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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我在春天等你-第20部分

小说: 我在春天等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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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书楷去接她放学,也会像其他父母一样,手里提着点心、饮料,但他却不会帮她提一下沉重的书包。

期中考,她因为普通话不标准,汉语拼音学得不好,考了全班倒数第一。方仪带她去找专家测智商,害怕她是个弱智。

尘封很久的往事,一件件都如仙人掌中上的刺,不敢盈手相握。

“哥,我能抱下你吗?”她回过头。

何劲嗯了一声。

她绕到他背后,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腰,头搁在他身后。她先是默默流泪,接着是小声呜咽,最后,她放声嚎哭。

何劲没有阻止她,他知道,她等待这场嚎哭已经很久了。在泪水里,她要把往事都洗涤干净,明天就是崭新的。

28,破晓时分(上)

美好的时光总是加快流逝,犹如甘霖滴入旱地。钟荩每天吃完了睡,睡醒了去镇子上逛一圈,然后天就黑了。三天过去,明天得起程去江州。早晨起来,离别的情绪堵在心口,窒窒的。钟荩不想让方晴看出来,吃完早饭,拎了个竹篮,说去街上买点菜。

昨天夜里下了场小雨,早晨就放晴了,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新。安镇有一条大河,把镇子分成镇南镇北。这条河以前是安镇的主要航道,去县城的轮船总是在午饭时分起航。安镇的小街在镇北,上街就得坐渡船。现在桥上建了座大桥,上街非常方便。因为一夜的细雨,河面上的雾气还没有散尽,向远方看去,视线朦朦胧胧。

桥下是个馒头铺,偶尔也给人家加工寿桃。还没下桥,就闻到热气腾腾的麦香。馒头铺旁边是个酱菜店,八扇折叠门全部打开了,大理石的台阶非常光滑。店老板已经老了,头上一根头发都没有。钟荩喜欢吃一种像螺丝样的酱菜,儿时,跟方晴上街,店老板都会捏一根,要听她喊声伯伯,才给她吃。

钟荩朝店老板笑了笑,他眨眨眼,已经不太能认出钟荩了。钟荩慢慢地走,在电影院对面的小面馆里,不经意扫了下眼,看见哑巴民工正在吃面。

钟荩犹豫了下,走了进去。哑巴局促地放下筷子,手在膝盖上搓了搓。

知道他听不见,钟荩还是告诉他,她要离开安镇,先去江州,再回宁城。哑巴眼睛倏地一亮。

“你……不是也要去江州吧?”钟荩特地用手指蘸了茶,在桌上写了“江州”两个字。

哑巴点头了。

钟荩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摆了下手就走了。

买好菜回家,半路上遇到红叶。红叶责怪钟荩怎么不叫上她,钟荩亲热地挽上她的胳膊,难道你还怕我迷路?红叶笑道,你没发现安镇变化很大吗?她点点头,在全中国都变成一个超大的建筑工地时,安镇却变成了一块世外桃源,甚至以前挺红火的砖窑厂也搬走了,改成果园。

“那边的大庙扩建了。”红叶突然停下脚步,指着镇外一处挑高的屋脊,“庙里来了几位僧人,以后会经常做法事。哦,附近的地也给人买走了,都是外地人,建度假别墅。有一个人很怪,人家都往镇子上靠,他买在咱们苗圃旁,对着一大块油菜花田。”

“那儿以后有商机,建个农家饭馆,生意会很好。”

“不是,他就建三间砖房,带个小院。”

“也许他想学陶渊明归隐呢!”

姑嫂俩都笑了。

桑树上桑葚还红着,已经有孩子爬在树上采摘了。钟荩也摘了几粒,把指尖染得红红的。红叶看看她,妹,心气别太高,找个男人疼疼吧!

又是方晴请来的说客,钟荩别过脸,黯然神伤。

从安镇去江州,没有火车,只能坐长途汽车。钟荩告诉方晴,爸爸给她买了辆车,等她车技再好点,下次回安镇,她开车回来。方晴叹道,你爸妈太宠你,你得好好孝敬他们。

钟荩提着装满吃的口袋,上了长途客车。不意外,哑巴已经在车上了。她也没犹豫,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了。汽车开动,她从窗户里看到何劲和红叶在挥手,方晴和何爸爸追着车跑,心口蓦地一紧,忙低下头。

同样匆忙掠过的,是哑巴眼中的疼惜。

汽车只走了一段乡村公路,然后就上了高速,路况非常好,窗外的风景层层叠叠,到也蛮舒适。

哑巴是令人觉得安全的旅伴,却不是可以打发无聊时光的旅伴。司机打开闭路电视,放了部港台片,壁哩啪啦,打得非常热闹。哑巴好像没有行李,空着两手,还是原来那身皱皱的衣服。裤脚上不知在哪里沾了点泥巴。车进服务区休息时,钟荩指指裤腿,让他掸一掸,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显然不明白她要干吗。

汤辰飞的电话就在这时打进来的。问钟荩在哪里,为什么前两天关机。钟荩淡淡地说有事,又说手机忘了充电。

汤辰飞低沉地笑了,那你好好坐车,我挂了。

钟荩怔住,你怎知我在车上?

检察官,你不知信号定位系统追踪吗?说谎的人鼻子会长长的,是不是怕我要你带安镇特产?小气鬼!

钟荩屏住呼吸,恼了。

汤辰飞仿佛透过了电波看到了她的神情,牧涛说你去江州,我把江州的酒店找了一遍,都没找到你,能不着急吗?好了,我错了,你现在是去江州吧,我坐最快的动车过去,向你赔礼道歉?

汤少,玩笑不要开过了,适可而止。

这下轮到汤辰飞没了呼吸。

司机按着喇叭,催促大家上车。哑巴站在车门边,焦急地看着钟荩。

钟荩握着手机,还往远处走了走。

我是迟钝,但是还有联想力。我是故意带花蓓去提车的,我想让她清醒,不要在不爱她的人身上浪费力气。

钟荩咬咬唇,汤少这样的称呼,宁城能有几人担当得起?几件事一联系,就串起来了。碧水渔庄的那个晚上,他明明在,无非就想在暗中看看她罢了。如同在丽莎饼屋,同样的招数,他又玩了一遍。他探病时看着竖琴,脱口而出的那句:原来不是吹牛,是真会弹。花蓓的快递、突然关机,她知花蓓无法面对这局面,她也不急于解释,把一切交给时间去处理。

你是因为花蓓才拒绝我的吗?汤辰飞找到打不开钟荩心门的那把钥匙了。

当然不是,这和她没有关系。

你说对了,她是和我们没有关系。我真是讨厌在感情上加太多的附加值,简单点不好吗?我有爱的权利,也有不爱的权利。我亦不能阻止别人爱我。我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巧合的是我喜欢的你是她的朋友,而我与她之间,从来不是情侣的关系。我没有犯罪,对不对?

司机不耐烦地按了一串喇叭,钟荩扭头朝后看。

同理,我亦不能阻止你喜欢我,但我也有不喜欢你的权利。说完,合上手机。

司机嫌钟荩让一车的人等,咕哝地不知骂了句什么,哑巴狠狠瞪他一眼,护着钟荩回到位置。

太阳西斜了,电视里的武打片也近尾声。

钟荩借着余晖,拨通了花蓓的手机号,这次没有关机,而是无人接听。

钟荩向前排的人借了下手机,她拨通了花蓓的号码,在听到花蓓嗲嗲的嗨一声之后,立刻就把手机挂断了。

花蓓是对的,接了她电话之后,能说什么呢?

汤辰飞跟着发来一条长长的短信:可以对我耍脾气,但必须要讲道理。感情从来就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能遇到心仪的人?一旦遇到,我又怎么能错过?如果你有心结,暂时不能接受我,那我们就从普通朋友做起。有情人最后才成眷属,我可以等!江州见!

钟荩毫不犹豫地按下删除键,接着,她站起身,请司机靠边停车,她要下车。

司机吼道,疯啦,这是在高速上。

钟荩忙不迭地道着歉,说她突然想起一件急事,要回去一趟。

司机骂骂咧咧地停下车,还是告诉她,过一会,有趟江州开安镇的客车打这经过。钟荩道谢,提着行李下了车。

哑巴从座位上站起,显然被这场面惊住了。但他来不及有任何反应,钟荩已经成了暮色中一个小小的黑点。

29,破晓时分(中)

汤辰飞是下午到达江州的,当然不是特地跑来向钟荩赔礼道歉。他不是青涩少年,一腔心思全奔着恋爱去。那样说,是逗钟荩。光想像她板着俏脸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就让他心情大好。

全省二季度经济工作会议放在江州召开,会期三天,今天报到。这真是一件巧得不能再巧的事,就像天作之合。

江州市政府负责主办会议,参会人员入住海滨大酒店。报到之后,和相关部门的领导寒暄了下,他说回房养精蓄力,准备迎战晚上的接风宴。他回房换了件衣服就下楼了,找了辆车直奔江州长途汽车客运总站。

时间卡得很准,他几乎是和安镇开江州的班车同时到达的。

他摇下车窗,看着旅客提箱拎袋的悉数下来。等到最后一位,都没有看见钟荩。他推开车门,跑了过去。司机询问地看向他,他知道现在交通部门抓得很严,旅客必须到终点站才允许下车。但他还是问了一句,是不是有个短发下巴尖尖皮肤白皙的年青姑娘提前下车?

司机眼瞪得溜圆,你有千里眼啊!

他耸耸肩,从口袋里掏出包南京—九五之尊,扔给司机。

司机喜出望外,抽出一根,凑到鼻子嗅嗅,真是好烟啊,闻着就是香。哦,你说的那位姑娘,我有印象,在高速上死活要下车,拦都拦不住。

没人陪她吗?

没见着。

汤辰飞托起下巴,脸绷着,一言不发转身上了车。

司机啾着汽车后面的尾烟,突然想起忘了告诉这位英俊贵气的男子,和那位姑娘同座的男人过了一会也下了车,那个算陪吗?

接风晚宴采用的是自助餐式,会议组准备了白酒、红酒还有啤酒,汤辰飞要了红酒。现在也不时兴拼酒,何况明早要开会,大家就浅酌慢品。别人敬酒时,汤辰飞举起杯碰碰唇,意思到就好,别人也不计较,他可是省里面的领导。该见的人都见过了,该打的招呼也打了,汤辰飞悄然退场。会议组晚上安排了电影还有KTV,盛情邀请他参加,某几个地级市的局长也想和他私聊,他在下午就婉拒了。

情绪莫名地低落,或者讲是浮躁,让他实在打不起精神去应付那些。

信步就进了电梯。电梯里站着两位漂亮时尚的女子,看见他进来,毫不掩饰眼中的好感。他微笑点头,这样带有爱慕的注视,早已见多不怪。

车停在酒店外。一个漂亮而又流畅的回旋,车驶向了夜色。

江州的马路宽敞,车不多,开起来非常爽。主干道就几条,有显目的建筑物帮助辩认,陌生人也不容易迷路。汤辰飞眯起眼,在过了两个十字路口后,方向盘一转,拐进了一条长满香樟树的林荫道。又开了十分钟,灯光渐渐稀薄,房屋没那么密集,有几幢隐在树荫后面的楼房出现在眼前。

汤辰飞熄了火,看向中间一幢的三楼。当看到映在窗户上柔黄的灯光时,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围着楼房转了一圈,最后,他还是决定上楼。

楼房建了有些年代,楼梯扶手上的油漆早剥落了,台阶也有些不平。哪家在做酸菜鱼,一股酸辣味弥漫出来,呛得鼻子痒痒的。

三楼的楼道灯坏了,借着微弱的光线勉强看到门上贴着一个大大的福字,倒着的。

汤辰飞憋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等调整好呼吸,才抬手敲门。

许久,才听到里面传来纳闷的质问:谁啊?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请问老王在家吗?”汤辰飞朗声回道。

门开了,一个腰扎围裙、蓬着头发的壮硕妇女站在面前,“你敲错门了,这家姓钟,不姓王。”

汤辰飞摸摸鼻子,抱歉地笑笑,“我想租套公寓,中介说三楼的老王马上要搬走,让我过来看看房。我刚去了对面的单元,没人,我以为我搞错了,于是跑这边来看看。”

壮硕妇女说:“可能出门了。对面的房型和这边是一样的。”

汤辰飞沉吟了下,问道:“那我方便到你家看看房吗?”

壮硕妇女有点迟疑,但还是同意了,“这不是我家,我是过来打扫屋子的。”

汤辰飞跨进屋,“怎么晚上打扫?”

“白天我另外有活,腾不出时间。反正这家暂时不住人,白天晚上没区别。”

“不住人还要整理?”

“一周来一趟,开开窗,拖拖地,把床单、被子洗洗,厨房擦擦,这样子,人什么时候回来,家里都不会太清冷。”

厨房是很明亮,地板光洁照人,卧室的窗户开着,轻轻一嗅,就是楼下香樟树的清香味,汤辰飞目光落在衣架上的两件睡袍上,俊眉不由自主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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