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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惊艳一剑-第83部分

小说: 惊艳一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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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记忆中,他爹从没有出现过,他只是在他娘心情很好的时候,从她的口中听过一些关于他爹最简单的信息。

他爹姓熊,单名一个飞字,至于他爹是做什么的,他不知道,或许连他娘也不确切的知道。

他只依稀的知道,他爹和他娘并没有拜过堂,没有成过亲,更让人感到愕然的是,除了他娘之外,包括他的姥爷和姥姥,都没有见过他爹。

所以在外人的嘴里,她娘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而他也被人叫做野种。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姥爷不喜欢他,也没有人喜欢他。

他爹叫熊飞,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娘又给他取个小名叫飞飞,或许是因为他娘想念他爹,怕忘了他爹,所以就取了他爹的名字吧?

虽然没有人喜欢他,可是他的衣食却是无忧,直到有一天,家门发生巨变,公门中的姥爷不知道得罪了哪位权贵,皇帝的一张圣旨,竟是下令将整个夏府抄没。

姥爷倒下了,夏府倾倒了,只剩下他娘带着他外逃。

那是一段凄苦的日子,餐风露宿,过的是以天为盖地为庐的日子,过的是处处无家处处家的日子。

但是那一段日子,虽然清苦,但是他却是他感觉最幸福的日子,因为那段日子里,他娘虽然仍是冷着脸,可对他的关怀却是无微不至,让他真正感受到了真正的母爱。

可正当他感受到母爱的时候,一件将令他痛苦一生的事情发生了,从那时起,他的人生轨迹才算是真正的发生了改变。

那个地点,他依稀记得叫做丰县。

第一百二十九章:夏牡丹

丰县。

秋意已浓,落叶萧萧。

夏府被抄没,夏大人倒台,那些往日与夏大人称兄道弟,阿谀奉承的人,都像是躲避着瘟神一般,躲避着与夏府有关的人,生怕这一种关联会受到牵连,举目无亲的夏府小姐——夏牡丹,以及他与熊飞的儿子——熊强,在求路无门的情况下,只能远走他乡。

小熊强与夏芙蓉跋涉近月余,漫无目的,一路风尘仆仆的靠着乞讨来到了丰县。

丰县是个不错的县城,人烟阜盛,经济繁荣。

虽然只是仅仅的月余,但是夏芙蓉却是历尽了人世沧桑,看过了世态炎凉,在这种环境之下,虽然她的脸上仍然是带着一种清冷,但是对小熊强的关怀却是多了起来。

那时的熊强虽然只有八岁,但是他却能看得出母亲的变化,他知道,虽然母亲芙蓉仍然与他的话不多,但是从她的那些举动中,他能够感受到来自母亲的爱。

依稀之中,他能够记起,夜半露宿的时候,母亲悄悄的将自己搂在怀中,会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看着自己,泪眼朦胧,但是当自己发现的时候,母亲却连忙拭干眼泪,用一副冷漠的脸色看着自己,说道:“睡觉!”

沿途乞讨的苦,小熊强已经不太记得了,因为有着母亲替他撑起了天,他挨过饿,但却没有像母亲一样,饿到昏厥,他也受过冻,但是却没有像母亲一样,冷到全身瑟索,嘴唇发乌。

虽然芙蓉对他仍然没有太多的嘘寒问暖,仍然是那一副冷漠的模样,但是他知道母亲那张冷漠的背后,她的心里该蕴藏着多少的苦,是母亲用她那柔弱的双手,替自己遮蔽了所有的风雨。

一路走来,小熊强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母亲在冷言冷语的叮嘱他,不要乱跑之后,自己独自出去的情景,但是他却清楚的记得,每一次回来,母亲的脸庞上,都是带着红肿的巴掌印回来,只是与那些巴掌印一同出现在他面前的,便是数个大大的白面馒头或者是数张喷香扑鼻的葱油大饼。

而那时候,他还兴奋的问着,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在家的时候,母亲是常常一个人对着牡丹池能发半天呆的清冷仙子,但是历经那一段时间之后,她变成了一个头发蓬松,污头垢面,每日为着一口饭而忧心忡忡的乞妇。

当年的高贵已经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是那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一个伤痕累累的身体。

她的模样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心境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心境的变化,她强忍着,没有在小熊强的面前表现出来。

但是到了丰县之后,这苦命的娘儿俩终于遇到了一个贵人。

那是一个身形槐梧,相貌堂堂的男人,也是一个极富侠义精神的侠客,因为他是江湖中极为有名的霹雳堂的堂主,何充。

何堂主文质彬彬,侠义凛然,当他看到已经踉跄着脚步,满脸疲惫的少妇拉着一个方才七八岁的小孩,几欲昏倒在霹雳堂前时,他动了恻隐之心。

“来人,快将这位夫人与孩子扶进屋内!”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充满着威严。

熊强记得,在霹雳堂的那一段日子,他每日吃的都是阔别已久的山珍海味,穿的也不再是那些破衣烂衫,而他的母亲,在何堂主的精心照料之下,也是一改往日的乞妇形象,再次回复到当日艳如桃李的夏府小姐模样。

原本以为,历经风霜的娘儿俩是真正的遇到了贵人,但是没有想到,那一向文质彬彬的何充,在那一天晚上,酒醉之后,竟是凶相毕露,他不再儒雅,不再斯文,而是露出了他真正的狰狞面孔。

那一夜,夏芙蓉正轻拍着怀里的熊强入睡,正当熊强睡眼惺忪之际,那紧闭的大门突然被蛮横的推开,一身酒气的何堂主手里拿着酒坛,醉眼迷登,那原本儒雅的脸上,却是罕见的露出了**邪。

“芙蓉妹妹,你知道么?自从第一天遇到你,就知道你是个绝色美人。”说完,他醉步踉跄的走了过来,掩上门,一屁股坐在了房间的桌前,仍是假装儒雅的轻嗅了嗅酒坛中的美酒,一副极为沉醉的样子。

夏牡丹猛然站了起来,那双细如柳叶的长眉蹙了蹙,她已知道何充的来意,心里虽然惊惧,可脸上却是镇定,说道:“何堂主,小女子落难,承蒙何堂主搭救,之中恩情,小女子娘俩永铭五内,他日我儿成人,自当厚报堂主。何堂主贵为霹雳堂主,武林正道义士,言语之间理应自重!”

芙蓉柳眉倒竖,原本就是冰山美人,此刻这种风情,更是撩人心魄,何充自问见到的美人也是无数,但像芙蓉这般有着孤清气质的妇人,却是从未见过,他垂涎芙蓉美色已久,此刻,又是酒壮色胆,哪里还会听得进芙蓉的言辞?

当下立时便丢掉手里的酒坛,**笑道:“芙蓉妹子,何某不求来日,只信目下,像芙蓉妹妹这般风韵的女子,我可不求令郎日后厚报,只求目下能与妹妹同床共枕,床第交欢!”

夏芙蓉心里已是惊惧到了极点,她也万没有想到何充竟然无耻下流到了这般地步,她已经料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幕。

她心战胆战般的后退了两步,蓦然间手里碰到了床头上一把冰冷的物什,她知道这是女工用的绣花剪,当下便是将那剪子握在了手里。

此时的何充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哪里还有当日一星半点侠义人士的面目?看着夏芙蓉那张美艳的脸庞,曼妙的身姿,心中的邪火早已按捺不住,立时便丢了酒坛,如同饿狼般扑了过来。

“何充,想不到你身为霹雳堂主,武林侠道义士,竟是如此衣冠禽兽,我芙蓉已是有夫之妇,岂容你这畜牲糟践?”夏芙蓉冷冷说着,见那何充已然扑了过来,手里的绣剪已经扬起,柳眉倒竖之间,向着何充的头部猛扎而去。

不说那何充武功高强,单说他是个男子,其力气也比夏芙蓉要大上许多,此时见夏芙蓉的剪刀扎来,他却是嘿嘿**笑着,抬手便握住了夏芙蓉的手腕,微一用力,想将夏芙蓉手里的剪刀夺去,可却在此时,那呆在一旁的小熊强却是目眦欲裂,坐起身来,张口便是向着何充的手臂上狠狠的咬去。

何充浑没有料到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竟会做出此等举动,手臂上吃痛,立时便松开夏芙蓉,脸现狰狞的一拳狠狠的拍在小熊强的胸前。

那一掌何充几乎是用尽了力量,一掌下去,小熊强几欲气绝。夏芙蓉也是怒从心中起,手里的剪刀便是向着何充的胸前猛然扎去。

立时,鲜血从何充的胸前流了下来,剧痛压制了何充心中的邪火,反手一巴掌,便是狠狠的抽在夏芙蓉的脸上。他左手捂着流血的胸口,咬牙切齿的说道:“臭"biao zi",给脸不要脸,你要清高是吧!好,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滚!”夏芙蓉没有理会何充的威胁,冷着脸说道。

夏芙蓉的脸立时便是肿胀起来,可她却并没有说话,只是用那一双满怀仇恨的目光盯着何充,看了一眼气息游离的小熊强,那眼中已是水雾氤氲,她轻轻的抱起熊强,目中罕见的露出了温柔怜爱的目光,轻声说道:“飞飞,疼么?”

小熊强挣扎了两下,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母亲眼中流露出如此温柔的目光,这一丝目光让他暂时的忘却了身上的疼痛,他泯了泯嘴,将口里的鲜血吞了下去,说道:“娘,你现在这样,真好看……”

说完,小熊强的嘴里抑制不住的再次喷出了一口鲜血。那张小脸已是惨白如纸,气息也是浊重起来,眉头紧紧的拧成一团,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飞飞,坚持住,你还没有见过你爹,娘还要带着你去找你爹!”说到这里的时候,夏芙蓉目中的泪水终于是抑制不住的泛滥起来。

“我爹?”熊强的声音很小,他的眼中已经蒙起了一层雾气。

第一百三十章:俗套中的悲凉

蓦然间听到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字眼,小熊强的身体颤抖着,这个字眼已经萦绕在他的心头很久很久,他对爹的感觉是很复杂的,他想见他爹,看看他爹对他是威严还是慈和,但是他又恨他爹,恨他为什么一生出来就不要自己。

他从没有听他娘主动提起过他爹,这是第一次,他不知道为什么娘会在这个时候蓦然提起来。

夏芙蓉之所以提起,是因为她已经得罪了何充,这何充表面文质彬彬,但是他却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衣冠禽兽,既然何充在走时已经放出了狠话,那么他就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母子。

熊强生下来就没有见过他爹,这已是很可怜的事。从熊强每次充满着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问他爹的时候,夏芙蓉虽然强装冷漠,可是她的心里却在滴血,她多么想告诉熊强关于他爹的事,可是对于他爹的事,便是连她自己也所知不多。

甚至有时候,她都会不断的扪心自问,为什么她会爱上那么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她也恨那个男人,可是恨到最后,却又莫名其妙的化成一缕柔情,成为萦绕她心中永远的痛。

夏芙蓉沉默,只是从怀里取出了一枚锦帕,这枚锦帕上画着一朵巨大的牡丹,下面用金丝绣着“熊强”两字。

看着这块锦帕,夏芙蓉的目光中有着柔情闪动,她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事,幽幽说道:“你爹很英朗,很高大。有时候很霸气很冷酷,有时候很体贴也很温柔,他是一个很复杂也很有魅力的人,他的嘴角永远都带着一丝笑,这笑很迷人,就像是朝阳,永远不会落下一般。

这方锦帕,是你爹留给咱们娘儿俩唯一的一件信物,他离开的那个晚上,将这枚锦帕留在了我的床头。

“我爹他到底去哪儿了?他为什么要抛下我们娘儿俩?”熊强说完,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脸色也是变得潮红起来。

夏芙蓉没有直接回答熊强的问题,而是沉浸在她的思绪之中,继续缓缓的说道:“你爹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这一方锦帕就是他绣的,是我依偎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针一线勾勒出来的,他刺绣的时候,神情专注,那种场景让我感觉很安心,我记得,当时他在绣这幅芙蓉图的时候,跟我说过一个故事,说了他学刺绣的故事。

他一边绣着,一边笑盈盈的跟我说,其实刺绣是他的妻子教他的。他还告诉我,他曾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他杀过很多人,双手沾染了不少的鲜血,他以前的脾气很暴躁,杀意很重。

但是自从他跟他妻子学会刺绣之后,他感觉他的性格改变了很多,他说,刺绣对他最大的好处,就是他的心能够随着这一针一线的慢慢勾勒变得平静下来。

当时我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陷入情海,就无法自拔,所以我根本不在乎他有家室,只想就这么静静的依偎在他的身边,每天看着他神情专注的一针一线勾勒,看着他望向我时,眉目间流露出的令我心醉的微笑。

他跟我说,这一幅芙蓉花,是他第二次真正倾注心血在绣的,而第一幅,他绣的是一幅牡丹,那一幅他送给了他的妻子。我问他,他的妻子漂亮么?他笑着说,漂亮,而且跟我很像!

那时候,我只是淡淡的一笑,没有在意,那时候,我觉得只要能够跟他厮守下去,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而我也曾经一度以为他能够一直这么陪着我,安安静静的走下去,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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