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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纯阳大道-第114部分

小说: 纯阳大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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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傅博盘膝坐在云榻上;背脊挺直;白衣胜雪;自有一种矫矫不群的气质

他的对面;并排放了两张云床;贝媛和戴淑娇两人靠在一起;春花秋菊;娇媚清丽;各擅其场。

戴淑娇今天头梳双螺髻;镂金挑线纱裙裹身;桃红色的小碎花钩织成细带束腰;越发显得身材高挑;丰胸肥臀;她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了房中的寂静;道;“这个可恶的小贼;总算抓到他了;非得让他好看不可。”

景幼南以前在龙渊大泽的地下世界就伤过她;这次又硬生生地从他们三人手中抢走了堪舆图和人参女;可谓是旧仇添新恨;性子娇蛮的戴淑娇对景幼南恨之入骨。

贝媛却是个稳重的女子;她秀眉皱了皱;高高盘起的发髻之上;金凤簪子轻轻颤动;插翅欲飞;沉吟了少许;她曼声轻语道;“现在他躲在阁楼中不出来;我们也没有好办法。”

“怕什么;他不出来;我们就进去;直接把他揪出来。”

戴淑娇美目睁大;声音拔高了不少;三人中;属她性子最火爆;对景幼南的仇恨也最深。

屈傅博缓缓转动手指上戴的玉扳指;望了神色激动的戴淑娇一眼;开口笑道;“淑娇;你贝师姐的意思是;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要从长计议。”

戴淑娇豁然起身;走房中走来走去;裙摆档风;压抑住心中的暴躁;道;“怎么个从长计议?”

屈傅博心里暗自摇头;知道戴淑娇从修炼来一直是顺风顺水;这次吃了这样的大亏后;心态失衡;有些沉不住气。

对于此;屈傅博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这是修士终究要面对的一关;别人的点拨;只是治标不治本;要自己克服负面情绪才行。

抚摸玉扳指上的盘踞如龙的花纹;屈傅博心思电闪;琢磨该如何对付令自己这一方灰头土脸的太一宗少年。

说起来;屈傅博肯定要比戴淑娇更恨景幼南百倍;戴淑娇只是觉得颜面受损;而屈傅博则是真真正正吃了大亏。

应妙道虚堪舆图是洞玄派内一件很有名的异宝;即使让外人得去;宗内长老也可以施展秘术;从千里之外收回来。但就算如此;堪舆图毕竟是在屈傅博手中丢失的;要是等到门中长老动手;无疑是一种无能的表现。

屈傅博少有大志;是屈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是要在宗内大放异彩的;断然不能给宗内长老们留下无能的印象;这对以后发展很不利。

除了堪舆图;景幼南夺走人参女娃;更是让屈傅博把他列入必杀黑名单;不死不休。

人参女娃这样天生灵物对于修士来讲;真的是天降洪福;有不可思议之妙用;价值之大;甚至不逊色于玄器法宝。

这可是关系到成道机缘;堪比世俗中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怎么描述都不为过。

只是;屈傅博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才没有把像戴淑娇一样;把仇恨完全表露在脸上罢了。

大约过了半刻钟;就在戴淑娇越来越急躁;不耐烦的时候;屈傅博慢悠悠地开口了;字字如碎玉;清清楚楚;道;“我记得家中的长辈与华羽宫的一位实权长老交情莫逆;等会我就去拜访一趟;我们是在华羽宫的地派上;作为地头蛇;他们会有办法的。”

贝媛螓首低垂;粉面含笑;如玉树堆雪;美艳不可方物;低低地道;“这是个稳妥的办法。”

在华羽宫的地派上;华羽宫的实权长老想要玩些花样;实在是太容易了;而且人不知鬼不觉;不会留下把柄。

到底是同属于玄门正宗;能不做的血淋漓的就尽量不要做得血淋淋的;虽然玄门私下的勾心斗角永远不会少;但毕竟号称同气连枝;表面上还是和和气

戴淑娇性子娇蛮;却是个聪明人;她当然也知道华羽宫方面出手的诸多好处;也没有多说别的;只是嘟囔了几句;借刀杀人总比不得当面报仇来的痛快

屈傅博才不会在意戴淑娇的小性子;他冲贝媛点点头;穿上木屐;大袖一甩;到后面沐浴更衣;准备前去拜访前辈。

半个时辰后;屈傅博从悬空楼阁中走出;他头戴三梁进贤冠;身穿岚烟流云长衫;腰间悬挂玉佩;看上去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望了一眼周围香霭沉沉的宫殿楼阁;屈傅博轻轻一笑;脚下卷起一道清风;拖住身子;轻飘飘向前飞去。

时候不大;屈傅博停下云头;身子一扭;来到一座水榭楼台前。

只见清流如游龙;水中千百莲花竞相开放;淡雅的荷香随风送到;闻一闻;让人疲惫尽去。

上百名宫装女子在水中划着小舟;自顾自地哼着采莲曲;呢哝软语的脆声;无限美好的身材;人花两交映;美不胜收。

只是在楼台前等了一会;一名垂髻少女就走了过来;她圆圆的脸蛋;秀眉红唇;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看上去古灵精怪的样子。

到了屈傅博跟前;少女扯起裙摆;微微一个万福;脆生生地道;“这位道友;我师尊正在正殿等候;请随我来。”

“有劳道友了。”

屈傅博含还了一礼;含笑点头。

圆脸少女在前引路;屈傅博跟在后面;悄然四下打量;发现水榭中布置地非常淡雅;素白;角落中常常有三五枝寒梅怒放;幽香阵阵。

只是这么大的宫殿;却没有见到其他人;空空荡荡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冷。

不知为何;屈傅博竟然想起了天上的月寒宫;传说中那个孤独无比的倩影;是不是每日都生活在这样没有人气的白玉雕栏里面。

圆脸少女则是一边提裙缓行;一边偷眼打量屈傅博。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师尊性子实在是清冷的很;寡言语;少笑容;从来对男子不假颜色。就是平时与大宫主和二宫主在一起;也多是沉默;轻易不开口。

这还是第一次;她从师尊面上见到如此复杂的表情;是怀念;是怨恨;还是不舍;或是混杂在一起;分不清楚。

不过;不得不说;作为第一个能够进入水榭楼阁的年轻男子;屈傅博实在是勾起了圆脸少女心中的好奇。她怀里就好像揣了只小猫咪一样;挠的她心痒痒。

屈傅博眼角余光撇到前面带路的少女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的样子;不由得暗暗称奇。

他可是记得;自己的三叔提过;他的这个好友性格严厉;眼里不揉沙子;这样严肃的人;怎么会收下一个如此古灵精怪的弟子?

这样一对性格格格不入的师徒;平时在一起;肯定是相当有趣。

屈傅博心里嘀咕;一抬头;却发现已经到了正殿门外。

第一百三十八章风流情债师徒两人

水榭楼台;玉音殿。

没有通常大殿中的白玉赤金;琉璃铺地的奢华;整个大殿完全由水润润的白石砌成;不雕琢;不打磨;自然纯正。

殿中央;蓄起一汪清泉;泉水青碧;从打通的百个石孔中穿过;漫天云光一照;与墙角的数只盛开的白梅交映;森森然的幽香袭来;沁人心腑。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冠端坐在云床上;身披五色珠衣;手持玉如意;容颜绝丽。只是眉目间毫不掩饰的清冷之意;有一种明显的生人勿近。

屈傅博不敢过多打量;紧走几步;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恭恭敬敬地开口道;“晚辈屈傅博;见过云前辈。”

华羽宫长老云清抬起头;眸子清凉如水;用一种淡淡的语气问道;“你三叔近年来可好?”

面对金丹宗师;屈傅博不敢大意;只能中矩中规地回答道;“三叔最近略有感悟;正在闭关参悟大道;或许可以晋升真人。”

“好啊;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云清的声音突然高了少许;清冷冷的语气中少见地多了些别的味道;不过;又很快掩去。

屈傅博站在下面;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敏锐地发现;上面云床上端坐的华羽宫实权长老云清与自己的三叔关系不简单。

想到在家族中听到的关于三叔的传闻;什么到处留情啊;什么万花丛中过啊;屈傅博心里就一阵抽搐;这个云清前辈不会是让三叔始乱终弃的吧?

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可是撞到枪口上了

云清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纤纤玉手放在香案上;半卷起的水袖口上印有梅花痕迹;墨枝白花;古香古色;开口问道;“你今日来我这里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

屈傅博口齿伶俐;把事情用于练的语言说了一遍;当然;春秋笔法是少不了的;关于人参女这样的灵物;他是半点口风不漏。

长老云清不动声色地听完;微微点点头;声音如出谷黄鹂一样清脆;道;“看在你三叔的面子上;我会帮你一把的。”

“多谢云前辈。”

屈傅博大喜过望;有这样一个实权长老帮忙;那个太一宗的可恶小子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犹豫了片刻;云清咬了咬牙;从腰间香囊中取出一件青铜鹤壶;交给屈傅博;道;“你回去后;把这个铜壶交给你三叔。”

屈傅博捧着青铜鹤壶;也不敢多问;只是一个劲地点头答应。

罕见地与人说了这么多话;云清感到有些累了;她摆摆手;冲着圆脸少女道;“萼儿;你领你这位屈家师兄下去吧。”

“是;师尊。”

圆脸少女萼儿款款起身;先向高台上行了一礼;然后转向屈傅博;脆生生道;“屈师兄;请吧。”

“麻烦师妹了。”

屈傅博答应一声;跟在圆脸少女后面;大步走出大殿。

等两人离开玉音殿;看不到影子后;一直冰冷若冰的云清终于褪去了以往的伪装;绝美的脸庞上露出凄苦的神情;喃喃自语道;“转眼之间;连你的侄儿都这么大了;你这个没良心的狠心人;却从来没有来看我一次。”

狠狠地在心里骂了几遍负心人的狼心狗肺;云清还是提起笔;写了几封绝密的书信;用飞剑传书的方式发了出去。

到底是屈家儿郎;自己作长辈的;能帮就帮吧。

大光明殿中;角落中的鱼龙宝鼎升起三尺的祥烟;袅袅向上盘旋;化为奇花异草的图案;栩栩如生。

魏青头戴小冠;身穿一袭绣着竹叶的青色长袍;腰缠玉带;脚蹬白鹿靴子;正在殿中走来走去;眉头微微皱起。

这个时候;一缕霞光从外面飞了进来;若有灵性般的饶了一圈;发出嗡嗡的轻鸣。

“飞剑传书;”

魏青伸出手;一把抓住霞光;随手一攥;霞光马上化为数寸的小剑;上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文字。

三两眼把飞剑传书的内容看完后;魏青把小剑收入袖囊中;然后转过身来;望向台下那个让他头疼的倔强弟子道;“高尧;你可想好了;这次进入试炼之地是很危险;说不定十死无生。你还有大好的前途;没必要去冒那个险。”

高尧生了个娃娃脸;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肌肤又细腻如瓷;细眉小目;竟然是少见的中性美;他抿着嘴唇;咬牙道;“师尊;弟子这几天看了;无论是地上的玄门;还是那一边的金文大世界;这次都来了不少的厉害人物。要是弟子不去;恐怕我们华羽宫的弟子会让他们两家欺负死。”

“你呀;你真因为凭你自己就能抗衡他们两家?人家可是大势力;要不是种种原因的掣肘;华羽宫都不会放在眼中的。”

魏青用手指点;埋怨自己这个弟子不开窍;太钻牛角尖。

他作为宫主的大弟子;以后当仁不让的下一代华羽宫主;手里的弟子是不少的;光是称得上杰出的;就足足有十二个。其中;大弟子甚至已经结了金丹;凭自己的实力在宗内聚起了一股势力;影响不小。

可是;在所有的弟子中;他最喜欢的还是这个年纪最小的弟子;高尧。

高尧是他十四年前在外游历时候捡来的;当时高尧还不够一岁;被人装在竹篮中;放在江中漂流;任其自生自灭。

一般来讲;这样的情况下;高尧是活不下去;毕竟;那个大江中风高浪急;也时常有体型庞大的水兽出没;一个不合适;就会葬身江底;成为鱼虾的食物。

可是;高尧竟然在江中漂流了十日;却安然无恙;魏青甚至见到;当时下起蒙蒙细雨;有两只银鹭从天而降;张开翅膀;为高尧遮风挡雨。

见到这一幕;被深深震撼的魏青毫不犹豫地把不足一岁的高尧抱回宗门;仔细照料;从小淳淳教导。他并没有子嗣;在他心中;高尧这个他从小养大的孩子就是亲儿子一样。

高尧也没有辜负魏青的一番苦心;从小就聪明懂事;并早早展露出远超同辈的修炼资质;今年还不满十五岁;就冲上了筑基二重;就连当初闭关的大宫主都破例出关;为高尧单独讲道十日。

可以说;高尧的资质;别说是在天马岭;就是放在整个大千世界;都是非常罕见的。

正因为如此;魏青对高尧这个亲若子侄的弟子期望甚高;希望他未来可以大放异彩。

如此情况下;魏青怎么会放心让高尧进入试炼之地;要知道;里面真的是危机重重;谁也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就算高尧资质再出色;那也只是潜力;他本身现在也只是个筑基二重的修为境界。

高尧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自己恩师的好意;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打算;缓缓开口道;“师尊;现今大千世界与金文大世界的通道逐渐在打通;我们华羽宫就在这个节点上;根本无法独身在外;以后少不了的争斗。弟子要是现在不抓紧一切办法变得强大起来;将来是没办法为宗门尽力;就是废物了。”

魏青听完这段话;怔了怔;伸手在高尧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叹口气道;“也是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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