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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霜花店]霜花乱 作者:榭·九章(完结)0-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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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当初……是不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姐姐的?姐姐她……真的是没有察觉吗?
  天下没有女子及得上姐姐。
  可惜姐姐……必然不在这里。
  这样想起来,朴胜基对自己的感情,却并不令他反感。
  只不过现下最重要的事,还是王的子嗣问题。
  他看过一些新闻轶事,自己拿出来的那个方法应该还是有用的。
  只是时间却容不得这样慢慢来试。这几个月中,中大陆上朱元璋已尽占了优势,几乎就要统一天下了。听闻庆元君已然出了大都,似乎打算回高丽国。他若是回来时高丽还没有可能的继承人,那无论现在的这个王想要做什么,都得要先让步于祖宗成法。
  寒柏对这个王印象不坏。这么多年交情,实在是比之朴胜基还要亲近几分。他寒柏从不把自己真正当做下属,那个王居然也不拘着他。除了喜欢的人是男的,一应性情都很对寒柏的胃口。至于性向这种事,从来也是由不得人的,又有什么好在意。
  只是那件事……寒柏叹了口气,目光复又坚定起来。
  就算有所谓的剧情命运那又如何?他就不信,自己这么大个活人站在这里,会转不过那莫名其妙的“命运”!
  王妃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自己的丈夫。
  那两个月,每个月十数日的夜夜良宵,美好得不真实。
  而后,那位她认定的良人,居然告诉她,那些确实,只是梦境。
  怎么可能!!!
  她想要呐喊,想要嘶吼,可是最终,只有扑倒在床上,压抑哭声。
  殿下,你是我的丈夫啊……
  洪林……
  宝德在一旁哭泣着劝慰着她的主子,却没有看到那个华贵的女子从枕榻上抬起的脸上,眼中满满的沸腾的恨意。
  距离元朝使者离开之后第一次大张旗鼓的合卺之礼已然过去了三个月。新的合卺大礼又在举行。
  子时,王在他的王妃唇畔留下一个轻吻,走进隐殿,与满脸惶然的洪林交换,而后,背着身合上了门。
  那一边,是一个世界。
  这边却是空的。
  王呆呆的站着,仿佛突然迷失了方向的小孩。
  却突然有飞镖穿破窗纸而来,钉在地上。
  拾起看时,却是那一笔看着就想起书写的人的挺拔字体:
  “月色如初,且共一醉。”
  王定定看了半晌,眼神渐渐清明,欲要启唇一笑,却忽然敛了神色,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十二、视线

  这宫里夜游的人,仿佛是越来越多了。
  寒家最近因为家主的去世,一时有些混乱。寒柏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钉子虽小,位置用途却是巧妙的,这一发牵连,若是平白放过,也不是李家教出来的孩子。
  只是心思分了,对宫中动静的关注便也稍稍放松了些。高丽王家的医学不知为何并不太高明,却连女子适合承孕的日子都推算不准。寒柏想起那位王对洪林的一片深情,觉得要王自己去“临幸”后宫女子的概率实在是不太乐观。
  赵侍中一脉已然被悄然翦除。而那个香包,寒柏也早已托了宝德还给王妃。那些感情的推进剂都被他这样拆散了,如果那两个人还能变成剧情里面那样的纠缠那他就要真的鄙视洪林了——他绝对不相信那什么劳什子的剧情有那么大的惯性力量,连每个人的心理情感都能控制到那么精准无差。
  燃灯节倒是近在眼前。洪林安排下来,健龙卫到时候要表演剑舞。寒柏接到消息回宫的时候听说中殿娘娘病了。暗中问过太医,发现这位娘娘肚子里还是一点动静没有。
  不是问题出在女方身上吧……寒柏琢磨着,是时候该催催那位王,继续履行一下该负的责任了。
  他却忘记了,自己本来就已经不宜在这里面掺和了。
  剑舞却是由朴胜基一手编排的。三十六个人中挑出了除了洪林之外剑法体术最好的十六名,四横四纵,在高丽宫中宴乐台上便已经是规模不小场面盛大的表现了。
  寒柏自然是位列其中。他在开场时站的位置纵列与朴胜基相邻,横排上朴胜基比他要前一个站位。前半段还没什么,中途变换队形的时候却变成了两人一组的对舞,偏巧寒柏的对手便是朴副总管——寒柏一眼还真没看出来这队伍是怎么转的。
  而那个和自己在这之中对面接近、摩肩擦踵的人,面上表情一直丝毫不动,仿佛心无旁骛理智冷静。但是在两人彼此靠近颈项相错的时候,无法掩饰的呼吸和心跳落在寒柏耳里,意味如何昭然若揭。
  这种事情……
  寒柏淡淡垂下眼眸。神色同样波澜不惊。
  这一段时间,洪林整个人都像是游魂一样。
  王看在眼里,却没办法开口安抚。
  他自己的心里,也是满满的不甘与痛楚。
  其实,如果洪林能够坚持推拒这件事,他不会强迫他的。
  只会偷偷的,傻傻的高兴。
  可是洪林,在听了自己说想要他那样温柔可爱的孩子之后,居然,真的,跟中殿……
  那不是背叛。
  他是爱他的。正如,他一直,那样爱着他。
  这样想着的时候,心里是混在一起的,丝丝缕缕的痛和甜蜜。
  圆房的日子,王自然不可能去“临幸”别的妃子。
  于是在寒柏回来之后,黄内官暗示了他王上现下的情况,并对他表现出了极大的期待。
  ……朋友这种词,真是奇妙。
  猛然发觉自己心里确实起了担忧的情绪并且在听到消息的当晚就拎了酒往王的寝殿赶的寒柏在半路上停住脚步,皱起眉头。
  有必要对这个人,这么重视吗?
  他是高丽王。
  还不是寒柏的时候,李铎对韩国深恶痛绝。成了寒柏之后,高丽人也不过如此。
  可是如果一定跟王颛为敌……
  似乎……居然有些下不了狠手啊……
  屋檐的阴影中,一贯冷情的男子轻哼了一声,略略勾起的唇角,挂上的却是一丝苦笑。
  燃灯节当夜,歌舞升平。
  寒柏立在角落,看着洪林目光不住地向着玉座上面飘。他跟着看过去。王与王妃的脸色都很正常。很规矩。寒柏的视力向来很好。王妃胸前挂着的香包是他还回去的那个原版的没错。
  洪林似乎也没有机会出宫逛集市。那么他们……并没有定情?
  没有的话,当然最好。寒柏的视线又在妃嫔席上扫了一圈。然后看着笑得得意洋洋的齐元宏,目光微微闪了一下。
  旁边朴胜基看了他一眼,沉吟了一下,抬眼去看上头的王。
  王注视着广场上的一片盛景,脸上,有微微的,弧度正好的笑。
  然后有内官过来提醒,要准备剑舞了。
  寒柏暗中下了几个警戒指令,转身正要抬脚,就对上一双水盈盈的眸子。虽然那双眼只是在他身上扫了一下便垂了下去,依然被他认了出来。
  那是宝德。
  而宝德的面前,正正站着的,是洪林。
  鼓点低沉而威昂。
  十六个身着轻甲的青年男子,像是十六把出鞘的利剑。
  剑是有杀气的。然而这十六个男子俊美的容颜和修美的身段让剑舞出了那样凛冽的美,刚柔并济,动人心魄。
  交错。擦肩。靠背。
  宫灯明亮。眼波随剑光流转。
  王坐在上面,轻轻啜了一口酒。
  寒柏在又一次和朴胜基分开归位的时候,拿眼角扫了台上一道。
  王妃已经不见了。
  说是要去更衣……
  王放下手中的金杯,吩咐了给刚刚剑舞的表演者们打赏,面上的笑容还是淡淡的,挂在那里,在夜色中有要随风化去的飘渺。
  洪林……
  心里郁结。胸口堵塞。王下意识的,去搜索寒柏的影子。
  王与王妃圆房的日子,当然没道理去侧室的房中。
  所以那几日的失魂落魄中,却只有跟寒柏坐在宫殿的屋顶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喝多了,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似乎,他是有流过泪的。
  恍惚中有一双温柔的手在他的肩背上拍抚。温热的,令人安心的感觉。
  他记得自己对他说,已经在,后悔了。
  而那个一贯冷清也一贯中正的人只是淡淡地说,作为王,是不能够随便后悔的。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他似乎,看见这十多年相交的好友,微微笑了一下。
  不过,要后悔的时候,记得还有我在你的身边。
  王不知道他的笑容有多么的令人心醉。
  有臣子打头,撺掇着王妃的哥哥太安公上前拉王下到众人中唱歌奏乐。
  头本来就已经开始昏沉的人禁不住他人的三催四请,终于应了下来。
  下场之前又不经意地扫视了全场一个来回。
  洪林不在。
  寒柏,也不在。
  宫室与宫室交接的转角,阴影与阴影重叠的地方。
  人与人……交叠重合……着,唇。
  似乎只有一个人的喘息声。在不远处歌舞的伴乐不经意的映衬下,有一分细细的旖旎。
  朴胜基错开脸,将神色埋进被自己压制在墙上的人的肩膀,声音不稳,却很清晰:
  “你没有推开我……那我,绝对就不会放手了!”

  十三、潜流

  良久的,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隐隐约约,似乎有耳熟的琴声响了起来。
  黑暗里面,明亮的眼眸。像是灯火全部落了进去。
  但是,靠在廊角上半晌声色不动的人甫一开口,就打碎了所有的迷境。
  “朴副总管。”
  那眼眸中益发逼人的光霎时一滞。
  “我曾经当你是值得信赖的好朋友。”
  寒柏敛了目光,淡淡拂开朴胜基依然握在他双臂上的手,面色平淡得步履稳定,一如既往,丝毫没有动摇。
  然后,那样卓然淡然漠然的,走向光亮人声处去,在朴胜基眼中,像是走出他的视野,化入光中一样。
  曾·经……信赖……的,好·朋·友。
  拳头握得死紧。身体僵硬。朴胜基低下头,任散落的前发掩住自己此时的面容。想要苦笑,嘴角咧了咧,终究是,咬紧了牙,克制住浑身的颤抖,将自己甩到方才那人猝不及防中被自己压制到的廊柱背面,倔强地仰起脖子,闭上眼睛,好一阵子,才终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喘息声渐渐平息下去了。
  书库这边虽然距前头不算很远,那边的声音却几乎一丝儿都传不过来。这里是安静的。像是世外桃源。
  或者是这个男人的世外桃源。王妃打理好身上衣饰妆容,然后微侧了脸看向身边与自己一同坐在地上神色中尚带了餍足与迷茫的男人,嘴角轻轻一撇。蒙古女儿向来爱恨分明。这个男人带给了自己肉体上真实的欢愉,却不能抵消他本人对自己尊严和情感的侮辱和践踏。
  虽然记忆并不清晰,但是她分明是记得,那几个迷乱的夜,她的王,是一直在她的身边,温柔地安抚她的。
  而这个男人……抢占了她的王、她的丈夫十年,乃至更多,却居然——还敢,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玷污她——!
  处子之身……呵,处子之身。在她的心目中,那是已经属于了、并且永远都是属于自己的丈夫的!
  她笑了笑,神色柔婉,而后撑着书架站起身来:“明日子时我会再来。”
  洪林跟着站起身来,想说什么,嘴唇翕动,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王妃向前走了几步,背对着洪林,忽然停了一停。
  “你……没有什么物件儿想送给我吗?”
  声音是很自然的,温弱柔软。
  “我看见,你的兄弟寒侍卫,给我的侍女宝德,送了一个香包。”
  她记得,那个夜晚,她是看见了寒柏的。
  他出现在她和王合卺的房里,放倒了宝德。
  王妃曾经想了很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无论是洪林的兄弟还是王的新宠,总归,都是要死的。
  王妃款款地离去了。在她身后,洪林眼神中满是慌乱无措混乱后悔,呆站了很久之后,才举步离开。
  那首歌……曾经是姐姐的手机铃声。
  寒柏站在健龙卫众人中间,看着那一位容色忧伤,拨琴而歌的人。他看见过他白衣抚琴的模样。而现在,他穿着全朝鲜半岛最华贵的冠冕衮袍,带着和煦宜人的笑容,却依然是那日一个人在宽敞无人的室内孤单寂寥的模样。
  他记得电影里面,王本来是不愿意唱歌奏乐的。但是大臣抬出了“先王”。姐姐低低嗤笑了一声,容色中透出的是深入骨髓的疲倦与悲哀。
  这样的,不可拒绝的理由。
  对于这样,心高气傲敏感而坚忍的人。
  寒柏闭了闭眼,重新看向在王面前群魔乱舞的大臣舞女们,轻轻挑了挑唇角。
  这一晚王并没有与王妃同寝,而是依旧例召了洪林。
  却正中某些暗处的人的下怀。
  寒柏只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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