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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说多了都是泪-第14部分

小说: 说多了都是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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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敏锐的唐宁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的到来,随即就道出了一句冷冰冰的“她脑袋烧坏了”,直接而彻底地破坏了现场千载难逢的和谐气氛。

如果此时此刻的思华年同学是神智清明的,那么她八成会当场怒吼一句:你才烧坏了,你全家都烧坏了!

所幸她貌似是真的被烧坏了,所以自动过滤掉了唐宁的这句伤人的话语,只顾在那儿蹭着其温热的大掌喊了声“爸爸”。

耳聪目明的聂伦瞬间就傻眼了。

他下意识地扭头瞅了瞅位于他斜后方的罗桑,在目睹了对方无辜中带着不解的一耸肩后,也只好回过头去面对现实。

其实之前罗桑来找他的时候,他还以为对方是在跟他开玩笑。

没想到这个女孩居然真的……把艾利斯认成了她的父亲。

不……这……难道外界的污染物,已经破坏了她的脑部组织!?

因猝然思及这一可能性而紧张起来的聂伦,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床边。

他飞快地将各种仪器接口安置在女孩的身上,随后在半空中调出虚拟键盘,十指疾速舞动起来。

不一会儿,各色曲线和数据便以呈指数增长之势的速度,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聚精会神地察看着仪器显示的数字与线条,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

奇怪啊……根据检测的结果,她除了体温偏高之外,几乎一切正常啊?

那怎么会……

聂伦疑惑不解地看向床上那面带泪痕却一脸幸福的女孩,看着她又拿她的小脸在唐宁的手背上轻轻蹭了蹭。

有生以来,他似乎第一次碰上了一个科学暂时还无法解释的问题。

聂伦压下心头油然而生的违和感,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多余的事情。

“我可以走了吗?”就在此时,房间里响起了唐宁不冷不热的问话。

“可是小年年她……”眼见说话人已然不由分说地从离开了原先的位置,作势就要下床起身,跟着聂伦进屋的罗桑不由面露难色。

“我没有义务陪着她。”长官大人依旧毫不留情地摆着那张冰山脸,并且已经自顾自地站了起来。

好在这一回,先前一直嚷嚷着让他别走的思华年并没有闹腾。

她安静又乖巧地躺在那里,苍白的脸蛋上还挂着满足的笑容。

“小年年?”罗桑试探着唤了一声,却只换来了女孩咂了咂嘴的小动作。

呃……睡着了吗?

不期而至的事态发展,让原先还替她担心的罗桑同志不由自主地窘了一把。

“跟我来。”这个时候,唐宁则已完全无视了某个蠢货和替某个蠢货忧心的傻瓜,径自将聂伦给叫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副总长大人回来了,总长大人竟然也出现了。

于是,他们看到了病房里的罗桑。

“你怎么还在这里?很闲吗?”

不,他弄错了,长官大人只是路过而已——顺便来声讨一下他这个看起来闲得慌的二队队长。

“不是啊,我前面回办公室把资料整理完了,才刚到。”被冤枉了的罗桑赶忙替自个儿正名。

话说回来,你们不是也过来了吗?

虽然罗桑觉得,只有聂伦是真的关心女孩的身体。

至于长官大人……肯定是过路的——过路的吧……

果不其然,在听完了罗桑的辩解之后,长官大人就冷着脸离开了——看都没看他“女儿”……咳,是看都没看他祖宗一眼。

“……”默默无语地目送了长官大人远去的背影,罗桑扭头看向身后着手研究起女孩身体状况的聂伦,“小年年究竟怎么了?要不要紧?”他一边关切地问着,一边举步凑了过去。

“初步检查显示,并没有明显的异常。”一门心思观察着仪器上的数据,聂伦头也不抬地作答,兀自抬手敲击起眼前突然冒出的虚拟键盘,“我暂时也说不清,她到底是怎么了。”他顿了顿,似是稍稍松了口气,“好在烧已经开始退了,希望她能快点清醒吧。”

罗桑静静地听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却不料两个人正如此期望之际,仪器显示屏上的几条曲线忽然出现了些许波动。

对此非常稔熟的聂伦自是于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一点,故而一下子就将视线转移到了引发上述变化的女孩身上。

只见先前被好心的罗桑调整了睡姿的思华年闭着眼睛皱了皱眉,然后就在两人相继投来的目光中,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下一瞬,似乎还没睡醒的女孩就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在两人略显错愕的注目下,她蓦然转动脖颈,一下子瞪大了双眼。

“人呢!?那些人呢?!”如同方才从梦中惊醒似的,思华年目不转睛地盯着罗桑,脱口而出。

缓过劲来的男人自然知晓她所指何人,却也只得收敛了诧异的神色,转而流露出少许深沉之色。

“年年,你已经睡了三天了。”罗桑冷不防道出一个听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实,一旁的聂伦则颇为默契地保持着安静。

思华年双目圆睁着凝眸于神情严肃的罗桑,没来由地心下一沉。

三天……三天……

她好像一瞬间就明白了,对方那隐含的言外之意。

紧接着,她便垂眸陷入了沉默。

“小年年……”罗桑刚想开口安慰几句,却被站在一边的聂伦出手阻拦了。

他不由侧首,注目于似欲一言的上司,顺利与之四目相接。

“我来吧。”聂伦这般说着,最终得到了罗桑的颔首回应。

于是,后者一言不发地走出病房,回身替留在房里的两人关上了房门。

“身体感觉如何?”待罗桑走得没影了,注视着女孩的聂伦才双手插着口袋,改变了房内无声的现状。

然而话音落下,思华年却毫无反应,只顾自己垂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瞅着安放在被单上的手。

她似乎可以看到,透明的液体正在输液管中缓缓流动,将治愈的力量一点一点地传递到她的体内。

是啊,她还有机会活着接受治疗,可是那些人……

触目惊心的画面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浮现于脑海,让女孩遽然生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惊惶。

这,就是战争。

罗桑当时沉声道出的话语,犹言在耳。

可她毕竟与他们不同——那些兴许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得不麻木以对的景象,足够令她噩梦缠身。

她不禁觉得,那一条条同自己一样鲜活而年轻的生命,简直就是……

“每一次行动,都会有这么多人伤亡吗?”就在聂伦思忖着是不是应该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思华年冷不丁开了口,径直奔向了这叫人倍感压抑的话题。

“不是……”聂伦微微抿了抿唇,还是决定如实相告,“但是,几乎每次都会有人有去无回……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没错,他们确实没有料到,在三天前的行动中,会有那样罕见的对手出现——如果那只章鱼仅仅是个头大、力道足,或许还不至于造成比预期要多出不止两倍的人员损失。

可坏就坏在,它是一只结合了真菌界生物特征的变异型软体动物。

是以,当它在临死前发了疯似的舞动那一条条巨大的触手,并同时四处喷射具有侵染能力的孢子粘液时,那些业已负伤故而表皮存在创口的士兵们,才会在极短的时间内遭受感染,进而思考力和行动力都变得迟缓,最终变得无法躲开敌人的攻击。

他想,当时的场面,于眼前的这个女孩而言,一定非常的残酷。

有活人生生在自己面前被甩飞到十几米远的地方,然后在那冰冷的墙垣上绽开生命中的最后一朵血色之花……纵使是他们这些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军人,也难以做到丝毫不为所动。

更何况,是她这样一个自小生活在蓝天白云下的女孩子。

“年华……”脑中思绪流转,聂伦微不可察地敛了敛眉,本想好意安慰上几句,奈何一开口却叫错了对方的名字。

而此时此刻,一心沉浸在情绪之中的思华年压根没有留意到这一小小的错误,她冷不防抬起头来,一双圆睁的眼眸直直瞪向了神色微凛的男人。

“你们这样简直就是在杀人!”

突如其来的指责直叫聂伦当场一愣,可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又听得女孩义愤填膺道:“明明知道会有人死!明明知道会有很多人死!但你们还是像没事人一样,把人一批一批地派出去!一次又一次!”

话音未落,聂伦已然睁大了眼——彻底怔住了。

她说的……是事实。

且这一众所周知的事实,已经被所有人心照不宣地掩埋在了不为人知的角落。

是啊,他们何尝不清楚,每一次派遣基地人员出战,便是将其中或一个或两个或一群的人……往死路上送。

可是……

“你说得没错……我们明知道前方是死路一条,却还是不允许任何人回头。”聂伦的脸色渐渐恢复如初,他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女孩那盛满悲愤的眉眼,说话的语气异常的平静,“因为身为帝国军人的我们一旦回头了,目睹的,就将是全人类的灭亡。”



作者有话要说:
小年年发烧了,让她发烧的作者也发烧了——这是一报还一报的节奏么→ →
话说为什么我所书写的人物遇到了不幸,我就会跟着遇到不幸,可他们遇上好事的时候,我却遇不上呢→ →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好的不灵坏的灵”→ →





第18章 为了人类的解放
短短的一句话,却足以用来嘲笑女孩所有的天真。

是啊,没有基地众人以血肉之躯拼死筑起的壁垒,在这个污染严重、怪物横行的时空,渺小如沧海一粟的人类又何以幸存?

思华年不是傻瓜,更不是愤青,冷静下来之后,她不会想不明白这其中的无可奈何。

因此,被聂伦平静中透着哀伤的话语直接点醒了的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就没有一点办法吗?”压抑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终是被思华年开口打破。

“有。”孰料并不抱期待的提问,却换来了聂伦肯定的答复。

女孩闻声霍然抬首,映入眼帘的,是男子如同能够望进其灵魂的目光。

“你。”他这样笃定地说着,令她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只要有朝一日,你同艾利斯成功净化了这个世界,人类就能得到解放与救赎。”

坚定不移的话语落到女孩的耳中,却是让她刚被激起的动力随即就被消极的情绪所取代。

在聂伦目不斜视的注目下,她的眸光一点一点地黯淡,脑袋更是不自觉地垂了下来,让一双眼重新注目于安放在被褥上的双手。

“我可以吗?”她沉声问着,完全不似平日里那般开朗积极,“我连在战场上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诚然,如果不是罗桑和那位美人姐姐,她大概就要和那些不幸的战士一起,成为触手下的冤魂,而后湮没在无情的火海之中了。

也许……也许没有她在那里拖后腿的话,他们两人便能多救回几个人——而不是……而不是……

思及此,一阵寒意自心尖迅速蔓延至全身。

“你要做吗?”一颗心正被一种难以言喻的自我厌弃所蹂躏,思华年忽然听到聂伦不期而至的一句问话。

她不由得愣了一愣,然后在他意味深长的目光下,缓缓抬起了头。

四目相接,她看着男人毫不迟疑地开启了双唇。

“足够保护自己的念力,你也可以拥有。”

她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怔怔地望着他的脸。

“只不过,你可能会很辛苦。”聂伦继续说着,同时目睹了女孩眸中遽然绽放的光彩。

“要怎么做?”终于从难以置信的状态中缓过劲来,思华年盯着他脱口而出。

“念力的两大要素,是‘目标’与‘意念’。”与之四目相对,聂伦平静地将自身所知简明道来,“‘目标’好办,只要你认准了某一样东西或是一个人,那就是你的目标。比较难办的,是‘意念’。”

“意念?”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对方的眉眼,思华年聚精会神地听着,且下意识地重复了他的话。

“对,意念。”聂伦略作颔首,予以了简洁明了的认可,“它听起来好像不难办到,感觉也就是集中注意力去达到目的,但实际上,光有‘专注’是不够的。”

在聂伦作如上论述之时,思华年也暗自思考着“意念”的含义——果不其然,它并不像听上去的那么简单。

“八千年前,人们第一次对念力开展大规模的研究时,很多人都认为,这种主要依靠意念来实现的东西,只依托于人的精神力量。”将女孩从未涉猎的知识娓娓道来,聂伦忽然找了把椅子搁在床边,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不过后来,人们渐渐发现,使用念力,也会消耗人身体的能量,甚至会对机体造成负担。”他顿了顿,似是意有所指地看着思华年,“所以,尽管每个人都想通过‘念力’去操控什么或是改变什么,但很多人都在半途就放弃了。”

“因为他们觉得累?”根据对方的说法作出上述推测,思华年趁着其停顿的空当插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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