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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世家子的红楼生涯-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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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他家主子徒宥昊正在商量的是大事,绝不能流入有心人的耳朵里。门口就安义守着,侍卫都要站在几丈开外,安义可不放心叫别人看着。从袖子里掏出个嗅烟盒子嗅了一口,安义捂着嘴无声打了个喷嚏,精神好歹是回来了些。看看天上月色,倒是真有些担心。

从晚间回来到现在,都这么久了殿下还不休息,怕得累坏了身子。

屋内,徒宥昊正跟韩昹和几个心腹说着朝里的事,自打他六年前江南贪腐案进了皇帝的眼,这些年,他在朝里过得也算稳当,两年前,皇帝终于松口给他封了个贤王,里头的意思,徒宥昊懂,所以他一直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做自己的事,朝中办事,却是谁的账都不买,很有些独身其外的感觉,在太子和二皇子争得你死我活之间,总算给自己找了个立身之地。

可近两年,随着皇帝身体慢慢不好,这样的中立,是越来越不好做了。

尤其因为陈妃当年是投在淑妃之下,现在的徒宥昊,竟隐隐已经被归类在了二皇子一派里,徒宥昊感觉的出来,皇后和太子,对着他的眼神,那是越来越冷,更不要说一贯跟他不睦的三皇子也被封了成王,跟他还是一直处不好。

看着手里收到的消息,徒宥昊知道,自己再不能拖了,是时候该给自己挑个阵营了。左右逢源不是永远都适用的,可以慢慢来的时候自然无所谓,紧要关头,要还打算着墙头草两处观看的话,只会叫两边都把你当成了出头鸟先给灭了。

“黄河河堤修筑,多大的事情,这些个狗官,居然也敢朝这修堤坝的银子里头伸手!”徒宥昊恶狠狠冷笑,“老三近些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看看他做的这些事!”

刑部左侍郎袁晔劝他先消消气:“成王怕也不单是为了自己,到底淑妃夏家武将传家,边关买卖赚钱,财力雄厚,李家呢,书香世家,清贵倒是清贵了,可论起财力……如今两派斗得慌,钱财开支更不小,成王殿下要不想办法捞点,怎么撑得过去?”

“可朝着修河堤的银子动手,实在太可恶!”说话的王翰林是百姓地主之家出身,家就住黄河边上,深受每年黄河泛滥之苦,更知道若是堤坝没修筑好,会给普通百姓带来什么样的灾祸,成王这么做,简直是草菅人命,王翰林一直都认为,太子在人前的谦逊,颇有些作态,现在看到其胞弟的德行,更是不满意,“要弄银子,做生意想办法,什么不行,非得从这里头捞?!”天潢贵胄怎么的,就能不把百姓当人了?

徒宥昊瞧着一干心腹,都是义愤填膺,不管里头真实感多少,这种事,真不能瞒,而且,他能收到消息,想来,这事,也瞒不住。二皇子礼亲王那头,可一直等着拿捏老大那边的小辫子呢。

现在的问题就是,他到底要不要趁着徒宥昃还不知道消息的时候,去投诚呢?

这么些年了,太子和徒宥昃没少拉拢他,虽说太子是与他有些隔膜,老三也太让人讨厌,可人毕竟是嫡长子,名正言顺封了太子的,老二的话,淑贵妃倒也真能耐,这么多年了,皇帝身边也有新人来回走,可她的地位,楞就是半点没动摇过。

徒宥昊看得出来,皇帝这辈子,唯一想要与之共老的人,怕就是这淑贵妃了。

到底是跟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稳稳妥妥好,还是跟着老二,依靠着皇帝对淑贵妃的那份心搏一搏呢?徒宥昊手指敲击着桌面,问众人:“你们怎么看?”

袁晔摇头:“太子那边,怕是成王殿下不好相与啊。”

王翰林也不看好太子一派:“太子最近动作是越来越心浮气躁,已经叫礼亲王抓了不少把柄,皇上看着,对其也是不满久已,投过去,非明智之选!”

其余的人也说不合适,徒宥昊心里有了定论:“既这般,那我明儿,就去找二哥说此事。”

天色实在不早,再不走,宵禁就走不了了,徒宥昊叫了人送他们,倒是半点没有遮掩的意思,他现在领着刑部和御史台两处的差事,这些人,都可以说是来他这里谈论公事的,在者,这些人在朝中,也是出了名的中立派,相信不管是太子还是二皇子知道他们出现在自己的府邸都不会说什么的——最少,在他站队之前,是不会啰嗦了。

走之前,韩昹跟徒宥昊啰嗦了几句:“浑水才好摸鱼,现在时间还早了点,殿下您先忍忍,一定记得小不忍则乱大谋,二皇子和太子之间的斗争,现在还没到明火执仗的地步,您啊,且还忍忍。”

徒宥昊没好气地瞪着他:“这还用你啰嗦?我是那沉不住气的人吗?”

韩昹就笑笑,没再说话,走了。

送了人走,安义过来问是不是要进点宵夜,徒宥昊给拒绝了,让人伺候梳洗就给睡了,第二天还要早朝呢。

这些年,他算是练就了个沾枕就睡的好习惯,可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来来回回脑海里就想着韩昹说的那句“不要急”。

不急?怎么能不急呢?

六年了,整整六年了,他再没见过贾瑚,只知道他进入军营后,果然不到半年,就给自己从文职调到了武职去,也不知道怎么弄得,好像是开始还跟士兵处的不很好吧,天天打斗,打着打着,竟就和睦了。边关不稳,市场有战斗,他给立了些功劳,很快就升了校尉,然后他就把媳妇顾氏给接了去,现在,膝下都有两个孩子了……

每每想起这些,徒宥昊心里,就跟刀扎一样。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这么多年过去,明明贾瑚这些年,对他根本没有那么在乎,揣着明白装糊涂,根本不理会自己的感情,还跟媳妇打得火热——可他这心里,就是忘不掉那个人。

忘不掉年幼时的一起出生入死,他的沉着机智;忘不掉他守孝期不能出来,却还是给他写信帮着出主意收拾那些敢对他不敬的人,那样的义气;忘不掉多年来两人之间的默契,看一眼,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怎么能忘掉呢?他最最珍爱的那个人?

徒宥昊有时候想想,都觉得挺可笑的,都说最无情是帝王家,偏他皇家,还真是情种不断。就说先帝爷,那么英明果决的人,一辈子,却对皇后念念不忘,对其所出的义忠亲王,更是恩宠无限,当年要不是今上心机又太深,里头做了不少手脚,先帝必然是选择义忠亲王继位的。

今上也是,皇后与他原配夫妻,李家为今上继位,不知道给做了多少事,可今上眼睛里,却一直只看得见淑贵妃一人,明明也不是昏君,偏遇到淑贵妃,就百炼钢成绕指柔,不管这些年,夏家做了多少出格的事,看在淑贵妃的面子上,他都轻轻放过了,有人背后说了一句淑贵妃的不是,就直接被皇帝给杖毙了——这样的恩宠,难怪二皇子在外头,是越来越嚣张。

轮到自己,却是独独只爱了贾瑚一个人。徒宥昊苦笑着,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劫,怎么他就喜欢上了那么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呢?

这么多年了,才给自己写了几封信啊?!

徒宥昊想着,手就摸向了床头里边的匣子,那里面,就装着贾瑚从边关寄回来的几封信,里头的内容,他早已是倒背如流,信却还被他小心收藏着,仔细保管。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徒宥昊有些惆怅的想着,不过也该快了吧,两年前西夷和朝廷开战,开始朝中常有败绩,最近,情形却越来越好,捷报不断,这样下去,两方很快就能何谈,大军也能回来了。

边关疾苦,他肯定受了不少苦。

徒宥昊担心地想着,转头又想起贾瑚的功劳来,他虽然出生富贵,可现在朝廷里夺嫡之争已经进入了最激烈的时刻,之前的没办法,可后面,两方都不可能让一个中立的人,回到京城再坐到高位上去。

难道贾瑚立功回来,还不能得个好差事吗?

徒宥昊打定主意,一定要跟徒宥昃处好了关系,暂时投效也无所谓,总要叫他给贾瑚安排个好差事才行……

这样杂七杂八想了一晚上,徒宥昊不过眯了眯眼睛,就起来上朝去了,本来人还有些迷糊,突然有八百里加急的军报过来,他只听得太监大声通报:“……四品建义中郎将贾瑚不尊军令,擅自带领三千兵马追击溃兵,如今下落不明,请皇上明鉴……“

徒宥昊脑袋里嗡的一声,整个人就傻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韩昹上门来为难地告知张氏贾赦关于贾瑚失踪的消息后;张氏和贾赦整个人都懵了;贾赦是男子;还知道控制些自己;回过神,不过颓然坐在椅子上,眼眶都给红了;张氏却是彻底掌不住,拉着韩昹;不敢置信的大叫起来:“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韩家小子;我对你不薄啊,这些年;你来我这里;我什么时候怠慢过你?你就这么胡说八道咒我儿子啊?那也是你朋友,你怎么能,怎么能?!”

叫着贾琏:“快,快把这混账给我赶出去,我府里,不欢迎这样的人!”

贾琏眼眶也泛红,水光涌动的,只不敢掉下来,死死拉着张氏:“母亲,您冷静点,冷静点,韩大哥不也说了,只是失踪,还不一定有意外呢。您先别急,大哥那么聪明的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战场无情,再聪明机智,又有什么用?这样的话,不过就是来敷衍人的罢了。可张氏听罢,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激动叫道:“对,对对,你说得对,你大哥那么聪明的人,肯定没问题的,他一定是临时被绊住了,才不是失踪呢……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话虽如此,止不住却是靠在贾琏怀里,大哭了起来。

韩昹看着鼻头发酸,不敢多呆,就先走了,宫里还有一个等着他安慰呢。

他一走,贾琏就把妻子周氏给叫了来一起安慰张氏,还把自己两岁的儿子芝哥儿给带了来,平日张氏看见这小孙子,那是什么烦恼都没了,可今儿,这杀手锏却是不好用了,张氏不过瞟了眼小孙子,就叫人给带了下去,生怕自己的悲伤吓着孩子,倒是没痛苦了,可在那里一抽一抽的抹眼泪,无声哭泣,比大声痛哭,还要叫贾琏揪心。

贾赦受不得这气氛,说是去书房,关上门就给呆了一天,饭都没吃,张氏哭了一上午,直接就给倒下了。

只能贾琏夫妇顶起这家里的担子,贾琏在外应酬世交,周氏管理后院的事宜。

这么些年,贾瑚不在家,贾琏慢慢就顶起了家里的胆子,周氏是张氏贾赦看好了,又去信跟贾瑚商量过给贾琏定下来的,书香门第的姑娘,娘家祖父从二品,父亲是外任知府,配他个光头举人,没个实差不能袭爵的国公府二公子,还是贾琏高攀了。

周氏也是真贤惠,这些年,贾母不是没想做妖,冷就是叫她和张氏联手给破除了。又给贾琏生了个宝贝心肝的儿子,不说贾琏把自家媳妇疼得跟宝似的,张氏对着媳妇,也是满意得很。

可再满意的媳妇,赶在自己儿子出事的时候,哪怕她便是再孝顺,再体贴,此刻也解不了张氏心头半丝愁苦,连着往昔心肝肉似的宝贝孙子来安慰,张氏也提不起劲儿来,只是抹着眼泪不说话,敷衍两句,就打发着孙子走了——她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和孙子玩,那些安慰的话,她更是半句也听不进去……

周氏苦劝了一天,张氏只抹着眼泪在那里哭,哭得周氏自己鼻子都酸了,还是张氏最后哭累了,睡过去了,她才小心给人盖好被子,慢慢退了出来。

贾琏在门外守了老半天了,一直听着张氏在那里哀戚悲鸣,愣就是没有勇气进去,看见周氏出来,整个人都跟脱了力一样,颓丧问道:“母亲她……她还好吗?”

周氏苦着脸,长长叹口气:“哪里能好呢?今天一天了,水米没沾牙,眼泪一直掉,嘴唇都起皮了,厨房给熬了燕窝粥,我都让芝哥儿去喂了,母亲还是说没胃口……”

贾琏听罢便沉默下来,半天了,才慢慢呼口气,闭起了眼睛:“母亲……大哥……”嘴里呢喃两句,声音低的周氏都没挺清楚了,止不住问了一声:“二爷,您说什么呢?”

贾琏抹把脸,勉强打起精神,似乎想要对周氏笑一笑,可嘴角挤了挤,最后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不等周氏说话,自己就又给收敛了回去,半天了,才对着她摇摇头,说道:“算了,没什么事,你带着芝哥儿先回去吧,现在府里一团乱,少不得还得你操持着。至于母亲这里……”回头看了眼屋内,“这里我来看着就是了。”

周氏看着他满面疲倦之色,有心要说点什么,想想又给吞了回去。

周氏进门的时候,贾瑚已经去了边关,对这个传闻中惊才绝艳,荣国府稳稳当当的继承人,她只有耳闻不曾目睹,对于丈夫和公婆对其的深厚感情,她知道,却并不十分了解。往日,她只知道贾琏一提起自己的兄长就两眼冒光满脸钦佩,知道他们兄弟感情很好,可直到现在这一刻,看着从来都是笑意盈盈,仿佛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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