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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苍日青岚-第124部分

小说: 苍日青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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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不知何人将商家引了开,属下带援兵一路前来都无人拦截……”
那人刚上前跪倒,行冢门主已扬手截断道,
“离开这里再说。”
她回头,还未说话,只见褐发男人站起身,动作僵硬地抱起了大晅皇帝。
熠岩低着头,视线一直停留在苍岚脸上,脑中一片混沌,似乎有什么片段不断闪过,但稍微细想就头痛欲裂。
不能放开怀里的人——这成了唯一清晰的念头,他紧紧抱着苍岚,木然跟着行冢门主一步步消失在黑暗中。
身后,打斗声越来越大,又过了好一阵,总算到了他们所在的河边。
完全超出计划之外,沈昊哲带人将山谷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最后在河边的草丛里找到一颗罕见的红宝石。
这确实是他要找的,但绝不止于此!
水边搏斗的痕迹在告诉沈昊哲,他们来的太迟了。或者他一开始就不该被那个男人说服,不管熠岩将军是不是只有对方能带回来,都不该冒这个险。
“至少他还活着。”
青岭赶到时早日上三竿,他语气尚算平稳,可惜那青白的脸阴暗得叫人脊背发凉。
他一定会将行冢这根毒蔓铲除,连同它能攀附的势力一起……
行冢同商家翻脸,投靠太子无疑是最好的选择,那他就给她来个釜底抽薪!
太子打了个哆嗦,有股凉意从脚跟一路爬上后颈,因为宿醉而昏昏沉沉的脑子清醒了一大半。
十一皇子衣不蔽体,白渗渗的尸体都有点发硬了,两只眼珠子突出眼眶,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他的亲弟弟,堂堂京国王族的皇子,竟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太子府,他眼皮子底下。
这绝对是警告,叶青林那厮在报复昨日的事!
“一定是他!是叶青岭!”
太子大吼,在空荡荡的房里格外突兀,他霍地转身,提着剑挨个审视着门口跪着的人,一大群人皆是噤若寒蝉。
发生了这样事,他觉得每个人都很可疑,好像已经看到自己睡在床上,这帮进进出出的人,会冒出一个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就像对付十一皇子这样悄无声息!
那个一直都被自己踩在脚下、淤泥一样的野种,竟然成长到可以随便取了自己性命?!
太子看了又看,却怎么也挑不出不同的一个人。
他忽然发现,自己才是最不同的一个。
磨得咯咯响的牙齿不慢慢不受控制碰撞起来,暴怒之后,太子的惊慌可想而知,
“去叫右相廉安来!”
作为拥立太子的人,廉安很头痛,自儿子廉冲口中得知太子名目张胆去羞辱仁王,反被仁王以私通母妃开始。
老天显然一点也不眷顾他,第二天一大早,听说十一皇子暴毙,他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而现在,他简直认为太子是一头蠢驴!
太子府出了那种事,太子不去见王上,大张旗鼓的找自己上门作甚?!
尽管廉安以前很满意太子的愚蠢,也忍不住想打退堂鼓了。
不过他想退已经太晚了,软硬兼施的太子府家丁也不给他这个机会。
廉安忐忑不安地到了太子府,太子一句话,他更是认定对方已经疯了,
“本王要提前动手!”
廉安吓得脚下一软,急忙环顾左右的侍从,额上冷汗津津,
“殿下……何出此言?!”
“叶青岭那小杂种……”
太子焦躁地踱着步,火烧火燎地道,
“你立刻安排,本王要赶在他前面!”
“太子殿下……”
当着如此多人面谈论这些,廉安恨不得将太子敲昏了过去,好在对方还有所顾忌,抬手挥退了众人,
“本王等不了了!准备好人马,老东西一咽气,你们马上处置叶青岭!”

第一百三十八章 宫变

花香,浓郁得像泥潭。
苍岚差点透不过气来,他竭力睁开眼,繁复艳丽的彼岸花映入眼帘,一朵刻在穹顶上的圆形花纹。
花纹当然不会发出这么浓烈的花香。
转动视线,围着石顶上的彼岸花,一圈石柱整齐排列落于地面,满是美轮美奂的雕花,刚好环在苍岚身下的圆形毛毯边缘。极大极厚的毛毯色彩斑斓,和屋顶浑然一体,就像只硕大精致的鸟笼放在石室中央。
一丈见方的石室烟雾缭绕,唯一看似入口的拱门垂着厚厚的紫红幔帐。两粒夜明珠分嵌左右,在镂空的雕花后面发着蓝色幽光,映得四面墙上色泽鲜艳的纹刻华美而妖异。
作为一间囚室,这里无疑称得上豪华。
不过除了角落里小巧的熏香炉,房间里再无他物。
确认那味道是镂空的薰香炉里袅袅散开,苍岚闭了闭眼,掀开缎被翻身欲起,脚上随即一阵金属碰撞的声响。
足有三指粗的铁链扣住脚踝,锁在房间的石柱上,他能活动的范围不足五尺,自然也够不到那一头的熏香。
身上除了锦被,就只有薄薄的里衣,肋下裹着的布条隐约可见,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发现这异常,苍岚皱紧了眉扶着昏沉的头,微一沉吟,抓起枕头一抛,盖住了熏香,然后起身,沿着石柱缓缓移动,重新检视着石室。
还没觉得呛人的香味有所减淡,一个人环佩当啷地走了进来。
“陛下可还中意妾身准备的住所?”
娇媚酥软的女声,除了行冢门主,不会是别人。
苍岚回头,看了眼门口步姿妙曼、脸罩面纱的女人,一言不发。
行冢门主本来还在笑,被大晅皇帝淡然一瞥,忽然有点笑不出来。
他就那么静静站在屋中央,有一丝不耐,更多的是不屑。
冰冷的肤色,冰冷的发,冰冷的眼,在幽暗的石室中寂静而张扬,周围厚重的色彩似乎都被压了下去,变成他的领域!
这居高临下的气势似乎是天生的,但行冢门主却的的确确有种压迫感——和接近笼子里的野兽极其相似的感觉,只要进入对方的攻击范围,自己就会变成被扑食的一方——她有些迟疑地停下脚步,小心地停在铁索长度之外。
按照她的推断,之前下的药该发挥作用了,可对方看起来并无任何异样?
没打算理会女人看怪物一样的眼神,苍岚暗中辨认岩石的肌理,大约推断是到了某处山脉中后,便自顾闭目坐了下来。
一边的女人傻站着,看起来像极了战战兢兢伺候着的下人。
过了好一会,行冢门主总算明白不可能得到回应,可她几时被人这么忽视过?仅凭出众的相貌也不可能!这激愤倒为她得问话平添了胆气,
“晅帝,你别忘了……!”
不过她刚出口,见到银发皇帝微抬眼脸,冷冷的嘲讽目光,不由得一窒,狠话卡在了喉咙。
怎会如此?这个人哪来这么凌厉的气势,明明应该神志不清的!
心中惊疑之际,她定了定神,又暗自劝慰自己不必急于一时,先探一探对方虚实再说。
反正对方已落到自己手里,她最娴熟就是对付男人的手段,再如何凶悍的男人,最后不都是服服帖帖!
行冢门主这么想着,忽地眼波如丝,半是委屈半是不忿地嗔道,
“晅帝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妾身和陛下可没什么仇冤……”
她顿了顿,眼中浮上了一抹动人的羞恼,柔美的声音渐低,欲说还休,
“……难为妾身如此钦慕陛下……”
就算这明知这话有假,出自一个美人口中,也可以小小满足不少男人的虚荣心。
苍岚眯了眯眼睛,扯动嘴角,终于吐出一句话,
“你说只是想抓我做你的面首?”
略显暗哑的嗓音虽然好听,话可不像是什么好话,若是通常妇人恐怕会立刻翻脸。
但行冢门主非但没生气,反而面上飞红,‘咯咯’娇笑道,
“妾身倒不怕说是,只不知陛下能不能做得来?”
她一面笑着,一面窥察苍岚的神色,以往她这么说,那些男人就算不是色授魂与,也会被激起三分性子,那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可惜对面的人根本不接招,似乎连说话都懒得费力,仅可听见几个低哑的音节,
“做不来。”
轻慢的回答差点让行冢门主岔气,这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她笑容一僵,然后愈发不甘,不驯服这个男人,她怎么能甘心!
“那也不要紧,妾身可以教于陛下……”
她心头越是恼恨,说话越是妩媚。
说着款款而行,柔媚的娇笑拂动着面纱,纱衣极优美地拖曳在地,薄雾般裹着女人婀娜的曲线,佩饰的叮铃细响中,仿佛是因肌肤太过细腻光洁,而一寸一寸滑落。
行冢门主始终无法从苍岚脸上看出喜怒,试探着踏上毛毯,对方没有出手,她心中大定!
等到两人相距咫尺,银发男人里衣下精悍的身形尽收眼底,更生出一丝得意,这一次她赢定了!
她的举手投足无不是精心设计过,并且完成得十分完美;催情的熏香已燃了多时,也发挥了效力,她忍不住瞟向对方小腹。男人此时该有的反应也出现在了那里,看来之前的种种,只是在防范自己、死命硬撑而已,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行冢门主身体慢慢前倾,眼角眉梢春情洋溢。
从今以后,拜倒在她裙下的奴仆又多了一个,这一个还是被世人仰望的尊贵身份,让她怎能不满意?
她伸手,柔软的身躯刚贴上男人的肩,那丝自得瞬间被捏住咽喉的手掐灭!
“你……”
行冢门主难以置信地瞪着苍岚,拼命挤出的声音再维持不了之前的悦耳,
“……你怎么……?!”
怎么还这么清醒?
后面的疑问,就算行冢门主没说出来,苍岚又哪里不明白。
他没说话,只手将行冢门主抵在柱子上,慢慢端详着对方,好似斟酌着从何处下手,眸子坚硬妖异的冷辉如刀锋,哪有半分情动的样子。
早就知道熏香里有古怪,苍岚并没刻意去掩饰身体的变化,勾人的风姿落在他眼里,是一个接一个的破绽,也确实诱惑。
很大的诱惑,这女人自动将要害送到面前,就算他感觉身体不怎么听使唤,也实在找不出理由不动手。
皮肤直接接触到冰凉的石头,行冢门主一个机灵,脱口道,
“你杀了我,永远也别想离开这里!”
这是实话,不然她也不会接近苍岚。
“我不杀你。”
苍岚不怒反笑,捏了捏女人柔弱无骨的皓腕,没怎么费力,就听到对方忍痛急叫。
“和我欢爱,对你有什么损失?”
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估错了苍岚的意志力。行冢门主忙收敛语气,换了招数,
“妾身只求陛下垂怜罢了,行冢门人遍布京国,陛下若愿让妾身辅佐,入主京国也非不可能……”
对任何稍具野心的人,这都是巨大的利益,何况她乞哀告怜,做足了姿态。
行冢门主口中哀哀,却毫不松懈地盯紧了苍岚,就等着他有所动摇,哪怕是一丝松动,她都能趁虚而入!
讥诮的幅度挂上苍岚的嘴角,
这女人竟妄图控制自己,很少有人敢这么对他:不是她一向顺风顺水,就是对熠岩的一再忍让,已经让她将自己看成一块俎上之肉。
苍岚戏耍般掂起女人一根手指,放佛觉得随之传来的指骨断裂声很是好听,他的声音也听起来很温柔,
“不需要。”
行冢门主应声痛呼,寒意好像一条毒蛇直窜上背脊,忙不迭地亮出最后底牌,
“昔日的常胜将军,陛下也不需要了吗?”
从对方对熠岩的态度,她有九成把握!她顾不得有所伪装,又急又快地道,
“熠岩最肯听我的话,只要我叫他为你效力……”
这一次,苍岚停下了动作,似乎在考虑她的条件,片刻,手上的力道却猛地加大!
行冢门主一声惨叫,整只手臂因为疼痛而颤抖不已,根根手指都以奇怪的角度往外翻着!
但苍岚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抬手捏住了她得下颚,另一只手臂已固定住她的肩颈——这可不是什么亲昵的动作——只要用力一错,就可扭断她脖子!
惶恐如同潮水,刹那淹没了她,这个男人,真的想杀了她!不计一切后果!
为什么?!
她绝望地挣扎着,拼命撞向苍岚肋下。
行冢门主的反抗不过是徒劳,对方对他下的药一定类似迷幻剂一类的东西,苍岚根本感觉不到伤处被撞击的疼痛。
真是咎由自取,竟妄图通过药物掌控自己。
他不会允许这样一个愚不可及的女人操纵着熠岩!
银眸犹如坚冰,苍岚手上微动,女人的面纱随之滑落的一瞬,他喜怒难辨的神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纹——前所未有的震惊!
出现在面前的,居然是一张万分熟悉的脸!
与自己有三分相像的脸……
浩轩心洁!
苍岚定在那里,翻腾的情绪从他眼中一目了然,行冢门主到底趁此机会,连滚带爬地逃了了开去。
没等她气喘匀,苍岚冷得结冰声音又响起,
“你是谁?”
行冢门主直退到门边,确认苍岚再也够不到,才惊魂未定地嘶声道,
“我……?你疯了不成!?你这个疯子!我是你主子!你记住了!我迟早要你跪下来求我!”
她竭斯底里地吼着,尖刻的谩骂在空荡荡的屋内无比刺耳,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疯子!一定是做惯了玩物,只能在男人身下承欢!难怪熠岩这么快被你勾了去!”
回想之前种种,行冢门主更肯定了想法。只有这样,她一再被践踏的自尊才能稍微平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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