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天天爬墙-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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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为什么。”
很不负责任的回答。
可宇智波鼬却无法拒绝。
所以从月读的世界出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抢在干柿鬼鲛前面，一把苦无刺进她的胸口，全不留余地的架势让干柿鬼鲛都暗自咋舌，却没留意到，在那一瞬间，他以为正在上演相爱相杀的两人却在直面交锋时有过片刻的对视。
两个人的眼神都很平静。
只是不同于他近乎是空洞的寂静，她却在浅浅微笑。
——“喂，别小瞧我了。我才不会死。”
宇智波鼬从那个带笑的眼神里，看出了这样的句子。
然后他的心就安定了下来。
——对那个少女的信任，仿佛是溶在了血肉里。无论是多么为难的事，无论是多么困难的情况，只要她一句话，他就可以坚定不移，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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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要求别人刺自己一刀这种事，老实说，她大概真要算是个熟练工种。
朽木雪衣当年就是自己迎着千本樱冲上去的。
皇名浅也是自己靠在玖兰枢身边，才被对方一手刺穿心脏的。
现在再被宇智波鼬来上一苦无，千叶染表示，那真是全无压力的。
——反正死不了，那还怕什么？
虽然疑似很有M的倾向，不过这确实也是她对于自身的强大自信。
更何况，虽然受伤的是她，最后去S别人的不也一样是她？
千本樱的持有者？抱歉，后来再见的时候，雪衣连对方的名字都没叫过几次。
玖兰枢？或许，等到她再回去的时候，就可以去验收一下大阴阳师对战纯血之君的战果了。
至于现在的这位宇智波黄鼠狼君？
……想起他拿着苦无冲上来时的眼神，千叶染觉得，就算自己不去□他，这位好像也已经被她给虐着了。
咳，总之，反正她不是吃亏的那一个就对了。
比如现在，外面因为【千华姬重伤】闹得人心不安，千叶染却觉得，自从当忍者以来，自己真是好久再没睡过这么舒服的懒觉了。
不过，面上还是不能这么表现的。
“唔……”
一直守护在床边的身影被突然响起的□声所惊，下意识地去看她，欣喜地发现少女的睫毛颤了颤，搭在被子上的手指也动了动，居然是有了清醒的迹象！
心中的大石头终于快要落地。
她昏睡了整整半个月，他就在这里守了半个月，虽然来回检查照看的医忍都说她的状况已经好转，心脏的重伤也恢复得很好，他却还是觉得不安心，一步都不敢离开。
——他知道，自己是在害怕，怕她会和她的姐姐一样，一转眼，就从他的世界消失得无迹可寻。
现在她终于要醒了！
他甚至是在屏息等待着她睁开眼。
慢慢的，那紧合的眼帘抬了抬，虽然是深夜，可从窗外洒落进来的月光对她来说似乎还是有些刺目了，少女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又将眼睛闭上了，来来回回重复了几次，那双久违的眸子才终于展现在他的面前。
“小染。”
他轻轻地叫她，明知她听不见，也要叫出她的名字，借此来证实她的确实存在。
少女眉间的颦蹙突然加深。
他立刻就着急起来，“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
话音到此突兀的戛然而止。
——无人可见，无人可听。
对于自己的【透明】，他早就学会了不去计较。能留在自己深爱的村子，能看到自己在乎的那些人，他自认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运，从不去奢求更多。
但是，每次一面对她，他立刻就会开始懊恼自己的无能为力。
——连把医忍叫来这样的小事，他都无法为她去做。
“……对不起……”
这样的道歉，无论他再说多少次，她也是听不到的。
可是，如果不道歉的话，他还能对她说什么？
——他欠这个女孩的，数也数不清。
他低下头，额上滑落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无法探测那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
“……我不需要……”
寂静的病房中，似乎连空气都因他的忧伤而凝滞起来，却有谁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份死寂，平淡的语调，不带任何情绪的语气。
他一时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收起你的道歉……”
这一句再响起来的时候，他终于知道不是自己的错觉。
倏然抬头看她，愕然，惊讶，愧疚，种种情绪翻腾，让他彻底失了冷静，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她突然可以感知到他。
“……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少女刚刚醒来没多久，声音还带着一点低哑，虚弱得不成样子，却执拗地把目光只落在房间的天花板上，一丝一毫的关注都不曾给予身边的家伙。
可她却清楚地知道，身边的这个人影，到底是谁。
“……所以，给我收起你的道歉……波风…皆人……”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章
113第十二章 波风，皆人
【千华姬终于苏醒】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三代刚刚结束了繁冗的会议；正揉着额角在那儿抽烟，脑子里一会儿是村子里的各种事项；一会儿又担心医院里躺着的那个丫头；心里面各种烦躁；不由把烟嘴嘬得哒哒响。
千叶染在三代的心中；当然不止是一个得力上忍这么简单。
——虽然并不喜欢当忍者，虽然总是对任务各种厌烦，可是三代看得清楚；如果说将来有一天他死了；有谁能替他顶起木叶这根大梁的话；阿染会是最当仁不让的人选之一。
自来也太不正经；纲手则是太重情，大蛇丸就更不用说了，他自己培养出来的三个弟子，可以说每一个都让他十分头疼。
阿染却不一样。
——才能不输给任何人，接手的事情就一定会完美达成。尽管性格有些懒散，但是比起他的那几个弟子来说，完全就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即使因为她姐姐的事，对四代目可能还存有一些偏见，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也没见她对鸣人做过什么，可见是一个分得清是非轻重的孩子。对村子的感情也是有目共睹的，事关木叶安危的超S级任务交给她，从未有过一次失误。
三代暗中观察了许久，不得不承认，千叶染令他满意到不止一次萌生过“退位让贤”的念头。
现在，他心目中的接班人突然重伤，先别说对村子造成的影响，就算是他这个火影，心里也无法完全平静下来。
三代狠狠吸一口烟，心里咬牙切齿：等那个丫头醒了，他马上把她的三倍报酬恢复正常，当做给他老人家的压惊费！
“火影大人。”
一位暗部突然现身，三代认出那是他派在病房的守卫之一：“千叶大人刚刚已经醒来，希望可以马上和您见一面。”
三代马上觉出不寻常来。
只不过他的思维方式还是蛮正常的，想的是：这次阿染中的是月读，就代表她应该是撞上了宇智波鼬，那是不是鼬要借她传递什么消息回来？还是说这次任务中，这丫头遇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所以才要一醒来就找他商量？
怀抱着这种心情，三代立刻赶到医院。
然而，饶是见多识广历尽数次忍界大战的三代目火影，也没有想到千叶染撤去所有暗部，又要他布下结界，再三谨慎后才告诉他的，居然会是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简而言之，就是我在濒死前觉醒了什么血继限界，还是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异能？……总之，不管是什么，我只能说，我现在看得到很多根本不想看见的东西……”
运起一点查克拉集中到眼部，千叶染指着自己突然转变成金色的眸子，表情很不好看，满是“啊啊麻烦死了到底在搞什么鬼”的怨念。
而被她形容为【东西】的波风皆人，只能苦笑。
三代呆滞了好半天，才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抖啊抖地指着床边的某处：“……所以你是说，皆人……就站在这里？”
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和不敢置信，却也有无法抑制的惊喜和颤抖。
千叶染不耐地点了点头。
三代深吸一口气。
波风皆人是他的徒孙，是继承了他的火之意志的四代目，最后更是因为封印九尾而英年早逝，成为了他和自来也乃至于整个木叶忍者的骄傲与遗憾。
尤其是【尸鬼封究这样的禁术，连波风皆人投胎转生的可能也彻底断绝，让他们想用【希望他来生可以活得平安幸福】这样的借口来安慰自己都做不到。
波风皆人就这么成了三代目的一个心结。
——虽然他是这个村的影，但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并不能用任何的忍术去消减。
可是现在，这个丫头却告诉他，四代目回来了！虽然是以【灵魂】这样不可触碰的形式，他也依旧是回来了！甚至是从不曾离开过木叶！
猿飞三代侧过头去，不想让两个小辈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
“您的激动可以留待回去之后，由您自己一个人独自品尝。”
状似心情恶劣的千叶染开始毒舌：“虽然很不想打断您和四代目大人久别重逢的感人戏码，不过麻烦您先听完四代目大人要我转述的话之后再感动，可以么？”
“……”（╰_╯）#
就算三代目原先真有多么感动，现在也只剩下冲千叶染龇牙的份儿了。
无奈对方压根不搭理他，自顾自地说：“四代目大人的原话是：当年九尾入村袭击的事件，很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不然九尾的封印不会莫名其妙地被打破。而在当时的战斗中，他曾经撞见过一个人，虽然对方立刻就消失了，不过他可以确定，对方的眼睛就是传说中的‘万花筒写轮眼’。或许三代大人能够以此为突破口，查到更多的消息。另外，最近似乎又是到中忍考试的时候了，各国忍者进入村子，他撞见过几个人，给他的感觉并不是很好，请三代目大人多加注意。以上。”
这可真是重要消息。
如果可能的话，三代目很想要自己亲口和皆人交谈，一方面可以确认更多的细节，一方面也是想要再见见自己的这位继任者。就算不行，也该让千叶染为他们做个传话筒，将信心尽可能地详细化。
只是……
千叶染一脸“我很累麻烦你们快走吧”的表情，再看看她苍白到不见一丝血色的脸，三代目还真狠不下心去虐待一个病人。
“那就先这样，我回去会立刻开始调查。阿染，你先好好休息。”
——就算再懒散，再可恶，千叶染在三代心中也是极亲近的后辈，是未来会帮他撑起整个木叶的支柱，是不可或缺的家人。自己对她吹胡子瞪眼睛是一回事，真到了要维护她照顾她的时候，三代一定会尽心尽力。
“还有……”
三代目转了转身，正面对上病床边的某个位置，尽管他看不到波风皆人，也还是将目光定在了那里，苍老的面容上是慈爱的笑，眯起的眼睛遮住了里面隐约的泪光。
“……皆人，欢迎回家。”
波风皆人一愣，然后忍不住也笑了出来。
“是，三代大人。我回来了。”
啊啊，好吧，不管你们是要回家还是出家，拜托你们注意一下病号的心情可以么？还有，你们不觉得这台词忒诡异了一点吗？三四或者四三这样的CP会雷死一票人的呀！
被两人同时无视的千叶染翻个白眼，实在懒得再管这件事了，干脆一把将被子蒙到头顶，自己倒头就睡。
目送三代离去，波风皆人一回头才发现，那个女孩已经整个人缩回到被子中，把自己从头到脚捂得严实，背对他躺着。
方才与故人【重逢】而带来的喜悦瞬间褪去大半。
波风皆人不是不知道，她一定是不想见到他的。如果不是因为他要传递给三代目的消息太过重要，关系到整个村子的安危，她甚至不会去做这个传声筒。
她最希望的，也许就是他从不曾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这样，她就不会去做忍者，不会每日游走在生死边缘……最重要的是，她的姐姐也不会为他而死。
她就还会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小女孩，喜欢依偎在姐姐的身边，喜欢缠着姐姐为她做漂亮的浴衣，喜欢和姐姐一起参加夏日祭，也喜欢围在他身边，戏谑地一口一个姐夫，让他和姐姐一起红了脸。
那个时候，她的笑容，她的目光，明媚得可以点亮整个夜空。比起她正当年华的姐姐来，也不会逊色分毫。
“……小染，我……”
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波风皆人只是近乎本能地开了口。他总有种感觉，如果不把自己的心意尽快传递出去的话，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有和她这样交谈的机会了。
可惜对方好像并不耐烦应付他。
“我要休息了，四代目大人。”
从被子里传出来的声音有些闷，可里面毫不掩饰的冰冷，依旧让波风皆人暗淡了目光，所有的话都停滞在了舌尖，再也无法吐出一个字。
“那……你好好休息。”
留下这么一句黯然却温柔的叮嘱，波风皆人的身影慢慢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上
