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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龙战在野-第41部分

小说: 龙战在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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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太沉声道:“只是鸟妖一人已不容易对付,你有把握吗?”

龙鹰目光投往废堡,道:“这座哨堡就是我的雪林,任对方有多少人亦难形成围攻之势,只会提供我可逐个击破的有利条件。如只是我一个人潜过去,我有把握在敌人发出第一声惨叫前,没有人晓得我龙鹰来了。”

※※※

雨雪仍是洒个不休。

在日出前的黑暗里,龙鹰离开山头,朝古堡潜去。

符太留守原地,荒原舞早绕到另一边制高处,静候鸟妖。

龙鹰忽走忽停,走时迅如电闪,停时像忽然变成岩石一类的死物。由于身上铺满积雪,他又没有抖掉,此刻即使与见过他的二十八宿等人面对着面,对方一时亦认不出这个满脸沾上雪粉者,竟然是“范轻舟”。

雪花亦成了他最佳的掩护,不动时,与铺天盖地的白雪融为一体。

没有人比身具魔种的他,更懂利用形势和环境的特点。

自死而复生后,他的灵觉在不知不觉里增长着,在大江联卧底期间,他已发展至能“凝想”的阶段,到得到女帝“万物波动”至高无上的心法,再经这些日子来艰苦征途的反复磨练,他已突破至从没有人能踏足的境界,超逾了佛道高人的“道境禅心”。

这刻他用志不分,全面展开灵应,掌握到朝这个方向窥望者只有一个敌人,每当敌人的注意力落往别处,他会生出感应,迅疾移往目标废堡。而当对方目光落往他所在处前,他已与环境合为一体。

只一盏热茶的工夫,来到废堡的西墙脚。

哨楼在右方,如翻过残破的墙,便是哨堡长方形的起居堂。

下一刻他越墙而入,来到起居堂外,蹲在一扇破窗之下,缓缓取出折叠弓,另一手挟起四支箭。

起居堂是个空旷的长方厅,大致完整,故可避风雪,不过如刮起大风,雨雪会从残破成一个个空洞的窗子卷进堂内。此际堂内横七竖八躺着十多人,熟睡不醒。

射杀熟睡者本非龙鹰所愿,只恨别无选择,而此正为战争残酷的本质,在生存和死亡的压力下,没人晓得自己在干什么,平时的理想再不存在,人性泯灭。

微仅可闻的对话声传入耳内,是两人说话的声音,其中之一是鸟妖,来自三层哨楼的第二层。

龙鹰竖起耳朵窃听,声音立转清晰。

只听鸟妖叹道:“我花了两年工夫在这一带设立鹰站,自问万无一失,配合突厥人庞大强悍的兵力,又有薛延陀和热魅人助阵,心忖只要龙鹰敢来,半个人都逃不掉,岂知交手下来,对方仍是阵容完整,我们却不住吃大亏,损兵折将,现在突厥的主力大军竟深陷敌境,失去了主动。唯一的凭恃,便是还留有后着,截断高昌古道往北的通路。可是这头鹰空爪飞回来,令我生出不祥的预感。”

龙鹰明白过来,猎鹰没带任何讯息的飞回来,不符约定,使鸟妖生出警觉,遂招来二十八宿的头子人物商议。

与鸟妖对话者道:“我见过丹罗度,据他说只是战马,便有近两千匹抵不住路途寒冷倒毙路上,冻死的兵员超过六百人,粮食也非常吃紧,我到西域来,本以为只是为龙鹰收尸,怎想得到会是如此的情况。这小子真懂挑时间,竟选在冬季行军。”

鸟妖沉声道:“我愈想愈感到不妥当,你立即去唤醒手下,天明时我们立即离开,往另一据点去。”

龙鹰心道“太迟了”,倏地立起,四支箭满弓下穿窗而入。

正盖头盖脸熟睡的四个敌人,都是一箭立毙,发不出声音。

箭矢破风声,却令其他人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仍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前,龙鹰左右平分持未接合的接天轰,翻窗入内。

这批专业刺杀的高手,不知走了什么运道,遇上比他们厉害百倍的超级刺客,被杀个措手不及。

左右分拆开的接天轰化为夺命芒锋,狂风扫落叶的满堂游走,想奋起应战者尚未有反击的机会,也未瞧得清楚攻来的武器,已溅血暗黑的厅堂。

龙鹰过处,敌人溅血倒毙,几下呼吸的时间,堂内再没有活着的人,龙鹰进入通往哨楼的廊道,朝哨楼疾掠而去。

接天轰合而为一。

五人从敞开的门道扑入来,显然没想过堂内的己方同伙已全被解决了,暗黑里一道人影鬼魅般嵌入他们中间去,给手握接天轰中段的龙鹰左挥右击,杀个措手不及。

龙鹰以有心算无心,敌人刚从睡梦里惊醒过来,仓卒应战,其战力及不上正常情况的一半,完全未进入状态,给龙鹰来个最险恶的埋身突袭,遇上的又是只听过没见过的奇异兵器,立告阵脚大乱,溃不成军。

所过处,本属强极一时的刺客集团的成员,东歪西跌,鲜血染红了地砖。

龙鹰进入哨楼时身上添了两道伤痕,此乃速战速决必须付出的代价,但都不能对他构成影响。

一校长矛从登往上层的石阶破空而来。

龙鹰心中暗叹,知道失去了亲手击杀鸟妖的机会,因此矛劲力十足,甫出手已将他锁紧死锁,再不能像先前斩瓜切菜般容易。

堡外传来符太约定的尖啸声,逐渐远去。

“当!”

龙鹰挑开长矛,然后一分为二,拆开的接天轰如江河之水般朝上狂攻猛打。

对方虽然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即使换过杨清仁,也要应付得非常吃力,何况他远及不上杨清仁,登时节节败退,往上移去。

蓦地寒芒在对方后面闪动,那人现出骇然神色,下一刻剑尖已从他胸口贯背而出,发出惨叫。

那人尸身滚下石阶,龙鹰闪身避过,看着荒原舞还剑入鞘。

荒原舞叹道:“只能杀三个人,又给鸟妖逃往符太的一方,今晚走的不知是什么运道。”

龙鹰随他登上第二层,入目的情景令他大感不舒服。

荒原舞道:“五头猎鹰全部了账,但杀它们的不是我而是鸟妖,这家伙狠心得教人吃惊。”

龙鹰道:“你尚未失去杀鸟妖的机会,趁还有点时间,我们去凑热闹如何?”

荒原舞道:“不嫌太迟吗?”

龙鹰道:“如果符太能追上鸟妖,并杀死他,我们便是迟了。但杀不死他又如何呢?”

荒原舞双目精芒大盛,道:“请鹰爷领路。”

龙鹰一声“随我来”,穿窗投往窗外的茫茫雪夜去。

第四章敌方奇兵

雪粉飘飞的一夜终成过去,昨天没露过脸的太阳悬在东边天际,斜照两岸林木披霜挂冰的孔雀河。

龙鹰和荒原舞两人沿高昌古道朝北奔驰,到此刻亦感疲倦,荒原舞还好一点,龙鹰却是负伤之身,昨夜损耗的真元尚未有机会回复过来,故而后劲不继。

龙鹰忽往左折,穿过雪林,跃往河滩处。

符太双膝着地跪在河滩交接处,将头浸在淌流的平缓河水里,闻声将头从水里拔出来,别头望往两人,苦笑道:“给那家伙逃返突厥人的木寨去了。”

他的神态表情自然流露出发自内心的诚挚,登时将他的妖异之气大大冲淡,这可是从未在他身上发现过的,两人一时都看得愣住了。

符太拿着放在身旁的连鞘古剑站起来,任由水珠从头脸淌下来,讶道:“为何这样瞪着我?”

龙鹰道:“你受了伤吗?”

符太缓缓将古剑挂到背上,道:“给他打了一掌,不过他伤得比我重,没有一年半载休想复元。”

荒原舞不解道:“你怎能赶上他的?”

符太回复了一贯视天下人如无物、倨傲里带点轻佻的神态,不屑地道:“他懂‘催神术’,难道我不懂吗?分别在我已到了收发由心之境,他却是能发不能收。即使我没有刺他一剑,使他的经脉严重受创,事后他亦要大病一场。”

龙鹰摇头道:“勿要小觑鸟妖,他朝北走而非逃往南面是有原因的。”

北面是后援部队的木寨,南面则为丹罗度的主力部队。

符太一呆道:“有分别吗?”

龙鹰道:“无瑕和无弥两女均应留在木寨,所以只要鸟妖抵达木寨,两女便可以阴补阳,助他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

荒原舞道:“说不定两女手上仍有猎鹰,只是没有放出来,怕它们着凉。”

符太思索道:“如此鸟妖或可在七天后功力尽复。”

这方面,符太比龙鹰这半个魔门人更在行。

龙鹰道:“就是这争取回来的七天,我要教丹罗度全军尽墨。现时突厥人情况的恶劣,比我们想象的更甚,只要在这七天内,令他们没法与后援军会师,光是捱寒抵饿,够他们受的了。”

荒原舞道:“你是要逼他们铤而走险哩!”

龙鹰欣然道:“正是如此。原舞你立即赶回西寨,着他们坚守,我会派人与你们建立联系。”

荒原舞道:“敌人后援军兵力远过我们,如分兵南下,我们如何应付?”

龙鹰道:“来个一概不理,我自有方法封锁古道和河流,不论北上或南下,我都要他们难越雷池半步。七天后,将轮到我们大举出击了。”

荒原舞领命而去。

龙鹰向符太道:“还有气力吗?”

符太现出一个冷傲的微笑,淡淡道:“只要对手不是你龙鹰便成。”

龙鹰哑然失笑,暗忖人的性情确是无法改变,道:“起程吧!”

※※※

龙鹰终想到两女留在木寨的原因,并非鸟妖有先见之明,晓得自己将会受重创,而是须交由两女照拂木寨这个“鹰站”。两女更可能负有为后援部队监察远近的任务,至乎对付他的天山族兄弟。

从这个角度去思量,两女手上至少尚有一至两头通灵的猎鹰。不过因位于后援部队和丹罗度中间的鹰站已被摧毁,敌人一方将再没法从高空观察己方人马的调动。在知敌方面,双方扯平。

想通此点,龙鹰更有把握打赢这场仗。

桑槐没有随他们去寻鸟妖,为龙鹰传达最关键性的命令,于高昌古道最具战略价值的位置,学突厥人后援部队般,建起一个有强大防御力的木寨,截断敌人会师之路。

际此天寒地冻之时,设寨立垒是唯一的选择,既可避风雪,又可储存粮草物资。

精兵旅设堡的位置,东接鹿望野,西靠孔雀河,位处高丘之上,孔雀河岸最不缺乏的就是林木,可就地取材。敌人能于三天内建起两座木寨,他们用三天时间只建一座该是绰有余裕。

桑槐知会留守下游的兄弟后,全速赶返鹿望野,通知己方人马到立寨处会合,共同奋斗。

抵达约定的立寨点,不是预计的百多人,而是六百多人在努力赶工。迎接龙鹰和符太的是丁伏民和雪儿。

龙鹰搂着雪儿的马颈,一边和它亲热,一边问道:“怎可能来得这么快呢?”

丁伏民欣然道:“据白鲁族兄弟的情报,丹罗度的主力大军行军至下游七十里处后停留不动,所以我拿主意领五百兄弟到此来支持,动用了百头骆驼,携来大批粮货物资。”

丁伏民又派出一个百人队,在东面找到据点,于鹿望野和古道间设立了三个隐蔽的驿站,既可监察远近,又能迅速传递讯息。

龙鹰等动身偷袭敌寨前,通过驿站联络鹿望野的兄弟,而丁伏民乃知兵的智士,立即率领五百人携粮来援,大部分为白鲁族战士,好为龙鹰紧扼高昌古道的咽喉,免被敌人断龙鹰等的后路。

符太嘴皮子虽硬,但自己知自己事,径自找地方运气调息。

龙鹰一手牵着重见主人兴奋雀跃的雪儿,另一手搭着爱将丁伏民的肩头,向他述说当前的形势,特别指出暂时去了鸟妖的威胁。问道:“你对筑寨有心得吗?”

丁伏民心不在焉地答道:“各兄弟均曾受过筑寨设陷的严格训练,只要不下雪,三天时间已足够有余,规模不用太大,却必须够坚固。”

龙鹰讶道:“你在想什么?”

他们来到筑寨的丘岗高处,右边是滚流不休的孔雀河,左方是高昌古道,在雪林里时现时隐,往南北延展。

丁伏民道:“丹罗度该收到后援部队西寨被攻陷的消息,也猜到我们会截断高昌古道,故而按兵不动。”

龙鹰想起无瑕两女和她们手上的猎鹰,点头道:“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你有何想法?”

丁伏民道:“丹罗度的下下之策是沿古道全力来攻,至乎令北面的手下来个前后夹击。这种天气,风雪随时来临,是宜守不宜攻的。而我们还可以游击突袭的战术,利用高昌古道的独特环境,不住削弱他们的兵力,打击敌人的士气。”

龙鹰极目南望,一片雪白,岸林积雪。在这个时候,走路已不容易,何况还要挥兵攻坚,道:“丹罗度不但不是蠢人,且是智勇双全之士,只是欠了点运道。”

丁伏民沉声道:“当丹罗度再度起行,摆出全军北上,北面的突厥人又分出一军南下,我们致胜的契机将告出现。”

龙鹰放开搭在他肩头的手,看着目露奇光的丁伏民,喜道:“原来伏民已成竹在胸,快说来听听。”

丁伏民欣然道:“末将和鹰爷的分别,在于有空闲去仔细思量,并设身处地为丹罗度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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