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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龙战在野-第144部分

小说: 龙战在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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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能打通地方的关节,北帮的大龙头田上渊曾来找过我们,当然是给我们一口拒绝,没想过武三思竟然和田上渊一拍即合,我们也是从蛛丝马迹看破他们间的秘密。”

香霸没有夸大,最赚钱的生意仍是盐货买卖,走私盐的利润更是惊人。不用两兄弟进一步解释,已可猜到田上渊是个在江湖上可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的厉害人物。

他完全不信张易之的话,实况可能是田上渊以前与他们狼狈为奸,现在见武三思势大,改为投向这家伙。两兄弟因而含恨在心,既要借此对付背叛他们的田上渊,更希望能扳倒武三思。

两人绝非对他好,而是看中他是最佳诱饵,不到武曌不龙心震怒,严惩武三思。

此计不可谓不绝。

只要有活口落入二张之手,由来俊臣亲自伺候,哪到活口不乖乖招供?

张昌宗插言道:“我们已有周详计划,得太医点头便成。”

龙鹰大为意动,但问题在自己必须在抵飞马牧场前到扬州去见宽玉,若要配合他们,会出现各方面的问题。

若武三思一心杀他,最佳的下手地点该是在南诏境内,神不知、鬼不觉。可是他根本不会到南诏去,可如何配合二张所谓的周详计划呢?

他意动的原因,是此为避开大江联纠缠的妙着。

张易之道:“我们明白太医不怕任何人,不过武三思亦清楚太医武技方面的本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太医也犯不着以身试险,对吗?”

张昌宗带点不耐烦的语调道:“太医不用犹豫了!”

龙鹰叹一口气道:“鄙人实不惯有人千里陪行,这样吧——我想到一个折衷的办法,就是两位放出风声,说有人会在鄙人到南诏途上对我不利,看梁王还敢否轻举妄动?”

二张你眼看我眼,又发作不得。

龙鹰怕符太久等,乘机告辞。

※※※

外面下着毛毛细雨,秋意更浓。

虽明知二张不是好人,但看他们乱投药石似的挣扎求存,感到他们可怜复可笑。

五年期满,女帝放手不理政务后,他们将只余待宰的分儿。即使集仙殿挤满兵马,仍是不堪一击。

以武三思的奸狡,怎会冒开罪女帝之险来杀他丑神医,何况武三思根本不晓得符太会否随行。

走不到十多步,一人迎面打伞匆匆而至,赫然是老朋友来俊臣。

他该是满怀心事,低垂着头,到距离不到十步,始察觉有人,抬头朝龙鹰瞧来。

龙鹰知机的改变眼神。

来俊臣瞥他一眼,又垂下头来。

擦身而过之际,来俊臣想起什么的一震止步,道:“这位不是王太医吗?”

龙鹰在他后方三步许处停定,徐徐转身,道:“大人是……”

来俊臣现出不自然的神色,道:“本人来俊臣,见过太医大人。”

龙鹰道:“原来是来大人,敢问有何指教?”

来俊臣欲言又止,最后道:“只是打个招呼!太医请了。”

龙鹰施礼后继续行程,心忖又会这么巧的,看来自己与这家伙仍有点缘分。

第十三章红袖飘香

符太道:“师父还是首次带徒儿在晚上出宫玩乐,幸好我这个徒儿懂得自食其力,否则肯定闷出病来。”

两人离开八方馆,朝右掖门的方向举步,就是在这间皇城食肆,龙鹰收拾了恶名昭著的薛怀义,初露头角。

龙鹰笑道:“你不是懂得自食其力,而是爱自把自为。哈!让你到八方馆肯定是个错误,因为无遮无掩,一目了然,附近几台的食客看到太少的尊容,该食不下咽。”

天上仍洒着丝丝毛雨,皇城一片蒙茫,别具姿采。

符太阴阴笑道:“师父现在的尊容又有人恭维吗?刚才邻台的两个年轻娘儿不住偷望小徒,又怕又爱,以师父耳目之灵,该了然于胸,怎可以颠倒事实呢?”

龙鹰洒然道:“食不下咽者,正是指她们,肯定是给带到皇城来开眼界的名妓。”

符太道:“与他们在一起的那个小子是谁?态度嚣张,不时拿眼打量小徒,如不是念在师父教导我要慈悲为怀,小徒早出手教训他一顿。”

他们心情轻松地转入接通右掖门的主御道,谈谈笑笑,非常写意。

龙鹰叹道:“有资格携美入皇城者,怎会是等闲之辈,此人乃新一代的‘神都小霸王’,姓李名重俊,李显的第三子是也,希望你能体念上天好生之德,对为师也是慈悲为怀。”

符太嘿嘿邪笑道:“原来是和师父有关系的人,却像不将师父放在眼内,师父这么易认,竟敢不过来打个招呼?”

龙鹰笑道:“世上有些人是惹不得的,太少是最好的例子,算师父说错了,徒儿长得一表人才,正气凛然,谁家红袖能见而不动心呢?哈!女儿家有所谓情窦初开,你却是从阎王处偷溜出来的色鬼,除了女人外对其他事一概没兴趣,也幸好如此,否则神都会乱上添乱。”

两人过右掖门,步出皇城,转左朝黄道桥走,再过天津桥和星津桥,便抵洛水南岸。

龙鹰有把握今晚可见到法明,因想到以法明的修养,等他十天十夜仍不会现丝毫不耐烦之意,又关系到仙门,故法明候他的机会几乎是十成十。

符太忽道:“禀告师父,有人在跟踪我们,离开八方馆后,此人故意走在我们前面,现在又先一步上黄道桥。”

龙鹰好整以暇地悠然道:“徒儿怎么看这个跟踪者?”

符太道:“此人不论身法步术,均为一等一的高手,但跟踪的功夫、潜踪匿迹方面则是第九流,派他来跟踪我们者肯定不懂用人。”

龙鹰道:“她是自发的,亦没有人使得动她来干这类偷鸡摸狗的事。”

符太讶道:“师父认识他吗?”

龙鹰得意洋洋地道:“今天为师才和她因前晚到哪里去吵个面红耳热,人家大姑娘还信誓旦旦的说以后不管为师的事,不待明天日出已自毁誓言,明白吗?这才叫真正的吸引力,阳极阴生,丑之极是美,事实摆在眼前,徒儿今次无话可说吧!”

符太开怀笑道:“耿耿于怀的原来是师父而非小徒。唉!老大不要糗老二了,我们两师徒互相辉映,光耀神都。嘿!撇掉她如何?”

龙鹰叹道:“你这家伙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人家大姑娘破天荒第一次去跟踪男人,怎可教她出师不利,定须让她得偿所愿,到她见到我们这双难师难徒真的是去寻花问柳,包保她气得嘟长嘴儿掉头走。说吧!昨夜是哪间土窑子或是女观?”

符太失声道:“土窑子!你当我符太是什么人?”

龙鹰哂道:“可以立成好事的,不是土窑难道是名楼吗?”

符太道:“我何时说过昨夜是入室登榻呢?”

龙鹰没好气道:“又是你自己说嫖妓,是否用错词语?”

符太阴恻恻邪笑道:“嫖妓也有很多种,可大分为精神上和实质上,小徒暂时仍认为先一种较适合我。哈!师父想歪了。”

又道:“这位大姑娘究竟是谁?能令师父如此踌躇满志,定是绝色佳人。”

两人走上黄道桥,加入熙来攘往的人车流去。大多数人打着伞子,包括跟踪的美人儿在内,他们则是任细雨洒身,还不知多么惬意。

龙鹰道:“佛门美女宁采霜。”

符太一呆道:“她怎会做这种事?”

龙鹰这才记起符太和宁采霜在国宴碰过头,笑道:“有些事是羡慕不来的了。快说!是哪一间?”

符太这人也是奇怪,不论如何糗他,仍似没有感觉,或许是不放在心上。淡然道:“红袖飘香,算是有名堂的青楼吧!”

龙鹰点头道:“小子懂得拣,此楼当年正是花大家驻足之所,老板成吉以前是法明的人,现在该改投二张。”

符太笑道:“师父别的不行,对青楼土窑则了如指掌,小徒佩服。”

龙鹰没好气地道:“想见师公走快步,我们前门入,后门出,来个瞒天过海。”

过黄道桥,登天津桥,伊人已到了星津桥的南端去,因不用愁他们不路经该处,除了跳桥外。

洛水的支流在三桥西侧朝南而去,过四坊后分道为通津渠和通济渠,定鼎大道正是夹渠而建,亦因河而成神都最著名的大街,南接定鼎门,北连星津、天津和黄道三桥。

符太道:“师父有欠周详,除恃强硬闯,别人怎肯让你走后门,想不到师父竟然是有勇无谋之辈。”

龙鹰哑然笑道:“都是为师教导无方,致徒儿你有这误解。人说‘电光石火’,只是形容其迅捷,难道真的有那么快吗?为师说的‘前门入,后门出’,是形容逗留的时间很短,就像没坐过下来似的。蠢儿明白了吗?”

符太哈哈笑道:“师父辩才无碍,徒儿佩服。”

谈谈笑笑,没上没下的师徒两人步下星津桥。

※※※

或许是因花秀美的关系,又或是因飘香楼本身独特的建筑风格,及其可饱览洛水两岸之胜的高度。

犹记得当年花秀美在最高第五层的厢房招待他们,连接的露天平台美景无限,就是在那里花大家吹奏筚篥,深深打动了他,情根该在那一刻钟下来。

今时不同往昔,最高、景观佳绝的两层,所有厢房都给预订,又或是留下来给其他有头有脸的熟客。

鸨母媚娘认得符太昨晚来过,却肯定认不出龙鹰是大名鼎鼎的丑神医,态度不算冷淡,但绝算不上热情,比起上次龙鹰以本身的身份来找花秀美,有着天渊之别。

或许时候尚早,迎客厅六组台椅,只两组有客。媚娘招呼两人在其中一组坐下,年轻漂亮的侍女斟茶递水,伺候两人,媚娘则去了和另一桌的客人打情骂俏。

龙鹰笑道:“看来你不大受欢迎,是否不晓得挥金如土之道,欠了打赏呢?”

符太从容道:“师父没教过小徒这方面的东西吧!”

媚娘回来了,挤出点笑容坐往桌子另一边,道:“符公子挂着小纯吗?小纯也惦着符公子,只是不巧得很,小纯今夜没法分身呢。让妾身为符公子挑另一个女儿,保证不论姿容技艺,不会在小纯之下。”

符太以带点嘲弄的语调道:“我根本没打算来找小纯,她亦绝不会惦挂本人。”

媚娘的神色不自然起来,然终是老江湖,为自己打圆场道:“这就好办。”

转向龙鹰道:“王大爷该是第一次光临敝楼,没有相熟的姑娘,对吗?”

龙鹰开始明白为何符太不受欢迎,道:“我今天到飘香楼来,是为景而非是为人,请媚娘再给我们师徒想点办法,可否给我们在顶层觅得厢房?”

媚娘双目掠过嘲笑之色,摆出为难的样子,道:“最顶两层每层只得四个厢房,早就给人预订了,未来的三个月都排得满满的,且有轮候补上的贵客,这方面妾身确是有心无力。”

龙鹰知她在报复符太的高傲无礼,这番话无异向两人下逐客令,并请他们以后不要再来光顾。

符太是罪有应得,不值同情。

龙鹰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在完成“前门进,后门出”的大计,当然不是真的从后门离开,青楼一方亦不容这般做,但只要宁采霜负气离开,便等于从后遁。

宁采霜毕竟是罕有高手,此刻龙鹰感应不到她,但照道理她没可能守候楼外,看着风流客此来彼往。

笑道:“没相干,改天再来。”

符太斜眼睨着媚娘道:“启禀师父,改天来有屁用,你没听到打后三个月都没有空厢房吗?”

媚娘仍能保持笑脸,“呵哟”一声道:“公子勿要怪妾身呵!”

龙鹰心切见法明,岂还有纠缠下去的兴致,正要起身,一个丫头匆匆来到媚娘身旁,凑在她耳旁低声说话。

两人自然而然竖直耳朵窃听,俏婢道:“老板盼咐以最高规格接待两人,年长者正是圣上身边最炙手可热的大红人神医王庭经。”说毕向两人不好意思地施礼告退。

媚娘确是了得,不愧是在青楼混的,下一眼朝他们瞧来,神态判若两人,笑意盈盈地道:“妾身终于可向两位大爷报上喜讯,订了顶层厢房的贵客有要事今晚没法来。两位大爷请。”

龙鹰和符太交换个眼色,均有势成骑虎、难以脱身的无奈。

※※※

两个向北的落地大窗映入眼帘,龙鹰禁不住感慨丛生,厢房依然,人事全非。尤其是就像那晚般,楼外广阔的空间被毛毛雨丝填满,宛若那晚从没有过去,仍在继续着。

花大家怀下了龙鹰之子吗?

思念可令人肝肠欲断。

双脚不受控制地带龙鹰步出平台,倚栏眺望,触景生情。

后面的符太向媚娘道:“我们师徒有话要说,不用人来招呼伺候。”

媚娘唯唯诺诺的离开了。

符太走到龙鹰身旁,双手握着栏杆,俯瞰洛水对岸细雨中的皇城宫城夜景,道:“这个景至少值一两黄金。”

龙鹰道:“根本不可用金钱来衡量,如斯美景,岂是易得,还须老天爷来配合。”

接着道:“心中有想她吗?”

符太双目闪闪生辉,颔首道:“正因想到与她共享高楼夜雨,故格外感到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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