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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凶案背后的真相:最后的郊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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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按了一下电梯上的“L”①钮,似乎这样就可以让电梯下降得更快。明知道这样做没用,但他还是再按了一下。
  电梯门终于打开了,空荡荡的大堂里一片死寂。保安还在台子后面玩他的纵横字谜,周围也只有老人生活里特有的那种寂静,连远处传来的电视声音都没有。他问保安离开时是否需要签字,保安只是冲他摆了摆手。
  “听着,刚才我表现得真不是个东西。”博斯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没关系,伙计,”保安回答道,“它总能让我们失去控制。”
  博斯不明白他说的这个“它”指的是什么,但也没有再问。他严肃地点了点头,就跟他大部分人生经验都来自保安人员似的。接着,他推开玻璃门,下台阶走进了停车场。外面挺冷的,他便把衣领竖了起来。天空晴朗无云,月亮像一把尖尖的镰刀。走到离自己的野马车不远的地方,他看见旁边那辆车的后备箱开着,一个男人正弯着腰用千斤顶去支汽车的后保险杠。博斯加快了步伐,暗自希望那个人不要来求自己帮忙。天气太冷了,而他也已经对跟陌生人说话感到厌倦了。
  他从弯着腰的那个人身边经过,摸索了半天才把正确的钥匙插进了野马车的门锁。这是因为车是租来的,他还没用惯车钥匙。刚把钥匙插上,他就听见身后穿来了脚步声,一个声音说道:“等一等,伙计。”
  博斯转过身,一边赶紧在心里搜索不帮这个人的借口。但他看到的只是那个人胳膊挥下来的模糊影像,跟着就是一片殷红的血光。
  接下来,他眼前只剩了一片黑暗。


第二十五章
  检查室的门开着,欧汶副警长站在门口,博斯则坐在诊断床边,拿冰袋敷着自己的脑袋。那冰袋是医生缝好伤口之后给他的。他把手里的冰袋换了个地方,这才注意到了门口的欧汶。
  “你觉得怎么样?”
  “要我看,我死不了,至少他们是这么跟我说的。”
  “是吗,那你可比米特尔强多了。他表演了一次高台跳水。”
  “是啊,另一个又怎么样呢?”
  “还没有他的消息。不过,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你跟制服警察①说米特尔叫他乔纳森,这说明他很可能就是乔纳森?沃恩。这人已经帮米特尔干了很久了。他们正在查这件事,在各处的医院里找他。按你的说法,他被你打得够呛,所以我们觉得他没准儿会在医院里。”
  “我记住了,这人叫沃恩。”
  “我们正在查他的背景,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发现。他没有案底。”
  “他跟米特尔跟了多久了?”
  “这我们还不能确定。我们跟米特尔的律师事务所里的人谈过了,他们并不怎么合作。不过,他们说沃恩一直都在米特尔身边。此外,那儿的大部分人都说他是米特尔的贴身男仆。”
  博斯点了点头,暗自记下了这件事情。
  “屋子里还有个司机。我们把他带回了警局,可他什么也不愿意说。那是个踩滑板的小阿飞。当然了,就算他愿意说也说不了。”
  “什么意思?”
  “他的下巴折了,上面绑着钢丝。怎么折的他也不愿意说。”
  博斯没有说话,只是又点了点头。他看着欧汶,觉得他的话里似乎并没有弦外之音。
  “医生说你有严重的脑震荡,不过颅骨并没有裂开。这只是小伤而已。”
  “医生没准儿是在骗我,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是架漏气的固特异软式飞艇①。”
  “缝了多少针?”
  “医生说是十八针。”
  “医生说你可能会头痛,脑袋上的包和眼睛里的血斑也要过几天才能消。你的样子会比实际情况要糟。”
  “还好,他总算还把情况跟某个人说了。他什么也没跟我说,跟我说话的都是护士。”
  “他马上就来。可能他是想等你从那种状态中恢复过来再跟你说吧。”
  “什么状态?”
  “我们在那上面找到你的时候,你脑子已经有点不清楚了,哈里。你真的打算现在谈吗?这事儿不急。你受了伤,需要养——”
  “我没事,现在就想谈。你到拉布里公园的现场去了吗?”
  “是的,我去了。奥林匹斯山那边打来报警电话的时候我就在那儿。顺便说一句,你的公文包在我车里。你把它忘在那儿了,对吗?在跟康克林一起的时候?”
  博斯开始点头,但却马上停住了,因为点头的动作让他觉得天旋地转。
  “很好,”他说,“里面有些东西我还想留着。”
  “是那张照片吗?”
  “你翻过我的包了?”
  “博斯!你脑子是不是糊涂了,那可是在犯罪现场找到的东西。”
  “是的,这我明白,对不起。”
  他摆了摆手,收回了自己的抗议。他已经没力气争辩了。
  “是这样,山顶现场的警察已经把那儿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至少,他们已经跟我说了他们根据现场情况得出的初步结论。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到那儿去的,你知道,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跟我从头到尾说一遍吗,要不就等明天再说?”
  博斯点了一下头,然后理了理思路。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把整件事情连在一起来想过。他接着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试一试。
  “我准备好了。”
  “好吧,让我先给你念念你的权利。”
  “什么,又要念吗?”
  “这只是个程序,免得人家觉得我们对自己人就放松要求。你得记住,你今晚上去了两个地方,而这两个地方都有人跌得很惨。这让人没法不怀疑。”
  “我没杀康克林。”
  “这我知道,我们也有保安的证词。他说你是在康克林跳下来之前走的,因此你应该没什么问题。你已经被排除了,但我还得按程序办。好了,你还愿意谈吗?”
  “我放弃我的权利。”
  欧汶还是照着卡片念了一遍相关的权利,博斯也只好再次表示了放弃。
  “好,这样的,我没带弃权表格。以后你得补签一张。”
  “你要听我讲这件事吗?”
  “好的,讲吧。”
  博斯想着该怎么措辞,一下子卡住了。
  “哈里?”
  “好了,事情是这样的。一九六一年,阿诺?康克林遇见了马乔里?洛。他们的介绍人是本地社会渣滓约翰尼?福克斯,该人以从事此类中介为生,通常的目的是钱。阿诺和马乔里第一次见面的地点是在卡浑加山口,在共济会举办的圣帕特里克节舞会上。”
  “公文包里的照片拍的就是当时的情景,对吗?”
  “对。按照阿诺的说法——我相信他的说法——第一次见面时他并不知道马乔里是妓女,也不知道福克斯是皮条客。福克斯介绍他们认识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这是个机会,对他的将来有好处。也就是说,康克林要是知道这是金钱交易的话,当时就会予以拒绝。他是本县风化整肃行动的最高指挥官,应该会拒绝这样的交易。”
  “这么说,他不知道福克斯是谁喽?”欧汶问道。
  “他是这么说的,说自己是清白的。要是你觉得这很难接受的话,相反的情形就更不好理解了:这位公诉人居然公开跟这种类型的人结交。因此我相信阿诺的说法,他当时的确不知道。”
  “好吧,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算计了。那么,这么做对福克斯和……你母亲有什么好处呢?”
  “福克斯的目的很好理解。一旦康克林跟她搭上,福克斯就捏住了他的把柄,可以随时摆布他。马乔里跟他不一样,我一直在想她的目的,但却还没想清楚。但你不妨这么说,大多数处于她这种地位的女人都想找条出路。她按福克斯的计划行事是因为她也有自己的算盘。她是在为自己的生活找出路。”
  欧汶点了点头,并对博斯的假设进行了补充。
  “她还想把儿子从儿童收容所里弄出来,跟阿诺在一起只会有好处。”
  “你说得对。问题在于,阿诺和马乔里做了件他们三个人都没想到的事情,他们爱上了对方。至少康克林是堕入了爱河,而按他的看法,她也是一样。”
  欧汶在角落里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他跷着二郎腿,仔细地打量着博斯,一句话也不说。他的一切举止都表明他对博斯的说法非常感兴趣,而且完全相信他的说法。博斯拿冰袋拿得累了,很想躺下来休息休息,可检查室里有的只是那张诊断床。于是他继续往下说。
  “他们堕入爱河,关系持续发展,其间她把真相告诉了他。当然,也可能是米特尔进行了一番调查,然后告诉了他。这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康克林的确在某个时候知道了真相。这一回,他的选择再次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为什么?”
  “一九六一年十月二十七日,他向马乔里求婚——”
  “他这么跟你说的?阿诺这么跟你说的?”
  “今天晚上跟我说的。他想跟她结婚,而她也愿意嫁给他。很久以前的那天晚上,他最终决定抛下一切,决定冒着失去他所有一切的风险去赢得他最想要的那件东西。”
  博斯从放在诊断床上的夹克里掏出了香烟,这时欧汶开了口。
  “我看这儿是不让——没什么,随你便吧。”
  博斯点上了烟。
  “这是他一生中最勇敢的一个举动,你明白吗?敢冒那样的风险需要了不起的勇气……可他还是犯了个错误。”
  “什么错误?”
  “他打电话给他的朋友戈登?米特尔,叫他跟他们一起去拉斯维加斯,给他们当伴郎。米特尔拒绝了。他知道康克林在政治上的大好前途将会因此终结,说不定还要搭上他自己的前途,而这两件事情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然而,他干的事情可不仅仅是拒绝当伴郎。你知道,康克林是他眼里的白马,他还打算骑着它上城堡里去呢。他为自己和康克林制订了宏伟的计划,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它被一个……一个好莱坞妓女给破坏掉。他从康克林的电话里知道她回家收拾东西去了,于是就赶了过去,通过某种方法截住了她。也许他当时骗了她,说是康克林叫他去的,这我还没弄清楚。”
  “他杀了她。”
  博斯点了点头,这次却没有天旋地转的感觉。
  “我不知道他是在什么地方下的手,也许是在他的车里吧。他把腰带套在她脖子上,撕裂了她的衣服,把现场弄得像一次性犯罪。至于精液……精液本来就有,因为她之前跟康克林在一起……在她死了之后,米特尔把尸体带到了好莱坞大街附近的小巷里,然后把她扔进了垃圾箱。接下来的很多年里,这整件事情都没有人知道。”
  “直到你着手调查为止。”
  博斯没有应声,他贪婪地吸着烟,沉浸在案子终于结束的轻松感之中。
  “福克斯是怎么回事呢?”欧汶问道。
  “我刚才说了,福克斯知道马乔里和阿诺的事,也知道马乔里在巷子里被发现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在一起。这个情况是福克斯手里的一件利器,他可以用它来要挟一位大人物,就算这人是清白的也不妨事。福克斯运用了这件武器,天知道他通过它得到了多少好处。有整整一年的时间,他一直在阿诺的竞选班子里,像吸血蚂蟥一般附在阿诺身上。于是,米特尔这只幕后黑手终于伸了出来。福克斯死于一场肇事逃逸事故,据说死时还在帮康克林发竞选传单。这种事情应该不难安排,把场面弄得像是事故,司机则一逃了之。这没什么新鲜的。办这起肇事逃逸案的跟办马乔里?洛案的是同一个人,结果也一样,什么人都没抓到。”
  “麦基特里克?”
  “不,是克劳德?伊诺。他现在已经死了,带着他的秘密死掉了。不过,在整整二十五年的时间里,米特尔一直在付钱给他。”
  “你是说那些银行结单吗?”
  “是的,就是公文包里那些。你去找吧,没准儿还能在什么地方找到米特尔跟这些款项有关系的记录。康克林说他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也相信他的说法……你知道,应该有人去把米特尔这些年来参与的所有选举活动都查一下,说不定会发现他是个能在尼克松的白宫里站稳脚跟的鼠辈。”
  博斯在诊断床旁边的垃圾桶上摁灭了香烟,把烟头扔进了桶里。他突然觉得冷不可当,于是把夹克穿上了。夹克脏得要命,上面满是尘土和干了的血渍。
  “你穿上这个活像是堆垃圾,哈里,”欧汶说,“你干吗不——”
  “我觉得冷。”
  “好吧。”
  “你知道,他连叫都没叫一声。”
  “什么?”
  “我是说米特尔,他摔下山的时候叫都没叫一声。这我实在想不明白。”
  “你用不着想明白。那不过是一件——”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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