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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容华倾谢-第53部分

小说: 容华倾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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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疑惑,却不敢当面问出来,只得旁敲侧击,“皇上,您真的没事了?先前病情严重,御医束手无策,微臣等忧心忡忡,一直担心……”
“子伦,朕现在不是大好了吗?你亲眼所见,还有什么可怀疑?”皇甫熙烈拍了拍他的肩膀。
“皇上,樊梨阁中的桂树前日被小柚子砍了。”王子伦低着头,道。
皇甫熙烈一愣,爽朗地笑道:“子伦说笑了,樊梨阁中何曾有桂树?”
刚说完,皇甫熙烈就反应过来:“哦,你是怀疑朕不是朕?”
他扭头看了看皇甫熙越,有些好笑地说:“子伦可是糊涂了?朕怎么可能不是朕?皇弟将朕带到此处,为朕解了身上奇毒,有何可疑?子伦多虑了。”
看来他是知道一些的。
王子伦彻底想不明白了,这确实是皇甫熙烈,无论从容貌,神态,动作习惯,说话方式等各方面,并且他对东宫了如指掌,这不是随随便便找一个人来冒充也能做到的。
可是,究竟怎么回事?
王子伦只能看着皇甫熙越,希望他给他一个合理的答案。
“将军看着本王作甚,你不是要来看皇上,如何又看着本王?”皇甫熙烈戏谑道,王子伦从他脸上看出了几分嘲弄。
王子伦心中无数的问好都只能暂时压下,他摇了摇头,又对皇甫熙烈说:“既然皇上龙体安康,何不立即随微臣回宫?满朝文武忧虑皇上龙体,盼望着皇上早日回雎州主持大局。”
“朕不是下旨让皇弟暂领国事?皇弟说,后期调理还需两三日,不能功亏一篑。不过几日工夫,你就先回去吧。”皇甫熙烈道。
“皇上……”王子伦有些焦虑地看着他。
皇甫熙越拦住他,“本王已经按照约定让你见到了皇上,并且确认皇上龙体无恙,现在,你是不是也该遵守决定,回到雎州恭候皇上圣驾?回去之后,麻烦你给本王做个见证,告诉他们本王是不是挟持了皇室要谋逆篡位!”
他眼中泛着寒光,有刺骨的冰冷。
“皇上……”王子伦还想跟皇甫熙越还说话,皇甫熙烈却先开了口:“子伦,你先回去吧,厉高仙医术高超,两日之后,朕必然痊愈,届时即刻回雎州主持大局。你放心了吧?皇弟与朕感情深厚,旁人不知,你也糊涂?就凭他昔日舍身为国,领兵抗敌,不顾个人安危挽救倾世王朝于水火之中,将曦月王朝复辟彻底镇压,朕就一定会相信他!先前已经误会他一次,朕决计不会再被蒙蔽双眼,你不必多言,速速回雎州吧。”
“可是皇上,那一日他确确实实说过……”王子伦不肯放弃辩解,皇甫熙烈却转过身去不肯在听。
“请吧,将军。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希望将军以后能牢牢记住此话。”皇甫熙越说罢,伸手做出送客的姿势。王子伦无奈,只得行了礼,离开书房。
回雎州途中,王子伦突然想起,皇甫熙烈口中的厉高仙,不就是昔日谈及皇甫熙越,说他非常人可议论的景州奇人吗?他预言了三件大事,事事准确应验,被百姓称为高仙。
为何,他会出现在此处,还将皇甫熙越治愈?他和皇甫熙越有何关系?或者根本就是勾搭成奸,两人沆瀣一气,彼此吹捧,以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一次的毒很有可能是皇甫熙越自己下的,因为局势扭转,于是给皇甫熙烈吃了解药,所以今天他才能看到安然无恙的皇甫熙烈。这样的可能性很大,可是王子伦不得不开始考虑,自己对皇甫熙越的怀疑,是否证据足够。
那一日的话虽然昭昭然,但皇甫熙越说的没错,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暗处的东西其实最多,也最值得去分辨真伪。
那么,皇甫熙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没等他想清楚,罗程就飞鸽传书,告诉他皇甫熙霖遇袭之事。
皇甫熙越的人回去刺杀皇甫熙霖,这是王子伦和罗程早就预料到的,所以他们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将他的人一网打尽,顺藤摸瓜就可以触到幕后黑手。谁知道来的人实力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并且个个冥顽不灵,不肯接受劝降,为了不被俘虏,甚至在即将落入敌手时自我了断,其狠辣手段让人心惊胆寒。
所以那一夜,虽然将玄衣卫全部剿杀,却还是没有探听到幕后黑手的任何消息。
此次出雎州去见皇甫熙烈,王子伦也为皇甫熙霖的安全做了一定的保护措施,只是不能和以前相提并论。
尽管如此,王子伦还是想不到短短几天,一大批黑衣人又潜入了宰相府,他们的目标全是皇甫熙霖,叫人难以防范,最后竟然就真的得手了——他们砍断了皇甫熙霖的右臂,令他的情况雪上加霜。
气的他把那信用内力化为齑粉,王子伦咬牙切齿,脸涨得通红,恨不得立即回到雎州,将那偷袭的人碎尸万段!
他又开始动摇起来,皇甫熙越,究竟是你,还是不是你。
回到雎州,王子伦马上直奔宰相府,进门第一句话便是:“小皇子呢?”
罗程苦着一张脸:“王爷,小皇子被人抢走了。”
“谁!”王子伦大惊失色。
罗程垮着脸:“不知道。”
“被人从眼皮底下抢走一个大活人,还不知道是谁抢的,你真够明白的!”王子伦恨铁不成钢地说。
罗程委屈道:“将军,若你亲临现场,也会这么说的。”
那人动作极快,三下两下就闯进了房中将皇甫熙霖掳走,门外的守卫还未反应过来,他早就飘忽到老远外了。
那不是人,是神。
王子伦脑海中立即浮出“调虎离山”四个字。
他立即派心腹蒋学瑛出城,按照皇甫熙越带他去看望皇甫熙烈的路线,寻找那一处豪宅,暗中监视皇甫熙越,并且确保皇甫熙烈的安全。但三天后就接到了蒋学瑛飞鸽传书,说是在密林中迷路,找不到他所说的豪宅。
王子伦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第一百四十章:交易践踏真心
“哐!”
“放开我!放我走!”
“放我走!”
“你们胆敢这样对我,就不怕被诛九族吗!”
“放开我!”
没有人回答他。
卿容被这个声音吵醒,大脑还有些回不过来,想不起这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属于谁。过了会才明白过来,似乎是有人被关在了隔壁。
放空了一会,卿容悄悄走到门口,想探听出一点什么。
隔壁有“唔唔唔”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被捂住了嘴。
想起他刚才说的话,那么大的口气,不会是寻常人。“诛九族”三个字,说得那么顺,很可能是皇室的人。可是,现在睢州的皇家子弟并不多,也没有地位特别高的,何况,哪个会有被皇甫熙越抓过来的价值呢?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了,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卿容被幽禁在这间房里已经有十多天了,皇甫熙越还是没有出现过,楚浣依旧每日送来饭菜。只是今日开始,略有不同。卿容注意到他送来了两份饭菜,一份送到她房里,另一份送到了隔壁。
楚浣出现在隔壁房间时,那个歇斯底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不想当皇帝,也不想争权今势,我想要的不过是像普通百姓一样耕作,寒衣素食,了此一生!为什么,你们就不肯放过我——”
“为什么!”
“为什么!”
“你们到底要怎样折磨我才满意!”
“砰——”
门又被关上了,但那哀嚎声久不停歇,直喊到嗓音嘶哑,直喊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到最后发不出声音来。
犹如鬼哭狼嚎,令人胆寒。
卿容隐隐猜到他的身份,却不敢就此定论。只能耐心等候,想找个机会,和隔壁的人交流一下。
谁知道晚上皇甫熙越就来了。
“卿容,好久没来看你,你不会生气吧?”皇甫熙越笑得温和,卿容却从里面看到了漠然。
他是一个你无法揣摩的人,卿容终于明白,自己对他所谓的了解,都只是他诸多面具里的一部分。他以面具示人,或许连他自己也忘记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卿容不说话。皇甫熙越却笑得更深了:“对不起,卿容,委屈你这么久。不过现在好了,你可以见你哥哥了。”
卿容抬起头看他,分辩不出他话里的真假,只能缄默。
“走吧,你哥哥等急了。”皇甫熙越做出个“请”的动作。
不知道他到底搞什么鬼,可是,难得一个可以见到王子伦的机会,卿容不能错过。
出了房,卿容还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隔壁,那紧闭的房门将室内室外隔成两个世界,无法连通。
五拐右转走了许久,到了书房,是卿容熟悉的地方。
一进去,卿容就看到了王子伦,想立即扑过去,却被一双手拦住,皇甫熙越一手按着她的肩膀,一手扶着她的腰,呼吸清浅,对面有喜色的王子伦道:“事到如今,又有什么需要遮掩和客套的呢。子伦,想得到东西,总有付出代价,你愿意为她,付出什么代价呢?”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把卿容交给我。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她!”王子伦强忍着怒火,凌厉的目光直指皇甫熙越。
皇甫熙越一点也不退却地回看着他:“很简单,齐宵的人已经到睢州了吧!你能把他们藏那么久,真够本事。既然你不用他们,就给我好了。交出兵符,她还是你妹妹。否则……”
王子伦急了,额上冒出汗来:“她是卿容!你真的要这样做?你狠得下这个心吗?熙越!我一直以为你不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
皇甫熙越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兵符和她的性命,你选择什么呢?难道你的妹妹在你心里,还比不上一个死物吗?”
卿容的心一点点冷了下来,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她害怕他为了天下可以无情地告诉她,从前的一切温情美好都是利用。
她害怕自己最终还是赌输了一切,成为一个不会被珍情的工具。
可这一天还是来了,其实说到底,她从来没有放心过。
她在等着这一天,好让自己彻底绝望,不对爱情抱有奢侈的梦幻。
如果说他没有对自己付出真心,那自己,也从未对他有完全的信任。所以咎由自取吧。
闭上眼,努力控制自己,好让眼泪迟一点、再迟一点到来。
“你!”王子伦也想过,如果他用卿容来要挟自己,该怎么办。在他的心中,忠君为国,永远是最重要的原则。可是,夫人和卿容,都是极其重要的存在,他们的性命比他自己更重要。
然而现在,就是要用他一贯的原则,与他最在乎的人,来权衡对比,要求他做出选择。他又该如何?
咬牙,握拳,说出来的话却不知道有几分重量:“皇甫熙越,你我男子汉大丈夫,用女人来做交易,算什么?有本事真刀明枪干一战,你我战场上争锋,战场下较量,我王子伦一定全力以赴!”
“匹夫之勇能做什么?”皇甫熙越嘲弄地说。
“大丈夫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你这样得了天下,就不怕天下人笑话吗?”王子伦青筋暴起,怒喝道。
“子伦,你还是太天真,只适合当个将军。我数三下,你做决定吧。”皇甫熙越的手有些冷,几乎是掐在卿容的肉里,其实,岂止是肉,还有心。
心中的痛,更痛。
好……好……就这样结衣这一切,好不好?她在心中恳求着,麻痹着自己。
“三……二……”皇甫熙越看着王子伦,唇动了动,就要说出第三个字。
卿容听到了王子伦的声音充满了愧疚:“对不起,卿容……我,不能……身为王家的子弟,我不能把这个王朝的命运,葬送在我的手中。我答应父亲要守住这个王朝,不能,不能……”
我明白,所以,我不怪你。卿容艰难地扯起嘴角笑了笑,那笑容,有酸涩,有痛苦,有隐忍,有释然,有空洞……有极致的灰暗和无尽的绝望。
皇甫熙越的手越来越用力,几乎把卿容的骨头捏碎了,他的声音冰寒彻骨:“这么说,你是要放弃她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以后,就不要再来跟我要人了。”
他猛地放开卿容,一个鲜红的手印在雪白的脖子上清晰可见,将王子伦剌得心如针扎。
“皇甫熙越,我不会放过你的!”这是卿容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王爷,他来了。”楚浣大步匆匆走进来,附在皇甫熙越耳边轻声道。
“将军,请——”楚浣放开他的手,客气地说。他依旧没什么表情,王子伦一直不明白,这么多年他活着有什么意思,或许,只是一个工具。
王子伦怒瞪着他,满腔的愤恨无处发泄,最后化为凌厉的掌风,向楚浣身上袭去!
那一年,他败给了他。
现在,又会如何?
王子伦的掌心夹了怒气,动作比平时快了许多,楚浣避开他的锋芒,只与他周旋,并不打算跟他分出个胜负。王子伦不依不饶,一招一式尽是杀机,他的双手如同淬了剧毒的刀剑,截断了楚浣的一截衣袖。
楚浣倒退几步,看了自己的衣袖一眼,眼中波澜不惊。
王子伦趁势而上,双腿如风,一脚顶在他肩下,正待狠狠踢出。楚浣却是肩膀一斜,躲了过去,紧跟着闪电般出手,在王子伦胸前打下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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