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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凤华天下-第26部分

小说: 凤华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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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能这样!玉卿衣她们在!

就在她脑中滑过这几个字的时候,一柄长剑从远方『射』来,朝着萧子凉的颈部斩去,而林若惜也顺势一掌推出,自己借力回到方才褪去衣裳的堆里,什么都不管的先裹住自己,被那身着白衣的翩翩公子抱在了怀中。

“我说是谁呢?想不到地狱门的门主居然有野外侵夺女人的习惯。”玉卿衣心疼的褪去外裳,罩在浑身湿漉漉的林若惜身外。

“我要的是我的侍女,由得你来说么?”此时的萧子凉已然顺势接过长剑,一剑滑在水中,整个人倒退几步,将自己的衣裳也套在外头。

玉卿衣眸子一冷,“不一样,如今她是我惜香公子的女人。”

听见“惜香公子的女人”的时候,萧子凉的眸子也一冷,看向躲在玉卿衣怀中的林若惜,咬牙说道:“很好。你做的太好了。”

林若惜的身子微微一抖。方才她真是无意的,只是怕玉卿衣他们瞧见二人的纠缠,所以顺势击出那掌,但眼瞧着萧子凉忽然伸手抚住心口,却原来是被自己伤到,讷讷的说道:“别……别伤他……”

玉卿衣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只觉平日里还算坚强的林若惜,突然一下子柔弱至斯,刚要说话,身边的墨昔尘与萧子凉皆是一动,二人已是缠斗一起。

“他们地狱门的人一定就在附近,昔尘不要太久,追上我们。”

玉卿衣也不管其他,俯身抱起林若惜,就朝着后方撤去。

墨昔尘见萧子凉的眼睛凝在林若惜的身上便只片刻,他的身子就如影掠过,抢过对方手中那把剑,豁然劈出。

剑意如龙啸九州,打碎了夜的宁静,『揉』出地上万千叶片,墨昔尘的出手,近乎拼尽全力。

墨昔尘是个高明的剑客。

他的高明在于,他能立刻判断出,对手是否需要自己几分力量。比如此刻,地狱门门主萧子凉在此,就不容得墨昔尘手下留情。

虽然林若惜所求他亦是听见,但若想从地狱门门主手下全身而退,就不容他先留情。

萧子凉稳稳立于原处,一掌“**重生”狠狠击出。

四周仿若凝于此刻,地狱业火冲出地面,热浪卷卷袭向持剑而来的墨昔尘。

一招定乾坤。

这二人都是这般想的。

也就是瞬间之事,墨昔尘的身子忽然化作黑影重重,不知哪一个是他。萧子凉手起掌落,毫不客气的朝着其中一道挥去。

“砰!”的一声。

玉卿衣与林若惜策马跑了多久,自己也不太记得,当听见这声音时候,林若惜忽然清醒了过来,茫然看向后方。

玉卿衣从她身后扯住马缰,同样看向来处。

“唔……”林若惜忽然捂住心口,一股热气抽在心头,想是方才在水中与萧子凉对了一掌的关系。但是更多的是心痛,师傅与门主的对敌,不知谁输谁赢,谁会受伤,都同样的让她心焦。

她掐住玉卿衣的手,“我果然还不够强,还不够冷静,还不够……”

玉卿衣以为她是不是在地狱门中曾经遭受过非人的待遇,就方才所见,恐怕真不会少,如此一想,心头火起,只想回去与那萧子凉狠狠打上一场。但思来想去也觉前路重要,不得不压抑住飙上顶心的那股气,放缓了速度,等着墨昔尘的归来。

“别担心。”她拍了拍林若惜的手背,“昔尘至今还未输的很惨过,应该能全身而退。”

林若惜就更担心了。她当然害怕墨昔尘伤了萧子凉,可是她不敢说,只能惴惴不安的等着。但听身后传来马蹄阵阵,墨昔尘一骑烟尘朝着两人本来,玉卿衣大喜,却并没有立刻等待,而是抽了下马鞭,疾风一般朝着前方跑去。

林若惜被风吹得回头看着玉卿衣与不远处紧紧跟随的墨昔尘,眼底是与自己相处几日的墨师傅那不断外涌的鲜血,顿时张大了嘴,却看墨昔尘低头瞥了眼自己的胸腹处,迅速的点了加下,确认没有鲜血溢出后,才又复加速上前。

墨昔尘受了重伤。那萧子凉呢?

明显身后已经隐隐传来众人追击的声音。万籁俱静,只有那马蹄声起,湿透的衣裳在凉风中早已结出小小的冰块,瞬间便被吸收入她的身体里。而林若惜揪住玉卿衣的衣裳,轻声说:“师傅他受伤了。”

玉卿衣的眸子微黯,冷冷的说:“放心,死不了。”

然后她倏然停下马,将林若惜往墨昔尘的马上一送,“自己去晏雪那里等我。”

林若惜见玉卿衣竟然是要等着那些追上的地狱门人,大喊了声,“玉卿衣!”

她想要起身,却被墨昔尘狠狠压下,一指点住她的『穴』道,让她不能动弹,眼睁睁的看着玉卿衣的袖中卷出一把软剑,再度朝着来路冲了回去。

她就如同降世的白衣修罗,毫不留情。

但见她身姿若云烟缥缈,游走于众人间毫不费力,手落刀至,血光飞天。

惜香公子,原来如此厉害。

可惜林若惜之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转过山道之后,玉卿衣与众人缠斗在一起兵器相接的声音还在,只是墨昔尘已经将其抛在了身后。

林若惜知晓自己被他点了『穴』道不让去帮玉卿衣的缘故,她从未经历过这等阵仗,若到时看见个门内熟人,恐怕还会『乱』了心神,指不定拖了玉卿衣的后腿不说。只是她没料到,玉卿衣居然因为墨昔尘的受伤,而如此生气。

墨昔尘面无表情,只是脸『色』愈加苍白。

一日一夜之后,墨昔尘下了马,也不管还被横放在马上的林若惜,一脚蹬开眼前小屋的门。光就听见一阵摧枯拉朽的倒塌声,从里头踏出个极为清秀的男子,若用山水之境形容他,大约就像天上明月,泛着淡淡的柔光,却又没有柔到骨子里,只淡淡一个眼神,还是能体味出其中的一丝凉意。

他……是……谁?因为跑的太急,颠簸之中反倒没有听清他的名字。

只见这人看了眼墨昔尘,挑眉说:“啧,你还好吧?”

墨昔尘喘了口气,便轰然倒进这人怀里。

他手足无措的接了过去,又拍背又顺气的,“喂喂,我说过别来我这寻死,怎么就是不听啊。”

这时他已经将墨昔尘拖进了房内,林若惜想要大喊一句:“还有我啊!被忘记了啊!”

长天月下红袖香 071 晏雪神医

嗖嗖凉风,与其相伴,的确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马也没被拴着,自己还困在马上的可怜人。衣裳不整、浑身冰寒,林若惜垂头丧气的想,当真倒霉。

大抵就在林若惜以为自己真是被遗忘的太久时候,她不得不内力运转一个周天,拼尽全力伸出一指,在那马屁股上狠狠一戳,马儿长嘶,人掉落,她就地一滚,睁眼瞬间就看那清秀男子站在自己面前。

他惊讶的指着林若惜,“墨昔尘!你搞得那么狼狈也就算了!居然还搞了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放在马上!”

墨昔尘没有回答,自然,他毫无办法回答。

林若惜眨了两眼,表示自己是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之过,那人蹲下,先是伸手,忽然又收了手,“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事我不能办。”

林若惜『露』出个可怜的模样,大意是自己已经被困了好久了。

那人有些心软,又后退几步,在地上捡了个枯枝,隔得远远的,在林若惜的心口戳了下,然后捂着脸撒腿就回了自己的房内。

林若惜先是打了个激灵,旋即便缓缓坐起身,羞红了脸着紧的先将随意裹在身上的衣服拾掇好,撑着手旁的树站了起来,因为方才自己的一焦急,那匹马也不知道被吓到了哪里去,如今空山新雨,红英满地,衬着小屋里那人不经意里哼起的小曲,忽显宁和。

她的手里握着件衣裳,是玉卿衣罩在自己身外的那素白缎衣,不觉生出了更多的担心,险些就扔下此刻的墨昔尘,而回头去找玉卿衣。

但是她有什么资格呢?墨昔尘玉卿衣二人,她走他留,他走她留,分寸间分明是生死相携的相互信任着彼此,既然两人都如此相信着对方,那她有什么理由不去信,玉卿衣肯定无妨。

所以林若惜握紧了衣服,将心中万千思绪全数抛开,一把推开眼前的简陋小屋的门,立刻就被扑鼻的『药』味给熏出了几步,屋内满地的瓶瓶罐罐,唯一的架子还躺在地上,铺了到处都是的『药』材,能站脚的大概也就是那人所在的地方,其正在将一团粘稠的绿『色』『液』体涂在墨昔尘身上,表情十分轻松。

林若惜觉着自己第一眼看见他,认为他像一轮明月,或者是个错觉。

那人见林若惜进来,招了招手让她去帮忙。

林若惜接过他手里的『药』钵,不忘问了句:“我师傅如何?”

“师傅?玉卿衣居然容得下你与他……嗯嗯……”他摆了摆手,自己被想象给吓了一跳,于是不再多言,着紧的替墨昔尘上『药』。

“喂,你别想太多!”林若惜狠狠瞪着他,才颇为纠结的看向睡在床上的墨昔尘。

他都伤的如此重,她已经不敢想象萧子凉现在怎样。念着念着,整个眉心都打成了结。

“喂什么喂,本神医名为晏雪!”

林若惜一愣,转头看向自说自话着的晏雪。晏雪?晏雪……?这名字怎么如此熟悉?林若惜只觉自己脑中似乎哪根弦搭在了一起,然后她指着晏雪说:“你……你不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天龙之子的……晏雪?”

晏雪自己也跟着呆了一呆,“什么天龙之子?”

自己可是刚从晏雪山上下来啊!

“天,我居然会看见活神仙……”林若惜自己也语无伦次起来,“玉卿衣都与我说了,你别不承认,她说你是天龙之子,后来被佛门收入井中,因为恩泽乡民,感天动地所以才被放了出来。”

“喂喂……”晏雪几度想打断她的话,却看她说的很是激动,也不得不听了下去,最后在她说完后,笑破了肚皮。

“玉卿衣那说书人的话你也信!傻!”他夺过林若惜手中的『药』钵,“玉卿衣人呢?”

“不知道。”林若惜尚在将信将疑的态势里,被这句话给夺回了心神,蹙紧眉头说:“我们遭到些麻烦,玉卿衣替我们争取了些时间,只是目前生死未卜……我也不知……”

她最担心的还是,若这番除却萧子凉,任何一个堂主出马,都会让玉卿衣吃不消,最要紧的是,如果洛景寒也在其中……

不敢再想了,她觉着自己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脸『色』比躺在床上的墨昔尘还要苍白。

晏雪见林若惜忽然不说话了,鼻腔里哼出一句,“玉卿衣那厮可比你想象中强,别看这小白脸长的,能让墨昔尘如此忠诚,自然不是个吃软饭的主。”

话刚落音,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没事说我坏话,也不怕遭雷劈。”

林若惜的手微微抖搂,整个人朝着门外扑去,如今听来玉卿衣那沙哑的嗓子也这般动听,拉开门后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在原地。

玉卿衣似乎当真是奔波已久,整个人疲『色』满面。然则这不是最重要的,那白衣翩翩的公子,此时血污满身,整身的白衣似乎是被鲜血泡过一般,红的刺眼。

她嗫嚅了几下唇,惊呼:“你的血!”

玉卿衣安慰的拍拍她的脸,在晏雪看来极似轻薄之举,紧接着她就跨过林若惜,一脚踩在洒落满地的『药』材上,在神医的惊呼声中,躺倒在墨昔尘旁边。

“我累了,让我睡会……”

听见她如此说,林若惜的心才放回了原处,方才看见她满身鲜血的模样,简直就要晕厥过去,幸好自己能稳住心神,听见晏雪不满的嘟囔了句,“喂喂,你给我洗床单么?”

林若惜忙慌扭头说:“我洗,我洗!”

她走回到床边,蹲在并肩躺在一起的两人旁,玉卿衣墨昔尘,不过是萍水相逢,却又紧紧相连,对自己肝胆相照,对自己……就如同亲人一般。

忍不住就有些热泪盈眶,她揪紧了床单,轻声说:“我去收拾屋子。”

林若惜是做惯了侍女的,捡拾『药』材收拾屋子伺候几个人,都没有话说。她这一日,就很是利落的将满是狼藉的房间打扫干净,中午又去做了几个可口的小菜吃的晏雪满心欢畅,时而还在他一旁打打下手,聪明伶俐手脚麻利的让晏大神医赞不绝口。

不意到了傍晚,晏雪忽然说:“歇会吧。”

她将倒在地上的书捡放在架上,才问:“他们两个没事吧?”

“墨昔尘么,原本命大的很,没那么容易死的,这种伤对他就是个小伤;至于玉卿衣嘛……我看他好的很,就是奔波劳累而已。别担心啦。”

林若惜这才松了面上紧张的表情,“不愧是民间传说的晏神医……”

晏雪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后面,两人很是心有灵犀的放了手上的活,朝着外面走去。玉卿衣这般累,就让她好生休息吧。出得门外,晏雪顺势朝着屋后走去,但见一藤床搁在房后,绘着水墨山水的图画的小屏搁置在藤床前,原来此人还挺会享受生活,居然早已搁置好了凉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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