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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容华倾谢-第56部分

小说: 容华倾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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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弄月知道卿容是她的妹妹,却不知道她是兰妃的女儿,卿容失踪的那段时间,就在他那里。后来,他为了满足卿容的要求,三番五次到我府中来偷一只火狐,这才被我发现他的落脚点,将卿容带回来。”
“你这算有求于我?”王子伦看着他,表情很是复杂。
“她也是你妹妹。”皇甫熙越早就算准了王子伦拿卿容要挟不了他什么,自信地说。
“难道你说的这些,能够解释你下毒谋害皇上并且将他私藏的罪?他现在在哪里?还好吗?”王子伦没有忘记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皇甫熙越笑了笑:“不能解释,我也无需向你解释,贾大人找不到证据,自然会放了我。至于皇上的消息,我不能透露给你。”
“你——”王子伦有些气恼,却又拿他没辙,只得沉吟片刻,又问,“那卿容又在哪里?”
“三日之后,你独自出城,在关山马道第三棵榕村下等着,自然有人带你去找卿容。”皇甫熙越说完,王子伦脸色都变了。
他又算计好了一切?难道这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吗?他,究竟是人还是鬼?
离开天牢重见阳光的那一刹那,王子伦心里并没有更加轻松,反而沉重了许多。他立即回将军府,翻阅王治留下的各种兵法书藉还有手写札记,试图找出能够佐证或推翻皇甫熙越所说话的证据。
没想到,带着目的去找,还真给他找到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将军之泪,英雄人心
那是王治生前十分珍视的一幅画,写尽了凄凉的落梅图,星星点点落地的梅花,仿佛烙印了无数心酸的泪水。
王治是个武将,从来也没有舞文弄墨的习惯,却为何如此珍视一幅画,这是王子伦从小就不解的。如今,他从那幅落梅图的卷轴里,找到了一封信。工整的蝇头小楷,写满了整页整页的白纸。看得出来,这封信被十分珍重地对待,上面的内容也是酝酿多日才写成的——因为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错字和墨点,可见当时他是一气呵成的。
王子伦坐在椅子上,慢慢地读完了这封信。
“我儿子伦:
你见此信,会是何时,为父难以预测。那时天下是否太平,百姓是否安居,文武百官是否各安其们?为父想一直看着这个盛世王朝延绵不绝、繁华千年不衰,却再也没有亲眼看到的机会了。
子伦,你方少年,日后继承为父志愿,定然是战场上驰聘立功的大将军,那时,你是否能够理解为父此刻所想?
曦月王朝被灭,四十五万人被坑杀,除了看到这统一的天下,还有那些在哀嚎中惨死的亡灵,日日伴我。
我身为大将军,战场杀敌,保家卫国,是责任更是义务。以暴制暴,才能还天下最终一个太平,这是我从未怀疑过的。但那一刻,我依旧不明自己在做什么,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为了家国一统,就要活活葬送四十五万人的性命。他们的家中,还有凄苦的老母,或许还拖儿带女,妻子日日盼着丈夫归家。而我为了让他们过得好,杀掉了他们的儿子、父亲、丈夫。
我从未怀疑自己所做一切的意义,然而现在,我却每天都在问自己,究竟做得是对是错。
子伦,此刻,你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我难以承担这样的自责和歉疚,一闭眼,眼前便是他们哭号着求存的面孔;一睁眼,耳畔便是他们歇斯底里的嘶吼;一呼一吸,都能闻到血腥味;一言一行,都感觉有人在暗中怨毒地注视着我。我儿,这样说,你是否能够谅解为父,此刻这样下定决心抛下你们母子?
还有一事藏在我心中,不敢与任何人说起。我身为倾世王朝的大将军,却为一己私欲,救下了谋逆之徒秦明院的儿女。家国天下,一心为国,赤胆忠心……我有愧!无法面对这些赞誉,无法接受这样的美名,无法坦然……
子伦,我年轻时,曾蒙秦明院相救,视之为恩公。时常想着能有机会报答他的大恩。谁知老天无眼,却教他犯下如此谋逆大罪。那时我选择了与他为敌,却到底没有狠下心遵从自己的选择,做该做的事,为曦月王朝留下了余孽。子伦,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这般首鼠两端?做事不狠绝,既成全不了忠也成全不了义,这是为父自作孽不可活。
当时,秦明院与兰妃私通,我劝阻无果,没能当机立断斩除后患,却为王朝留下了如此祸患,实乃国之罪人。戴罪立功,却被奉为英雄;为了一己之私,害了天下百姓,却得到了嘉奖,为父无法继续欺骗自己和作践自己。
如今,我已向皇上秘密请罪,今晚便会一死了之,以全忠名。子伦,你看到此信时,若皇上依然健在且天下太平,便决计不可再提此事。若那两个孩子兴风作浪,你必要为我王家,为倾世王朝,将他们彻底击溃,而后再向皇上负荆请罪。切记切记。
为父如今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承担代价,并无后悔之意,只是牵挂你们母子。凭借王家的功绩,你可承袭将军之位,日后定要战场立功,捍卫倾世王朝,也保护你的母亲。
子伦,你哥哥战死,本是为父心中一痛。若可以,只求你能为倾世王朝征讨半生,而后找个时机请辞还乡,寿终正寝,也了了为父心中遗憾。我儿,照顾好自己。
父,治,亲笔。”
王子伦默然无声地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出声。
“将军,贾大人求见。”门外传来下人毕恭毕敬的说话声。
王子伦回过神来,将那信收在袖中,答道:“请他稍候片刻,我马上就来。”
见到贾祢,免去了繁琐的礼节。贾祢此人不苟言笑、公正不阿,任刑部尚书已有数年,办过的案子件件都是铁案,人无冤假错案,极受民间百姓的爱戴。文武百官都很清楚,跟他说话,只要开门见山,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就好。
此刻他身着官服,面色凝重,一副忧虑的模样。
“将军,近日对王爷的审查,并未有重大收获。你今日在天牢与他会面,是否有所收获?”贾祢从不拐弯抹角,马上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王子伦沉吟片刻,道:“他的确跟我说明了那几日较为可疑的举动的原因,但这事关重大,我未必能够全部告诉你。”
“只说跟谋逆有关的内容。”贾祢立即道。
“此事与谋逆并无关系。舍妹此前被歹人抓走,贾大人应该有所耳闻吧?”王子伦尽量说清楚事情,却不暴露有关秦弄月部分。
“略知一二。”贾祢道。
王子伦谨慎地说:“那歹人抓了舍妹,想必是问得了一些情况,于是三番五次前往王府偷窃宝物。后被王爷秘密查得落脚处,一举端了他们老窝,将舍妹救回。”
贾祢看上去有点不大相信,半天没说话。
“贾大人,我也是以国为重,不敢有所欺瞒,还望大人明察我心。”王子伦恳切道,只要跟谋逆无关,有关秦弄月的事情,还是不适合告诉其他人。
贾祢点点头,当即拱手道:“既然将军说清楚了,那贾某自然消去疑虑。贾某告辞了。”
王子伦也不挽留,将他送到门口,又返回书房。
这简直教人寝食难安,知道了太多的事,颠覆了太多的观念,让人一下子难以接受。王子伦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更不知道现在的他要怎么做。
皇甫熙越谋反篡位,是他亲眼看到的事实,可是找不到证据,就定不了他的罪。他带走了皇上,并且送回一个“假皇上”,想通过禅让名正言顺地登基,这也是事实。可他虽然不辩驳,但依旧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是他设计的,这个时候,要查到他谋反的证据,恐怕已是无望。皇上的消息,也无从得知,真教人束手无策。
在书房里转悠了半天,王子伦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三日之后,王子伦按照皇甫熙越所说,到关山马道第三棵榕村下等候,才等了一盏茶工夫,就看到一道白影落在面前。
此人武功颇高,能够在他捕捉不到声息的情况下出现在他面前,这让王子伦不得不警惕起来。毕竟皇甫熙越诡计多端,对他说的话,无论何时都要保持五分怀疑。
“大将军……就是你吧?”荣世朝笑嘻嘻地围着王子伦转了几圈,见他点了头,才说,“跟我来吧。”
王子伦还没回话,他已经飞上树了。
紧紧跟在他身后,王子伦发现这个人行事作风实在让人讨厌。
仗着自己武功高,使轻功的时候,极尽羞辱地保持着一种王子伦很难跟上的速度。待王子伦追得气喘吁吁,他又欠揍地回过头来道一句“哎呀,忘了你了”,而后稍稍放慢速度等他。等王子伦差不多追平,他又开始加速……如此反复,戏耍着王子伦。
王子伦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就这么带着气飞了半天,荣世朝终于落了地。
“到了?”王子伦大汗淋漓,张望着四面破败的小屋,十分担忧地问。
“还早呢,让你歇歇,省得到时候直接掉下来。”荣世朝笑看着他,好像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么让人讨厌的话。
忍忍忍!王子伦告诉自己不要跟他置气。
果然走了一会,讨厌的家伙又开始飞。
折腾了两个时辰之后,王子伦几乎已经精疲力尽,他毕竟病了,体力不支。好在荣世朝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说:“到了。”
王子伦抬眼一看,一片竹林出现在面前,蜿蜒的小路不知通往何处。
走进竹林,一片阴凉。王子伦开始有时间思考刚开始就存在于心里的困惑:楚浣是皇甫熙越的心腹,为何不是楚浣带他来,而是这个陌生人?
想而无果。
没多久,荣世朝终于停在一间茅房外。
“她在里面,你自己接走吧,不奉陪了。”说完就闪,跑得比兔子还快。
王子伦没空理会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一个女子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床板。她背对着王子伦,让他看不到她的脸,王子伦却从这个背影中,看到了深深的落寞。
这个背影,王子伦再熟悉不过。
“卿容!”王子伦跑到她身边去抓住了她的胳膊,冷不防一只冰凉的手向后一扭,用力抓住了王子伦的手臂!
“大将军,你找错人了。”陌生的脸出现在王子伦面前,沈千鹤冷冷地看着他,手上猛地一使劲,王子伦的手臂“咯”地一声脱了臼!

第一百四十五章:我要当爹了
“王爷,事情已经办妥了。”
“恩。”
“那属下先告退了。”
“等等,还有一件事,你务必做好。”
“什么事?”
两个月之后的朝堂上,贾祢向太后禀报审查皇甫熙越的结果,太后听闻皇甫熙越并无谋反之象,当即大喜过望。忙宣皇甫熙越觐见,令他说清楚皇甫熙烈的所在和为何皇甫熙霖会在他府上。
皇甫熙越久久不答,着一身囚衣跪在阶下,没有抬头去看太后和太后身旁的皇甫熙霖。
事实上,皇甫熙霖也不知道袭击自己的人是谁。被带走之后,皇甫熙霖更没有见到过皇甫熙越,也不能肯定罪魁祸首是皇甫熙越。
朝堂上掀起了新一轮的争执。宰相罗程认为,皇甫熙越虽无谋逆证据,但他绑架皇上致使皇上现在都下落不明、生见未卜,并且用一个假皇上假传圣旨,想要继承皇位,实在大逆不道,罪该论斩!
文武百官支持与反对各占一半,以阮子衿为首的官员们认为现在局势不明朗,这些事情说起来也是理顺的,但没有绝对证据证明就是皇甫熙越所为。何况皇上一日不回,皇甫熙越就一日不能杀,否则谁知道皇上会遇到或者说将会遇到什么?
罗程虽是宰相,但年事已高,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已经有些不足,此刻又没有王子伦帮他,一时间竟无法力压朝臣,将自己的想法贯彻落实。
心里实在郁闷,下了朝,罗程就直奔将军府,想探望探望这个一病就病了两个月的年轻人。
两个月之前,王子伦突然不再上朝,太后说他有病重之势,已命他在家中好生修养,等彻底好了再上朝。此后,罗程在朝堂上愈发孤掌难鸣,总觉得自己突然势单力薄了许多。原本大片支持自己的人,突然改变了立场;原本保持观望的人,突然坚决反对起他来。这让罗程好一阵苦恼,这才意识到王子伦的话分量有多大。
“宰相大人,将军患的是传染病,已经下令谢绝一切访客。”在门口就被拦住,下人毕恭毕敬地说。
“无妨。且让我见他一面便可。”罗程道。
那下人见他一脸坚持的模样,忙进去通传,没过一会,他又一溜烟地跑了回来,道:“宰相大人请——”
罗程面上一喜,跟着他左拐右拐,到了王子伦卧房外。
将军府布置简洁而又大方,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王子伦自己住的地方和经常去的书房,都是硬朗大气的风格,让人深刻地感觉到这是一个将军的府邸。
罗程在门外等了一会,就听得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张苍白至极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带着厚重的戾气,令人难受。王子伦比两月前消瘦了一大圈,整个人都垮了一般,脸色极度难看不说,昔日有神的双眼也变得没有光彩,伸出手来竟是皮包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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