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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泰坦尼克]情难自抑-第86部分

小说: [泰坦尼克]情难自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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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那个孩子一眼就能看出没有成年,你在奇怪我为什么还要说那样的话。”
我抬起头看着他,“是的,将军,我不明白。”
莫斯利少将略稳沉吟了一下,说:“我们的战场在法国边境,与法国军队一起联合作战,对抗德国。听起来是二对一,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是你知道实际上到现在我们还差多少人才能和德国的兵力相抗衡吗?”
说着他比了一个数字。
我瞪大了眼睛:“那法国呢?这又不是我们一个国家的战役。”
“这就是分摊过来的数量。”他说,“我们找不够人,但是出发的日期已经近在咫尺了。”
“可是也不能招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上前线啊。”我急切的说,“一个小孩子,他能在前线起什么作用?不过是白白牺牲罢了。他们只不过是想混口饭吃,还没考虑那么多,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招未成年的小孩子。”莫斯利少将疲惫的把钢笔扣在桌子上,十指交叉,大拇指相抵,“每次我看到我的新兵队伍里站着那些还没有别人肩膀高的小男孩儿,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刽子手。但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亨利,战争迫在眉睫。如果我们的成年士兵因为兵力缺口的问题都战死在前线,那么总有一天这些孩子会被迫顶替他们的位置,那个时候会牺牲更多的人。”
我张了张嘴,最后颓唐的说:“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是我不认为您说的是正确的。”
“那就不要想了。”莫斯利少将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拍拍我的肩膀,“你只需要记住你现在是军人,军人需要做的就是服从指令以及争取胜利,想太多对你没有意义。以后你不用和我一起去征兵处慰问了。”
我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莫斯利少将加重了放在我肩膀上的手的力度:“亨利,这件事你管不了。这不光发生在我们的部队。征童子兵的事情,你以为上下议院和国王都不知道吗?这是早被默许的应急方案,而且正在被暗中推行,你什么都做不了。”
我抿了抿嘴唇,最后点点头道:“我明白了。谢谢您,长官。”
立正敬礼后,我离开了办公室。顺着门外的路一直走,能走到训练新兵的操练场地。
一路上,我与遇到的各位军官相互敬礼致意,很多人都是我以前的同学。他们大部分都比我年长,而现在却是军衔比我低的低级军官。我只能尽可能的无视他们羡慕的目光,上帝知道我宁可没有这种荣誉,只要能够让我离开这里。
训练新兵的操练场地上站着一个又一个的训练方阵,我站在场地边缘毫无目的的看着他这些新兵,很快,我就看到了不少又瘦又矮五官稚嫩的男孩儿。他们站在队伍的末尾,即使拼命的挺直腰板,也不到旁边的人的肩膀。
我没有办法再看下去了,只能转身离开。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的心情非常糟糕,我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展开一张信纸。我很想倾诉,而倾诉的对象只能是卡尔,但是这些事情最终却不能写在信纸上寄出去。军官的信件都要被拆开查看,以防泄密,我不知道讨论这件事情算不算是泄密,但是多多少少会给我和卡尔带来一定的麻烦。
最后我只能把这些憋回去,还像之前一样,写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情。况且卡尔已经非常担心了,我不能再增加他的焦虑。
卡尔给我的信同样写的非常的隐晦,他只谈论庄园的事情,但是我能从那些几乎不涉及情感的词句中感受到他的担忧。还没有出征,他就已经如此不安。好在我们的交流都是用文字,我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修正我可能因为一时冲动写下的会让他担心的话,我尽可能的让他安心,转移他的注意力。我不能什么事情都依靠他,我也要为他考虑考虑。
作者有话要说:热烈感谢舔屏菌同学和十三印同学的雷么么哒~~一万个我爱你~~
征收童子兵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很多孩子谎报年龄,最小的大概只有十四岁,但是为了招到足够的人,政府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整个议院只有一个议员为此事奔波不停,直到心脏病病发去世,再也没有人提过拒绝未成年人参军。
这件事一直被英国当局瞒着,直到近年才披露此事,录制了一个纪录片。

、第93章

八月初;我们和法国集合了二十二个半军和七个半骑兵师,组成英法联军;奔赴法比边境,在埃坦;蒙梅迪;沙勒罗瓦;朗德勒西四个战区一线展开;沿离心方向,采用法军制定的第十七号作战计划,迎战德军的右翼主力。我们被分配到了蒙斯地区。
作战的惯用手法是以骑兵为先头兵;以打乱敌方阵型;破坏其指挥系统;等对方混乱之后;己方步兵赶到作战场地,即可更为有效的杀敌。在这个指令只能靠挥旗、吹哨和口号,层层传递一直到几人小队队长,作战通信极其落后的年代,这种打法非常普遍,或者说是惯常做法。
可这种打法在法比边境的山区却遇到了截然不同的局面。
骑兵营中有不少贵族子弟,他们马术出色,而骑兵更是绅士的象征,在作战开始前,他们兴致勃勃,充满斗志,就好像每年秋天猎狐季的时候那样,就等着哨声响起,便可以马上带着自己的猎狗围追堵截必死无疑的狐狸。
然而,当冲锋的口号响起后,这一切都变成了屠杀。
在密集的火力攻击下,骑兵毫无保护,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他们中很多人还没来得及收获一个敌人的性命,就被击毙在了战场上。
我和将军们站在后方安全的指挥部,拿着望远镜观看着战况。那些我熟悉的人一个又一个的被子弹击中,从马上摔下来,有的甚至直接被子弹打爆了半个脑袋,鲜血和脑浆四溅。手榴弹在骑兵的身边炸开,连人带马的掀起来,我甚至看到了被炸飞的尸体和四肢。
我猛的放下望远镜,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了,胃壁开始痉挛扭曲了起来,呕吐的。欲。望一阵一阵的向上翻腾。我用手捂着嘴巴,深深的吸气。
“你在干什么!”莫斯利少将转头看到的举动,低声斥责道,“别像个没用的小姑娘,拿起你的望远镜,好好的观察战场!”
我用力的吞咽了好几下,才轻声答道:“是,长官。”
双方的骑兵就在对方密集的火力攻击下艰难的前行着,骑兵就像是吸引对方火力的活靶子一样,牺牲惨烈。
这是我们第一次和德军的正面交火,一直持续到晚上才停下来休战。我们清点了人数,确定了死亡和受伤人员的名单,然后在浓密的夜色中搜寻着阵亡的战友的尸体,将他们拖回来。为他们举办了一个简单的葬礼,祷告之后,便集体埋在了战区后方的树林中。
之后文职人员要开始为这些牺牲的战士们整理遗物寄回家中,并写信告知家人牺牲的战士牺牲时的情况。
我跟在莫斯利少将的身后,旁听了关于今天这场战役的总结和今后的作战计划的会议,一直到凌晨才结束。
此时营地里除了巡夜和值班的士兵,所有人都已经入睡,寂静的黑夜里回荡着几处篝火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
同时传来的,还有隐隐约约的低低的哭声。我走了一路,也就听了一路。我不知这是从哪里传来的,或许更可能是哪里都有。
自这场战役结束后,我就一直在忙碌着,几乎没有停下来过,我尽量让自己的大脑被别的东西充满,而不要留出任何空余去想今天在战场上发生的那些画面。而现在,那些被我一直回避着的一切全都被哭声引了出来,那些死去的人,鲜血还有残破的身体,以及幸存下来的士兵眼中的恐惧和悲伤,一下子把我的情绪全都压倒了。
我参与指挥了一部分清扫战场的工作,看到了七八个曾经的同学的遗体。他们的身体大多残缺不全,最完整的那位失去了半边头颅,有的是被炸弹炸坏了,有的则是被马蹄和后面的步兵踩坏的。有一个同学,他在伊顿高我两届,同时也是我在三一学院的学长,他个子很高,差不多有七英尺,但是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的双腿已经不见了,眼睛大大的睁着,满面的恐惧。
有一个同学在我们找到他的时候,虽然身受重伤,但还有一丝生气,甚至能叫出我的名字,而当我们欣喜的将他抬回到伤员的帐篷,叫来医生的时候,他忽然毫无征兆的断了气,甚至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满脸是泪。
而在伤员的帐篷里,还有更多的受了重伤的士兵们。开会前一部分将领们去慰问了伤员。我看到一个认识的同学,他失去了他的右眼,一只手也被炸坏了,手掌掌骨被穿透,腿上也有很多枪伤。我偷偷的问过医生,他们说他的右手没有办法拿枪了,或许写字都会困难,过几天就要被送回国内修养,再也不能回到战场上去。
他昨天还和我聊了几分钟,对我的军衔羡慕不已,但却非常自信的说,他会靠着军功赢得军衔,最后一定会成为我的上级。而现在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帐篷,一只眼睛被白色的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另一只眼睛也像失去了视力一样,黯淡无光。那一刻我不知道我是该走过去安慰他,为他鼓劲儿,还是转身离开,不要再给他第二次伤害。而最后我只是站在原地,最后跟着莫斯利少将离开了病员的帐篷,回去开会。
想到这一切,我几乎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只能用手捂住口鼻,尽量不让自己出声,莫斯利少将正走在我的前面,我不希望被他再次说成是没用的小姑娘。
但即使屏住了呼吸,依旧有几声哽咽传了出来。莫斯利少将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我。
“抱歉,长官。”我放下手,立正站直,“抱歉,我……”
我无法顺利的完成一个简短的句子。我今天看到的一切比我曾经经历过的泰坦尼克更加的恐怖,至少那里没有鲜血和四肢残缺的年轻人。
眼泪刷刷的往外淌,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深深的吸气,混乱的解释着:“抱歉,长官……我只是……我的同学……他们都……我……抱歉……”
莫斯利少将叹了口气,走过来摘下帽子,像一位兄长一样,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最后搂住了我。
“没关系,没关系,哭吧。”他低声说,“亨利,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想哭就哭吧。”
我咬着嘴唇,不想泄露太多的声音。我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紧闭着双眼,低声的啜泣了起来。
莫斯利少将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轻声说道:“我明白,第一次看到这种情景,即使是最勇敢的人,都会忍不住恐惧和伤心。但是你要明白,战争就是这样可怕而残忍的事情,我们是男人,哭过之后,就要更加勇敢的面对现实。我们不能让死去的人复生,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快的打败敌人。”
我点点头,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莫斯利少将没有催促我,他一直等到我重新恢复镇定。而那时,他的肩膀上已经全是我的眼泪和鼻涕,或许还有一些口水。
我尴尬的看着那里,再一次向他道歉。
“没关系,我能理解。”他无所谓的摆摆手,“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是在印度,那一次我吓得哭了好几个晚上,很久以后才逐渐的适应过来。我们是人,看到自己的同类以那样残忍可怕的方式死在自己的面前,感到恐惧和害怕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除非你是冷血动物,所以没有必要为自己流泪感到羞耻。只要你还记得自己的责任和义务,不要退缩,勇往直前就好。”
“我明白了。”我眨了眨有些红肿的双眼,回答道。
“回去休息吧。”莫斯利少将拍了拍我的肩膀,“明天又是一场恶仗,有的你受的。”
战况在第二天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死伤惨重。将军们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即使是我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也能看出局势的不妙之处。
而傍晚休战的时候,军中发生了第一起逃兵事件。
逃兵是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儿,他在战场上拒绝前进,甚至企图往回跑,被管理他所在的小队队长抓住,押了回来。逃兵,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要被处以枪决,以用来震慑军队,维持纪律。
那个孩子被捆的严严实实的扔进了军队收押违纪军人的监狱。押去监狱的时候,他一直在惊恐的尖叫着:“我才十五岁!我没有成年!我不能当兵!你们放我回去!求你们了!放我回去!我才十五岁!”最后别人把他的嘴巴堵上了。
第二天清晨集合完毕之后,这个孩子被拖到所有人的面前执行枪决。他的嘴巴被封了起来,他一直在呜呜的哭着,眼睛高高的肿着,满脸都是灰尘,泪痕还有鼻涕。
一位军官大声的宣布了他的罪名,警告大家不要犯同样的错,逃兵只有死路一条。
接下来,我们把他的嘴巴解开,问他还有什么遗言。这个孩子的情绪已经崩溃了,他大声的哭着,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我只有十五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不忍心的低下头。大家开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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