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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龙战在野-第133部分

小说: 龙战在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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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太道:“便由我探子对探子,顺道杀几个人来祭旗。”

龙鹰道:“杀几个人有屁用,一鸡死一鸡鸣,最有用是弄清楚敌人情报网运作的情况,为师会使人将他们连根拔起。例如探子也要有个睡觉的地方,该不会是住在柔夫人的香闺吧!”

符太道:“这比提药箱容易多哩!哈!小徒也想过过做师父的瘾儿,让人唤几声师父来听听。”

龙鹰笑道:“还不容易吗?请问师父有何拿手绝艺,可传给小徒呢?如果不能令小徒满意,立即将你这个师父扫出门墙去。”

符太伸个懒腰,道:“师父累了,不如徒儿先伺候师父上床,就像伺候刚才那身材好得呱呱叫的奚女般,待师父睡个精满神足,再看拣什么绝艺传给你。”

龙鹰苦笑道:“还说不会笑老子。终于忍不住吧!”

符太道:“只是顺口一句,徒儿不用介怀,大丈夫做得出来就不用怕人说,这方面该好好以为师做榜样学习。”

龙鹰没好气地道:“快说!”

符太沉吟片晌,一脸思忆地道:“我在本教的生活乏善可陈,但有一件事一直忘不了,也是这件事扭转了我的命运,从受尽贱视至无人不识,最后更成为教内的‘原子’。”

龙鹰好奇心起,道:“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件事?”

符太徐徐道:“自懂事后,我便属于教内最低的阶层,负责贱役,既不知父母是谁,也不知为何会在这么可怕的一个地方。风景算相当不错,位于回纥和突厥边界的山区内,罕有人至,开始时只得数十人,到我十三岁时数目已超过一百,教内所谓的高手,出外一段时间后,回来时会带着劫来的童男童女,当时已想到自己遭遇相同,心里充满仇恨。没人和我说话,当然更不会有人教我功夫,看他们的样子是非常厌恶我,或许是因我的长相,常说我不男不女的,长得最坏是一双眼睛。哼!”

龙鹰道:“你的遭遇确使人同情。”

符太哂道:“我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我比他们任何一个更懂得思考,不像其他同龄者般,我符太绝不会被熏陶同化,就在这个时候我遇上了他。”

龙鹰讶道:“他?”

符太道:“我到今天仍不知他高姓大名,该是教内身份特别的长老,但从没听过人说他,住在山区的另一边,有间小石屋,屋外有个坟茔,竖立着个空白的墓碑。我一直不晓得他的存在,直至我决定逃走,经过那处时给他截着,才晓得有他这般的一个人存在。唉!当时还以为会死得很惨,岂知他不但没杀我,还传了我一套拳法,令我能上窥武道之门。”

龙鹰为他开心地道:“那至少有一个人对你好,他是什么年纪?有何独特之处?你最后有弄清楚他在教内的身份地位吗?”

符太哂道:“徒儿像忘了为师说过,到现在仍不知他高姓大名吗?”

龙鹰笑道:“师父请恕徒儿愚鲁,天份不够,敢问这与师父想做师父有何关联呢?”

符太失笑道:“为师都不知走了什么霉运,收着你这么笨的徒儿。你忘记了吗?徒儿你等若被废去了武功,故必须重新学起,否则被人谋财害命时,如何应付?”

龙鹰听得精神大振,又讶道:“师父难道认为这套拳是不会泄露大明尊教的源头吗?怎可能呢?”

符太冷冷道:“说你蠢钝真的没错,这套拳法根本与本教没有任何渊源和关系。”

再现缅怀之色,似深陷在往昔某一情景里,梦呓般地道:“照我看他该很老了,初遇他时怕已近百岁,不过年轻时肯定长得很英俊,沉默忧郁,似乎以前做过些令他后悔的事,他没说屋外葬的是谁,该是他的女人吧!瞧神态便知道。”

龙鹰道:“这套拳有何名堂?”

符太道:“长生拳!”

龙鹰瞪大双目。

符太耸肩道:“你想对了!”

龙鹰失声道:“怎可能呢?”

符太道:“既然他不说,现在只老天爷清楚,不过他怕我排斥本教的武功,特别说明这套拳法由两个教外的绝世人物亲授予他,与大明尊教没有丁点关系。”

龙鹰嚷道:“我的娘!真的是他们。”

符太道:“为师之所以对徒儿生出兴趣,正因徒儿被称为另一个‘少帅’寇仲。”

龙鹰暗忖任何表面看来简单不过的事,背后也可能有某一因果关系。

符太道:“他说了一番很奇怪的话,是关于这套拳法的。”

“人的名儿,树的影子”。

晓得来自“少帅”寇仲和徐子陵,这“徒儿”态度大是不同,恭敬问道:“他老人家究竟说过一番怎么样的话呢?”

符太责道:“是师公!”

龙鹰逆来顺受地道:“对!徒儿一时说错口,该是师公才对。”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捧腹狂笑,笑得非常辛苦。

龙鹰忍住笑地道:“你这家伙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符太摇头道:“是恩怨分明。”

龙鹰喝道:“还不说出来。”

符太满不在乎地道:“徒儿不想学了吗?”

龙鹰立即来个前倨后恭,毕恭毕敬地道:“师父指点。”

符太现出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道:“师公告诉为师,其中一个太师公曾说过,当师公能忘掉这套拳法时,便是满师之日。”

龙鹰沉吟道:“忘掉方为练成拳法,这样的见解确耐人寻味,充满禅意。那师公授你拳法时忘掉了吗?”

符太理所当然地道:“当然已忘个一干二净,否则如何传给为师?”

龙鹰听得发怔。

符太道:“为师也忘记了。”

龙鹰瞪着他失声道:“那你如何传我?”

符太好整以暇地道:“窍妙就在这里,忘掉的是拳法,因为两个太师公的拳法是各有各的,绝不相同,关键处在乎心法。两大太师公不但拳法上有分别,且每次均和上一次的有分别。让为师点醒你,因太师公们教师公时都忘掉了上一次教过什么,故每次都是随手拈来的新拳术。徒儿明白了吗?”

龙鹰大喜道:“这样的拳法最合徒儿练了。”

符太满意地道:“太师公没有拣错徒弟,为师没有令师公失望。看来徒儿亦有点悟性,加上你拜师前本身已有根基,走的同样是随手拈来的路子,只要换上另一套心法,此法又是玉姑娘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包保徒儿可瞒天过海,安抵牧场。”

龙鹰道:“因何师父变成师父后,会变得这么唠唠叨叨,不住说废话呢?”

符太哑然失笑道:“这叫卖关子,是从你另一个师公学回来的。”

接着干咳一声,道:“口诀是这样的:‘守一于中,勿忘勿助;来者往也,去者复还;机兆乎动,气发窍成……’咦!徒儿的神情为何变得这么古怪?”

龙鹰伸手阻止他说下去,道:“徒儿学懂了。”

符太失声道:“我还未说完,尚有十多句口诀。”

龙鹰一副“朝闻道,夕死可矣”的神情模样,满足地道:“师父可以金盆洗手,以后再不用误人子弟。”

又叹道:“这么简单的办法,为何老子偏想不到。咦!谁人来呢?”

※※※

符太这个“短命”师父,令他茅塞顿开,窥见新的天地。

自水里火发,练成“道心种魔”,他习以为常,一切顺其自然,练功的方法就是将自己置身于危险里,临机应变地去发挥魔种,董家酒楼之战,与薛怀义的皇城决战及横空牧野的友好较量后,道心和魔种水乳交融,配合得如呼吸般往来。

到遇上仙子,从她身上学晓可纯用魔气的妙法,等于懂多了一种心法,虽不能用于伤敌,却是妙用无穷。

到面对塞外不世武学大宗师拓跋斛罗,在生死关头下,因缘巧合,练成纯以魔气御敌的窍门,是另一大突破。

“魔种”是无影无形,没迹可寻。“道心”则为他的心,故此无瑕的“玉女心功”能成功破掉他的“种魔大法”,使“魔种”和“道心”分离,险坠万劫不复的处境。

既然“魔气”可单独使用,为何“道劲”不可以呢?

当符太说出那番话时,他被触发了,暗自在体内试演,“魔气”退藏后,立告机发窍动,灵验如神。在那一刻,他有判若两人的感觉。只要纯用劲而不用气,势从“出世”转为“入世”,成其截然不同的另一套功法,敢保证高明如无瑕亦看不破。

道劲自有道气去配合,经“魔种”培养出来的“道心”绝差不到哪里去,克敌或嫌不足,保命则大有成功机会。

困扰了他几天的烦恼,被符太几句话解开了。

龙鹰心不在焉地随兵卫走出大门,来到台阶处,方晓得屋外细雨漫漫,天地迷茫,可见刚才听“师父”说话是如何入神。

符太趁机去倒头大睡,他终不是铁铸的,挨了几晚后再吃不消。龙鹰也想好好告别凡尘到梦乡偷闲,只恨东宫派马车来接他去,凭他小小一个太医,虽然地位特殊,仍没有拒不受召的胆子。

马车停在外庭中央,驾车的是个年轻太监,裹在雨具里,竟没有护送的东宫骑卫,车窗帘幕低垂,透出神秘兮兮的味道。

见不到宇文破已令他惊讶,没有随卫更是异乎寻常,但仍够不上他没法感应到车内有人,更使他大惑不解。

另一个兵卫打开伞子,伺候他登车,陪他出来的兵卫忙去拉开车门。

听着雨点打在伞上的清音,龙鹰满肚疑惑的朝马车举步。

第三章攻守之战

随车来迎接他的竟是妲玛夫人,太子妃的义妹,更是玉女宗“四大玉女”之一的高手。

龙鹰虽然曾多次见她,可是由于她平素娴静端庄,沉默寡言,到最近见她才说多两句话,又没有向他施展媚术,对妲玛的印象始终及不上对其他三玉女无瑕、柔夫人和湘夫人的深刻。

特别是湘夫人,已和他扮的“范轻舟”建立起某种不可言传、难分敌友,只会在男女间出现的微妙关系。

看到妲玛,不由想起湘夫人,不过却不会拿湘夫人和她作比较,因作风迥然有异,较接近妲玛的是符太视之为征战目标、闹得不可开交的柔夫人。

两女同样内敛,不露诱惑男人的丰神媚态,一派庄重自持,却偏是这种拒人于千里外的韵味,正是最能令人为她们倾倒迷醉、甘于自投情网的特质霞采,毫无道理,或许是愈难得到的东西,愈能使人心动。

可是妲玛和柔夫人似同实异。

她们虽同样是充盈异国情调、天生丽质的女子,妲玛总是带着点大胆不驯的神韵。

往你瞧过来时,一双碧绿的明眸具有挑战的意味,既防范你的“入侵”,也在“召唤”着你。如果眼睛真会说话,她要表达的当是“为何天下没有能使奴家动心的男儿汉呢?”这个源出深心的感慨。

两人一在车外立在雨中、一在车里安然坐着,骤然下四目交投,感觉非常古怪,像以往的多次碰头都不该算数,只有今次他们间的交往和关系才真的展开,即将发生的共乘一舆,尤添此刻的暧昧。

雨点落在伞子上,“啲啲嗒嗒”,又把外面的天地与他们两人间的天地连接起来。

妲玛见到“丑神医”忽然看到她的惊讶和犹豫,现出早知对方会有此反应般地道:“‘医者父母心’,王太医便当作给妾身诊症把脉好了。请太医坐到妾身之旁,勿要让太子妃久等呢!”

龙鹰干咳一声道:“怎会劳烦夫人的呢?随便派个人来便成。”

说着坐到她身旁去,妲玛独有的芳香送入鼻子里,车门关上,马车驶离太医府,好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

妲玛是故意不说话,该是欲营造出一种使他们间的关系愈趋扑朔迷离的气氛;龙鹰则是不知该说什么方适合此情此景,但非是没有想说的话,例如问她为何会亲来接他,只是妲玛的沉着,令他难以启齿。

隔帘往外看,上阳宫陷于茫茫雨势里,车轮声和密集雨点落在马车上盖的声音混合起来,加上马车行走的颠簸,早前刚昏天昏地听符太说他的少年遭遇和那套忘掉方算练得成的拳术,兼之多晚未好好睡过,龙鹰大有佛家“四大皆空”的感觉。

人生是那么的不真切,似实还虚。

究竟该由谁来打开话匣子呢?总不能从这里到东宫去超逾三里的距离,两人不说半句话吧!

妲玛的呼吸轻柔均匀,眼观鼻、鼻观心的正襟危坐,却绝不是因与丑神医亲近而紧张,还说不出的闲舒适意,反是龙鹰比她不自然,因弄不清楚美人儿葫芦里所卖何药。

忽然马车一边轮子不知辗上什么,车厢稍朝龙鹰坐的一边倾侧,妲玛如若刀削的香肩竟朝龙鹰撞来。

事情自然快速地发生,但在如龙鹰般于天下亦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来说,已有足够的时间去思量和作出反应。

她是故意的,在于测探他的深浅。

龙鹰暗呼来得好,立以刚“满师”的“魔退道显大法”伺候之,以高手被碰撞惹起近乎本能的反应,先稍往另一边移上两、三分,才和她秀肩弹性十足的香肌作出破天荒首次的“肌肤相亲”,恰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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