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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且尽眼中欢-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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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是说薛铭修的外表看起来有多强悍,而是因为他真的有实力。否则如果要单论容貌的话,薛铭修恐怕是会吃亏的。尽管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然而宫中人人皆知,二皇子长相随母,几乎是将封荷茗的眉目传袭了个遍。

 可是这竟然成为如今薛景墨不喜爱他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曾经心心念念的容颜,却是连亲生骨肉都不能替代和分享的吗?看来情之一字,当真是变幻莫测,实难揣度。人心复杂如斯,太多事情其实都毫无道理可言,大可不必苦苦追问因果。

 皇甫誉见薛铭礼久久蹦不出半个字儿来,心里著急,眼珠一转,忽然脱口而出道:“要情爱还不简单?表弟你别不开心啦,像封易辰一样抱个人回来尝尝嘛,一晚上不就搞定啦?”

 他这句话纯粹是无心之说,但却不自知地将封易辰陷入了万般窘迫的境地。

 薛铭礼不著痕迹地皱了皱眉。深夜召倌不是什麽值得大肆宣扬的事情,即便他对封易辰无甚好感,然而要将其暴露在这个更加看不明白的二哥面前……薛铭礼直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封易辰和薛铭修,虽为亲舅甥,之间的接触却是连最疏远的关系都谈不上。原因很多,除了十多年前的那件惨案之外,还有薛铭修的刻意忽略,以及封易辰的孤僻冷漠。

 他们都不受薛景墨喜欢,但彼此也没能培养出,所谓同仇敌忾的感觉。

 薛铭礼一直皱著眉,却没料到薛铭修对此消息的全部反映,只是轻轻一笑,然後点著头缓缓道:“原来你们藏在这儿这麽久,不仅自己做了好事,还窥到了别人的好事。”

 皇甫誉小嘴一撇:“好事……?好吧,我不计较这个,”他歪过头,眨巴眨巴眼,“不过我是真没想到,封易辰看起来高高在上冷冷清清的,居然会喜欢男人?而且动作这麽快,干脆从如斯抱了一个回来……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嗯?”薛铭修眼睛一眯,“如斯?”

皇甫誉傻乎乎地点头:“对呀,我今晚……嘿嘿,我今晚的事儿你应该是知道的吧。那身衣服是如斯的,我绝对不会看错的啦。”他装模作样地绞尽脑汁,最後又将头重重点了两下。

 薛铭礼见状叹口气。他太清楚怀中人的小心思了:这个抓紧一切机会炫耀的家夥,即使那件事情根本没有任何值得炫耀的地方……

 薛铭修忽然问:“莫非是那个颜惜?”

 皇甫誉一愣:“怎麽可能!”旋即却想起,直到自己最後被薛铭礼给拖走,颜惜都没有回房的事实……皇甫誉的脸色顿时黑了。他虽然不想和颜惜干那种事情,但是他毕竟是一个男人,自尊摆在那里,怎能容忍明明是自己抽中的小倌儿,却居然二话不说就直接跑去和别的男人乱搞?
 
 难道他真的不行吗……只能压人,不能被压?
 
 此时男人的自尊压倒了一切。小侯爷才不管身後的人今晚会怎样惩罚他,赶忙拼命摇头道:“不不不,绝对不是颜惜,绝对不是颜惜!”

 薛铭礼冷哼一声。

 薛铭修默了默,笑道:“不是就不是吧。只是没想到如斯如此藏龙卧虎,竟然拿得出人让封易辰和小侯爷看得起。”

 皇甫誉回忆了一下,诚实道:“封易辰抱的那个人我不清楚,不过颜惜……是真的好看得不得了啊。”感觉身後的醋坛子隐隐有打翻的趋势,皇甫誉赶紧亡羊补牢:“只比你们这些姓薛的差一点啦。”

 薛铭修隔了很久才淡淡嗯了声。

 姓薛?呵,那可不见得。单论长相,他恐怕和封易辰还要更像一些。

“能得到小侯爷如此称赞,我也想要见识一下了。”

 薛铭修把著折扇轻轻敲了敲,笑眯眯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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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在下下章让薛铭修和颜惜见上面……= =




正传 (八)

第八章

 春满端著药往颜惜的房间走,他脚步虽小却快,深埋著头,假装听不见周围人的嬉笑嘲讽。
 
“啧啧,虽然晚了点儿,不过报应终还是来了不是?”

“就是!瞧那颜惜平时跩得跟个什麽似的,嘿嘿,现在也终於尝到苦头了啊!”

“我刚看见他被拖回去。哎,你们是没福气瞧见他那副脸色哟……真他娘的大快人心!”

“他以为自己忒受宠了,依我看哪,他在穆爷心里,恐怕连清慕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一根手指头?你也太抬举他了!”

“诶诶,这些先撇过不谈。你们凭心说说,真是颜惜放走了清慕吗?他能有那麽大胆?再说,他连阁都出了,还怕清慕个屁啊!穆爷就算再怎麽宠爱清慕,也绝不至於拿整个如斯的名声开玩笑啊。”

“哼,所以才说是报应啊!”
 
“哈哈哈!对对对!报应,报应!”

 …………
 
 春满转身关上门,将接下来的杂言乱语尽数挡在屋外。

 他抬头看了看床,和此刻恹恹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一路走来无动於衷的脸色,终於再也挂不住了。
 
 春满慢慢走过去,刚想扶起颜惜的身子喂他喝药,谁知颜惜将脸一撇,只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来,紧紧端住了药碗。他向来喜甜怕苦,但这一次硬是咬著牙,一鼓作气喝完了它。

“好了,拿远点儿吧。”颜惜将碗扔回去,抹抹唇,声音沙哑得厉害。

 春满手忙脚乱地接过碗,嘴角一斜,眼眶霎时就红了:“公、公子……”

 眼泪滴在碗沿,声音沈闷得,令人想起午後惊雷。

 颜惜抬起脸看看他,自嘲道:“我这个样子都没哭,你哭什麽?”

 春满将那只碗紧紧按在胸口,近乎哽咽:“公子……他们……他们凭什麽这麽说你?”

 颜惜歪过头嗤笑一声,语气理所当然:“这有什麽可奇怪的。他们连锦上添花都不愿意做,你莫非还指望他们雪中送炭吗,”他顿了顿,将脸埋进枕里,“上药吧。”

 春满见颜惜神色疲乏,眉间隐隐似有委顿之态,心中一惊,赶紧坐下来撩开了他背後的衣衫。

 紧接著,便是一阵狠狠的抽气声。

 春满颤抖著右手抚上颜惜的後背,那儿依然皎白如玉,只有万般仔细地看才能看清,密密麻麻的针孔,已经遍满了他的整个背部──从後颈,一路延伸至臀股。

 妓馆这样的地方,最是擅长用刑不留痕。

 春满惊得脸色刷白,不禁失声叫道:“这……这是什麽?穆爷他疯了吗?!?”

 颜惜皱眉:“你小声点,想死也别牵连我。”

 春满紧紧咬住下唇,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语无伦次地道:“我不想死……哦不不不……是公子你不会死……你、你不会死的……”
 
 颜惜不耐烦地打断他:“说什麽傻话,我当然会死,老了以後那麽难看,我可不想活得太久。”

 春满怕极了这种不吉利的话,仍然不依不饶道:“不……不会的……公子你一定能长命百岁,长命千岁……”

 颜惜低低一笑:“百岁就够可怕的了,还长命千岁?那岂不是成老妖怪了吗。”
 
 春满立马伏身大哭,嘶声道:“就算您变成了老妖怪,我也一样跟著您!”

 颜惜终於无话。良久,他的声音才从枕头深处杳杳传来:“……还说什麽妖怪不妖怪,你再不上药,我就要直接变成鬼了。”

 春满一愣,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是来做什麽的。他急忙拧开药瓶,开始给颜惜上药。

 整个过程中,尽管颜惜一声也没吭,但是春满比谁都明白那会有多疼。试想妓院倌馆是什麽地方?就算你生了病,带了伤,受了刑,他们又岂能因为你一个人的缘故,而白白丢丧掉大片大片的客户和银子?如斯精明的很,他们将钱大多花在医治皮肉疮疤的外伤药上,而至於更为重要的内伤药,他们却反倒用著极其平常,甚至歪门偏方的便宜药物。

 春满手中的这瓶外伤药即是如此──药性极猛极烈,一经涂上便起效果,皮肉很快就能恢复如初。只是舍了长痛,可怜的小倌们就只有煎熬那份剧烈密集的短痛了。

 针孔极细极小,很是难寻。春满瞪大眼睛努力找了很久,直把眼睛都看得生疼,才在将近一个时辰之後勉强敷完了药。

 他长嘘一口气,轻声道:“公子,弄好了。”

“嗯。”颜惜闭著眼,若有若无地应了声。

 春满看见他紧绷的脊椎骨,一段一段;逐渐松软下来,不禁胸口一酸,实不敢想,他刚才究竟是有多痛。他跟著颜惜已经整整三年,但直到如今他才反省,他大概,从没有真正了解过颜惜。

 他素日见惯了颜惜飞扬跋扈,嘴不饶人的刻薄模样,从没有想过,这个人居然也懂忍耐,也有傲气。看他如今躺在这里的样子,虽然狼狈不堪,但却诡异得令人肉跳心惊。

 春满恍惚得出神,有那麽一刻他差点儿分辨不了,现在躺在这里忍痛的的人,究竟是清慕,还是颜惜。

“你怎麽还不走?”

“嗯?”春满猛地惊醒。
 
 颜惜闷笑一声:“你想对我做什麽?药已经抹到了那里,你莫非还想继续往下走不成?”

 春满微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要搁在平时,他一定早就涨红了脸,羞恼难言了。可是他现在却没工夫理会这句玩笑话。

他只想求证一件事。

 春满捏紧手中药瓶,犹豫半晌,终於干巴巴地道:“公子,您、您就老实告诉我吧,那晚到底是不是您……放走了清慕公子?”

 颜惜似乎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连想都没有想,嘴唇一动,冷冷吐出两个字:“不是。”

 春满被他利落的答案堵了这麽一下,干脆把心一横,不怕死地继续道:“可是侍卫们都看到了!您让小侯爷先进的如斯,又过了好久,您才一个人再进去的……这……”

“这又怎麽样?”颜惜一声冷笑喝断,“哈,我还觉得奇了!别人都是看见什麽才坦白什麽,他们倒好,压根儿连我的影子都没见著,就能厚著脸皮诬陷人,滚去穆爷面前邀功!”

 许是动了真怒,颜惜背上的伤口忽然狠狠一疼。春满见他脸色瞬间灰败,额际冷汗连连,一层一层止不住地往外冒,心中大叫不好,赶紧从床上跳下来。

“公子您怎麽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您……您别生气……别生气……”春满急得简直都快要哭了。

 谁知颜惜根本不理他,只死死攥紧身下的被褥,一边忍耐剧痛,一边咬牙切齿地道:“这群狗东西……落井下石做得可真够绝的!哼,等我好了,看我不撕烂他们的嘴!让他们通通跪下来哭著求我!”

 他这一番话说得极为狠厉,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那般,又是痛又是恨,又是凄惶,又是无奈。

 春满不自觉地往後退了一步,心中竟然生出惧意。

 颜惜眼角一抬,不怒反笑:“原来你还是怕我。”语气,似乎有些许的落寞。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再逼问春满究竟怕自己什麽,过了一会儿,便淡淡道:“怕就滚吧。”

 说完复又侧身躺下,只拿那一片千疮百孔的後背,冷冷对著他。

 春满张张嘴,胸口好像有千言万语急涌而上,行至喉头,却又全都轻然飘落。

 他看不懂颜惜。他很多时候怕他,被骂狠了的时候恨他,相处久了渐渐习惯他,後来发觉他其实心肠不坏便决定死心塌地跟著他,当然极偶尔的情况,他也会像现在这样,心疼,可怜他。

 但春满仍然看不懂他。

 他只知道,这个人对於出阁,好像有一种近乎狂热的追求。这三年来他跟在颜惜身边,一路看著他为出风头处处争抢,为当头牌不择手段,锋芒毕露睚眦必报,虽说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但如此咄咄逼人,毕竟,令人难以心生喜欢。

 如斯里一个公开的秘密是,清慕被人讨厌,那是因为被迫;而颜惜被人讨厌,那都是大家自愿。

 一想到这里,春满忽觉眼鼻酸涩,有些替他不值。颜惜能出阁确是因为他付出了很多,处处都做到了最好。只是这毕竟是一个千人骑万人踏的位置,他为此而努力,可哪有人愿意拉下脸皮,来称赞这样的进取心。

 谁都不懂,颜惜究竟是为了什麽,竟能发狠将自己逼到如此地步。


“……你还不滚。”颜惜忽然出声。

“是要我亲自来赶你吗。”
 
 春满身形一僵,神色似有动摇。

 颜惜低低笑道:“别白费功夫了,就算你再问千遍万遍,我也还是同样的回答,”他停顿一下,声音渐弱几不可闻,“多说无益,你既已经相信了别人,那我无论再说什麽,你……你们都当是假话的了。”

 颜惜合上眼,冲他摆了摆手,似乎是累了:“算了,其实你们想怎样都无所谓,信我也好不信也罢,我才懒得管。”

 春满被那一句“你们”给狠狠震住了,只觉这一番话虽然表面无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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