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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泰坦尼克]情难自抑-第96部分

小说: [泰坦尼克]情难自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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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很快,哭得委委屈屈的孩子们就被送回到换好衣服的母亲的身边了。
这个圣诞节夜晚以两个新生命的诞生作为结束节目。激动难耐的詹姆斯在看着妻子疲惫的入睡之后,便强拉着我继续喝酒,才两杯酒就显出醉态的詹姆斯一直絮絮叨叨翻来覆去的说着他和卡罗尔之间的事,展望着两个宝宝的未来,特别是自己期盼已久的小女儿,更是从零岁一直展望到二十岁。他说的话里十句话里有八句是病句,剩下的两句还是大舌头,我强撑着听着他倾诉着,一直撑到凌晨,终于忍不住睡着了,睡梦中耳边还全是他含糊不清的说话声。
从卡罗尔在圣诞节的晚上为詹姆斯生下二子和幼女之后,詹姆斯的精神状态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前,他只是勉强支撑着自己,强迫和麻痹自己假装毫不在意身体瘫痪的现实。而现在,似乎是第二次做父亲突然给他注入了无限的勇气一样,他开始发自内心的直面现实,并且开始乐观积极的面对这一切。
每当他把两个孩子抱在怀中的时候,他身上散发的那种油然而生的父爱,把他烘托的仿佛是一个巨人。他虽然坐在轮椅上,却一点都不让人感到软弱或者憔悴。
孩子的出生让他重新变得强大了起来。他终于又变成了那个我熟悉的詹姆斯,信心满满,无所畏惧。
战争仍在继续,每天都能收到认识的人牺牲的消息。我们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参加一次葬礼,不少庄园大门上的家徽都用围上了黑框,以示家中有人战死。阿克顿不断的有新的伤员入住,很多普通的士兵因为伤势过重留下残疾的缘故,无法再回到前线,而残疾的身体恐怕也很难找到工作,我为他们在罐头厂新开的工厂里提供了工作岗位,这个工厂机械化程度更高,工作内容对他们来说则更加轻松,更易于操作。他们工作的时间没有那么长,工资自然也比不了全职的工人高,不过我付给他们的薪水非常的公平,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不满,
萝丝又抓住这个机会,拜托韦恩斯子爵夫人在报纸上对此事加以报道宣传,鼓励大家购买H。C。食品公司的罐头,支持残疾的退伍士兵的工作。
当然,很快就有人跳出来说,我是在利用残疾士兵,是不人道的剥削和做戏。但是韦恩斯子爵夫人的记者和编辑的文笔非常好,很快就给以了尖锐的回击,而这一来一往之间,不仅没有对我和H。C。食品公司的名声造成任何伤害,反倒给我的罐头厂打了不少的广告,销售量剧增。
与此同时,丹披着奥古斯特的笔名,在韦恩斯子爵夫人的报纸上连载了五部小说。他的小说虽然都是爱情故事,但是情节跌宕起伏,内容充实,真实而不枯燥,很快便成了家喻户晓的大作家。不过他的身份一直掩饰的很好,这让不少人猜测他是一个战地女护士,因为他的多多少少都与战场有关,而细腻的情感又不像是男人能够描写的出来的。
约翰给我写信的时候,没少拿这件事嘲笑他,因为连他们的战友都开始看丹的小说了,大家都坚信作者是一个美丽而多愁善感的女人,都纷纷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对作者的倾慕之情。这让约翰心里酸得不得了。
约翰已经向丹坦白了一切,丹很吃惊,但是并不反感,也没有拒绝。不过他现在还是无法做出是否接受约翰的决定,他想不清楚自己对约翰的感情是纯粹的友谊,还是掺杂了些罗曼蒂克的东西。约翰表示并不打算逼问他,他愿意等丹自己想明白。不过我觉得约翰前途光明,当一个男人开始考虑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否纯洁的时候,这就证明他对对方的感情肯定是不纯洁的了。
这场战争一直持续到了1918年秋天。从1917年起,局势开始显著的偏向与我们,美国加入了协约国对德作战,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中国也派出了大量的兵力帮助我们。在此期间,俄国爆发了内乱,反对当局的士兵们冲进了皇宫,把皇室成员囚禁在房间里,俄国退出了战争,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但是很快,1918年的时候,同盟国的物资和兵力开始供应不足,胜利在望。
协约国集团在七月开始发起大规模的反攻,将战线推进到马恩河一线,接下来捷报频传,而十月底的时候,德国内部发生了水兵兵变,很快十一月德皇威廉二世被迫退位。两天后,也就是1918年的十一月十一日,交战双方在巴黎郊外的一节火车车厢内签署了停战协议。
至此,这场持续了六年的,夺取了太多的人的性命的大战终于落下了帷幕。不再有人继续受伤牺牲,我们那些幸存的士兵们终于可以回家与亲人团聚。至于后续的利益分割的问题,就交给议员和政客们了。
停战的那一天正午十二点,我们都穿着军装,在胸前别上所有的勋章,带领着所有在阿克顿治疗复健的军官和士兵,为在这场战争中逝去的生命祷告。
很多普通士兵都低声的哭了出来。他们等这天等的太久了。
直到第二年的五月,所有来到阿克顿的伤员们才全部出院,接着那些将城堡填的满满当当的医疗设备被一点一点的拉走,我们又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将城堡恢复成原样,而这时已经到了八月份。
作者有话要说:妈妈咪啊要开学了导师让看的文献一个都没看!!!!要死啦要死啦!!!

、第106章

1919年的十月份;我终于回到剑桥开始我迟来了五年的大学第二学年;而这一年我已经二十三岁了。
剑桥在战争期间被改造成了医院接纳从前线退回来的伤员;在我回到学校的时候;还能看到不少残留的战争的痕迹;比如一些还没来得及撤出去的医疗设备;以及一些放置了病床改造成了病房的教室。
大部分休学去参军的同学都在这一年回到了学校,到处都是熟悉的身影;很多人都曾经来过阿克顿养过伤;有了这样一层关系;尽管之前也不过是泛泛之交,但他们在看到我的时候;都会表现得很热情。
从返回学校起;到处都是联络感情的学生们。现在大家区分派系的方法除了家族和毕业的高中之外,还多了服役的部队和战场。曾经在同一个战场上流过血的人,即使以前根本不认识,也能在下一秒就变成好像交往了十几年的老友。
开学宴举办的那天中午,我和丹还有约翰终于能够以学长的身份,站在草地上,想流氓一样在他们中间挤来挤去,不怀好意的捏着他们的屁。股。或者胸口。这感觉很有意思,我突然明白了那些学长们为什么喜欢这样吓唬新生了。
不过这些新生并不像我们当初那样不知所措,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刚从战场回来的士兵,有些高中一毕业就参了军。所以我只得意了几分钟,就被学弟们反调戏了回来,他们吹着调子更轻浮的口哨,眼疾手快的拍了拍我的。屁。股,随后抱着手臂居高临下流里流气的看着我说:“亲爱的学长,之后的四年就拜托您来照顾了。伙计们,我们真是艳福不浅啊对不对!”。我翻了个白眼,在约翰几乎快要背过气去的笑声中回到草地上看戏。看来调戏学弟这种技术活并不是我能够掌握的。
时间到了,我们挤在草地上看着积攒了四年的新生们拥挤的狂奔向重点。我们喝着倒彩,发出阵阵的嘘声,吹着尖锐的口哨,把可怜的最后一名扔进了喷泉水池,然后去学生会领了新生们罚给我们的酒。曾经在我的办公帐篷里被我的咖啡和红茶招待过的战友兼同学们,再一次来到我的宿舍,毫无形象的坐在我清洗得干干净净的地毯上,一边抽烟一边聊天,毫不避讳的相互分享着各自的就,一直喝到晚宴开始前一个小时才回房间更衣,留下一地毯的烟灰,还有几个明显的被烟头烫穿的洞。
开学晚宴一如既往的肃穆,我们安静的站在长椅旁等候着。院长像去年一样,带领着诸位教职工走进大礼堂。但是这一次,当他们走到自己的座位的时候,院长并没有像过去那样,用拉丁语欢迎新同学的到来。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英语。
“时隔四年,终于能再一次在这里看到你们,我,以及三一学院所有的教职工们,都为此感到由衷的喜悦。勇士们,欢迎回来。”年迈的院长张开双臂,微笑着说。
等大家的掌声停下来之后,院长接着说道:“但是同样的,我们也非常难过的发现,我们有一半的同学,再也无法出现在这里。他们应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提前于我们所有人,到达了上帝的身边。他们都是勇敢无畏的,为国奉献出年轻的生命的英雄。我希望,在我们终于迎来难得和平之际,能够不忘记他们付出。请记住这些英雄的名字。”
院长拿起一张羊皮纸,开始用他低沉的犹如男低音一样的声音,缓慢而沉重的念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名字。这些名字年轻的主人们都牺牲在了战场上。每一个名字都勾起痛苦的回忆,很多人从第一个名字起,就红了眼眶,等到了最后,大礼堂里到处都是压抑的哭声。
丹和约翰坐在我的身旁,当院长念到一个名字的时候,约翰突然剧烈的哆嗦了一下,丹立刻拍了拍他的被,然后紧紧的搂住他的肩膀。
“他直接死在我的面前。”约翰捂着脸,声音闷闷的从手指缝里透出来,“一颗子弹直接打爆了他的半颗头颅,鲜血和脑浆就溅在我的脸上……上帝啊,上一秒他还在抽着烟跟我开玩笑……shit……”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在这个时刻,流泪不是懦夫的表现。
“我已经亲手送走太多的同学。”我慢条斯理的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别忘了我曾经干过打扫战争的工作……我真的再也不想回忆了。”
当最后一个名字的余音消失在礼堂上空的时候,院长缓缓的卷起羊皮纸,从上向下看着已经完全被悲痛摄住的学生们。
“现在,请让我们为这些英雄祷告。”院长用沉痛的声音说道,下一句,他便换成了拉丁文:“In Nomiris; et Filii; et Spiritus Sancti(天堂在上,我以圣父、生子、圣灵之名)……”
燃烧的蜡烛发出响亮的劈啪声,即使电灯已经取代了它们的作用,但是它们依旧骄傲的伫立在古老而昂贵的银制烛台上,轻轻晃动着,散发着带着油脂香味的温暖。装饰在桌子上的白色鲜花纯净而又肃穆,点缀其中的红玫瑰就像滴落的鲜血一样刺目。
“Ite; Missa est……Requiescat in pace……”
粗重的喘气声,压抑的哽咽,随着院长的祷告词持续不断地响起。满心疮痍的男人的眼泪,让这个重聚之夜变得潮湿而凝重,仿佛昆虫的翅膀上沾满了露水,困在地上,飞不起来。
长长的拉丁文祷告词念了很久。整齐划一的“Amen”在大礼堂的上空重重叠叠,像闷雷隆隆的响着,变得愈发沉重而空灵。直到最后一声,像是一个标志,或者说一个对过去的告别。亡者已逝,而幸存下来的生活还在继续。
一切似乎都随着战争的结束开始缓缓的试图恢复到四年前的平静当中,大家又捡起了那些慵懒优雅的贵族做派,谈论着政治,国会,社交季,庄园,还有国家对于贵族越来越苛刻的待遇。很多人都竭力的假装那四年从来没有发生过。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的转换自己的心态,还是有很多人现在噩梦一样的过去出不来。战争还在继续的时候,他们每天都在祈求上帝早点结束噩梦,而当一切终止的时候,他们却开始对突然降临的和平适应不过来。
校园里到处都是穿着军大衣年纪轻轻却透着沉沉暮气的学生,他们把这些大衣拿去染成黑色,穿着到处走,而这肯定不是因为买不起一件新的外套。
他们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保护着与这个突然平静了的没有死亡和鲜血的世界格格不入的自己,染成黑色的用军大衣改制的风衣就好像一个围墙,圈起一块儿独独属于他们自己的天地,在这里,他们还像一个军人一样走路说话,相互称呼。他们不肯重新称呼我为理查蒙德伯爵,而是坚持着布克特少将的称谓,甚至会向我行军礼。
而每当夜幕降临之极,他们内心深处那些被定制的三件套或者染黑的军大衣压制住的痛苦,便控制不住的全部的释放出来。
每当深夜,我都能听到如同失群的独狼的哀嚎一般的哭声。这栋矗立了好几百年的、隔音效果非常差的宿舍楼的楼道里,男人们痛苦的哭泣声透过木质的墙壁回荡着,恐惧和思念旋转着交融在一起,顺着风穿过长长的走廊飘出窗外,追寻着过去的足迹消失在夜色中。
而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这个被痛苦牢牢的包裹住的大楼中时,一切因为黑暗而被纵容被释放的情感,立刻又被裹进精心缝制的礼服,和破旧的军大衣中,大家再次戴上笑容过于灿烂,或者憔悴阴暗的面具,奔波在一个又一个教室,草地和图书馆之间。
这是战争送给我们的最后的礼物,这是所有侥幸活下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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