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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龙战在野-第257部分

小说: 龙战在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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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龙鹰不怕被人发现,对方纵然高手尽出,要在这么的环境拦截最善于利用形势的魔门邪帝,实属痴人说梦。以前“康老怪”的身份未曝光,尚有顾忌,现在给无瑕揭破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胖公公提议他扮康道升,确为妙着,因不论行为如何离奇怪诞、离经叛道、不近人情、荒唐乖异,仍然恰如其分。且愈放纵愈可令敌人相信,他真的是魔门老妖。

精彩处就在这里。

以康老怪的行事作风,不会任无瑕摆布,约他明天见便乖乖的大清早到南市赴会,而只凭心之所喜行动。

设身处地,如果他真的是“康老怪”,见猎心喜,看上无瑕此一极品,岂有等候的耐性,让无瑕去好好考虑。确实的情况是千方百计、不择手段,软的不成来硬的,务要夺取无瑕的纯阴之宝。

想想亦大感刺激有趣。

他是首次不惧无瑕,因不但可放手大干,且可以“卑鄙无耻”,不用顾虑身份,皆因“康老怪”正就是这么的一个人。

无瑕来了。

她出现另一边墙头处,做出特别的手号,接着掠往最接近的房舍之顶,越过瓦脊,翻往地面,消失在他视野内。

东边的外院墙,到龙鹰的藏身处,足有半里的距离,加上她行动迅快,少点警觉和眼力亦眼睁睁的错过。

她的手号是让暗哨们晓得是自己人,可见翠翘楼的宿园处在高度戒备的状态下。

最关键的时刻来临。

在他的思感网上,无瑕彻底消失。

她至阴至柔的“玉女心功”,兼具精神奇功,从开始已是他“种魔大法”的天然克星,幸好近来“道炁”大有长进,至阳至刚里为至阴至柔,阴无极萌芽于阳无极的深处,应付起无瑕来方较得心应手。

不过直到此时,他仍是宁愿对上杨清仁,亦尽量避与无瑕正面硬撼,可见他对无瑕武功的顾忌。

第一次与无瑕交手,以落荒而遁收场。

如果无瑕现在是孑然一身,他会放弃去寻觅她,幸好她返回宿园,为的是要向有关人等报上最新情况,商讨下一步的行动,就是有迹可寻了。

龙鹰无声无息贴着树干滑下来,抵地面后闪进最接近的廊道,凭直觉往南边潜过去。

一如首次偷进宿园的情况,大部分人均到了前院去招呼来光顾翠翘楼的客人,连过五幢房舍,只遇上两个路经的婢女,若入无人地带。

他有感应了,闪往一旁,跃上廊顶,躲在廊梁之上。

足音从南面传来,若所料不差,人该是从前院来的。

此正为龙鹰的高明处。

此际为翠翘楼忙碌的时刻,领袖人物如乐老大“潘奇秀”的香文,理该在前院打点一切,没法在宿园等候不知何时回来的无瑕,更何况其中一个可能性,是尚未收到有关无瑕新发现的任何讯息,那无瑕只好回来后再知会各有关人等。

所以龙鹰守在前院与宿园的中间通道,同时留神东西的另两条通道,终有所获。

从足音知是他等待的目标人物。

来者共三人,均属踏地无声的高明之辈,其中一人功力较差,踏地声虽若有如无,可是双脚掌踝与靴子的摩擦,瞒不过龙鹰。

天气转清,密云散退,月儿在中天现出仙姿,群星环拱。

有人说话了,龙鹰认得是香霸的声音。

香霸头痛地道:“怎么会忽然横生枝节,钻出个‘毒公子’康道升来,他到神都来干什么?竟与符太勾结?又到翠翘楼来探路。累得我们阵脚大乱,真怕忙中有错,出岔子。”

从香霸的几句话,龙鹰晓得香霸一方已起出《智经》看个究竟,没发觉被他拆走最后三页。所以说“康老怪”是来探路而非夺经。香霸说得对,忙中有错,时间匆忙下,见到《智经》表面毫无异样,谁都会在略翻几页后收手,察觉不到有问题。

香霸是以传音的方式交谈,可避过任何人的耳朵,独避不过龙鹰。

一个老皱嘶黯的声音沉声道:“我曾认真想过有关方阎皇和毒公子的事情。就是两人如何躲开白道武林遍天下的搜捕,最后想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成功溜往塞外去。”

声音随三人在前面的主通道经过,逐渐远去。

龙鹰返回地面,将灵觉提升往极限,施尽浑身解数,藉楼房、园林、廊道、隔墙的复杂形势环境,紧蹑三人后方。一边追踪,一边偷听。

不到他不小心,因另一个正是洞玄子,对他龙鹰岂敢掉以轻心。

想象得到,当“潘奇秀”收到无瑕的讯息,立即通知香霸和洞玄子,再起出《智经》查看,顺便等待无瑕进一步的消息。

《智经》现时大有可能在三人其中一人身上,商量后才决定送返原处,还是另觅收藏地点。

杨清仁不在其内是合理的,说不定他正参加某雅集或宴会,没法分身。

香霸道:“这个猜测合情合理,在逃生里两人均肯定受创极重,没有几年潜修绝难复元,故必须托庇于某一势力下,这个势力大有可能是大明尊教,与符太的关系就是这般的建立起来。当年两人到房州去行刺李显,不单只是为向那女人报复,还隐含为大明尊教在房州之役亡教之恨出气之意。”

龙鹰心中叫好,亏他想得出来,省去自己不少唇舌。

第十五章一见钟情

龙鹰成功潜入香霸、香文和洞玄子三人进入的院落,对方谈了好一阵子。院落没有特别的防护,不设暗哨,原因该是众人根本没想过有人能潜至附近不被察觉,又或即使有人在附近,仍没可能听到他们传音入密式的交谈。

纵然有心算无心,龙鹰在事关重大下,不敢轻忽大意,先在院落外躲藏片刻,怕的当然是无瑕,顾忌她默默监察着三人的来临。

直至隐闻众人说话声音,又耐着性子待好半晌后,方小心翼翼翻过院墙,贴墙滑下,不带起半点风声的掠至房舍侧的半廊处,升上廊顶,藏身梁柱之间,还要收敛全身毛孔,不泄出任何生命的迹象。

前堂的交谈声,耳内响起。

说话的是香霸,前一截的话他没听到,听到时正将刚才对“康老怪”和符太关系的猜测说出来,还狠狠地道:“那女人摆明在维护符小子,颁谕的时间冲着我们而来,使我们原先的计策再不可行。”

一个女子的声音淡淡地道:“符太有否将我们的事泄露予圣上?”

赫然是湘夫人。

洞玄子从容道:“玉姑娘对此有何看法?”

无瑕道:“道尊比我们任何人清楚武曌,该由道尊来说。”

洞玄子叹道:“我怕自己是当局者迷。以武曌对圣门的深恶痛绝,一旦晓得我们的身份,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来个赶尽杀绝,没可能似现在般的风平浪静。可是如果符太没有透露情况,怎说得动她?据我所知,符太从未被她召见过。”

香文道:“符太可以通过胖公公向武曌说项,胖公公因龙鹰的关系爱屋及乌,一向关照符太。”

香霸道:“大可肯定是胖公公,他消息灵通,关中那批蠢材又事机不密,泄出密谋暗杀符太的消息,令胖公公感到颁谕的迫切性。这么一道谕令压下来,谁敢轻举妄动?”

龙鹰心忖竟有此事。

欲暗杀符太的人中,少不了独孤倩然的一份,独孤家与大明尊教仇深似海,对符太是一视同仁。

也暗责自己想得不周详,没想过这么的一道圣谕,势启人疑窦。不过胖公公老谋深算,既肯顺他和符太的意思做,自然秤量过后果,认为没有问题。

洞玄子沉声道:“有可能杀毒公子吗?”

湘夫人平静地道:“毒公子既在此,方阎皇说不定亦在附近。当年道尊和河间王在东宫准备十足下仍办不到,在神都这样的环境更不可能。”

洞玄子叹道:“我早想到没可能,就算方阎皇今次没和他一道到来,想杀他仍是难比登天。我是想由你们来肯定。”

听他“犹有余悸”的语调,知自己当日与法明硬闯重围时,在这大凶人心里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

香霸苦笑道:“到今天收到武曌谕旨的消息,才明白玉姑娘因何反对清仁将那死小子的身份秘密,泄露予白道武林的原因。证诸今天的事实,清仁是弄巧反拙,玉姑娘确有先见之明。”

接着沉声道:“毒公子现踪神都,令我们在对付符太一事上大添变量。迫在眉睫之前的问题是,后天我们是否交经给那死小子?”

开口“死小子”,闭口“死小子”,可见香霸对符太这个情敌恨之入骨,失去了一向从容豁达的风范。

厅堂内一片沉默。

湘夫人打破寂静,轻柔地道:“何不先决定将经放返原处,还是另觅地点,再去想这个恼人的问题。”

无瑕漫不经意地道:“放返原处风险最高,我却想到个万无一失的地点,就是柔姐在此的居所。”

连龙鹰亦为之错愕,其他人更不用说,看不见仍猜到其他四个人全大惑不解地瞪着她。

无瑕解释道:“毒公子人老成精,无一句话是可信的,表面似对《智经》满不在乎,但若非为此经,怎会和符太互相勾结,到翠翘楼摸底探路。他亦猜到我是将经藏在翠翘楼内。圣门秘技层出不穷,如东宫般防卫密不透风的地方,也只有当他们来至近处方察觉,何况翠翘楼是个打开大门迎客的处所。最怕是他拿着我们的人,一旦问出蛛丝马迹,会窥破我们的手段,故以藏经论,翠翘楼已成最不安全的地方。”

香霸道:“可是小柔的居所,地方小兼近乎没有防御,恐怕更经不起探索。”

无瑕微笑道:“香爷是关心则乱哩!”

香霸尴尬地道:“请玉姑娘指点。”

台勒虚云不在,无瑕以其地位、武功和智慧,成为群魔之首,不过她的份量肯定差上台勒虚云一截,杨清仁屡在不同的事上,不理她的好言相劝。

然而际此困局,众人只有听她说话的份儿,精明的香霸亦不例外。

塞外魔门确与中土魔门有别,因大变被逼流亡塞外后,一股互信互爱的关系于同门派的人里滋长。像无瑕和柔夫人间的情况。而在门系之间,即使非相亲相爱,至少建立起信任和可合作的伙伴关系,不用像龙鹰曾经历过的杜傲与同门师兄的那种情况,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台勒虚云更是个无私的人,不计较个人的荣辱得失,因他根本不将短暂珍贵的人生放在眼内。正因如此,才能使大江联一步一步的踏上成功之路。

洞玄子在某些方面类似台勒虚云,并不计较付出和回报,全情玉成香霸的邪恶事业,令杨清仁得偿大隋复辟的梦想。

无瑕道:“为换取毒公子的有力援助,符太自须向毒公子透露他所知的情况,例如珍古斋,又或翠翘楼,但有个地方他会一字不提,还惟恐被毒公子晓得。”

湘夫人叹道:“明白哩!就是小柔的地方。”

龙鹰既惊异无瑕洞透无遗的分析力,又喜《智经》的未来藏处有着落。无瑕说得含蓄,只湘夫人捕捉到她说话背后的含意,其他三人肯定听得一头雾水。

无瑕轻描淡写的接下去道:“最明白符太的人是柔姐,从符太在上阳宫观风殿看她的第一眼,已掌握到符太钟情于她。男女间的这类事,一旦发生了,刮风仍吹不甩,没有道理可言,就是这个样子。”

香霸艰难地问道:“小……小柔呢?她、她又如……如何?”

他说话本身一向断断续续,似是口齿不伶俐,却是自成风格,反化为其魅力。正如无瑕先前所言,他是关心则乱,故问及此他最关心的问题,更是欲语还休。

无瑕柔声道:“我说出来的话,香爷当不愿意听到,亦顺便在此向香爷作个忠告,正事要紧,其他一切均须让路。我玉女宗心法独特,绝不可对男性动心。或者动心犹可,动情则是犯天条,严重影响修为,至乎永远沉沦。”

她“玉女自道”的动人清音,逐字逐句地嵌入龙鹰听觉的天地里,特别感人。

气氛忽然沉重起来。

湘夫人的感受该最深刻,她因曾迷恋杨清仁,功力到今天仍未能复元。或许因着心灵受过重挫,防御力单薄,似乎亦对“范轻舟”生出情意,不愿参与截杀他。

无瑕在众人的默默期待下,冷然自若地道:“柔姐向符太提出‘人经之间,只可得一’的提议,是因看穿符太对她的心意,符太亦深明柔姐测探之意。当然!钟情于一女实大违符太做人的宗旨,故心不服。这样的情场角力,外人很难插手,插手徒添变数,有害无利。而我们现在之所以有束手无策、进退不得的困难,皆因形势的变化,使我们偏离了原先直接明确的目标,那就是杀死符太,一了百了,就像我们必须杀范轻舟。一切须循此方向去想,船到桥头自然直。”

她确有领袖的气魄神采,一番话总结了整个形势,惟尚未提出可行之道,但包括龙鹰在内,均感她胸有成竹。

她没有直接答香霸的问题,可是正因避而不答,其言下之意,暗示柔夫人对符太非是没有感觉。

洞玄子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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