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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凤栖朱明(明穿) 作者:甄亦贾(晋江非v高积分2014.02.09完结)-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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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将听闻,脸色大变。王弼蹙眉向耿炳文看去:“焕章,这……若是不加理会,万一错失议和之机,招至兵戈起,你我二人岂不成了大明的罪人?”耿炳文一时语塞,也开始犹疑起来,凉国公只言及若遇抵抗,遇佛杀佛,可此番情形却是不同,对方息兵求和,若置之不理,后果何人能承担?
  耿璿急得直跺脚,额头已是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他顾不得长幼尊卑,插话道:“两位大将军,万万不可!燕王身边谋臣道衍,向来善谋,最喜玩弄各种阴谋诡计,燕王在此千钧之时突然重病在身,岂不诡异?”
  耿璿从小相伴建文帝,对燕王自是防范颇深,而其父耿炳文与王弼却是不同,两人作为很早就追随洪武帝的肱骨重臣,对打小看着长大的燕王心绪更为复杂。若说建文帝一派是恨不得杀掉燕王而后快,耿王二人却是能不打则不打,更希望和平解决燕王与朝廷的争端。王弼与耿炳文对视一眼,低头沉吟,拿不定主意。
  身兼副将的驸马都尉李坚却是打破了僵局,他开口道:“大名公主与燕王并无龃龉,我当年也与燕王打过交道,对其也略了解一二。我陪左将军到城头一观,探其真伪,再做定夺。”王弼沉思良久,应了下来。耿璿还要劝告,却被父亲喝叱住,无奈之下,只能坚持跟随王弼和李坚二人上了城楼。
  三人上了城楼,朝城门前看去,只见门前立了个象辂,高大华美,正是亲王制式。抬象辂的四名侍从从象辂中抬出一担架,上面卧着一人,身穿亲王官服,面如金纸,已是奄奄一息。李坚定神看去,大惊失色,担架上所卧之人真真是燕王朱棣。
  王弼用眼光询问李坚,李坚想了一想,已是道:“左将军,为求妥当,待我下去凑近仔细一观。”还未等王弼与耿璿反应过来,李坚已是走下城楼,打开城门,走至朱棣面前。李坚细细打量眼前的燕王爷,只见其气若游丝,却是重病在身。
  朱棣有气无力开口道:“时不与我,大业将成之际,却是突患重疾,吾不愿身后燕地再受生灵涂炭,故以重病之身亲自前来,愿与王弼当面相谈议和之事,之后或杀或剐或押至京师,悉听尊便。”声音也竟是与记忆中的燕王一模一样,李坚微微松了口气,心底猜疑彻底释去。
  李坚回到城头,与王弼相商后,两人齐齐走下城楼,耿璿心中犯疑,却是叮嘱城头守城的将士张弓上弦,做好准备。王弼李坚二人走至朱棣面前,与其交谈。正在这时,变故却生,只见那抬担架的四名侍从将担架一掀,毫不顾忌担架上人,从身上抽出长刀向王弼与李坚砍去。
  王弼与李坚大惊失色,暗叫不好,此假燕王不知是燕军从哪里寻来的替身。两人抽出随身长刀与敌人厮杀起来,这般敌我纠缠在一处,城头上守军却是不敢放箭,耿璿冷声道:“精锐十人跟我出城救人,其余人等城上待命,伺机放箭。”
  正当耿璿准备带人冲出城门援救时,沿着城墙飞奔出几十余骑,也不分敌我的开弓射箭。须臾间,连带假燕王在内的几人已是被扎的如同刺猬,左将军王弼与驸马都尉李坚出师未捷身先死,当场殒命倒地。耿璿脸色煞白,下令城头守将放箭,居高临下,很快将几十余骑击毙,抢回了王弼与李坚二人尸身。
  朝廷先行大军抵达前线没几日,燕军就以区区数十兵力,将南军主将横尸城前,还附带上一个长公主驸马都尉,一时之间,朝廷大军士气大落。而第二日,燕军在青天白日之下,围住了滹沱河南岸的驻军,几十飞骑挥舞着旗帜,在营前来回跑动并高声叫嚷:“大将军王弼已死,还不速速投降!”
  “大将军王弼已死,还不速速投降!大将军王弼已死,还不速速投降!……”高亢的回音缭绕在大营四周,滹沱河南岸的驻军军心大乱,不成队列,几万人死的死,逃的逃,溃败涂地。这场大败让燕军士气大起,南军士气低落,耿炳文与耿璿父子无奈之下,决定固守真定城。
  燕王朱棣寻了个一模一样的替身,设计杀了北征军先行部队的主将左将军王弼及副将李坚二人,随后又全歼滹沱河南岸数万人,出师不过俩月尚未正面迎敌,大军即已逢此大败,这番消息传开,天下哗然。
  消息传至随后进驻德州的主力大军军营,凉国公蓝玉失声痛哭,身着皮弁素服,茹素百日,哀悼挚友王弼。蓝玉多年未尝败绩,更深以此番大败为辱,他瞠目切齿道:“朱棣,朱棣,老夫竟小看了你!”遂通令全军,除非皇上亲下圣旨,擅议和者,杀无赦!
  消息传至京师,举朝震惊,一种不安诡异的情绪在朝堂蔓延开去,延至民间。而就在此时,一首奇怪的歌谣忽然在南京城的街头巷尾传唱开来:
  莫逐燕
  逐燕燕高飞
  高飞上帝畿……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将燕王写成如此小人!耿炳文在真定大败,败的有些奇怪,又有很多资料说耿炳文在真定就已阵亡,此番来龙去脉正史语焉不详,有人猜测,朱棣用了诡计,方才使耿炳文大败。
  本文历史早已改变,但允炆和婉儿一派在这场靖难中仍然会遇到极大的麻烦,胜利来得太容易,此文就头重脚轻了。一句话,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天降异象破谶言

    建文帝沉静的斜倚在龙椅上,已是沉默多时。与动辄横眉怒目,砸东西砸人,喜怒行于色的太祖皇帝相比,年轻的建文皇帝在众臣面前,似乎更让人难以捉摸。他视线缓缓掠过已吵成一锅粥的大臣们,面色无波,就连皱眉、撇嘴这种细微的表情也看不见丝毫,犹如端凝的蜡像般。
  待几位大臣吵得精疲力竭,口干舌燥时,朱允炆方才坐直了身子,用手点了点吏部嚷得最厉害的那位官员,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朱允炆一面把玩着手中的御笔,一面漫不经心道:“卿参凉国公蓝玉的折子朕已看到了,文章做的花团锦簇,文采飞扬。卿如此大才,那卿就说说吧,把蓝玉换下来,换谁去指挥朝廷的几十万大军呢?”
  “这……”那吏部堂官微微一愣,噎住了,这是个他从未考虑过的问题。当然,他也不认为这样的问题应该由自己考虑,可总不能以这样的措辞应对皇帝。正愣神间,建文帝已开口道:“若不然……你上前线去?”皇帝顿了顿,看着他似笑非笑道:“若朕记得不错,你还有好几个儿子,莫如让你长子也随军出征?”
  体察圣意是大臣们的首要技能,殿内空气一凝,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建文帝的语气中带了丝森冷,浑身散发出逼人的气势,隐隐约约的怒意已是呼之欲出。吏部堂官身子微战栗,鼻子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已是惶恐至极,求助般看向同僚们,可此时哪里敢有人替他说
  朱允炆瞥了瞥那堂官的狼狈相,眼中飞快的闪过丝讽意。点到为止即可,他身上气势渐渐敛去,多了些耐心道:“这也难怪,文武有别,文臣自然无法理解胜败乃兵家常事的道理,若是败一场就要换大元帅,就是成百上千的将军也不够换。”
  朱允炆站起身来,不慌不忙正容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凉国公战功赫赫,威震天下。朕深信他的能力,相信他必将带领大军取胜。若有一天他真的有负朕所托,有负朝廷所托,朕必会亲自惩罚他。不光是他,这也是朕对军中所有将士的态度。他们冲锋陷阵,流血流汗,他们是大明帝国的英雄,是大明的脊梁。”
  “望卿等能同心协力,少说多做,全力配合前方诸位将军们,早日讨逆成功!”朱允炆态度鲜明的表述了自己的立场,却并未深究几人的不同政见,让众臣长舒了口气。
  朱允炆随后下令追封定远侯王弼为宁国公,其幼子恩荫入锦衣卫,又封赏大长公主大名公主庄田无数,李坚与公主长子袭爵滦城侯,并嘱咐礼部派遣官员自前线迎回两人的棺柩。两人棺柩抵达京师之日,建文帝身着素服,在午门亲迎,难掩悲恸,抚棺恸哭,天下莫不为之感慨。此乃后话不提。
  首仗告负似乎对建文帝并未带来多大的影响,他仍然按固有的章程与大臣们商议政事,甚至包括更改律法,减轻赋税,取消严刑峻法,合并州县,裁汰冗员等细水长流的新政。皇帝的从容与自信或多或少安抚了朝堂的人心,笼罩在京师上空的兵败阴影渐渐又消散了不少。
  在只有他与马进周二人的乾清宫书房内,朱允炆满心的焦虑和不安方才毫不掩饰的浮上脸庞。他无法安坐在龙椅上,在书房内来回踱着步子,片刻后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看马进周,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又开始踱步。
  养性养得不错,只可惜还是太过年轻,时局的把握上到底差了几分火候。马进周暗暗叹气,斟酌着开口道:“皇上可是为定远侯之死而恼火?”朱允炆走回椅子上坐下,眉头微蹙道:“师傅,凉国公能征善战,宜攻宜守,朕丝毫不担心他战场上的作站能力,但众所皆知,王弼佐他多年,充当他大半个谋士。可这次……”
  朱允炆停顿片刻,有些烦躁的甩甩头道:“四叔老谋深算,身边还有个道衍,俗话说兵不厌诈,朕担心凉国公与长兴侯身边少了谋士,再被他们算计了去。小璿虽不错,但毕竟年纪阅历无法服众。”马进周摇了摇头:“皇上所虑虽有些道理,但臣却有不同看法。”
  说到这里,马进周眼神泛着灼灼精光道:“臣倒以为,此次兵败亦并非坏事。定远侯在军中威望颇高,此次以君子之风中小人诡计,必将使得军中上下同仇敌忾。经此一役,本是中立观望的将领也必将视燕军为寇为敌。”
  朱允炆面色微缓,原本紧绷的身子往身后的椅子上仰靠着,一面凝听着一面若有所思的屈指轻敲着书桌。只听马进周继续道:“突袭的阴谋可一而不可再,从未听说过完全倚靠阴谋诡计取胜的战争,臣相信凉国公及诸将必定对燕王起了最大的戒心,要再上当却是没那么容易。”
  马进周语调越来越轻松,他停顿片刻,抿唇一笑道:“皇上,臣对凉国公可是极有信心。纵使不能压倒性速胜,他却能轻轻松松将先声夺人的燕军拖到两军僵持。朵颜三卫虽是威名赫赫,骁勇善战,可谁让他们遇见的是凉国公呢?”
  朱允炆愣了愣,转瞬已是豁然开朗,他面上乌云尽散,隐隐露出丝笑意,边搓着手边笑道:“朕怎么把这个忘了?甭说是朵颜三卫了,就连当年骁勇精锐的蒙古铁骑,也都是蓝玉当年的手下败将。蓝玉可是蒙古人的克星!”
  朱允炆满脸轻松的回到坤宁宫,心情愉快的将儿子抱在怀中亲了又亲,虫虫被亲的难受,也无法躲藏,小嘴一撇,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婉儿急忙从允炆手上夺过虫虫,嗔道:“都说抱孙不抱子,你小心被那起子文臣们看到,又要唠唠叨叨了。”
  这却是说着允炆的心结,他想起文官们对蓝玉的态度,眉头一扬,冷哼道:“都是些只会动嘴皮子的家伙,将士们在前方拼杀,他们倒好,只会参这个参那个,要他们拿个主意可是比登天还难。总有一天,朕要将这些指手画脚沽名钓誉的家伙全部摘掉。”婉儿眉头难以察觉的蹙了一蹙,隐隐猜到了朝中发生些状况,大抵也绕不开前线的兵事。
  婉儿轻轻摇晃着怀中的虫虫,直到其哭声渐渐止住,方将虫虫递给了奶婆,轻描淡写劝道:“文人迂腐重名,大抵皆是如此,换个人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参劾重臣,大多是想博个好名声,要说有多大的不是,倒也未必。只要他们能在其位谋其政,何苦跟他们生那些闲气?”
  见允炆若有所思,婉儿轻声道:“文人手中有笔,能写文章骂你,也能写文章捧你,可是不能一竿子全打翻。再说了,这些文人纵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好,惟有一点,就将全天下比过去了。”说到这里,婉儿顿住了,朱允炆一面沉思,一面连声道:“婉婉,你继续说。”
  婉儿满脸庄重,肃容道:“南宋末年,蒙古铁骑横扫中原,战至长沙时,数百名书生弃笔从戎,荷戈守城,直至最后悉数殉国。除了文人,谁又能有这样的刚烈气节,谁又能与国家荣辱与共?皇上,他们才是大明的基石,万万不可轻视辱没他们。”一番话说得朱允炆震惊动容,他沉默半饷,重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话间,坤宁宫的太监来报,锦衣卫指挥使杨时急匆匆而来,有要事面君。
  “莫逐燕,
  逐燕燕高飞,
  高飞上帝畿。”
  朱允炆反复默念着这几句歌谣,脸色越来越黑。“砰”的一声,精致的玛瑙茶壶、茶盏重重的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安静空旷的大殿中,回音显得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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