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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部分

龙战在野-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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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心”为“识神”,行、住、坐、卧,直接接触外在的天地;“魔种”为“元神”,处于人身内秘不可测的精神层次,对“道心”做出各方面的支持。

可是由于两者仍处于“半分离”的情况,中间重重阻隔,“魔种”的神通广大,遂受限制。否则他已成仙成圣。

“在想什么哩!”

龙鹰目光投往窗外,方发觉马车在朝如是园方向走的途上,脑筋重新活跃起来,想到如避入如是园,符太怎找得到自己,而符太已成他与女帝、胖公公间的唯一桥梁。

忙道:“对!我要回日安居去。”

霜荞没犹豫的指示御者掉头返日安居。

龙鹰心神稍定,叹一口气,是个无意识的动作,他亦不明白自己为何叹息。

霜荞凑到他身旁轻轻道:“范爷被折磨得很惨,妾身可如何为你效劳呢?”

龙鹰深吸一口气,压下诸般扰人的情绪,有迹的或无迹的。

自己的失去方寸,看不见的有魔种的深层次原因,表面则为女帝遽然而来的“退出”,令本稳妥的局面变量丛生,可是最使他无法释怀,是感到在台勒虚云的通天智慧下,他“范轻舟”沦为一只棋子,藉他特殊身份位置,作为启动阴谋的引子。其因应形势而变化的种种手段,即使身受其害,仍不得不承认精彩之极。

他非是凭空猜想,而是有根有据。通过渗透,台勒虚云掌握着宫廷斗争的主动权,二张的挑衅,东宫和武氏子弟的反应,没有一件事是偶然的。

台勒虚云的魔爪无处不在。

忽然间,对辟谣他再没有把握,因不知台勒虚云应对之法。

霜荞对他去见何人,一句不提,显然清楚见的是张柬之,故扮作知机的不问他,免讨没趣,且不适合她“江南才女”的身份。

在这场以神都为战场的智计比拼里,他是一败涂地,最不堪是仍不知道输得有多惨。

唯一的得着,或许是“范轻舟”的身份未被识破,反给巩固了。他现在的反应,恰如其分,反映出野心勃勃的江湖大豪,满怀信心到北方来大展拳脚,轻率大意下被卷入神都的权力斗争内去,被女帝驱逐出境,事业遇上重挫,致失意憔悴。谁猜得到他内心想的,是另一回事。

可庆幸的,他输掉的只是一场战役,并未输掉整个战争,不论输得多沉重难堪,当是一个教训好了,看以后还敢否对台勒虚云掉以轻心。

唉!连他自己也感到在自我安慰。“欠”台勒虚云的二万两赔给他后,另加十六万两利息,比最吃人不吐骨的高利贷更具夺命的威力。

棋子的感受愈趋强烈。

还有是如何应付沈香雪?

念头以电光石火的速度闪烁脑际,霜荞的耳边细语把他的魂魄勾回来,一怔道:“是否干什么都可以?”

霜荞“呵哟”一声,俏脸爬满红霞,娇嗔道:“范爷想歪哩!人家在想若范爷在神都有未了之事,妾身可代劳吧!”

龙鹰苦笑道:“在现时的情况下,都大家仍来耍小弟,真不是时候。”

霜荞抱歉地香他面颊一口,轻轻道:“是妾身不好,妾身留在日安舍陪范爷好吗?”

龙鹰心忖台勒虚云派来对付他的人,没一个是好惹的,表面似是脆弱的沈香雪,偏造成他最大的难题。霜荞明着来贴身伺候,负起监视他之责,不住的欲拒还迎,缠他缠得不着痕迹,拿她没法。

颓然道:“如不是陪睡,可免则免。”

霜荞两边小耳烧着了,玉肤发热放光,香喷喷的,白他一眼后坐直娇躯,没答应,没反对,因之形成的暧昧,最能惹来遐思,引人入胜至极。

龙鹰倏地清醒过来,自已在干什么,竟在这个时候去惹她。

拍额道:“差些儿忘记了一件事,还要去找一个人。”

霜荞讶道:“找谁?”

龙鹰道:“说错了,是有人来找我。说出来包保吓都大家一跳,所以不能说。”

霜荞大嗔道:“范爷在耍妾身。”

龙鹰笑道:“什么都好。他奶奶的,这么的又一天,说不定今夜小弟会偷进都大家在如是园的香闺去,都大家勿给吓一跳。”

马车驶入日安居的东大门。

太阳没入神都西面的地平,接踵而来的或许是龙鹰平生里最漫长的一夜,不晓得有何惊天动地的事,于他醒来时骤然降临。

一切已成定局。

第八章青天霹雳

回到日安舍,尚未入门,博真逾墙来找他,告诉他符太来过,说有紧急的事,在老地方等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件没平息下来,波及晚夜,如日昼般,全程置身惊涛骇浪中。没有着紧的事,符太绝不会来找他。

老地方指的是附近河道交汇处。利用神都四通八达的水道,利于隐蔽行藏,不像陆上易于被跟蹑,又可随时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返上阳宫去。

博真摸不到龙鹰的心事,径自道:“我们订了明天下扬州的船票,今晚将大肆宣扬你老兄遨我们到扬州去耍乐,事实上没一个人会到扬州去。”

龙鹰拍拍他膊头,匆匆离开。

※※※

符太待他落在船内,摇橹操舟,船子从桥底驶出,望洛水的方向去。

龙鹰骇然道:“到哪里去?”

符太道:“有被跟踪吗?”

龙鹰道:“肯定没有。”

符太道:“那我们直接回家去。”

在神都,唯一可称得上是家的,就是上阳宫内的太医府。

龙鹰深吸一口河风,苦笑道:“这么严重!”以他坚强的意志,仍有不堪消受的脆弱感觉。

符太不答反问,道:“你的脸色很难看。”

龙鹰叹道:“当想到所有反应行动,全在台勒虚云算中,脸色可好看到哪里去?兄弟!我有个很不祥的预感,我们将遇上前所未有的重挫。”

符太冷然道:“为何不宰掉他?”

龙鹰道:“我是从蛛丝马迹,猜到他在背后发号施令,主持大局,却摸不着他的影子,到哪里杀他?”

符太淡淡道:“你的预感大有可能应验,是胖公公着我来找你回去。”

龙鹰倒抽一口凉气,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符太道:“公公没说,该是与宫城内的情况有关系。”

龙鹰道:“很紧张吗?”

符太道:“是剑拔弩张。”

龙鹰失声道:“怎可能呢?”

小船驶进洛水去,横过河面,靠贴北岸,破浪西行。

符太仰望被云层遮盖的漆黑夜空,道:“自今早开始,大批人马陆续进入东宫,由于有东宫的人带路,门卫不敢阻拦,接着二张的人开始动员,从外招来高手,随时可出现两派火并的场面,你说算不算是剑拔弩张,好像没有王法般。”

龙鹰想到的是“失控”两字,一个谣言,竟可产生这么大的效应。道:“圣上如何处理?”

符太目光回到他身上,狠狠道:“如果我是圣上,就将闹事者全抓起来。但圣上只是召了左右羽林军的头子去说话,下令立即封锁宫门,只准离开,不准进入。并立令二张和李显的人,不得离集仙殿和东宫半步,否则杀之无赦,直至解禁。”

龙鹰吁一口气道:“我的娘!情况竟然严重至此?”

符太道:“宫城外出奇地平静,废李显的谣言该尚未传出去,否则情况更混乱,甚至激起民变。”

接着沉声道:“此计极毒,最厉害处是无从捉摸台勒虚云的下一着,谣传的时间拿捏准确,得时得人。公公曾设法追寻造谣者,仍没有头绪,可肯定的是从二张的近臣处泄露出来,故本身已具可信性,遂愈演愈烈。”

龙鹰道:“圣上没有公开澄清吗?”

符太道:“早澄清了,看来没有效用,因东宫一方怕是圣上的缓兵之计。太子继位的事拖得太久,表面看似为圣上不肯交出皇权,令人疑神疑鬼乃必然的事。今趟真不知如何收科?”

龙鹰道:“公公没有办法吗?”

符太道:“我离开时,公公召了个该属东宫的老太监去说话,谈的当是有关谣言的事。”

龙鹰将汤公公的外貌形容给符太听。

符太点头道:“正是汤公公。依我看也没什么用,因他们认为胖公公是和圣上一鼻孔出气。唯一的办法是将二张斩了,立即天下太平。”

龙鹰抓头道:“有没有关于张柬之的消息?”

符太道:“没听公公提过。”

龙鹰心叫糟糕,难道藉张柬之辟谣的手段,不起作用?

符太沉声道:“现时东宫与外界音讯断绝,没人晓得东宫内发生何事,唯一清楚的,是全宫死士,纵然战至一兵一卒,仍不会将李显交出来。”

快船右转离洛水逆上谷水,秘密水口在望。

龙鹰问道:“公公找我去,有什么用?”

符太耸肩道:“他没说,不过我从未见过他这般忧心忡忡的。有什么好紧张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皇城皇宫全在圣上的控制内,任何异动会被迅速敉平。”

龙鹰叹道:“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到哪里去见公公?”

符太答道:“圣上在贞观殿坐镇,公公在大宫监府,我们先去见公公。”

龙鹰知再难从符太身上得到有用的消息,沉默下来,要想点东西,脑内一片空白。

※※※

大宫监府。

胖公公在内堂见龙鹰和符太,从上阳宫到这里,龙鹰化身飞骑御卫,做足保密工夫。

表面看,除了各处门楼增强防守外,不见异样情况。

胖公公神情凝重,比之他以往从容自若是另一回事。

龙鹰道:“是否很棘手?”

胖公公点燃烟管,深吸几口后,骂道:“蠢儿!”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他骂谁。

胖公公道:“谁想得到圣上竟生出如此怯懦无能的蠢儿出来?”

龙鹰和符太始知他在骂李显。

龙鹰问他最关切的事道:“我离宫后见过张柬之,告诉他圣上有让李显在短期内继位之意,理该可化解谣言,为何现在全不是这样子?”

胖公公现出原来如此的恍然神色,道:“难怪张柬之告诉汤公公,他得到可靠消息,圣上不但没有废太子之心,且有在短期内传他皇位之意,原来是你说的。”

龙鹰愕然道:“怎会是对汤公公说呢?”

胖公公哂道:“不向他说向谁说。张柬之午后时分到东宫,李显怕他来逼其起兵叛变,拒不接见,汤公公三番五次的为张柬之传话,申明全无此意,李显怎都不肯见他,和张柬之一起去的还有姚崇,两人跪在李显躲起来的宫外,李显就是不肯见他们,两人撑不下去,离开时向汤公公说出刚才的一番话。”

龙鹰听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任自己的手段如何周到稳妥,遇上胆小如鼠的李显,一筹莫展。

可想象张柬之和姚崇的沮丧和失落。

符太透过李重俊和武延秀的关系,对东宫的情况知得比龙鹰多,忍不住插口问道:“太子不听,太子妃会听的。”

胖公公冷哼道:“韦妃心中有鬼,怕张柬之和姚崇怪她。”

龙鹰一怔道:“她干了什么事?”

胖公公哂道:“李显胆子太小,韦妃则胆子过大,假传李显之令,着宇文朔组织在京的关中世家和关中剑派的高手入东宫保护李显,犯了圣上的大忌,令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她比李显更不敢面对张柬之和姚崇,怕被指责,更怕两人劝她撤去防御。”

龙鹰头昏脑胀地问道:“武三思又如何?他比韦妃清楚圣上,理该劝她勿走这对抗圣上的一步。”

胖公公道:“这家伙自有他的盘算,晓得二张最想杀的人是他,早朝后一直躲在东宫内,龟缩不出。多些拼命的人总比少些好。不过他担心的非是全无根据,二张确有趁乱杀他之心,反不敢碰李显半根毫毛。”

胖公公不愧胖公公,对整个情况掌握至巨细无遗。

又叹道:“二张是惟恐宫廷不乱,最好是逼得李显作反,将近年来收买、良莠不齐的手下从宫外调入宫内,并摆出随时强攻东宫的格局,蓄意令形势进一步吃紧。圣上想诈作不知仍办不到,不得不到贞观殿去主持大局,找来李多祚、武攸宜和武懿宗,严令他们谨守岗位,只许做份内的事,其他事一概由飞骑御卫负责。又命李多祚分别警告二张和李显,明早两处的所有闲杂人等,必须离开,否则视之为叛变。以圣上的作风,是破例的宽容,因晓得有台勒虚云在背后操纵。”

龙鹰松一口气道:“你们猜到了!”

胖公公叹道:“猜到有屁用,如果台勒虚云筹划经年的阴谋,技止于此,我们以后不用放他在心上。”

符太恍然道:“公公忧的是台勒虚云。”

胖公公一怔道:“未发生的事,有何好苦恼的。哼!这么多年了,公公什么未经历过,成功时不忘失败,失败时谨记成功,是公公做人的宗旨。世上没有不败的人事,盛极必衰,何况圣上和公公均到了功成身退之时,老天待我们非常不薄,有何事是承担不起的?”

符太呆瞪着他道:“然则……然则……”

胖公公沉吟片刻,叹道:“公公是为另一件事伤感,圣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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