底却又是满满的苦涩。

如桃花般亮丽无邪的笑颜在脑中闪过,我竟是无措了起来。是啊,若是其他人倒还好办,但是如今——宁宁呢?杀死青阳的是她的父亲,是天魔教的教主——而她是天魔教的圣女,松北月之女!

我原本以为我们之间仅仅是身份相隔而已,如今得知了青阳的消息,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却是那么可笑!

弑师之仇,何以抵消?

宁宁……松晓宁……

“勿要多想,你既已食下天曦果,伤势自可在半月内复原大半,虽视力所及仍有影响,亦可于三月内完全复原,”他又平淡道,“想来青阳子并不愿你满心仇恨乃至形成心魔,不若好好养伤罢。”

天曦果?

常有高阶灵兽守护,又对生长环境极为苛刻的天曦果?初听闻这世间罕有的灵果,我愣了愣,接着听闻他劝诫的话,也只摇头一笑。

“此番多谢云和师兄了,只是关于师父的事情……云玄知道。”

知道,然而哪里真的听得下去?

哪怕有心魔又有何妨?!如今,死的人是照顾我至深至真的师父,杀他的人是我满心爱慕的女孩的父亲,若是我真的能无动于衷,才是妄生为人!

思及至此,右眼竟是不受控制的运转吸收起体内仅存的灵气,我忙按捺下满心思绪,不过片刻,又朝云和望去。

他看了我一眼,大约是我的态度过于明显,他面上并无赞同之色,但也只是话音一转,又道:“此处尚算安全,如今你伤势既已好了四五成,自可在此处自行养伤。”

“云和师兄可是有事?”我猜出他的言下之意,不由一怔。

“尚有一事未完,事成之后自会来寻你。”他语气仍旧是一贯的冰冽寒冷,又看了我一眼,“保重。”

一袭白衫稍稍动了动,也不等我再出口说句保重,不过片刻就消失在了我面前,连一点儿影子都瞧不见。

我遥望着他消失的背影,隐约察觉到他的实力提升了不止一点半点,远不止筑基期的修为,而且那背影,看上去竟然有种惊人的眼熟。

像谁呢?

******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我一个人独自运功调息,直到伤势和视力都恢复的七七八八才终于有空休息片刻。

云和没有再出现过,也没有任何音讯传来,但那一天他离去的背影却是偶尔还会在我脑中闪过,只觉得万分眼熟却又始终想不起来,只这一件事就困扰了我相当久。所幸我很快就找到了除养伤之外的事情可做。

眼前的湖光潋滟,若有似无的灵气不断自水面上飘出丝丝缕缕,配合着绿意盎然的景致,几乎让人不忍移开视线。

我低头紧盯着湖面,聚起极少的灵气缓缓探向右眼处,原本还带有些许模糊的水面在瞬间清晰地连每一滴水都看的一清二楚,而原本寻常的右侧瞳孔也随着灵力的增多逐渐蔓延出令人心悸的暗红色,同时几缕鲜红色的丝线也自其中旋转了出来。

我冲着水面定定看了半响,直到右眼有一股灼伤的痛感传来才猛地闭上眼睛,收回了所有的灵力。

筑基中期。

伤势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的实力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一整个境界,从练气后期直接跳到了筑基中期,经脉在严重损毁后重塑远比之前要宽广的多,就连吸收灵气的速度也增快了不少!

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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