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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十年 作者:kilala-第1部分

小说: 十年 作者:kilala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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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作者:KILALA
 
备注:
 于雨守护了司南十年,无关爱情

但如果司南想歪了呢?

他们做了十年的兄弟,加上爱情,还能不能有下一个十年,乃至永远? 

、第一章 没有血缘的兄弟

回到家的时候凌晨两点,於雨一开家门就听见云儿叫的一声接一声,灯打开的时候果然雪白的猫咪睁大了眼可怜兮兮的看著他,末了,又无比凄凉的叫了一声。
“抱歉,回来晚了,我现在给你给吃的。”
手忙脚乱的给家里的太上皇准备了吃的,看著小东西终於安稳的开始吃饭,於雨才摊在了沙发里。
西装好别扭,领带真紧,但就是没有力气去解开。
於雨觉得自己像是脱水的鱼,累的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只想就这麽摊在沙发上,不无放弃的想要是能慢慢化掉彻底休息就好了。
细长的叫声,於雨勉强睁开眼睛,看见那云母一般黑亮的眼睛,带著微微担心的表情。
“有时候真觉得你是不是通灵了,这种表情都做的出来,真是犯规。”似乎攒了一点力气,直起身子在云儿的小脑袋上揉了一把,立刻被扭头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於雨笑了一下,终於抬手扯掉了领带,拖著沈重的身子往卧室走去,“我没事,别担心。”
脱掉外套,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只是抽掉了皮带,就彻底脱力的倒在了床上,闭著眼凭感觉往上蹭了蹭,头挨到枕头的一瞬间,就再也没力气动的睡了过去。

吵,吵得厉害。
於雨很想喊说别吵了,但却无论如何舍不得从睡梦中睁眼,总觉得睡的很不舒服,但还是想睡。
声音越来越大,於雨眉头皱得死紧,最终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
手机在枕头边欢快的响,於雨瞪著血红的双眼,终於看见手机上大大的“闹锺”两个字,不知道该夸奖自己有先见之明的昨天下午就设好了铃子还是该掐死自己。
不想起,但不得不起。
淋浴的时候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全身的骨头都在幻觉中吱呀呀的响,脑子里万马奔腾──只睡了五个小时,但他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於雨深深的觉得自己此刻一定是低血压低血糖,老天保佑不要昏倒在浴室里。
厨房里防备著这种情况常备著水果糖,柠檬味酸的於雨死死的皱著眉头,看了看表,时间不多了。
“我出门了,今晚应该能回来,吃的我放够了,你自己乖乖的。”云儿无辜的仰著脖子看著自己,於雨神情柔软了点,“真的,这次不会毁约,晚上会回来的。”

“於总工,老板叫你。”
一到办公室就看见十九楼的高岭之花敲门而入,於雨觉得自己还需要一块糖,嗯,甜一点的,不是柠檬味的。
“你叫我?”
“来了,坐。”
“什麽事?”
“今天早上静水那边通知我们线路合适了,早上试验了一下没有问题了。”
“是吗,那就好。”
“幸苦你了,昨晚弄到很晚吧。”
“没事,本来也是我分内的事。”
老板很没形象的打了个巨大的哈欠,软软的趴在了桌子上:“鱼儿你就别给我打这种官腔了行不行,我都要累死了,昨天陪那帮家夥喝酒喝到一点,还一个个给找好小姐安排好地方我才脱的身,都没敢回家找了个宾馆凑合的,现在头疼死了。”
“你要是回家了就是脑袋被门夹了,一身酒气脂粉气,仙仙又得和你吵。”
司南苦笑了一下:“哪还是吵架啊,估计就上手了,我早上起来才发现衣领上还有口红印子──鬼知道哪个女人干的,真没职业道德──没办法直接买了一摸一样的一套新的,旧的送给流浪汉了。”
“你自己注意著点,应酬是没办法的,但你洁身自好著些,有女朋友的人了别为这种事情闹不愉快。”
“我觉得,现在真的是有事没事多大的事我俩都能吵起来,我不理她,她就喊得更厉害,我也累,但她越来越疑神疑鬼,最近我说什麽都是错,她说两句就自己开始哭,我劝两句更起劲儿了,还砸东西,我现在是真不想回去。”
“怎麽闹得这麽厉害?我上个月去你那里还不这样啊。仙仙是你谈的最长的女朋友,第一个你都愿意同居的,我还以为你俩都快领证了,一转眼怎麽又成这样了。”
“说是最长,其实也就一年,她搬过来也就三个月。”司南点了根烟,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她总说我不回家,不顾著她,以前我也是应酬、工作忙,她咋就不觉得,现在天天喊,打电话打得跟催命一样,一开口就问我在哪跟谁,昨晚差点跑到饭局那里去,没气死我。”
“同居了就不一样了,以前你俩约会完你去应酬不回家对她没影响,同居了不回家自然不行,你就照著有家室的标准,赶紧收敛收敛吧。”
“鱼儿你个叛徒,就会帮著别人说话!”翻了个白眼,司南又打了个哈欠,“现在这麽关键的时候,哪有办法闲一点,我原来喜欢仙仙就是觉得她利索干练识大体,现在怎麽感觉变了个人似的。”
於雨看著一筹莫展的好友,叹了口气:“你说话注意点,什麽叫‘原来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了?让仙仙知道打死你都是轻的。”
“我是真不知道喜不喜欢她了,原来觉得喜欢什麽的感觉来的挺自然的,然後现在却完全想不起来当时的感觉了。”
“反正你答应了妈周末带仙仙回家的你别忘了,你的感觉什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仙仙对你不错,你别太过分了,有个合适的就好好结婚生子得了,妈也少操份心。”於雨站起来,准备走,“再没事了吧,没事我就走了,活儿堆得跟山一样。”
“你就记得妈,都没想过我的幸福,冷血的家夥。”看於雨真的打算出门,司南赶紧叫住了他,“等等,妈说周末你也过来,咱一家子和仙仙一起吃顿饭。”
“我知道了。你第一次带人回家,妈重视的很,你表现好点,别出么蛾子。”
“是是,你有够罗嗦。”

於雨和司南什麽关系?嗯,这个问题挺复杂。
他俩是一个院儿里出生的,军区家属院,不过两家人没见过几次面。
司南的爷爷是实权人物,呼风唤雨大半辈子,等到司南四岁的时候也被身体给拖得下黄泉了,死的时候军区首长脱帽敬礼。他爸爸是个大学教授,司南的爷爷最自豪的就是不识字的兵油子教出个文学教授,司南的爸爸总是很儒雅的感觉,学校里不知道勾走了多少小女生的心,偏偏和媳妇伉俪情深,天天回家一顿饭不落,谁提起文学院的司教授,都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只是可惜英年早逝,司南大二的时候,教授让诊断出肺癌,转年就死了,死的时候全校哀悼,挤得司南只能远远的站著。司南的妈妈也曾是军人,文艺兵,当年出落的花儿一样,被司南的爷爷相中拉郎配给了自己的儿子,然後大姑娘成了全职太太操持家务照顾老小,扛过大风大浪也到了今天的老太太,现在也就是天天跳个广场舞什麽的,自己一个人照样过的乐呵呵的。
於雨的家庭却完全不一样,同样是军人,於雨的爹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尤其是赌博,瘾大的厉害,变卖家产殴打妻儿,军区里头一份的出名,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差点拖著三岁的於雨卖给人贩子,他妈哭著扯著孩子让拖著走了一院子,政委做了几次工作不成,最後只能是除名,然後那个男人在又一次输红了眼以後,从六楼跳了下去摔得鲜血淋漓。
然後於雨妈就带著於雨搬出了大院,於雨的妈当年也是文艺兵,和司南的妈一起弄过几场演出,一样长的娇嫩柔美,带著於雨在外面打工,全是粗活重活还要忍著让老板揩油,天天哭的梨花带雨还染上了酗酒的毛病,最後把自己给喝死了。於是於雨在十五岁时,正式父母双亡。

以前房子的新主人机缘巧合联系到了十六岁的於雨:正在陪媳妇跳广场舞的老政委遇到了於雨,老人家记忆力好,一下子就认出了当年的孩子,告诉他他家原来住的房子的地板下面发现一封信,新的主人觉得那信是给於雨的,就托老政委找找他,老政委本以为没指望的事却偏偏无意中办成了。
终於在事隔十二年之後,於雨又一次回到了出生的院子。
拿到信的时候,上面只是歪歪曲曲的写著“於雨”两个字,两个字的中间还有个黑坨坨,疑是写错了的字,於雨看了看,没有打开的收进兜里,准备离开院子。
“哎?金芳!?”一个女人看到於雨,像是吓了一大跳,突然又走了过来。
“你是於雨,对不对?”
於雨看著眼前这个保养得宜的女人,只是低了低头:“我是。”
“我就说,你和金芳长得真像。”女人似乎想伸手摸摸於雨的脸,又急忙收了回去,涩涩的笑了,“你和你妈妈,长得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线条硬了一点,你妈妈当年,也是这麽好看的。”
於雨没有出声,他的心思不在这个女人身上,他的兼职要迟到了,要是弄丢了这份工作,他可不一定再找得著愿意雇佣高中生还包吃住的好东家。
“你妈妈,现在怎麽样?我一直都联系不到她。”
“我母亲已经在一年前去世了。”终於找到脱身的办法,於雨低头向那个吃惊的眼泪都要掉下来的女人说了一句,“阿姨不用难过,母亲走的很安静。”
“我还有点事,那,阿姨我先走了。”
女人好像终於反应过来一样,一把拉住於雨:“等等,金芳???死了?怎麽死的?你呢,谁抚养你?在哪里住?”
於雨很想甩手推开这个女人,但这是军区家属院的门口,一看就是练家子的警卫正看著这里,打一个女人,而且还是打一个会给自己惹麻烦的女人,於雨只能咬咬牙忍下冲动。
“阿姨,我有一个社会实践,关系到学分的,现在要迟到了,能不能先让我走。”摆出一副阳光又无辜的样子,於雨挠了挠头让自己看起来傻气一点,“母亲死了以後,舅舅做了我的监护人,现在在那里住的。”
女人看著於雨,眼泪突然下来了,然後很没形象的拿袖子抹了一把,另一只手却怎麽都不放开於雨:“社会实践,阿姨给你请假。你来,阿姨???阿姨给你做饭吃。”然後眼泪又夺眶而出,突然,快四十岁的女人,嚎啕大哭起来,也不抓著於雨了,蹲在地上就开始哭,门口那不好惹的警卫直接过来了。
於雨眉头皱的死紧,只希望那个女人赶紧别哭了,这下子不迟到是不可能了,警卫已经到了跟前,於雨看著那个女人只觉得不耐烦。
有什麽好哭的呢,走的时候没有来送,也没见过这女人,干什麽,现在看起来这麽伤心的样子,自己的母亲???那个女人???哪里有过这种程度的朋友呢。
“司夫人,没事吧?”警卫明显狐疑的盯著於雨,大有直接扭送法办的架势。
“没事,没事。”带著浓重的鼻音,女人,胡乱的抹著脸,一把又抓住了於雨,“就是一个故人的孩子,情绪激动了点。走吧,於雨,咱们回家。”

被“司夫人”拖回家的於雨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倒霉透顶了,他很想甩开这个女人的手,他想骂她假正经,他想摆起自己最常用的嘲讽脸孔讥笑这个女人怎麽不在他们被迫搬离这里的时候出现,他想推她一把问问她这麽多年怎麽没有找过他们现在哭什麽哭,他想对这女人扬扬拳头告诉她不要多管闲事自以为善良。、
但他都做不到,这个女人叫他“金芳”,他可怜的无以复加也可恨的无以复加的妈妈的名字,他已经,再也没有什麽人可以分担关於那个可怜女人的一切,但这个女人,这个假惺惺的他并不认识的女人,还记得这个名字,还会为了那个可怜女人的死,哪怕是假惺惺的,挤出几滴眼泪。
於雨看著司家的房子,装修的很好,很温暖,处处都有长年累月添置下来的小摆件,墙上也有经年的暗黄和除不去的印子,空气的味道也迟钝的像安静的岁月,房子老了点,但充满人气。
然後於雨站在门口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该踏入这里一步,就像一个无神论的人走进教堂,总觉得想要逃离出去。
司夫人把於雨拉进去,给他准备拖鞋,给他倒水,然後喊著让於雨看电视自己跑到厨房去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样子。
於雨坐在舒服的布艺沙发上,停了一会,僵硬的给老板打了个电话,然後收获冷嘲热讽若干和一句“再有一次你不用来了”。
这里不属於自己,自己不属於这里。於雨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发昏才没有一开始就推开什麽“司夫人”,自己本来的工作,赚钱养活自己这样最重要的事情,就因为那一个假惺惺的、不知世事的女人说出自己母亲的名字这种程度的事情就搁置一旁,就因为???这样的事情。
於雨低下头,放松了一点身体,他能年纪轻轻就想办法正当的养活自己还读年级前十拿奖学金不是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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