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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部分

龙战在野-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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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仁欣然领命。

香霸道:“翠翘楼的事,我会处理得妥妥帖帖。”

无瑕漫不经意地道:“由香爷联同武三思,或加上田上渊,连手买下翠翘楼又如何?我们既可以得到可观的经费,又未失控制权。”

龙鹰暗呼厉害。

在“龙鹰”和符太眼中,香文卖掉翠翘楼合情合理,皆因怕了两人。

对香霸,更非证据确凿。

指证香霸,符太须抖出“房州事件”的真相,还要透露《御尽万法根源智经》的争夺战,而他早不说,迟不说,偏等到香霸与武三思成为合伙人方这般做,其他人怎么看?整件事是个难解的结,对香霸当然不利,对符太和“龙鹰”也没有好处,势被二张借题发挥。如果女帝身体无恙,可凭好恶果断处理,偏值她“健康日劣”之际,乱况可想而知。

以李显护短的性情,加上韦妃为武三思煽风拨火,会将李显及其庞大的支持势力,推往与龙鹰和符太对立的一边。

无瑕提议香霸不退反进,等于为香霸来一次洗底,过关的话,从此立稳阵脚。

虽为险着,绝对值得。

符太“弃经放人”,依江湖规矩,又或大明尊教和魔门间的潜规则,均不该再提有关《御尽万法根源智经》的任何事,否则是自打嘴巴,对不起柔夫人。

龙鹰还模糊地掌握到,无瑕有玉成柔夫人和符太美事之意。她对符太肯定没好感,只是为姐妹着想,如此一猜测正确,无瑕当看穿柔大人对符太的真正心意。这也是今晚唯一令他感欣慰的事了。

台勒虚云道:“玉姑娘此计妙绝,惟田上渊怎及陶显扬?”

香霸拍腿叫绝。

龙鹰的头皮第三度发麻。

台勒虚云在神都的布局发挥作用了,应变起来,予取予携。

由于柳宛真成为陶显扬的身边人,清楚陶显扬和龙鹰的私交,等似为香霸贴上护身符,龙鹰不看僧面,亦要看佛面。

神都史无前例的大交易,在他们一刻钟的谈论下定下雏形。

现在形势比人强,龙鹰偷听对方全盘部署,仍是一筹莫展。

台勒虚云道:“还有一个问题。”

杨清仁代龙鹰说出疑惑,讶道:“尚有何事呢?”

台勒虚云叹道:“除了轻舟,尚有何人?若非为此,我们何用偃旗息鼓?”

龙鹰首次听到台勒虚云以这个声调语气说一个人,内中蕴含着丰富的感情,同时带着失落和无奈。比较在北博不惜一切置他于死,对比多么强烈。

就像当年他不得不下令杀花简宁儿,可是他最后的两句话,龙鹰却似明非明。

楼内一片沉默。

龙鹰大感有趣,台勒虚云忽然提起“范轻舟”,引发众人对“范轻舟”各想各的,肯定有爱有恨,各不尽同,如果坦诚地道出,肯定超乎自己的想象之外。也知此事永不发生,而不论如何坦白,很多事是没可能说个清楚明白。人心难测。

台勒虚云道:“对这个人,我想听你们的看法。”

龙鹰喜出望外,竟然有这么便宜的事,一次过尽悉众敌对“范轻舟”瞧法。

作为“范轻舟”,抵神都后受够了台勒虚云针对他的手段,咬紧牙关应付过后,到了收割成果的时候。

知己知彼,莫过于此。

香霸道:“来此之前,收到他与三个外族豪客离城的消息。”

杨清仁接口断然道:“绝不容此人活在世上,须考虑的是何时杀他。”

无瑕淡淡道:“办得到吗?”

湘夫人叹道:“我们早错失杀他的最佳时机。”

台勒虚云若无其事地道:“他是第一个我看不破的对手。”

接着徐徐道:“清仁在说话前,双目露出复杂的神色,请说出来,让我们明白你深一层对此人的感触。”

杨清仁好半晌后,沉声道:“清仁想到的,是如他肯在马球场上与我连手,可打遍塞内塞外。”

台勒虚云道:“所以如他能为你所用,清仁将如虎添翼。”

转向湘夫人道:“君碧认为有这个可能性吗?”

湘夫人沉吟道:“就要看清仁是在哪个位置。范轻舟肯效忠武曌,也可以效忠清仁,但现在尚未是时候。”

香霸道:“他突厥人的身份,可使他永不超生,与我们合作,乃唯一出路。”

台勒虚云道:“大家对范轻舟都有见地,只嫌不够全面。”

稍停片刻,方徐徐道:“玉姑娘曾将飞马牧场决胜赛的整个过程,详尽复述,使我对轻舟有进一步的认识。范轻舟绝非寻常高手,而是雄才大略之士。环顾当世,惟龙鹰一人能比拟之。”

龙鹰立告背脊生寒。

逞威多时的雷雨终告结束,雨歇云开,隐现星点。

没有雷雨的掩护,刺杀台勒虚云更不可行。

听着台勒虚云说话,与听人宣布“范轻舟”是被判处极刑还是无罪释放,没有分别。

台勒虚云说话的余音,鼓荡耳内。

第十八章双管齐下

台勒虚云淡淡道:“现在我更想听你们的看法。”

香霸道:“范轻舟不可能是龙鹰,否则宽玉已识破他,最有力的证据,假设范轻舟确为龙鹰,早将我们的洞庭湖总坛荡平。”

台勒虚云道:“这并非最有力的证据,最有力的证据,来自玉姑娘,她是唯一曾与龙鹰正面交锋的人。我们都明白,样子可以改变,可是眼神、武功是不可以改变的。就算我蒙着眼睛,你们任何一个向我发射指风,我都可以清楚分辨谁攻击我。”

接着叹息道:“然而,假设范轻舟确是龙鹰,那他就是圣门史上,继向雨田之后,另一个练成‘道心种魔大法’的人,是名实相符的‘圣门邪帝’,我们对‘道心种魔’有多了解?怎知他是否能人之所不能,一般的推论在他身上不起丝毫作用。”

本听得心叫侥幸的龙鹰,如从天界直坠地府,浑体寒浸浸的。

龙鹰晓得问题出在何处。

那是台勒虚云本身的体验,他自家知自家事,明明击杀了范轻舟,岂知他不单逃出天罗地网式的包围,还像个没事人似的到牧场去。

此正为“能人之所不能”。

台勒虚云不以此事作证据,有他为难之处。

不论他说得如何肯定实在,事实归事实,就是“范轻舟”仍活得生龙活虎的。高明如无瑕,只就“事实”作出判断,认为台勒虚云所说对“范轻舟”的“致命重创”,一是非致命的,二是“范轻舟”有迅速复元的惊人本领。除此之外,再不可以有其他的可能性。

台勒虚云有苦自己知。

虽然看不到,可想象众人对台勒虚云这番石破天惊的说话,难以置信,虽说言之成理,仍然没法接受。

听者里,龙鹰是唯一清楚他猜测准确,一矢中的。

龙鹰今次不止头皮发麻,是全身均现麻痹的感觉,寒毛倒竖,经历一辈子里,最强烈的精神冲击。

幸好离其说话处在十多丈外,否则会被他们察觉。

楼内一阵沉重的静默。

湘夫人小心翼翼地道:“据传回来的消息,他确身在中土,没离开过。”

她的消息来源,就是刘南光的小妾,大江联布在刘南光的“范轻舟”旁的内奸。

无瑕平静地道:“如她已背叛我们,当然为范轻舟掩饰隐瞒。”

龙鹰心呼不妙,最具资格就范轻舟是否龙鹰一事上发言的无瑕,颇有被台勒虚云说服的倾向。

眼前情况奇异至极,荒诞处没任何言词可以形容。

听着对自己身份的公审在进行着,“范轻舟”随时“寿终正寝”或“死于非命”,两个形容词句都是那么的贴切恰当。

杨清仁语气沉凝地道:“范轻舟惊人的射艺,确近似龙鹰,神乎其技。唉!如果大哥所料无误,武曌的所谓驱逐范轻舟,只是为方便他以龙鹰的身份回来。”

杨清仁的心情,龙鹰是明白的。

现时两边都非常不好过。

龙鹰是被揭穿身份。

台勒虚云的一方却面对大江联成立以来最大的危机,且是在阴谋刚得逞,以为胜券在握之时,蓦然发觉胜利如镜花水月,毫不实在。

如果可以选择,没人愿选择相信台勒虚云的想法。

香霸轻咳一声,道:“不论‘道心种魔’如何神乎其神,但人毕竟是人,不可能变成异物。玉姑娘对此该比我们清楚。”

龙鹰定下神来,首次感应到香霸精神上的波动,可知这家伙如何震骇。他特别抬出无瑕来,是希望无瑕肯指出台勒虚云想歪了。

无瑕叹道:“龙鹰虽然离奇难测,但是肯定有血有肉,没有变成其他的东西。”

湘夫人道:“如范轻舟和龙鹰不是两个不同的人,怎可以在我们千方百计的试探下,仍不露任何漏洞破绽。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是不同的人。”

台勒虚云悠然道:“这般争论下去,天明仍不会有结果。幸好眼前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可证实轻舟的身份。”

杨清仁第一个大讶道:“有何办法?”

龙鹰的心差点从咽喉跃出来。

关乎到自身的帝皇霸业,杨清仁的着紧是合理的。

与杨清仁的命运挂了钩的香霸,也紧张问道:“请小可汗指点。”

龙鹰生出明悟。

台勒虚云之所以在对待“范轻舟”身份一事上,如此客观清醒,源于他“身在局内,心在局外”的旁观心态。此局就是生死之间的旅局。

第一次在汗堡见到台勒虚云,他便有这个看法。台勒虚云对人生透彻的了解,令他能隔岸观火地经验人生,也使他感到无比的孤独。杨清仁和香霸梦寐以求的成就,于他只属过眼烟云。

有所求,有所失。

正因台勒虚云无求,故能以超然视野审视远近,发觉范轻舟的异常之处。其他人多多少少有自我欺骗的倾向,希冀自己所相信的,是唯一的真相。

龙鹰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不理情况朝哪一个方向发展,双方均别无选择,惟有坚强地面对。

无瑕轻轻道:“确不失为一个可辨别真伪的办法。”

她猜到了。

听到无瑕这句话的同时,龙鹰亦想到了。

无瑕续道:“范轻舟若为龙鹰,那他现在的到扬州去是个幌子,出城后他立即改向往并州去。”

台勒虚云冷然道:“与他离城的三个外来豪客,到中土来是游山玩水、花天酒地,本买了到扬州的船票,计划乘船南下,忽改由陆路,该是轻舟的提议,因他是龙鹰,乍闻岳丈的噩耗,须立即赶往并州奔丧。他们是乘马的,走的该是官道,不用赶路下,依时间计,入夜后可抵达神都南面的大镇阳安,投店休息。凭清仁的脚程,两个时辰可达,清仁就赶上他们,看看轻舟是不是已去如黄鹤?”

接着淡淡道:“不过,只是如此部分,尚未竟全功。”

龙鹰本大叫侥幸,因如不是来刺杀台勒虚云,而是照原定计划离城,肯定被台勒虚云逮个正着,露出尾巴。现在当然是另一回事。

正高兴时,岂知尚有下文,宽慰的心情登时冷了一截。

可想见无瑕等像自己般惊愕,不明白除此之外,还有何可证实范轻舟真伪之法。

台勒虚云道:“真正能一了百了,解开我们心中的疑惑,必须双管齐下。清仁赶赴阳安的同时,玉姑娘直奔并州阳曲县,抵达后踩上门去见龙鹰。以龙鹰一贯行事的作风,定肯欣然接见,礼待玉姑娘,假设龙鹰确身在阳曲县。其他玉姑娘自行拿主意好了。”

杨清仁沉声道:“我赶到阳安,找不到范轻舟,当然立即掉头回来,但找到他又如何?”

龙鹰已打定输数,以台勒虚云算无遗策的智慧,绝不容他有回旋游走的余地。

台勒虚云好整以暇地道:“清仁必须面对面和他交谈说话,验明正身,并找个借口陪他三天,以保万无一失。”

龙鹰心叫救命,想凭魔种可不眠不休的特性,与无瑕比速度脚力的想法行不通了。若现时立即赶往阳安,明早动身到并州,无瑕又不会亡命奔跑,落后一天半天问题不大。可是落后三、四天,除非他胁生双翼,否则怎跑得过无瑕?

他有过被无瑕从后急追的经验,在正常的情况下,仍可将她抛离半天的路程,若魔种发挥潜力,如那次从扬州到牧场去般,他有十足信心可后发先至,赶在无瑕前抵达狄仁杰的家乡阳曲县。

闻台勒虚云之言,如意算盘再打不响。

杨清仁为难地道:“可是明天正午在东宫举行的葬殓仪式,清仁不可缺席。”

台勒虚云道:“若你真的可在阳安见到他,轻舟乃龙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不合情理。龙鹰乃重义的人,与狄仁杰情如父子,闻得狄仁杰的死讯,又晓得狄藕仙从高原赶下来,哪来兴致陪三个新交走大段路,徒费时间。”

他的分析透彻精准,龙鹰听在耳里,仿似听着知心至交在说自己的事。冷却的心又热起来,此刻最害怕的,是台勒虚云改派香霸代办此事。

杨清仁外,剩下的是湘夫人和香霸。湘夫人是台勒虚云疗伤的妙药,该没法分身。香霸和杨清仁的分别,是早前刚见过“范轻舟”,该说的都说了,见着“范轻舟”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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