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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综漫)天天爬墙-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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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

无边无际的深蓝夜色,漫天的星辰却是在闪烁发亮,距离近得似乎伸手可摘,那是即使再多的钻石也无法比拟的光芒,让人仿佛置身于银河之中,云端之上。

手冢下意识地低了低头,甚至看见一颗流星从他的脚下飞驰而过。

看看那双一贯清冷的眸子里露出了震撼神色,迹部景吾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以为意。

——没有亲眼看过的人,永远不会了解那种浩瀚给予人的震动。人类之于星空,究竟是多么渺小,而星空之于人类,又是多么近乎可怕的浩大,只有这样亲身经历过,才能懂得。

当初他第一次被她带进来的时候,甚至一度迷失在星光之中。

即使是到了现在,其实迹部景吾也不是不震撼的,但是对于先前已经有过体验的他来说,此刻,还有比那浩渺星空更吸引注意的存在。

——星辰汇聚之处,有人正坐在那里,单腿支起,手肘撑在上面,姿势闲散,眸底一抹不变的浅笑,温良柔和。

“哟。”

看见他们来了,他也没有任何急切和惊喜的意思,依旧悠闲地坐着,唯一的动作就是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挥了挥,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是麻仓好。

也只有麻仓好,才能为她点燃整个夜空的星辰。

“不过,还真是慢啊。”

搭在膝上的手前伸,掌心向上摊开,麻仓好眼中映出了一个纤细的身影,金发,紫眸,清晰得分毫毕现:“虽然也不能说是你的错……”

迹部和手冢只觉得手部突然开始回暖,一直紧握着的凉意瞬间消失。而在D伯爵的眼里,却是【陛下】瞬间出现在好大人身边,并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心。

而那一刻,他好像看见那位大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一章算是过渡吧,于是下一章就是久违了的好大人了~捂脸~~

 150第七章 指尖星光

【看得见么?星与星之间的道路;排列的轨迹;转动的痕迹。】

青草漫漫的山坡,他坐在谁的身边;顺着对方指引的方向抬头去看,一望无际的夜空;明灭闪烁的繁星。

然而;当他转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世上最明亮的星光;其实是凝聚在一个人的眼睛里。整个银河都倒影在她的眼底,可她的目光却比之还要更为浩瀚,看不尽;看不清。

——那是一双比漫天星辰还要醉人的眸子。

那人似乎是发现了他的注视;微微侧头;耳边滑落一绺黑发,半遮住唇边细微的一抹笑意,三分温柔,三分悠闲,四分薄凉。

——那个笑容,哪怕之后的他轮回千年,也再不曾见过。

而第一次看见她的笑,应该是他与她的初见。

那个时候,他的母亲正跪在她的身前,以额触地,虔诚恭敬到几近卑微的地步。而她却是一身华服,画扇掩唇,眼神淡淡含笑,高雅得仿佛独坐云端之上,不沾一丝尘烟。

他跟着跪坐在母亲身后,看着母亲将头深深地垂下了,一直在轻声重复着同一句话:“乞请瑶光命……乞请瑶光命……乞请……”

那时的他,即使早慧,即使聪明,即使从出生起就可以记事,却终究还只是一个不大的孩子。所以他不知道,这个被母亲称作【瑶光命】的女人,到底是谁。

多久的跪拜,就带来了多久的沉默。

直到坐在后面的他都已经跪痛了膝盖,画扇之下才终于传来一声叹息,极轻,极浅,一出口就散在了空气里,却是一半悲悯,一半清冷。

“……起来……”

母亲的背脊一颤,依旧折腰跪拜,只是声调里渗透了微微的颤抖,似喜悦又似悲伤:“……万分感谢瑶光命。”

一句感谢,一个叩拜,就是十年的时光。

——他被母亲留了下来,拜师【瑶光命】,学习阴阳术和占星术。

分离的那一天,他站在屋外十步的地方,看着母亲慢慢走远,明明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却一步一步走得坚定,一次也不曾回头。

“你有一个好母亲。”

回头,她不知何时站在了门边,画扇轻握,面容清晰,天生的温柔眉目,却也是天生的疏离淡漠。

他没有出声。

——母亲为什么会将他送出来,又为什么会抛下他独自离开,他“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本就没有怨恨的意思。他很明白,如果继续留在那个“家”里,最后的结果,大概就会像那些人在心底不停诅咒的一样,是他和母亲一起被推向死亡。

他是【异端】,是【恶心的可以看透人心的妖孽】,有他在的地方,就会充斥着恐惧和憎恶。

这件事,他很早之前就已经明白了。

可是,为什么……

他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温柔的女人,为什么,他看不到她的心……

【因为,这是瑶光命。】

偶尔,会有人前来拜访她,衣着光鲜者有之,褴褛狼狈者有之,无论是谁,在她面前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虔诚到诚惶诚恐的神情。

为什么会向她乞请?

因为,这是瑶光命。

——以北斗第七星为名,执掌阴阳两道,划归星辰命途,立于这个国家至高处的巫女。传说中,她甚至早已踏入神道,超脱万物。

无论传言是真是假,在凡人心目中,她就是神。

对此,她从来不置可否,不承认,却也不否认。那掩在画扇之下的唇角,永远笑意微微,不起不动。

说起来,最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与她相处得其实并不怎样融洽。

——他的饮食起居由她的式神一手照料,她很少会出现。每天见她的时候,都是她要来教导他。而,于阴阳占星之术上,他的天分之高向来让人惊恐。往往都是她演示一两遍,稍加讲解,他便能自己尽数领会。

如此一来,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少得简直可怜。

第一年的时候,除了与阴阳术的相关外,他几乎不曾与她真正交谈过。

直到那一夜。

半夜时分,他毫无缘由地突然醒来,无法入睡,于是散步至庭院,却发现她正站在那里。褪下华服,一身简单的白色唐衣,头微微扬起,下巴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整个人沐浴在浅淡星光中,绝世的清美。

他就那么停了脚步。

她却已经发现他的存在,轻轻侧首,眼波便如水般流转过来,眸底盛满星芒,不喜不怒,却是炫目的流光。

然后,唇微微开合。

“……好……”

他一时没有反应。

她却已经回过头去,恢复成最初的姿势,只有淡淡的话语飘到他耳边。

她说,“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做好。”

好。

他无声重复这个字,静默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拒绝。

他是没有名字的。

因为那个该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他从来看不见他。在那个人眼里,一个从出生起就能看透人心的妖孽,是阴阳名门麻仓家的污点。而这个污点却是当代家主的亲生儿子,流着最纯正的麻仓之血,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侮辱。

在那个地方,他和母亲是所有人的眼中钉,谁都可以肆意践踏,肆意侮辱,不会有人想起来要给他一个名字,因为他们只要知道他是【妖孽】就好。

即使是母亲有心为他起名,最终也淹没在那个男人蔑视而憎恶的眼神之下。

他从来都是一个没有名字的人。

直到那一夜。

有人给了他一个名字,给了他一个身份。他不认为自己是那个男人的儿子,所以到了要介绍自己的时候,他已经可以告诉别人,我是瑶光命的弟子,好。

不会有人再敢以白眼冷视于他。

因为给予他名字的那个人,是连天皇也要礼让敬畏的伟大巫女。

后来他问过她,为什么要为他取这个名字?

那人笑意不变,没有回答,只是白玉似的手指却从袖中轻轻探出,微微翻转,指尖便捻起了一团星光。

然后,她将星光递到了他的面前。

那个时候,他抬头去看她,星光辉映中,她的眸中笑意流转,浅淡温暖。

片刻后,他从她手中接过星光。

从那天起,他开始跟随在她身边。

她不再只是教导他阴阳占星术,而是开始教他俳歌和诗,教他品茶作画,教他所有贵族应该学习的一切。

初春融冰,仲夏之夜,秋月高悬,冬日飞雪。

某一日,他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镜子。

——镜像中出现一个白衣的少年,干净的黑发,整洁的衣饰,嘴角微微勾起,就是一个温良的笑纹。

……很像她。

他看着那个笑容许久,然后做出了结论。

她却是一听就笑了,说,“这是你原本就会有的样子。”

——有什么样的灵魂,就会有什么样的气貌。即使没有遇见她,好终究还会是好,只因他拥有一个漂亮至极的灵魂,纯白与幽暗,肆意与执着,天生交融得完美。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反驳。

她是很少这么笑的。

至高则无情,至清则无欲,就算她的眼中时时噙着笑意,也只是从上而下俯视的悲悯,纵容温柔通透,却未必就是开心欢愉。

他想,这世上,或许本就没有什么是能真正取悦她的。

因为,这是瑶光命,这是神。

捧着细白的茶杯,隔着朦胧的雾气,在他眼中,她的身影瞬间就模糊得不成样子,仿佛风一吹,就要像雾般消散了。

这是一个无法捉摸与掌握的女人。

那一年,他的占星术终至大成,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去占卜了她的命途。

这大概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他师从于她,他的所有都是由她所教。更别说,她早已踏入神道,哪里还有什么凡人的命途给他占卜?

应该是什么也卜不出来的吧。

他这样想。

却不想,居然真的卜出了一个结果。

——【尽此一生,至高至圣,求而不能。】

他看着自己占卜出来的批命,看了许久,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否失误了。

作为世上最伟大的巫女,【至高至圣】这四个字,她当仁不让,实至名归。但是,【求而不能】?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她要“求”的?又还有什么会是她求不得的?

看着眼前清美无双的女子,他怎样也无法将她与那个批命联系起来。

可他不说,她却不会不知道。

“昨夜的占卜怎么了?”她轻轻一笑,神情平淡,没有半丝恼怒,“卜出了什么结果?”

他却瞬间恍然。

果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过她,难怪他竟然能卜到她的命途。那个批命,或许也是她自己的安排吧,要试他吗?

这么想着,心头却有细微的安然。

他将结果告诉了她,有意无意地,将【求而不能】四个字说得快了一些,一带而过。

她却还是听清楚了。

没有动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丝毫的波动,她只是轻轻打开了手中画扇,优雅掩唇,眼眸略弯。

依稀看去,是在笑的。

******

后来再去回想的话,她不笑的时候似乎也是很少的,永远是唇角轻弯,眉眼柔和,虽然高华得不容亵渎,却也是万分的惊艳清美。那样悲悯到圣洁的笑容,任是怎样的美人也无法与之比拟。

更何况,她的美,又哪里是世间女子可以奢求的呢?

【一笑生辉,一眼流光。】

这是如潮赞誉里最常出现的句子。每十年一次的京都大祭礼,因为她的出现,让多少贵族子弟趋之若鹜。

“说起来,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临行前的一夜,她这么说着,清淡的口气,不是嘲讽,不是轻蔑,只是在陈述她的真实感想。

她是该无聊的。

没人知道她已经主持了多少次的大祭礼,似乎是从三代前的那位天皇即位开始,或者还要更早。这个问题,就像【瑶光命的年岁】一样,没有人会去较真,也没有人会去在意。

他们要在意什么呢?

在他们心里,时光,岁月,生老病死,本身就是针对他们这些凡人的苦难。对于神来说,却完全不值一提。

——无视时间的侵蚀,长生不老,永生不灭,这原本就是求仙之道始终让凡人念念不忘的原因。

“这一次,好,你随我一起去吧。”

她突然回过头来,看着他,轻声道出这么一句。

他听得微微一怔。

这句话,并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十年间,他几乎就没有离开过这里。少有的几次出门,也是被她的式神陪着,回家探望自己的母亲。

对于麻仓家所在的京都,如果不是还有母亲在,他根本连一步也不想迈入。或者该说,任何的人群聚集地,对于拥有灵视的他而言,都被深恶痛绝着。

这一点,她应该很清楚才对。

只是,她的决定,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反驳。

他沉默下来,算是一种并不甘愿的默认。

她的手却突然落在了他的肩上。

他再次一呆。

十年里,她从来没有触碰过他。两人之间最近的距离,也不过是饮茶时的对坐而已。平时,哪怕只是一角衣袖,她也向来不予人碰触。

他看得出来,她是不喜欢与人接近的,尤其是肢体接触。

但她此时正轻轻抚过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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