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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容华倾谢-第31部分

小说: 容华倾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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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卿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蹙着秀眉问了一句。
能够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能够感受到他突如其来奔腾跳跃的汹涌热情,能够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的存在。
书房里的气氛一下子有点不对劲。
皇甫熙越少有地认真问道:“舍不得我吗?”
“皇甫……”卿容才刚张嘴就被皇甫熙越打断,“回答我。”
“我当然舍不得你,咱们也算青梅竹马吧?”卿容说的时候自己都有点鄙视自己,却无法不这样回答。
皇甫熙越果然很不满意这样官方的回答:“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卿容支吾着道:“我不明白。”
腰上力量猛地加重,两个人的身体贴得更紧更近,皇甫熙越肃然道:“老实点。”
“我……”卿容的手抓眘他的衣襟,半天没说出什么来。
皇甫熙越怒道:“你都是这样吗?”
“什么?”卿容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都是这么懦弱吗?”皇甫熙越的手劲很大,卿容几乎要窒息了,“是不是都不会去面对自己的内心?”
这句话在疼痛中戳到了卿容的痛处,她恼羞成怒,咬牙道:“懦弱总比受伤好,尤其在这个男人三妻四妾而女人毫无地位的时代!”
皇甫熙越讶异之余,又是疑惑:“那你想要如何?”
“我不需如何!”卿容自嘲地笑笑,“我不过是想要得一人,白首不相离;我不过是想要得一人,我与他执手看流年;我不过是想要得一人,他将我视作唯一;我不地是想要得一人,纵使有一日我容颜尽毁,也不会得到被抛弃的命运。男人能做到吗?哪个男人能做到?三妻四妾,三心二意,是因为无法承担女人的全部希望和责任吗?是男人懦弱,还是女人懦弱呢?”
你只知我懦弱不敢爱,却不知我……
为爱泪流一世,苦不堪言。
皇甫熙越深受震动,他的手渐渐放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不爱的原因。”
卿容闭着眼苦笑,无言以对。
“我知你非寻常女子,不可将你与任何一个十五岁的女子同等看待。”皇甫熙越缓缓道,“但我不知,你要的并非情与爱,你要束缚人一生,锁定人一生,你并非要与另一人相爱,而是要与那人捆绑一生。这样的爱,天地间恐怕无人能给予。”
他逐渐放开了手,再看她时,面色沉静。他伸出手抚上她的眉:“卿容,若有朝一日,你找不到这样的人,如何?”
“甘愿一人孤单,了此残生。”卿容也平静地注视着他。
“若有朝一日,你发觉所爱之人不能做到这样爱你,如何?”皇甫熙越再问。
“依旧孤单一世。无非是茕茕独立,虽有遗憾,却不必接纳不能接受的缺憾。”卿容答完,轻轻挣开他的手,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我知你有野心,也知你有能力,然而我希望你,莫把野心付诸行动,别用你的梦想,摧毁千万人的生活。”
“若我不听从?”
“你若不从,我又奈何?”卿容反问,“我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女子,流落多年仍不知老天到底要我来做什么,我尚且不能自顾,又怎么管得住你。不过是一句诚挚提醒,想免你一生执着。”
皇甫熙越看着她的眼睛,好像想从她那双美丽的瞳孔里看进去,看进去,一直看到她心灵的最深处。良久,他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好好准备吧,我要走了。”
卿容应了,走到前面为他开门。
皇甫熙越走时,卿容说了最后一句话:“别让楚浣看着我了,子伦从睢州来,也不知是否有其他别有用心的人跟着过来,你好好保护自己便是。”
说罢不等皇甫熙越回话,就将书房门关上了。
门外,一个挺拔的身姿被月光投影到门上,久久不曾离去。月光照在他背上逗留不去,就像他痴缠的目光凝望着门里那个身影印出的黑影一样。
门内,一个柔弱的身子无力地靠在门上,久久没有动弹。她闭着眼,几乎不能呼吸。
隔着一扇门,仿佛隔了一条宽阔河流。那河流奔流不息,门里门外两个人的命运,也不断向前滑动。无人可以预测他们的命运,无人可以得知他们是否最终会交集在一起,他们自己更不知道。但正因这样,他们的人生才足够精彩和有悬念。
翌日,艳阳高照。皇甫熙越亲自带着卿容出城迎接王子伦,仪仗队浩浩荡荡铺排了整条大道。
王府和官府事先封锁了主要街道,允许百姓围观,但沿途戒备森严,锋利的东西一律不允许携带。
几乎所有妙龄女子都参与了围观,只为见一眼离阳王那倾城的容颜。然而让她们意想不到的是,王爷并未骑马,而是与一位小姐共乘一轿,从头到尾不曾探出头来。因此无人得见。然而之后坊间最热的话题便是卿容,百姓纷纷揣测这位小姐的身份和与王爷的关系。
虽然王爷名声不好,但他毕竟只是浪荡,不曾干过杀人放火,欺凌百姓这些纨绔子弟最爱干的事,所有入王府的女子都属自愿,也并未有强抢民女之事发生。据入府女子的家人说,那些姑娘有的在王府中虽不甚得到宠爱,却也被厚待。因而百姓对王爷的评价并没有那么坏。
还有很多人,是来看镇国将军的。总之,纷纷扰扰,极其热闹。
这一日,皇甫熙越衣冠胜雪,卿容白裙翩跹,两张同样俊美绝伦有脸,风华落尽。所有有幸看到他们坐在一起的人都说,王爷与小姐真是天生一对,绝璧一双。
卿容不知,她身边的人心中久久徘徊的一句话便是:这天下,唯我可得你。

第一百零七章:意外的重逢和礼物
“王爷,将军已到离阳城外百里之地,我们的人已经去接了。”管家老齐有些兴奋地对皇甫熙越说道。
皇甫熙越不温不火地答了几句,又开始闭目养神。
卿容有些紧张,还有些忐忑,不知道几年未见,王子伦有何变化。她在离阳城那么久,还从未回睢州与他们相见,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另外就是担心夫人的病情恶化,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心中正翻滚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突然听到前方队列有些骚乱,紧接着轿子也慢慢停了下来。
卿容掀开小帘子往外看,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快速向他们这边靠近,很快,就看到一整队身着盔甲全副武装的士兵有序地从前面跑到后面,按照次序和相同的间隔站好,堪堪将王府的队列包围起来。
那些士兵个个手持长矛,锋芒在阳光下锃亮夺目。
卿容有些愣神,回头问皇甫熙越:“怎么回事?有士兵把我们包围了?”
皇甫熙越还在闭目养神,连眼睛都没睁开,有些慵懒地张口道:“那可要看你亲爱的哥哥想做什么了。”
卿容如遭雷劈,呆愣在原地。
此时轿外响起一个极熟悉的声音:“圣旨到——离阳王接旨!”
皇甫熙越什么也没说,睁开眼,待外面的人替他掀开帘子,他便从容不迫地下了轿子,还很绅士地身卿容伸出了手。
卿容出了轿子,才看完全面前的场景。
高兴大马,才俊其上。
他长高了,似乎也更壮实了,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银色的盔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双冷峻眉目带着自然天成的威严,加之头戴银盔,腰佩长剑,气势锐不可挡。他就这样坐在马上,俯瞰着他们,仿佛坐拥天下,俯瞰苍生。
那一瞬间,卿容几乎要忘记他是谁。
卿容来不及仔细看看他,就被皇甫熙越拉着跪下,低头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离阳王私下募集军队、铸造兵器、与朝中要员暗中勾结,策划谋反,语气确凿,即刻由镇国将军王子伦率兵押解入睢州,由朕亲审。钦此!”王子伦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他就这样吐字清晰地读完了圣旨,最后两手一合,将那明黄色的圣旨甩到皇甫熙越怀里。不等他说任何话,王子伦右手一挥,周围的士兵全部涌上来,锋利的长矛密密麻麻地绕成圈直指皇甫熙越和卿容。
皇甫熙越拿起那圣旨,不咸不淡地叩谢了皇恩,还不忘拉着卿容站起来。
“谋反?证据确凿?”卿容念着这两句话,嘴唇颤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
皇甫熙越握住了她的双手:“没事的。”
“没事?你还说没事?”卿容更加无法冷静,看着他,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你说,不是这样的,对不对?这几年你在离阳城,我是看在眼里的,不过是喝喝花酒,泡泡美女,又哪里去招募军队,铸造兵器了?证据确凿,那么证据呢?证据呢?”她说着,有些激动地扭头看着王子伦,“证据呢!”
王子伦避开她的目光,有些不忍地说:“回了睢州,自然能看到。”
皇甫熙越捏了捏卿容的手:“无事的。你相信我吗?”
卿容一下子哭成了泪人:“真的没事吗?就算没有证据,他们也能制造证据。就算没有谋反,他们也能让你谋反!你……你回去了,就没命了!”
“没事的。”皇甫熙越揉了揉她的发,“我可是很惜命的。说了无事自然无事,放心吧。”
卿容扑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却觉得好像怎么也抓不住他:“皇甫熙越,我等你。”
“好,等我。”皇甫熙越抱着她,低声而坚定地说。
王子伦看着他们俩,没说话,眼中却闪过一丝悲悯。
睢州。
王子伦用最快速度将皇甫熙越押解到睢州,之后又极其效率地将他收监,据说很快,皇甫熙烈就会召见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定他的罪。
知道这些的时候,卿容还在从离阳去睢州的路上。她心中疲惫,连日奔波却无心寝食,身子日渐消瘦,人也越发憔悴了。楚浣看在眼里,也无言劝慰,只能加快速度,昼夜兼程地赶往睢州。
两人抵达睢州那一日,正逢皇甫熙越被召到宫中接受审判。卿容进了城就往皇宫里奔,手足拿着昔日皇甫华裕赐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闯到金銮殿外。然而就在金銮殿外,几支长枪拦住了她。无情的,冰冷的,锋芒闪烁,就像那一日对着皇甫熙越的长矛。
卿容几乎有些歇斯底里地要闯进殿中,一个老太监放出她,慌慌张张跑进去禀报。不一会儿,老太监就跑了出来,站在那些侍卫身后气喘吁吁地对卿容说:“卿容小姐,皇上正在早朝,您身份特殊,不便进入殿中,劳烦移驾书房等候。”
卿容冷笑,皇上早朝吗?是皇上要杀人吧!她瞪了那老太监一眼,径直迎着那冰冷的长枪向前走去。她一往前走,侍卫们纷纷对视,有些不知如何处置,对于这种特殊身份的人,在未得到确切命令时,不便伤害她。于是卿容往前走一步,侍卫们往后退一步,很快就逼近殿门了。侍卫们不敢再退,卿容的腹部抵在枪头上也不闪躲,一副任由长枪刺穿心脏的表情。
老太监见势不妙早已进去禀报,当此对峙之时,突然一个尖细的嗓音从殿中传出来:“传,老将军义女卿容觐见!”
侍卫们潮水般退下,卿容的面前又畅通无阻了。她摸了摸腹部缓缓流出鲜血的地方,定了定神,大步走了进去。
殿中鸦雀无声,周遭的文武百官仿佛摆设,天地间只剩了他们三人,一个立在阶下,一个跪在红毯中,一个高坐龙椅。
三个许久不见的、幼时亲密无间的人,以这样的方式重聚。
皇甫熙烈清秀的脸庞较之三年前更加棱角分明,他的目光还是那么柔和,却没了往日的亲近。现在的他,头戴金冠,身穿龙袍,是天下之主,至高无上的存在。而他们,却几乎成了他的阶下囚。
卿容心中一痛,不再看他,一面上跪一面口齿清晰地说:“罪女卿容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句话传到皇甫熙烈耳中,像千百根锋利无比的针狠绝地戳过来,扎得他的心生疼生疼的——这种感觉,在皇甫熙越跪在他面前开始,就一直持续着,持续着,让他受着凌迟的痛苦。但,谁又知道呢?
“平身。卿容何罪之有?”皇甫熙烈尽可能地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对左右道:“赐座。”
卿容却不起身,低头,说出来的话却如同站在云端俯视着他:“罪女不敢。卿容擅闯金銮殿,本是死罪,不敢心侥幸,意欲逃脱。还请皇上在审判离阳王后,责罚卿容。何况卿容这几年与离阳王朝夕相处,他若谋逆,我便是从犯,只求皇上将我与他一同问罪。”
皇甫熙烈哑口无言。
王子伦见此情形,站出来说:“还是先审判离阳王吧。”
皇甫熙烈点头:“镇国将军主持吧。”
卿容趁机去看皇甫熙越,瞧见他也看着她,一又灿若星辰的眸子,带着几分自信,几分狂傲,冷静得让卿容的心在一瞬间安定下来。
“皇上请看,这是几位朝中要员家中搜出的密信,全是离阳王的笔迹。臣已派人核实,离阳王每月都会与这几位官员通信,内容全与收买人心,安插密探有关,时间更是长达半年之久。总之,离阳王谋反之意图,昭然若揭!”王子伦一挥手,有人便将一个银盘呈了上来,那上面放着十几封书信。
皇甫熙烈还未说话,皇甫熙越便哈哈大笑,引得朝中百官纷纷侧目,几位重臣更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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