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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龙战在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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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追近她背后,与她先后踏上登往上层的木梯阶,道:“好蛋总被占便宜,混蛋却只占人便宜,不像好蛋般可欺。嘻嘻!大姐叫什么名字呢?你是夫人的头号心腹吗?否则怎会告诉你我是混蛋呢?”

或许因未见过被骂“混蛋”者仍这么沾沾自喜的人,又或招架不住龙鹰的“无耻”说话,俏婢不再在言语上与他纠缠,急步朝上走。

梦蝶夫人的声音传来道:“你这家伙因何束音说话,定又调戏浓儿哩!死性不改!”

俏婢跺足不依,亦无可奈何,因为泄出她芳名秘密的是她主子。

龙鹰故意戏她,低声念两遍“浓儿”,然后哈哈笑道:“夫人勿要误会,小弟只是和浓儿大姐聚旧,说几句大家都明白的话儿。得见夫人,我欢喜得差些儿发狂呢!”

俏浓儿在舱门前忽然止步,龙鹰要碰着她香背时,她退往一旁避开,狠狠白他一眼,喜远大于嗔,非常迷人。不知如何,只要想起当日她在棋园入口把关的情况,龙鹰对她特别有感觉,特别爱看她喜嗔难分的模样。

龙鹰步入舱门,一切依然,大美人就像上次他到访时般活色生香坐在中央圆桌子的另一边,若如昔日的光景重现眼前。莫问常仍然在世,还率人去攻打青城山,龙鹰来此是邀花间美女赴援去也。

可是在现实里,人事已不知翻了多少遍,莫问常早命丧梦蝶之手,而“僧王”法明再非他们的共敌。

龙鹰在花间美人儿对面坐下,叹道:“怎可能呢?夫人不是在岭南作乱吗?”

梦蝶“噗嗤”笑道:“作乱?亏你说得出口,不过亦离事实不远,所谓的四大天王,等若该地的土皇帝,有他们一套的所谓规矩,我正是要坏他们的事。”

龙鹰道:“还有四个那么多吗?”

梦蝶微耸肩胛,漫不经意地道:“只剩下三个了,不过一鸡死一鸡鸣,万恶奸徒就像烧不尽的野草,一天未能拔起祸根,很快旧况复萌,使人气馁。”

又轻轻道:“我只是贪一时之快吧!”

然后美目深注地瞧着他,讶道:“你好像很清楚我的事呢?”

龙鹰心中一动,问道:“令师对岭南贩卖人口的事,是否深恶痛绝?”

梦蝶讶异地盯他一眼,点头道:“师尊曾邀得‘少帅’寇仲,连手整顿岭南贩卖人口的风气,人口贩子亦确曾偃旗息鼓达十多年之久,可是少帅远行后,人口买卖再次兴旺起来,手法更是周详秘密,师尊七次到岭南去,都是未竟全功而返,只是多了我这个徒儿。”

这还是花间女首次向他透露出身的秘密,龙鹰心里一阵温热,说不出话来。

梦蝶因思忆侯希白的恩情,两眼微红,垂下螓首,以微仅可闻的声音道:“我正是师尊从水深火热里拯救出来的僚女,当时我只有八岁。”

一股没法压抑的义愤涌上胸臆,龙鹰沉声道:“我定要向香霸邪恶事业的火葬场加添柴火。”

梦蝶不解地抬头朝他望过来。

“一理通,百理明”,龙鹰终于掌握到白清儿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刺杀侯希白的另一个原因,因为侯希白正是人口买卖的最大障碍。

龙鹰冷静地道:“杀令师者不是法明和莫问常,而是白清儿、杨清仁和洞玄子。”

梦蝶呆望他好一会儿,缓缓点头,道:“这个人家早知道了,那天与莫问常交锋,他运劲以长发攻敌,我已感到师尊身上的伤痕不是莫问常的头发造成,但杀他终算为师尊完成未了之愿,我立即离开,是要让自己清醒过来。但你怎会晓得的呢?”

龙鹰坦然道:“是法明亲口告诉我的。”

花间美人儿将目光移往窗外,淡然自若地道:“承诺取消了,我仍是梦蝶夫人,未成为你的好姐姐。”

龙鹰失声道:“我的娘!”

梦蝶忍着笑道:“什么哩!本夫人一向赏罚分明,你尚未完成任务,怎可让你这混蛋坏了规矩?”

龙鹰苦笑道:“原来得而复失这么难受,早知先将生米煮成熟饭,才和大姐细说从前。”

梦蝶白他一眼,风情万种地道:“奖赏亦有大有小嘛!人家要赶赴扬州开棋会,你要随本夫人去吗?”

龙鹰忽又“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斜眼睨她学符太般阴恻恻的笑语道:“大姐愈来愈出落得美艳动人,不知在抵挡小弟情挑的手段上有没有长进呢?”

梦蝶没好气道:“你忘掉了本夫人花间派似有情实无情的心法吗?不和你唠叨!你究竟肯否陪人家到扬州去?”

龙鹰挨往椅背,伸个懒腰,悠然道:“困哩!可以到大姐的绣床睡一觉吗?”

梦蝶不再理他,扬声道:“给我启碇起航。”

舱外传来众婢答应的声音。

第五章为奴为婢

龙鹰睡醒过来,梦蝶夫人的座驾舟正在夕照下的大江顺水航行,清爽的河风从位于舱厅后舱房的窗子送来江水的气味,还有花间美人儿动人的幽香。

他故意不睁开眼睛,感受着大美人坐到床缘那种伸手可触的醉心感觉,重温着当日被她刺杀后死而复生的过程,当时他躺在经大运河到神都的楼船上,心中想得到的是太平公主尊贵的肉体,后来形势的发展却是始料不及,美丽的公主纵要献身予他,他却要拒绝,而在现今的形势下,他更没可能和太平相好,这怕就是缘分了。

花间女的玉手抚上他脸颊,柔声道:“小弟弟快起来,晚膳的时候到了。呵!”

龙鹰两手探出,把她搂上榻上去,来个软玉温香抱满怀,寻找她的香唇,吻个天昏地暗、日换斗移后,离开她湿润的红唇,感觉是那么的丰盛迷人。叹息着道:“这是盛宴前的甜点,宴会将夜以继日的举行,直至抵达扬州。”

美人儿星眸紧闭,娇躯抖颤,玲珑有致的酥胸急剧起伏,微张的樱唇不住喘息,玉颊生霞,在他背肌扭一把,却没半点力道,比之不懂武功的弱质女子更不如。

龙鹰意气风发的再尝她香唇,轻吻一口,笑道:“这叫一吻破防,滋味如何?”

梦蝶无力地睁开美目,横他一眼,道:“死混蛋!你在作怪!”

龙鹰手往下移,爱抚她修美的长腿,欣然道:“有名号给你叫的呢!本邪帝身具种魔大法,没有点邪帝手段,怎出来行走江湖?这处是大江,对吗?”

梦蝶抗议道:“停手!”

龙鹰道:“有些事开始了便没法停下来,不要运功哩!在大姐香躯内兴风作浪的是名副其实的魔气,要怪便怪大姐你自己,小弟正是由你一手塑造出来的,与人无尤。哈!大姐的娇肤确嫩滑无伦。”

梦蝶颤声道:“是好汉的,就不要欺压良家妇女。”

龙鹰乐不可支地道:“还是首次听到大姐肯这么低声下气的求饶。哎哟!”

梦蝶狠狠地一口咬在他肩颈的嫩肉去,痛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之际,脱身离榻。

龙鹰揉着被咬处,坐将起来,一脸可怜地瞪着整理衣服的她。

梦蝶“嘟”长嘴儿不屑地道:“枉你行走江湖多年,仍未看清楚本夫人是谁,竟不晓得本夫人在用诈。死小子!肯去吃饭了吗?”

※※※

花间美女放下碗筷,沉吟不语。

龙鹰夹起一箸青菜,送到她唇边,道:“吃东西要紧,不要想那么多。”

梦蝶瞅他一眼,乖乖的就在他筷子上将菜吃了。

大江上夜凉如水,清风悠悠,破浪声沙沙响奏。

龙鹰道:“还未问大姐为何忽然从岭南赶回来,莫非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晓得小弟来找你。”

梦蝶再没有和他调笑的心情,道:“我遇上符君侯,给他率人苦缠数百里,从一个县城逃往一个县城,使尽办法才能摆脱他。”

龙鹰失声道:“糟糕!大姐极可能已暴露梦蝶夫人的身份。”

花间美女道:“尚未至这个田地,管他如何神通广大。”

又道:“避过这一轮风头火势后,我会再赴岭南。”

龙鹰道:“大姐须对付的,绝不止是几个霸地封王的土皇帝,而是大江联和一个深入民间的邪恶世家,符君侯只是他们旗下的一员猛将。”

花间女皱眉道:“你不说出来,人家怎晓得呢?”

龙鹰道:“有陵仲夫妇坐镇的宋家,对这方面一概不理吗?”

花间女道:“想理会也无从入手,贩卖人口已成当地风尚,以各种名目进行。奴婢的来源可大致分为俘虏、罪犯、买卖、掠卖、蓄卖、奉献、家生、投充等情况,以供权贵奴役玩乐,又或以之送人和当家兵,由来已久,人人习以为常。不过人口贩子对陵仲很有顾忌,所有买卖都避开陵仲所在的区域。”

龙鹰从没有深思这方面的问题,心忖奴婢乃广被中土的现象,根本是无从杜绝,像横空牧野送四个美女来做自己的侍婢,便是既成的现况。自己可以做的,只是针对香家公然的人口贩卖,加以打击。

如果能将武曌禁止人口贩卖的敕令付诸实行,等于踏出关键性的一步。

可是他面对的并不止两、三个人,干掉他们歪风立止,而是整个岭南的上下阶层,至乎为奴为婢者本身亦认之为理所当然的事,向悲惨的命运低头。对此他有深切的领会,像香霸般向买回来的女子施点小恩小惠,她们已甘心受役。

自己或可算是猛虎,但对着的却是浑体尖刺的刺猬,无从下口。

可以想象异日李显登位为皇,在杨清仁等人的煽动下,接受奴婢馈赠而毫无愧色的李显,会令人口贩卖的颓风恶习更趋激烈。恐怕要待李隆基做皇帝,方有压抑歪风的可能性,至少使买卖变得不合法。

唉!大官小官有随从,富家有侍婢书童,小姐有丫鬟,主奴之间关系错综交杂,是好是坏不能一概而论。武曌虽下令禁止人口买卖,讽刺的是宫内正是最多奴婢、太监的地方,自己还是得益者。

龙鹰能做的事,就是把在于阗的成功策略照本宣科用于岭南,截断香霸人口贩卖的最后一道命脉。

花间女讶道:“你在想什么?眼珠不住的转动。”

龙鹰颓然道:“让小弟陪大姐到岭南去吧!”

花间女不悦道:“很为难你吗?这般不情愿的模样。”

龙鹰苦笑道:“大姐有所不知哩!今时不同往日,小弟绝不可以用龙鹰的身份出来搅风搅雨。”

花间女嗔道:“你什么都只说一半,人家怎知你的情况?”

龙鹰似没听到她的说话般,径自沉吟道:“如何可将奴婢从其他人区分开来呢?”

花间女道:“一般来说,凡不属士、农、工、商者,皆被视为贱民,不属良民之别,被归入贱民的有优伶、娼妓和乞丐,可是奴婢比之他们更不如。”

龙鹰愕然道:“竟及不上娼妓和乞丐?”

花间女不平地道:“这可不是由我定出来的,在我们大唐的‘均田制’里,按分田的规定奴婢会列入其主人家去计算。比对起来,优伶还可以入乐户,娼妓入娼户,乞丐入丐户,而奴婢则纯为其主人的附属品,本身没有户籍,完全丧失自主权,大多有名而无姓,名字也是由主人改的,永远没有科考或任官的机会,穿着由主人规限,不得逾越,甚至被主人在颊上刺字,成为最低贱的‘黥奴’。”

龙鹰捧头道:“我的娘!”

奴婢制度正是人口贩卖的孪生兄弟,不由又想起老子李聃“无为而无不为……小国寡民……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的理想国度,自己独居于荒谷小屋时的天地是多么简单。

高士隐者的避世行为,可能正是不想面对社会上种种不公平偏又无力改变的情况。

可怜自己仍须身不由己地在红尘里打滚。

梦蝶呆瞧着他。

龙鹰向她摊手表示无奈,欲语无言。忽然间,他明白了她。

眼前有倾国倾城之色、棋艺倾天下的绝色正是奴隶制度其中一个受害者,被侯希白从水深火热里救出生天,得到新生。“多情公子”侯希白不但是恩重如山的良师,更是她的“慈父”。她到岭南去行刺人口贩子,是她唯一可宣泄对这个制度不满的途径,执行师尊的遗愿。与她一起的女子,虽扮作她的侍女,却该是身世相同女子,大家的关系是姐妹而非主奴,一起过着独立自主的幸福生活。

他想起闵玄清。

梦蝶道:“人家尚是首次见到另一个人有着师尊悲天悯人的情怀,龙鹰你是认真的吗?”

梦蝶和闵玄清所走的路是同样孤独,甚至不被有类近遭遇的人认同。

龙鹰道:“当然认真,且势在必行,不过要过了飞马节方可分身。”

梦蝶黛眉轻蹙道:“这些高门大族的玩意有什么好参加的,师尊起始时曾去过,以后都没去了,说不愿看到那些人的嘴脸。”

龙鹰苦笑道:“我比任何人都更不想去,却是身不由己,且非是以龙鹰的身份赴会。此事说来话长,牵连广泛。嘿!我们可以同床私语吗?”

梦蝶瞄他春色盎然的一眼,语气则故作漫不经意,道:“又不是没试过和你同榻共寝,还要问。”

龙鹰喜出望外,像背上长出翅膀,得到了飞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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