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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龙战在野-第265部分

小说: 龙战在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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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好整以暇,迎风深吸一口气,徐徐道:“能劳动柔美人到京师来,必有作用,大可能专用来对付我这个不知为何使他们深切顾忌的神医,岂知误中副车,不得已下,也是无奈下转而对付你,鬼差神使的令柔美人这着厉害棋子失去灵活性,被牵制至动弹不得,差些儿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幸柔美人祭出‘要经还是要人’的妙着,我们则反制之来个‘人经兼收’。现在事情已告一段落,如果柔夫人与你间确发生情事,只好收官子离此棋局,因再难下第二局棋。她的离开,正代表她爱上你。亦只有这个原因,无瑕肯让她走。明白吗?”

符太道:“凭师父爱情绝顶高手的身份,可预测我和她未来的发展吗?”

龙鹰道:“那就要先弄清楚徒儿这方而的情况,看是否的确爱上了柔美人?”

符太失声道:“我刚才的表现还不够?那要怎徉才行?”

龙鹰道:“当然不够。首先,你的放弃《智经》,是骗人的幌子,但愿她永远不晓得真相,你亦永远不可以揭破。其次你是谋定后动,等于交锋过招,犹幸有真情支持你,否则就是彻底的欺骗。哈!请恕为师直言,但知己知彼,乃成败关键。”

符太头痛地道:“是真情,是假意,这种事没可能证实的。”

龙鹰哂道:“忘了师父是神医。老子专医奇难杂症,爱情恰是人世间最普遍的症候,属热症之一。哈!告诉为师,你今天有没有脑壳发热,千万勿胡诌,讳疾忌医,望、闻、问、切,乃医家之技,老实答对,本神医方可对症下药。”

符太狐疑的瞧他几眼,道:“不要耍我,本子今天比较脆弱,受不起庸医故作惊人之语的恐吓。”

龙鹰开怀笑道:“唉!‘医者父母心’,怎会落井下石。快从实招来,脑壳有否发热?”

符太半信半疑地道:“自今早起来,脑袋一直在发热,见到柔柔时,全身燃烧。到这里吹河风后,热才退了点。王神医,这个症有得医吗?”

龙鹰洒然道:“恭喜你,太少患的是绝症。哈哈哈!”

符太一脸早知你在耍我的神情,摇头苦笑道:“鹰爷现在的心情,比我还要好。”

龙鹰叹道:“兄弟!我在为你高兴,难得你动了真情。假如你刚才告诉我,是在成功换页后才开始发烧,我会怀疑你纯因胜利兴奋。”

符太道:“勿要在我究竟真情还是假意兜兜转转,浪费时间,我想知的是她的情况,还会回来我的身边吗?”

龙鹰道:“这方面不用操心,因老天爷会代劳。对她你已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若做的话是‘画蛇添足’,一切须看她对你的爱是否经得起考验,若嫌这个答案太虚无缥缈,老子有个实在一点的推敲。”

符太大喜道:“师父赐示。”

龙鹰道:“白清儿该是对几个女徒儿恩重如山,故此无瑕、柔夫人、湘夫人等虽因种种原因不喜欢杨清仁,但在支持他争夺帝座一事上,确尽心尽力,没有保留。”

符太恍然道:“我明白了!柔柔退出是一回事,爱我又是另一回事,但都不愿影响到杨清仁的霸业,须待尘埃落定,方决定是否来找我符太终老。”

龙鹰道:“徒儿终于明白了。播种后要有耐性,才有等至花开结果的一天。”

众人踏上星津桥,皇城气象万千的矗立前方,洛水滚流桥下。

符太伸个懒腰,道:“差点忘记告诉师父,昨夜徒儿没阖过眼。”

龙鹰笑道:“绝症就是这样子。哈!”

符太道:“公公着我们到他处细禀详情,并安排好大家坐到一块儿吃晚膳,然后有船送你去与载着‘范轻舟’的船会合,后天你将初到神都。”【校者按:怎么又是后天?】

龙鹰用下颌朝后点,道:“‘大家’是否包括他们?”

符太欣然道:“这个当然,一起高兴嘛!还有方均,你根本没时间和他讨论‘南人北徙’的事。”

龙鹰道:“幸好有胖公公,没有了他,不晓得如何过日子。”

符太道:“来!跑快点!我们上马!”

众人呼啸怪叫,在途人侧目下飞身上马,眨眼间连过二桥,朝端门驰去。

※※※

当晚大宫监府喜气洋洋。

用膳时顺道商量有关执行“南人北徒”的大计。

龙鹰毫不隐瞒,将情况巨细无遗的道出来,对朝内朝外于此事上的立场,分析清楚,以免方均因未能准确掌握出差错。

方均明天偕十八铁卫动身南下,最重要的护身符是武曌的密谕,加上方均和杨玄机的交情,理该没有问题。

方均道:“张相曾为此找过我去说话,表示他的忧虑,指出圣上曾拒绝过同样的建议,为何今次却批准。”

符太道:“你如何答他?”

方均道:“我用圣上也是姑且一试来搪塞,张相仍说不理解。”

胖公公道:“不过他身边的人大多支持此事,他是无可奈何。”

龙鹰道:“谁在后面发功?”

胖公公道:“李显该有点头,下面的人自然依他心意办事,韦妃的影响力不可小觑。”

龙鹰道:“武三思更不能低估,这奸贼为了自己的利益,可将爹娘出卖。”

符太起立道:“是时候了!让我们送鹰爷一程。”

胖公公道:“小符坐下来。”

符太微一错愕,依言坐下。

胖公公道:“我们很易在放松的情况下露破绽。今天我们大举出动,招摇过市,惹起各方面的注意,一个不慎,会露出破绽,鹰爷的离开公公已妥善安排,保证能瞒天过海。”

举杯道:“这杯是送行酒,以壮鹰爷行色!”

众人轰然对饮。

第五章变脸而回

龙鹰的客运船抵达神都,离日没尚有两刻钟。

胖公公办事一丝不苟,“范轻舟”确在扬州登船,却是刘南光的“范轻舟”,大部分时间躲在高层的上等房内,一日三餐,均于房内进食。亦不忘间中亮相,到船头吹风看岸景。抵神都前换上龙鹰,整个安排天衣无缝,没有破绽。以霜荞的精明,会于他到扬州后密切监视,掌握他赴神都的时间,因此刘南光故意露脸现身,还谈成了一单生意,好掩饰龙鹰已潜往神都。

龙鹰足踏码头,完全是另一副样子,至少感觉如此,因一脸经悉心修剪的美胡须。

他背着个包袱离开码头区,装出初来甫到的姿态,事事新奇,左顾右盼,纵目四览。

桂有为本要使驻在神都的手下来接他,却被他婉言拒绝,只接受为他在最著名客栈日安居订下上房的安排。

既然他是一个人到飞马牧场去,现在孤身来神都该算合乎他的作风。

他问了几次路后,越桥到彼岸去,当踏上定鼎大街,恰是华灯初上之时,熟悉的闹市夜景,重现眼前。

龙鹰展开步法,在熙来攘往的人潮里漫步,别人看他只觉他比一般人快上一点,他自己则晓得快上数倍。如此见人过人,至乎可与川流不息的马车比速度,颇为有趣。

如果有人吊在身后,肯定追得非常辛苦,可是他却感不到被跟踪。

定鼎大街的一个特色,是中间的通津渠舟楫往来,两边车走人行,当船只挂着风灯、彩灯,宛似流动的灯河,如梦如幻。

日安居不负神都首屈一指客栈的盛名,规模布置均令人无可挑剔,其正大门设在定鼎大街的安业坊、通津桥东岸,占两个铺位,设车马道,范围横跨整个里坊,由八组房舍组成,后门接通安业坊东面的乐伊街。前六组房舍是普通客房,足有六十间之多,以每房两人计,可容一百二十人。

后两座院落一为本店人员的宿舍,另一座乃上房所在,共三间,各自独立,而日安舍则是上房里的上房,因论面积,一间是另两间加起来的总和,分前、中、后三进,有一个偏厅,位于园林内,筑有小亭、鱼池,绝非虚应故事。

龙鹰入门后在接待的柜台报上大名,受到隆重热烈的招呼,龙鹰还以为桂有为或竹花帮在神都这般有面子,到店伙开腔说话,始知日安舍是洛阳帮的大龙头易天南为他预订的,而日安舍与其他两间上房的最大分别,不在大小之差,而是金钱以外尚要讲身份地位,就像翠翘楼的沧浪园。

领路的店伙程六又道:“我们老板会亲自来和范爷打个招呼,怕我们款待不周,请范爷为我们美言几句。”

龙鹰跟着他沿石板铺砌、可容马车通过的径道朝东深进,两边房舍以风火墙隔开,既序列分明,又可隔音,更远处间中传来马嘶声,得悉马厩设在远边的位置,嘶声仅可耳闻,不觉骚扰。客栈全区遍植树木。比对起塞外山南驿的光秃秃,占地虽不相上下,且以山南驿大上一点,这里是截然不同的世界。在舟车劳顿、长途跋涉后至此投店休息,是享受。入门后还看到客栈本身的饭堂,足不出栈可解决三餐。

顺口问道:“怕你的老板吗?”

程六道:“不怕!我们的丁老板是个大好人,我们怕的是使他不开心。”

龙鹰心有所悟,可令手下如此甘心为他卖命工作,他们的老板颇有一手。

客舍业是神都最兴盛的行业之一,扬州也有同样情况,显示神都和扬州,成为了中外水陆路交通的枢纽,在旅运业上不愁生意。当然,先决条件是政清人和、天下太平。

程六道:“早于范爷抵栈前个许时辰,有人送来价比黄金的陈年普洱茶一罐,附有一封信函,现置于日安舍正厅的台面处,范爷要我们立即给你开罐烹茶吗?敝栈可派专人侍茶。”

龙鹰先是心中打个突兀,旋又释然。只要晓得易天南为他订下日安舍的事,又清楚竹花帮辖下客运船的船期,以此窝心之法为他洗尘,并不出奇。同时感到这样的欢迎方式,该出自娘儿的手。难道是安乐郡主?

想起她龙鹰立告头痛,一场马球赛在所难免,无从拒绝,唯一之愿,是不用打马球打到榻子上去,他当丑神医时已领教过她的淫娃本色。

龙鹰答道:“暂时不用劳烦你们,想问一句,贵栈是否有供客人代步的马儿?”

程六欣然道:“马和车一应俱全,在日安舍入门阶台处置有铜钟,敲一下便有人来听范爷的吩咐,安排一切。”

接着又道:“上房还有特别服务,可提供婢仆予范爷差遣。”

龙鹰心忖异日埋单计数,肯定所费不菲,至乎大吃一惊,难怪有人拼命敛财,不由想起博真、虎义和管轶夫三大外来“暴发户”,他们既懂得到翠翘楼的沧浪园花天酒地,该不会错过入住日安居这家名店。正要向程六来个旁敲侧击,已听到博真这个魁梧外汉雄壮的声音,从前方传入耳内。

※※※

信笺是霜荞的“都凤”写的,两、三行清秀的字体,道出今晚如是园举行夜游会,将派人来接他。

霜荞与沈香雪是截然不同的人,前者现实理智,后者偏重感觉情绪。

沈香雪是否身在神都?她晓得“范轻舟”来了吗?

龙鹰遣走仍想留下听吩咐的程六后不久,想不到的是日安居的大老板丁冲和洛阳帮的大龙头联袂而来,见他孤身寡人,大感惊讶,因以他的身份、地位、实力,理该前呼后拥方对。

与易天南非但不是初识,且关系密切,原因在易天南的“娘”聂芳华,现为万仞雨的娇妻,而只是桂有为与易天南的交情,足令易天南不遗余力的为“范轻舟”打点一切。

龙鹰为自己的只影形单解释几句,胡诌一番后,易天南道:“据桂帮主之言,范兄今次到神都来,是为发展货运服务,也干贸易买卖,不知心中是否有洽谈的人选,又或已约好见面?”

龙鹰暗忖若他晓得自己约的是北帮的大龙头田上渊,后面尚有武三思,未知有何感想,道:“轻舟今次到神都来,结交第一,观光居次,做生意排在最后,更不会操之过急,还要瞧大龙头和桂帮主的看法,听你们的意见。”

这句话给足易天南面子,不过易天南是老江湖,只信他三分,微笑道:“范兄太客气了,说到做生意,连桂帮主亦自愧不如,何况易某人。”

日安居的老板丁冲是个一团和气的生意人,中年发福,比易天南矮半个头,直直灰白的头发,鼻长嘴小,五官凑在长脸上像张马脸,但并不难看,闻言笑道:“大家都是桂帮主的老朋友,不用说客气话哩!桂帮主每次到神都,住的都是日安舍,他在神都有自己的房子,却爱这里的方便。”

易天南笑道:“老丁一向真情直性,没两句便卖花赞花香,如不阻止他,老丁可说足三日三夜。哈哈!我也直言无忌,范兄有何用得着易某的地方,请说出来。”

霎时间,龙鹰不知从何说起,要找人帮忙的事多着哩!例如依诺知会安乐郡主,以免她认为不尊重她大发娇嗔。又该否通知杨清仁,在情在理好应关心“南人北徙”的发展。诸如此类,以前一句话可办到,现在降格平民,与神都的权贵联络无门。可是如请易天南为他办的是这些事,易天南会怎样想?

丁冲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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